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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回到明朝当海盗-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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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白,现在看来“知行合一”过于玄学,很难产生普罗大众的影响,强行遵心学不仅很难成功,只怕还会被心学圈子排斥。

    杨长帆再度陷入沉思,徐文长以为他在思考“知行合一”的深意,其实不是的,作为理科生只会找例子看数据,他需要更简单粗暴一些的指导思想,最好能简单成一句话。

    好在案例还是不少的。

    有宗教性的——

    黄巾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洪秀全:【同拜上帝,共建天国,尽灭清妖,永享太平。】

    有时势性的——

    朱元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陈纲立纪,救济斯民。】

    陈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伐无道,诛暴秦。】

    也有强,无敌的——

    李自成:【随闯王,不纳粮。】

    【打倒xxx,解放全中国。】

    此三者分别为“邪道”、“正道”、“王道”,落脚点对应“宗教影响力”、“统治者软肋”与“老百姓的渴望”。

    杨长帆也需要这样的落脚点,

    “弗朗机想要在这里建教堂啊。”杨长帆叹道。

    “你应了?”

    “自然没有,只是这件事让我为难起来,我等扬名东海,富可敌国,只是思想上太过匮乏,除你我宗宪,无外乎匹夫之勇。”

    “你我是不能跟宗宪比的,他是正牌进士,你也是不能跟我比的,我好歹是秀才。”

    “……”杨长帆面色惊讶。

    徐文长略显尴尬:“这是玩笑,听不出来么?”

    “你!竟然会开玩笑了!”杨长帆激动道,“病快好了啊!”

    “……”徐文长无奈摆手道,“言归正传,拜孔不是说的,是要做的,你要在这澎湖小岛搞科举不成?”(未完待续。)

201 打油诗

    “文长说过头了,犯不上搞那么大,一些基础选拔倒是可以搞搞的。”杨长帆比划道,“比如管账的,管库的,跑商的,包括准备重建的军器坊,这都需要人,还是要选一选合适的人的。”

    此时妮哈端着茶送来,徐文长接过茶杯笑道:“所以你看,咱们做的事根本不牵扯到什么思想,现在谈拜孔不拜孔,言之早矣。”

    杨长帆也接过茶杯轻抿一口:“不然,读书拜孔孟,出海信妈祖,砍人敬关公,货郎奉财神,夷人尊天主,即便只是种田还求个老天爷风调雨顺不是?无论何时何地做何事,都有个‘道’。拿文长来说,你口中所遵循的‘知行合一’,同是此理。为今我等以澎湖为根据地,所需的即是此‘道’。”

    徐文长放下茶杯寻思片刻:“读书拜孔孟是学圣贤,出海信妈祖是佑平安,砍人敬关公是表义气,货郎奉财神是求财路,如今我等一兴商财海陆,二举武事卫国,按你话说该是把财神妈祖关公摆一起供着了?”

    “这样太乱,我们需要的‘道’必须简单纯粹一些,放之四海内皆准的‘道’。比如我们之前鼓吹的‘开东海,汉人来’就有些这样的意思,只是力度不够。‘知行合一’也算是道,只是太过玄妙,非常人所能及。”

    “我明白了,你要一个简单纯粹的‘道’,上至大儒雅士,下至农夫小童,人人能懂,人人愿遵,对吧?”

    “对对对。”

    徐文长大笑道:“你看这个怎么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杨长帆尴尬道,“这不等于没说?”

    “你要的道便是此理,人人懂人人遵,这就等于没说。”

    “等等……”杨长帆眉色一扬,“可以稍微改一下。”

    “嗯?”

    “‘生死在天,富贵在争’如何?”

    徐文长微微神动。

    太祖治国以来,定祖训严律法,主张从严治国,将每个人永远限制在一块田地上,除科举外再无富贵之途,后律法渐渐松散,商贾渐生,然而对大多数人而言,要么科举要么种田的局面依然没有改变。

    “生死在天,富贵在争”这种话,其实就是给了人们更多的奋斗空间与方向和主导自己命运的可能。

    “我改一下下……”徐文长稍作思索便说道,“东海船主治东番,勤者富贵乏者安,精兵强炮护中华,夷人倭寇尽丧胆。”

    杨长帆闻言大喜:“好一首打油诗!”

    “万不要说是我作的……”徐文长低调摆手,“太过粗白,说出去丢人。”

    “就是要这样粗白,再加上一句生而平等,富贵在争!”杨长帆就此起身,“你立即从孔孟老墨,明阳心学中引经据典,断章取义,找出合适的句子以辅此道。”

    “断章取义,说的好啊……”

    杨长帆这便召集治下匠人首领,将打油诗与口号传递下去,石碑篆字,横幅大写,务必要将这样的精神尽快渗透到彼岸。

    不知不觉间,福建沿海人除了种田、科举、造反以外,又多了一条去路。

    所谓“生而平等,富贵在争”实在是很模糊的一句话,又是很切实的一句话,切实之处在于后半句,富贵在争这是简单纯粹的真理,模糊在于前半句,人们生而显然不是平等的,皇帝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平等。

    可平等均田一类的口号,又是朝廷一向的倡导,又不好直接将“生而平等”定性为造反口号,因此整句话变得模糊起来。

    而事实并不模糊,第一批运气好胆子大混澎湖的人们的确是盆满钵满了。其实也不必太勤奋,只需往来澎湖福建运送物资粮食便可发家,这批一穷二白的流民,半年之内便攒足了盖房娶媳妇的资金,站在他们的起点上看,这已经称得上富贵了。

