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乡-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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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这两句话让洛妙姝听了进去,可洛娉妍与景蕴那蜜意温存的样儿,还是刺痛了洛妙姝的眼,下意识的,洛妙姝再次想起了安阳伯世子顾远。
五九七 吃亏
洛妙姝想的,或是旁人怎么想的,洛娉妍都不在意,众人看完花灯后并未再回到会仙楼,而是就地各自散去。
回到枫溪院,洛娉妍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情才真正彻底放松下来,斜倚在临窗大炕上一动也不想动。
然而景蕴进来时,洛娉妍却是“噌”地一下坐起身来,一边儿上前接过景蕴脱下的大蹩衣,递给一旁的英儿,一边儿望着景蕴欲言又止。
景蕴见此抿嘴一笑,伸手揉了揉洛娉妍的头,含笑道:“有什么话儿,等爷吃口茶再说行吗?”
洛娉妍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笑着点了点头,此时英儿已经收拾好景蕴刚刚脱下的大蹩衣出来,知道这夫妻俩定是有话说,并不耽搁急忙退了出去。
洛娉妍亲自伺候景蕴换了家常袍子,二人在临窗大炕上相拥而坐,景蕴也不等洛娉妍开口询问,便轻声道:“别担心,一切都好。”
洛娉妍点了点头,却发现景蕴眉头轻轻蹙着,不由歪着头望着景蕴,虽不说话眼中却明明白白写满了不信。
景蕴见此温和一笑,虽说只是勾起唇角,可眼睛里的暖意却不容错识。洛娉妍有些慌乱的心,便渐渐镇定了下来,轻声问道:“皇贵妃……”
景蕴摇了摇头叹息道:“今儿师傅进宫去给皇贵妃抚过脉,也看过那些药渣。”
说到这儿,景蕴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紧,再次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洛娉妍勉强笑道:“辛亏师傅去了,不然依着以往经验和脉案下针,事情就麻烦了。”
洛娉妍闻言蓦然一惊,抓着景蕴胳膊的手也一点点收紧,眼中是满满地惊恐。
景蕴拍了拍洛娉妍的手,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据师傅说,这毒不是一次性下的,下毒之人手法很是高明,而且应该比师傅还要熟悉这毒性。”
洛娉妍此时却是没心思管那下毒之人怎样,急声儿问道:“可有解毒之法?”说完想起罗先生本就没有解毒之法,不由神色黯了下来。
景蕴见此紧了紧搂着洛娉妍的胳膊,在她头顶轻笑道:“所以我说亏得师傅去了,这毒虽然下得极为巧妙,却也因此毒性不如直接下的来的猛烈,皇贵妃如今瞧着凶险,师傅却有把握将毒性控制住。”
说完见洛娉妍满眼惊喜地望着自己,景蕴不由苦笑道:“但师傅也说了,若找不到解毒之法,最多只能保皇贵妃三两年性命,前提是下毒之人不会再下别的毒。”
洛娉妍闻言握紧了景蕴的手,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好半晌才试探道:“那我们何不遣人去蜀地呢?”
景蕴摇头苦笑道:“这事儿机密,遣了旁人去自不放心,若我亲自前去……”景蕴说完望着洛娉妍的眼睛,好半晌才道:“如今不仅宫中事多,便是军中也是暗潮汹涌,哪里敢轻易离开?”
景蕴没有说他担心再有人劫持洛娉妍,但洛娉妍却从他眼中看了出来,勉强一笑,宽慰道:“法子是人想的,原以为皇贵妃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如今不是有了转机?”
说到这儿,夫妻二人默契地没有在继续下去,洛娉妍转而说起景芝的婚事。
说起景芝的婚事,不由便提到今日会仙楼上邓婉茹的感叹,景蕴听后朗笑出声儿,与洛娉妍额头抵着额头,轻笑道:“芝姐儿有你这个嫂子疼着,爷便只要好好儿疼我妍儿便好。”
说完景蕴顿了顿,抬眉望着洛娉妍的眼睛,笑问道:“但爷怎么觉得吃亏了呢?”
