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初遇见-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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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妮哭笑不得:“你也不怕我太累?”
“哦。那还是我接到你后火速送你回租房吧……要是同居了多好,火速回家!”
回时,陈小西的往事追忆稀释了她因娜娜而起的悲伤;来时,陈小西的插科打诨稀释了她因别离父母而起的悲伤。
最近越来越觉得,有陈小西真好。
晚上十一点。
陈小西把朱贝妮的行李塞进出租车后备箱,把朱贝妮请进出租车后排,自己坐在她身旁,拍拍自己的肩膀:“累了给你靠!”
朱贝妮轻轻靠在他的臂膀处,不由真心赞叹道:“我觉得你很特别。”
“我当然很特别!我早就知道了。所有跟我认识的人都知道。你才发现?!”
好吧,有些人果然不能夸。
到了朱贝妮小区门口,陈小西从后备箱取出行李,刚要陪朱贝妮往小区里走,夜色苍茫中,只见昏黄灯晕下一个瘦瘦的小人拼命招手。
“大贝姐姐!我来接你!”
原来是粒粒。
告诉粒粒自己到达的时间时,断然没有想过让她侯在小区门口接的。毕竟夜深,天又冷。
朱贝妮只觉得内心一阵温暖,就冲敞开双臂奔过来的粒粒张开胳膊。
陈小西看着眼前紧紧抱在一起的俩人,不由伸出了手要分开:“好了。分开吧。可以了。”
他将拉开未拉开二人时,有一个头戴民警帽、身穿民警制服的人,朝他犀利地看了一眼。
让陈小西不由一分神。
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容不得陈小西多看一眼。
粒粒终于放开了她想了好几天的大贝姐姐,一把抢过陈小西手中的拉杆箱:“好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什么叫剩下的交给你了?你不要太单薄好吧,拖得动大箱子吗?”
“我单薄你也惹不起,哼,我有保镖。大箱子……一点都不沉嘛。”
箱子确实不沉,朱爸爸、朱妈妈怕她上下车太辛苦,带的吃的都快递托运了,箱子里只装了些衣服和临时吃食。
“少哄我。把你保镖亮出来,我转头就走。”
“可是你说的哦?”粒粒马上掏手机。
“什么保镖?”朱贝妮插口问。
“小民警呀。”粒粒回。
“哦。那个小民警啊,我刚看到了。”陈小西喊。
粒粒闻言,手机也不打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好了,你转身回吧。”
陈小西傻愣了两秒,有心耍赖,想了又想,不忍一世英名毁于冲动,十分不甘心地转身走了。走之前,特意搂紧女朋友来一缠绵长吻。
转身的时候,看向粒粒的眼神尽是得意。
“这个人”粒粒指着陈小西的背影,很是不满。
“那个人,其实跟你有一拼。”朱贝妮笑。
“切。我才不要跟他相提并论。他凶巴巴的,又抠门,又小气……我差点被他骗了。”
“是吗?”朱贝妮做出吃惊的模样:“说来听听。”
粒粒拖着行李箱,栩栩如生讲述起来。
她说她初见陈小西,还是在老公司当前台的时候。
那时候觉得陈小西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真是帅呆了。
再后来,发现这个哥哥好小气,吃个pizza还研究来研究去,生怕点多了吃不完浪费。
再后来,发现这个哥哥着实可恶,竟然想着法骗大贝姐姐跟他住一起……
“婚前同居是非法的!”粒粒十分郑重地告诫大贝姐姐。“你说他有多坏!”
“唔。他什么时候还凶巴巴过?”
“当然!你当时恰巧不在,他接了一个电话。我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但很明显那个人根本没有说完话,他就凶巴巴地打断了人家,说哇靠你带不带脑子,政fu洗。钱靠故事?直接印发钞票岂不是更省事?何必费此心机!做不来,就疑心别人动机不纯,幼稚!幼稚!幼稚!你说他是不是既没有礼貌又很凶?”
靠故事?应该说的是股市吧。
朱贝妮偷看一眼入戏甚深的粒粒,轻轻笑了笑。
这样说着话,到达租房已经快12点。
朱贝妮匆匆洗洗脸、刷刷牙就钻进了被窝。
“粒粒,我们到之前,你一个人在门口等我吗?”朱贝妮问对面床上的粒粒。
“小民警在陪我啊。有人打110,他正好值班。出警后路过我们小区门口,看到我,就陪我站了会儿。”
见粒粒语气坦然,不像另有故事。
又知道粒粒还将回老家参加高考,便没有就小民警的话题再讲下去。她其实想问:小民警是不是喜欢你呀?
第二天,生物钟在早晨七点半左右再次发挥作用。
虽然身体有挥之不去的疲惫感,精神却很饱满。
匆匆回家这一趟,莫名给朱贝妮带来成就感。仿佛她藉此完成一次成人考验,有资格成为一名有担当的大人。
不知心理上更独立这一变化,跟娜娜遗赠的48万有无关系?
缴纳20%的个税后,朱贝妮的个人账户,静静躺着38。4万元的巨款。
第344章 情敌的留言
小安坐在咖啡厅的卡位上,桌面上的一杯猫屎咖啡,浓稠香醇,犹如巧克力糖浆一样厚滑。
可是,勾不起小安丝毫的食欲。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姑娘。
可这位女孩子,自称梁佼未公开的未婚妻。
一开始,小安笑得嘴都要歪掉:未婚妻就够扯了,还未公开的?新式骗法?准备骗她什么呢?