    福建沿海大批的贫民、罪犯、劳役、家奴开始蠢蠢欲动。

    真正推他们出海的除了贫穷其实还有更大的原因。

    此前阻碍劳苦大众投靠船主的最大障碍,其实就是朝廷与名分,船主是贼朝廷是官,投船主等于投贼,投贼就会被剿灭会被问罪。

    可从这半年来看,朝廷半点剿灭的意思也没有,已经默认了船主在澎湖的管理权,甚至连官府衙门也开始对私下跑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澎湖也愈加繁华。

    五月,杨长帆再次大批招募匠人劳工,朝着东番,苔湾本岛进军。胡宗宪依明制设苔湾府,治下澎湖、嘉义两县,澎湖一卫,嘉义一所,几乎就是明廷在苔湾的翻版。

    筑城开田难免侵占本地番人,杨长帆亦无它法,恩威并施,左手许诺送礼,右手大刀火炮,终是在没怎么流血的情况下划出了一块不小的区域,两万匠农开城垦地,三千精兵护卫防守,船厂、军器厂并行建设。老船主富可敌国没错,但他的钱很长时间都没地方花,现在终于被杨长帆开始狠造了。

    南海一片胜景,北方可没这么走运。

    遥想当年,太祖一马平川把蒙古人赶走,永乐更进一步迁都北京,屡进北漠将蒙古人驱逐,可后来的子孙们越来越不争气,到嘉靖这辈基本已经不是能不能争到气的问题了,他是根本不争。

    反观俺答汗,不说文韬武略多么强大,好歹是个精明进取并且很持久的人,定期逼来滋扰,滋扰必有所得,而且每次滋扰的尺度都在与时俱进的变化,明军比较弱他就搞的深一些,最深可以到北京城下,明军较强他就耸一些,浅入转一圈就走。

    此番**京师,可以说不深不浅,恰逢东南时局混乱,明军兵力稍显不支,他熟练地绕开杨博镇守之地,先后洗劫遵化、迁安、蓟州、玉田,待朝廷拼力调兵遣将围剿之时,俺答已吃饱喝足拿着东西扬长而去。

    其实蓟州离北京已不过百余里,俺答若想的话完全可以再搞一次庚戌之变,只是如今不比当年,明军中尚有杨博、王忬等几位善战之将,并不具备几年前弱将散兵的局面。(未完待续。)

202 棱角

    鞑子绕蓟一周烧杀抢掠扬长而去,无疑让如今紧张的局面雪上加霜,嘉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眼前的损失与愤怒渐渐埋没了杨长帆的大逆不道。

    与往常一样,这个愤怒是需要发泄口的。

    这一次鞑子来犯的发泄口严嵩已经早早找到了。

    蓟辽总督王忬纵鞑子犯京师,这个口子合情合理,理所应当。

    果不其然,此劾一上,王忬不日便被革职入京问罪,鞑子犯京固然有他失职之责,旁人也不好去保。

    严嵩后面做的事基本是本能了。所谓党争,就是无论对错,只看屁股,纵观十年,只有一个人的屁股与严党是完全相反的,死命去劾严党,那便是几年前沾了张经的光被一道杀头的杨继盛,可以说这个人是严党最绝对的一位死敌。

    而杨继盛坐牢时,无人敢近,唯王忬父子,杨继盛死了也没人收尸,也仅有王世贞做了这件事,可以说这对父子很久以前就上了严党要搞的名单。

    这样的人,跟鞑子犯京这样的罪沾边,不搞他就不是严嵩了。

    于是在严嵩熟练的操纵下,劾书再如雨点一般飘洒下来,严党的笔杆子们将王忬骂了个透,天下多难,风不调雨不顺,母猪不产崽,通通只怪王忬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大废物,顺便翻出旧账,倭寇越来越嚣张也正是王忬任浙江巡抚的时候开始的,此人到哪里害哪里,实是我朝如今困境的元凶。

    严党的笔杆子可都是骂人方面的天才,弹劾多年,更是完全摸透了嘉靖的喜恶,配着这样的时局,还未给他们才华尽显的机会,嘉靖便已恼怒不堪,抓王忬下狱开审。

    这一切其实都是惯例了,没什么新鲜的。按照惯例王忬这个级别大概要审两到三个月,然后凑一些别的该死的人,写个处斩名单上去,嘉靖签押完事。

    王世贞十八岁中举,二十二岁中进士,如今虽只三十五岁却已是朝中大儒,文坛魁首,才华惊艳,天下皆知,而且他很讲义气,亲手为杨继盛收了尸,现在他为讲义气付出了代价。

    大儒、才华、魁首、义气,都是扯淡,只有权力才是真的。

    大难当前,再大的才子也是扛不住的,正如后世俗话所说,是社会磨平了我的棱角。

    如果是自己的生死,王世贞大可傲然处之,死前高歌一首,留取丹心照汗青,但这次要死的是父亲,他不能替父亲留取丹心照汗青。

    百善孝为先,王世贞难留半分文人风骨,立即向朝廷请辞,表明我们王家不混了,求网开一面。请辞过后,他取了铺盖席子,跪居严府大门口,以当世第一才子之身彻夜跪在这里,只求严首辅饶我父亲一命。

    全北京都看着这一幕,唏嘘不已,呜呼哀哉。

    你早知今日如此,当年为何强自出头?

    社会磨平了他的棱角,只是磨的代价有些太大了。

    王世贞为杨继盛收尸,如今可未必有人会为王世贞收尸。

    社会就是这样,当年那个忠肝义胆,冲天嚎哭祭奠杨公的大才子,从此荡然无存。

    王世贞连跪三天三夜,终于等来了严嵩。

    严嵩自然从他刚来就知道了,但他不会轻易出现。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与我严嵩为敌……哦不,与我严嵩的敌人为友的代价。

    党争最残酷的地方莫过于此,要么是我党,要么是敌派。我党对敌派从不手软,在这样一次次的斗争与事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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