隋末阴雄-第6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征的眼中神芒一闪:“萧侍郎,你不知道宇文述可以栽赃陷害人吗?即使无罪,也可以给他整些谋反的道具,我们王家的商铺这么多,随便给他在哪家埋些兵器甲胄的,然后治我们一个谋反之罪,这可怎么防?”
萧瑀冷冷地说道:“这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如果你们连宇文述都对付不了,那也不可能帮助我们成就大事,王世充,我们可从没有要你出手帮我们对付贺若弼吧,还有,你对贺若弼的扶持,本来可以终结我们之间的合作,但我们出于大局考虑,还是忍了,现在宇文述的权势如日中天,连我们也得主动地让他三分,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助你对付他呢?”
王世充那粗浑的豺声在这密室里来回激荡着:“萧侍郎,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要你们出面帮我搞定宇文述,如果我连宇文述都收拾不了,也就没脸跟你们合作了,我需要你们做的,只不过是一些善后之事。”
萧皇后和萧瑀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对视一眼后转向了王世充:“善后之事?什么意思?”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已经有办法彻底反击宇文述,治他个谋逆之罪,只不过到时候希望萧皇后能帮忙给宇文述求求情,不要让杨广真的杀他满门,也不要罢他的官。”
这回连魏征的脸色都是一变,王世充从没有跟他商量过此事,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毕竟身为人臣,在外人面前置疑主公的决定,是极为不妥的事情。
萧瑀皱了皱眉头:“王开府,你这话什么意思,有机会一举击垮想要置你于死地,夺你家产的宇文述,为何还要出手相救,难道你不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其咬的道理吗?这可一点不象你这位智者所为啊。”
王世充的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神光:“萧侍郎,我问你一个问题,左翊卫大将军的这个位置上,你是希望看到宇文述呢,还是想看到别人?”
萧瑀不假思索地回道:“宇文述有将才,打仗不错,但其人贪婪狠毒,与关陇贵族都不是太合得来,如果我们真正起事的话,他必为大将领军来与我们作战,这一点倒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宇文述在这个位置,比其他人合适,大隋毕竟不乏良将,若是换了于仲文,来护儿这样既忠诚又有能力的大将,我们可就麻烦了。”
*******************************************
王世充翻手为云,步步惊心,欢迎大家来我书友群中讨论最新剧情,畅谈隋唐历史,不定期有历史讲座,书友群号 219263410(未完待续。。)
ps: 王世充翻手为云,步步惊心,欢迎大家来我书友群中讨论最新剧情,畅谈隋唐历史,不定期有历史讲座,书友群号 219263410
第七百五十五章 私密空间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就是了,宇文述在这个位置上,对我们有利,如果我这回弄死了他,或者夺了他的兵权,那么谁最有可能到这个位置呢?”
萧瑀哈哈一笑:“不是于仲文还能是谁?王开府,你说得不错,相比这家伙,还是让宇文述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好了。”
王世充叹了口气:“所以我这回要反击宇文述,但到关键时刻,还得再拉他一把,不能让他给彻底打趴了,而且卖他一个人情之后,再跟他有生意上的来往,也会给我们支开一张安全的保护伞来,以后我们行事,也会轻松许多。”
萧皇后的脸色一变:“你是说,要把宇文述也拉进我们的起事计划?这绝不可能。王开府,不要作异想天开之举!”
王世充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这样想,杨广能开的条件,我们给不出,除了杨广本人外,大概宇文述是最忠于大隋的人了,我自然不会打他的主意,只不过么,这回救他一命,卖他个人情,以后可以通过他的关系,把一些我们的人塞到各地的军府之中,萧皇后,我知道你有时候给杨广吹吹枕头风可以给萧铣这样的人谋个县令啥的,但只怕不可能安排哪个人当上一郡的司马或者郎将吧。”
萧皇后疑道:“郎将?你是说车骑将军和骠骑将军吗?”