可是,接下来的剧情很快让她笑不出来了。
那位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女子非但没有向她勒索任何,反而递上一张支票,赫然写着20万。
“有劳你替我照顾未婚夫了。”她脉脉一笑。
小安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变化,只觉得一定要拼命睁着眼睛,生怕一眨眼,眼泪落下来。
那名年轻的女人叫了两杯店里最贵的咖啡,跟小安对坐一刻钟左右,自言还有事,“真不好意思,下次再见吧。”
然后,她妖娆地离开了。
小安独自面对桌面上一口未尝的猫屎咖啡,眼泪朴朴落下来。
落完才想起来:那人连名字都没有留,这张看上去高端大气的支票又透着虚假的嫌疑。该不会自己碰上蛇精病了吧。
然而,小安素来是有较真儿精神的。
她不顾服务生小哥诧异的眼神,咕咚、咕咚喝下咖啡。随后,拿起桌面的支票信封,直奔银行。
小安是做了心理建设的,譬如,当柜台发现是假支票,被鄙视被质疑时怎样维护心态平衡,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这心理建设还真派上用场了。
只是启动它的,是一绳的另一端。
银行柜台工作人员抬头,丝巾衬托下画了淡妆的一张脸微笑着问她:“请问20万元全部转存吗?”
小安瞬间瞪圆了眼。
某一瞬间,一个耿直的声音冒出来:士可杀不可辱!拍桌子,走人!
然而,鬼使神差,她听见有人说:“是的。请转存进这张卡。”
是的。这种态度才是小安的态度。
跟什么过不去,都不应跟钱过不去!
……
……
从银行里出来的小安是凌乱的。
果然有未公开的未婚妻!
果然豪门不是她以为的那么容易进!
小安目光呆滞,凭着老马识途的本能,从银行走路回了家。
她走着路,却浑然不知自己在走路。她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追忆上。
小安被梁佼母亲私下会晤过后,生活不曾有丝毫改变;梁佼被父亲支付过晚餐费用后,生活不曾有丝毫改变;梁佼母亲生日上收了他三个月收入换来的礼物后,生活不曾有丝毫改变……
怪不得生活不会有丝毫改变,因为他历劫的时光尚未结束。
也只有因为他历劫的时光尚未结束,自己这一介平女才得以与叱咤魔都商界的梁氏的三公子有交集。
她隐隐约约觉出,梁佼为中心,似乎有人在布局,目的在于调教梁佼。不然,无法解释那好得不像话的旅游社声音……
她不相信大网一开始就瞄准了她,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设局的人心目中的棋子了呢?
是一洗屈辱收拾东西走人?还是等待调教结束自己被抛弃。
从今天按耐不住自己前来自我介绍的年轻姑娘举动看,自己被抛弃时会有一笔补偿金吧。
既然蚂蚁腿别不过大象腿,既然她迟早要从他身边消失……
有什么理由不要这笔钱和未来的那笔钱呢?
从银行到家,小安如是反反复复“游说”自己,窗外天黑了也不自知。
梁佼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的游客并不劳他费心,小费还得了双份。一份来自游客,一份来自偶遇的摄影师。
唯一的不足是跟一名路人甲莫名交了手。
因为流了鼻血,脸颊处又挂了彩,一向看重容貌的梁佼无心在外面多混,工作结束就早早回了家。
走近住的那幢楼,习惯性地抬头,以为会惯常在熟悉的窗户看到暖光……意外,竟然是暗的。
小安今天加班吗?
梁佼心中不由失望。
仍旧拾阶而上。到了五楼,取出钥匙打开门。室内一片幽静。
梁佼心中的失落更深了。向来他回的时候小安就在,以至于他不自觉忽略了自己对小安的需求。
走过过道厨房,“啪嗒”,按亮室内的灯。
小安像突然受到惊吓,“啊”一声叫出声,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梁佼也吓得不轻,待看见那一窜而起的身影其实是小安时,不由恼怒:“你有毛病啊。装神弄鬼不开灯!”
对归家的期待落空之后,梁佼便对小安明显耐心不足。
小安勉强笑了笑:“我不舒服。”
的确没有撒谎,她心里极端不舒服。
“早知道我带点寿司回来了。”看一眼空餐桌,揉一揉饥饿的肚子,梁佼懊恼道。
他打开室内暖气,换掉鞋子,脱掉外罩。一屁股坐上沙发。看一眼神不守舍的小安:“你没有发现我受伤了吗?怎么不来安慰我?”
小安这才定睛看梁佼。
梁佼脸上隐隐一块乌青,一边的鼻孔里塞着带血色的棉球……她看得心疼。
人刚要动,转念又想,这是人家的丈夫……便重复沮丧、木然。
梁佼纳闷了:小安应该飞扑过来嘘寒问暖心疼不已恨不得受伤的是她才对呀。今儿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小安吗?
梁佼起身,拉过小安,就着灯光仔细端详。
端详出小安两眼的汪汪泪水。
“你哪儿不舒服?”梁佼看得心意一沉。
彼时梁佼坐在沙发上,把小安放在自己腿上,许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
被问哪里不舒服的小安怯生生看梁佼,内心十分犹豫,不知该不该跟梁佼明言。
“连哪儿舒服都不知道?你可够笨的。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
梁佼把小安从腿上抱下来,刚要起身,不提防,小安迎面扑了过来。
小安紧紧搂住梁佼的脖子,哽咽着问:“有一天,你会不会忘了我?”
说话带出的气流弄得梁佼耳朵痒痒的。
“除非我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