洛娉妍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嘴唇正好触碰到了景蕴略略有些冰凉的嘴唇,不待退后,景蕴便轻笑道:“妍儿很该多疼疼爷才是……”
至于怎么个疼法,景蕴没说,洛娉妍却在惊呼声中被景蕴拦腰抱起,朝着挂了绣满并蒂莲的大床而去。
第二日,洛娉妍醒来时,身边儿已经空了,成亲至今,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即便景蕴先洛娉妍醒来,洛娉妍也会在他起身时察觉。
望着空荡荡的床榻,洛娉妍不由心下一慌,不及披衣便趿鞋而下。
听见屋内传来动静,英儿方才推门而入,见洛娉妍穿着单薄细棉中衣,愣愣地站在榻前。
英儿不由一惊,一边儿急忙上前取了袄子替洛娉妍裹上,一边儿急声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连袄子也不披一件儿,若是受了寒可怎么得了?昨儿夜里下了雪,这会子正冷着呢。”
洛娉妍回过神来,第一句便是问道:“爷什么时候走的?可有说上哪儿去了?”
英儿闻言急忙低下头忍着笑意回道:“今儿十六,圣上已经开笔,爷去宫里当差了。让奴婢守在门口,不许人来打搅奶奶。说是让奶奶睡个好觉。”
洛娉妍闻言脸上顿时一红,直到此时她方才算真正回过神来,望着不敢抬头的英儿,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尴尬无比。
好在英儿并不看洛娉妍神色,只轻声劝道:“奶奶手脚都冰凉了,还是回床上躺会儿,奴婢这就去给奶奶端碗姜汤来,发发汗也就不容易生病了。”
洛娉妍并不拒绝,点了点头问道:“方才你说昨儿夜里下了雪,爷走时停了吗?可加皮袄了?”
英儿一边儿回答,一边儿到门口叫了浅浅跟妮妮俩去厨房端了姜茶并热水。
裹着被子捂了好一会儿又喝过姜茶,洛娉妍方才缓过劲儿来,想起今儿要帮罗先生搬进府里来,顿时歇不住,急忙起身梳洗。
这时红螺等人也走了进来,见洛娉妍正在用早膳,红螺笑道:“昨儿夜里雪下得大,这会子外面白皑皑一片,偏给罗先生准备的那间院儿里,墙角的红梅开得极好,瞧着就精神,想来先生住进来定会喜欢。”
洛娉妍一听,也高兴起来,合掌笑道:“我就想着金鱼胡同那边儿,书房门前两株红梅先生极为喜欢,才特特也种了两株老梅在先生院儿里。”
说完洛娉妍连忙丢了碗箸要去亲眼瞧瞧,红螺拦之不住,也并不狠劝,只替她套了件厚厚的大毛衣裳。
出门四顾一望,并无二色,枫溪院中几株松竹还算青翠,待行至给罗先生准备的院子,几支红梅从墙角伸了出来,果如红螺所言那般开的极好。
五九八 花宴
洛娉妍亲自接了罗先生进府,果不其然,罗先生对洛娉妍挑选的院子很是满意,尤其对院墙根儿下那两株红梅,喜得不得了。
安顿好罗先生,洛娉妍的心思便转到了景芝的婚事上,若非因景蕴与洛娉妍的婚事耽搁,景芝与邓允怕是早已定了下来,如今却是不好再耽搁下去。
第二日一早送走了景蕴,洛娉妍处理好府中诸事,便独自一人去了长公主府。
得知洛娉妍独自前来,惠宁长公主便知她所谓何事,很是高兴地在暖阁里见了她。
虽说如今洛娉妍也管惠宁长公主叫“外祖母”,可她却并不似景芝与景蕴那般随意,依旧守着礼数。对此惠宁长公主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极为满意的。
待丫鬟们上了茶水,洛娉妍也不转弯抹角,笑道:“今儿孙媳过来,是为芝姐儿婚事。”
说到这儿洛娉妍顿了顿,见惠宁长公主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方才接着道:“孙媳想着,芝姐儿到底是女儿家,即便是已经说定了,咱们也没得贴上去的道理,总得让武定侯府先表了态再说。”
惠宁长公主闻言扫了洛娉妍一眼,见洛娉妍目光清澈坦然地望着自己,方才点了点头道:“娉妍所言有理,可无论如何总的有个章程才是。”
说完惠宁长公主不紧不慢地抿了口参茶,见洛娉妍并不慌张,方才缓缓地问道:“娉妍可是与蕴哥儿商议过了?”