萧瑀笑着摇了摇头:“姐姐有所不知,就在月前,杨广在巡游的途中下令。全面改革了大隋的官制。军制和州郡制度。所有的一切跟先皇时期比起来,可谓翻天覆地,不仅所有的州都给撤了,改为郡,而原来的州刺史改成了郡守,州长史改成了郡丞,司马改成了赞治,而且原来的府兵制所置的十二卫也扩成了十六卫。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分别改成了鹰扬郎将和鹰扬副郎将,负责各地府兵的训练与组织,鹰扬府中设越骑校尉训练骑兵,步兵校尉训练步兵,各为正六品。”
“每卫设上大将军一人,大将军二人,将军四人,每个将军手下设一名虎贲郎将,正四品,而每个虎贲郎将的副手则是四名虎牙郎将。这些人平时不管府兵,而战时则负责对征集起来的军队的指挥之职。”
王世充叹了口气:“杨广这一招也算是厉害了。以前各地的府兵组织和训练都是由各地的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来负责,征战时也是由这些人领兵作战,所以他们对来自本乡本土的士兵的控制力很高,若是有人有意谋反,那很快就能成事,而现在把平时的训练和征发,跟战时的组织分离开来,不能不说,这会大大地降低了士卒哗变的可能。”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魏某倒是认为,杨广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以后远征异邦的战争在做准备了。如果是大军远征高句丽或者西域这样的万里之邦,征发自中原的士兵离家几年,肯定是心有怨言,若是有人挑事,那肯定就会哗变,所以把这个带头的换成自己信得过的虎贲和虎牙郎将,这些人都指望着靠着征战得军功赏爵,所以是想打仗的,会帮着杨广管好这些士兵。”
王世充笑道:“玄成所言极是,但这样一来,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战斗力就得大打折扣了,先皇在时,不搞这套,完全信任自己的士兵,也是信任自己的百姓,而杨广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暴政激起民怨,这种时候再征发军队,肯定是人无战心,所以才要靠着牺牲部队战斗力的办法来加以掌控。”
萧瑀一动不动地盯着王世充:“王开府,你这个消息可是灵通得很好,也就是十几天前杨广在巡游途中制订好的新政策,还没正式公布,你作为一个布衣百姓,这就知道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要是连杨广的动向和重大政策我都不知道,那还怎么能活到现在的?萧侍郎,你也不应该叫我王开府了,这次新政策里,开府仪同三司给作为从一品的高荣誉勋官,位在三公之下,我这个开府的散官也将不保,将成为一个彻底的布衣,只怕这命令传遍全国之时,也是我穿上布衣之日了。”
萧皇后笑了出来:“听了你们说这么半天,我也算是明白了,杨广这是怕人造反,所以才把这兵权划得细之又细,改州为郡,可以趁机罢免一大批原为州刺史的世家子弟,把这些位置安排上自己的人,而为了安抚失去了刺史官位的世家子弟,尤其是关陇世家子弟,就要改变军制,让关陇世家子们变身虎贲,虎牙郎将,以后准备指挥军队,对外发动战争,以封官赏爵,对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萧皇后果然聪明过人,一点即透。正是如此,所以宇文述作为左翊卫大将军,也是掌握了这些虎贲郎将,虎牙郎将的提名与任名之权,我们示恩于他,以后就可以想办法把我们的人安排到这些位置之上,一旦天下有变,靠他们掌握军队,就可以迅速地倒戈反隋。”
萧皇后点了点头:“这果然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只是,那些鹰扬郎将,鹰扬副郎将,乃至到地方的校尉上,就不安排了吗?”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些现在也归十六卫管辖,但是将军的俸禄,还有各地的军械军器战马,以及征召府兵和训练的费用,是归兵部管辖,并不是全在宇文述这里,但萧皇后提醒得有理,我们是应该安排一个人进入兵部,当年我在兵部任驾部司员外郎,深知在各地武库里生产与调集军器的重要,你们这回通过萧铣那里准备起事,得在兵部里有人,才能把各种资源向那里调集,一旦乱世出现,就可以迅速地自立。”
萧瑀笑道:“看来我们今天还真来对了。王开府。我们萧梁一脉里多出文人。干练精明的实才很少,要么就是人在荆州土生土长,受眼界所局限,做不好这朝堂之事,王开府有什么好的人选能推荐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次我在郢州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个人才,可能萧侍郎也认识,乃是郢州长史斛斯政,此人原来和贺若弼有联系。现在已经改投到我的手下,我通过一些手段让其不敢起背叛之心,而且他熟知萧氏在荆州一带的虚实,让他到兵部侍郎的位置上,一定可以帮到我们的大忙。”
萧瑀的眉毛微微一挑:“斛斯政?他居然向你效忠了!王开府,你的能力越来越让我吃惊了啊。”
王世充平静地说道:“我能给他贺若弼不能给的东西,他自然转投到我这里,这人是个人才,而且充满了向上爬的渴望与对在这个体系下无法升迁的愤怒,是我们天生的好手下。放在这个位置,一定能发挥最大的能量。现任的兵部尚书段文振。对杨广非常忠诚,他会对一个体制外的文官进入兵部,心生警惕,可绝不会怀疑到斛斯政这样的武将世家子弟身上。”
萧皇后点了点头:“好的,这个事情,我会找机会跟杨广提的,王开府,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办的吗?”
王世充眨了眨眼睛:“还有一件最为紧要之事,我需要和萧皇后单独商量。”
萧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王开府,你这是何意?难道有什么事情是阿禹不能参与的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还真有些事情是不能当着萧侍郎说的,这事关你们萧氏一族的存亡,在下不才,只能与萧皇后单独商议。”
萧瑀的脸上现出一丝怒容:“王世充,你什么意思?搞得我好象成了我们萧氏的危险了?!你给我把这话解释清楚!”
王世充微微一笑:“萧侍郎,事后你自然可以向萧皇后问明此事,不过现在,我希望与萧皇后单独面谈。”
萧瑀正待发作,萧皇后一抬玉腕:“好了,不要多说了,阿禹,你先退下,我和王开府单独聊聊,放心吧,姐姐不会随便作什么决定的。”
萧瑀只能点了点头,向着萧皇后行了个礼,和魏征一起退出了这间密室。
远处的机关声和脚步声都消失不见了,屋里只留下萧皇后身上那淡淡的兰花幽香的味道,她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王开府,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从萧皇后的对面从侧面移了三个座位过去,坐到了萧皇后侧面隔了四个位置的地方,萧皇后本能地连人带凳子向边上移了一点:“你这是做什么?”
王世充平静地说道:“萧皇后,你不觉得刚才那样隔桌而对,唇枪舌剑,讨价还价一样的聊天方式太压抑了么,搞得我们好象是对立的双方一样,实际上,我们是生死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盟友,不必搞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