洛娉妍抿嘴一笑,颔首道:“原不该拿这些事儿去扰了爷的,可孙媳毕竟年轻,许多事儿别说经历,便是见也没见过,少不得与爷絮叨两句。”
惠宁长公主微微一挑眉梢,笑问道:“哦?那你说说你都是怎么说的。”
洛娉妍一时不知惠宁长公主究竟何意,可今儿过来不就是想要定个章程,以便将来行事吗?
遂抿嘴一笑,坦言道:“孙媳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咱们也不着急芝姐儿出嫁,可既然两家已经说定,少不得先过了文定才是。但这事儿总要武定侯府提出来才好,总不能咱们上杆子贴过去。”
洛娉妍说到这儿,见惠宁长公主缓缓点了点头,面儿上并无不虞之色,方才接着道:“如今刚过完年,孙媳想着也不急于一时,改日寻个由头,请各府夫人与太夫人携小姐们到咱们府上来玩耍一日,或者武定侯老夫人会借机提起。”
惠宁长公主斜睨着洛娉妍,嘴角带起一丝笑意,问道:“那娉妍打算以什么由头请各府夫人太夫人携小姐前来?”
这事儿洛娉妍早已想好,遂不慌不忙地笑道:“孙媳听芝姐儿与爷说过,咱们府上许多年不曾设过春宴,孙媳便想着,不如花朝节设了花宴,请各府小姐来玩耍,女儿节在设了春宴,将各府夫人太夫人并小姐一块儿请来。”
说着洛娉妍望着惠宁长公主讨好地一笑,轻声道:“到时还得请外祖母帮着坐镇才好,孙媳与芝姐儿到底年轻。”
说完见惠宁长公主挑了挑眉稍,洛娉妍赶紧补充道:“外祖母放心,不劳您费神,该安排的孙媳定会安排妥当,只是府中到底没有长辈坐镇,孙媳这心里也空荡荡的没个地儿。”
惠宁长公主闻言倒是不再多说其他,沉默片刻问道:“依着娉妍的意思,这是要连着办两场花宴。娉妍可有准备?”
洛娉妍点了点头道:“外祖母放心,昨儿孙媳才将府中园子好生转悠了一圈儿,母亲当年留下几株春兰这些年养的极好,如今已经分出好多盆来,三月三就请夫人太夫人们来赏兰花便极好,又是母亲留下的。”
惠宁长公主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回想起女儿在世时的模样,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婆婆在世时,最是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尤爱兰花儿。”
洛娉妍见惠宁长公主伤感,哪儿敢在这话题上继续?
遂急忙笑道:“花朝节因只请小姐们,也不拘什么,到时府上的早樱,玉兰,还有瑞香都开了……”
听洛娉妍说起瑞香,惠宁长公主脸上的笑意便盛了两分,笑着打断道:“可是那年得的金边瑞香?”
洛娉妍点头笑道:“外祖母好记性,不过这我那两盆金边瑞香都是年前开花的,足足早开小半年,成亲前表姐让人又给我送了两盆来,差不多就快要开花了。”
听洛娉妍这么说,惠宁长公主故意板了脸,嗔道:“才说你孝顺,可见不是真孝顺,花朝节不请我去,偏要三月三花都开过了,才让我去帮你待客。”
洛娉妍一时语塞,望着惠宁长公主不知如何是好,崔嬷嬷见此抿嘴笑道:“哎哟我的殿下,那是您亲外孙子家,您什么时候去不成?偏要听少夫人的,花朝节您去了,难不成她还敢不将好的拿出来伺候您?”
洛娉妍闻言顿时回过神来,急忙笑道:“可不就是嬷嬷这话儿,外祖母若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