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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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王府自火烧杭州之后,始终不与明廷交战,且上贡白鹿,打着朝廷的名号征南洋,嘉靖帝浙闽兵也始终与徽王府保持距离,谁都知道双方已经形成默契,你不招我,我也不惹你。
你杨长帆若吃定了这南澳,就来吃吧,有种就连这澄海县衙也一口气吃了,看我们潮州府广东司告不告急!
舱内二将,各持己见。
胡光依然请命要杀,赵光头觉得要智取。
一向动不动就喊杀的赵光头,婚后竟然成为了一位沉稳的谋士,这不知是不是一次灾难。
杨长帆左右为难。
值得庆幸的是,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总有人帮他拿主意,这也就是军师存在的意义。
徐文长听过来龙去脉之后捧腹大笑:“如此许朝光!潮州官府盼着他死还来不及呢,会保他?如此儒弱的官府,巴不得我们早来早去除掉这个祸害,还敢上书讨伐我等?妄人之计!这许朝光已经计穷了。”
好像的确如此,官府已经如此向一个小小的许朝光低头了,更何况偌大的徽王府?
把许朝光剿灭,潮州府必然是感激涕零的。
至于牺牲一个知县,好像并不那么重要。
南澳港口,许朝光几乎是用刀架着知县才能让他坐在这里。
面前桌上摆满酒菜,许朝光笑呵呵看戏。
“你看吧,一日之内他们便会退,这都是知县你的功劳啊!”
知县胯下颤颤:“不敢当……”
许朝光大笑道:“怕什么,要死咱们一起死!”
“……”
此时,望风的手下忽然转头道:“千户!他们好像又扬帆起锚了。”
“哦?这就要撤了么?”许朝光起身笑道。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此确定,徽王府没有撤走,而是在前来。
与此同时,徽王府借一渔船送来文书,里面只有两张纸,一张纸上只有一个字。
降。
死。
许朝光大怒:“我不信他敢!”
南澳实在没有什么反击力量,也不准备出海,也没有什么炮铳,面对徽王府,打仗基本靠吼。
许朝光命属下沿港列队,立起粗制滥造的大明军旗,摆明誓死不降的立场。
眼见徽王府舰队弧形围港而来,排开阵势,亮出炮口,别人不说,知县是真的怕了。
“千户,容我……”
许朝光怒目而视:“大敌当前,知县要跑么?”
知县虽是个孬人,但眼见这么下去,自己就要被轰成渣了,他是个疯子,自己不能跟着疯:“难道千户就要这么让数千军士白白送命么?”
“他不敢!”
正说着,一轮齐射。
响声震耳欲聋,无数炮弹落在海面上,无数水柱升起,场面甚是壮观。
但在南澳守军眼里,却只有恐惧与颤抖。
许朝光面不改色,眼见无一炮弹命中港口,就此狂笑道:“你看!他不敢!只敢虚张声势!”(未完待续。)
255 弃岛
许朝光正狂妄之间,徽王府舰队拨出一艘大船独自出列转舵前来。
许朝光依然挟知县吃菜喝酒,眼见大船越来越近,已靠在港前。
许朝光这便下令,下船一个杀一个,他挟着知县,命军士在前围拢过去,却见大船迟迟没有放下栈板,唯一浓须壮汉站在舰首,见许朝光前来,怒而挥刀斥之:“逆贼!可认得我?!”
许朝光同样怒目而视:“我是逆贼!你也是逆贼!”
“弑父杀母!有何颜面立足于此!!”
“我亲生父亲正是为许栋所杀!许栋欺我二十年!我为父报仇有何不对?!”
“行劫掠多年,你少杀人别人的父母了?!义兄正是见你可怜收你为子,你却恩将仇报!”胡光说着,四望军士,“大家可还记得我胡光!”
众军士当然记得,只是不敢答应。
许朝光大喝道:“废话少说!杨长帆在哪里?有胆下船一战!”
“船主有言!我胡光的兄弟,只要投降,今后便是徽王府的弟兄!南澳依然是弟兄们的地盘!船主亲督开港通商!有吃有喝!何苦屈身与贼下!”
众军士面面相觑,微有动容。
“莫信他胡言!杨长帆卑劣行径人尽皆知!”
话音刚落,一极高的男人自胡光之后走出。
“哦?”杨长帆低头俯视笑道,“好久不见了。”
如今的杨长帆已是饱经沧桑与战事的洗礼,征战四方游刃有余,谈笑之间透露出的气场绝非许朝光之流可比。
船下众人一睹徽王府船主真容,皆是心潮澎湃。
许朝光当即声嘶力竭呵道:“给我射死他!”
他却想不到,无一军士动手,只仰望杨长帆。
大军就此陷入沉寂,就连知县也目瞪口呆抬头看着。
杨长帆傲视众人,振振开口:“我征南洋,擒弗朗机司令尚且厚待,何况我们东海的兄弟?我情知劫我府船队,实乃许朝光一人的妄行,这才没有贸然轰港。”
“狗屁!!”许朝光当即将知县拉扯向前,“你不过是怕惹到朝廷罢了!”
“哈哈哈哈!!!”杨长帆朝天大笑,“我杭州都烧得!!还怕平个南澳杀个知县??你许朝光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此等狂妄,天下当然杨长帆一人而已。
“射他!射他!”许朝光扔下知县,情急怒道。
“是兄弟就不要动!!!”胡光一声大喝,命军士放下栈板,独自一人提刀上板,一步步走上港栈。
众寇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举刀,只默默让开一条通路。
许朝光怒极提刀要挟身边首领:“杀了他!你们都想死么???杀他!”
首领左右看过之后,就此抽刀而出:“要杀我的不是船主,不是胡光,是你啊!!”
众军士深以为然,不少人就此扔下刀剑。
胡光一步步走到许朝光身前:“狗贼,有胆一战?”
许朝光癫狂四望,一把抓起知县,刀架在知县脖子上:“你敢!!!”
话音未落,其身后一首领双手持刀横斩,手起刀落:“我敢!!!!”
随着他话音落下,献血喷溅,许朝光人头落地。
知县被喷得满脸鲜血,慌乱之下,竟是奔向胡光,潜意识中认为后者那边才是安全的。
胡光却是推开知县,三两步上前,一刀劈在许朝光残躯之上解恨,随即弃刀仰天长啸:“栋哥!逆子已死!!”
另一边,手刃许朝光的首领同时弃刀高喊:“弟兄们,许朝光逼着咱们跟船主作对,就是逼着咱们去死!我杀他,无非是想保命活下去!想让兄弟们活下去!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想活命的弟兄!随我弃刀迎船主!”
啪嗒啪嗒,更多的大刀被掷在地上,众寇随首领向船上行礼,恭迎船主。
杨长帆面上抬手回礼,一副伟岸神色,嘴上却回头嘟囔:“你安排的太好了,又没了练兵的机会。”
徐文长尴尬道:“这人不是我安排的……也没有策反。”
“……”
徽王府主力港中待命,仅杨长帆等百人登岸受降。
先是安抚惊魂未定的知县,表示一切都是因为许朝光不义,徽王府掌南澳,必与民齐心,贩商利而非劫民财。知县也恨不得三叩九拜,谢船主除了许贼,船主是来除贼的,绝非是来与朝廷做对的。
潮州终是迎来安稳,杨长帆亲遣心腹送知县回澄海,这才算了结此事。
外事了结,该谈内事了。
南澳虽与苔湾相同,都是做抽水的买卖,但无论港口规模还是防务、府邸,都与苔湾相差太多,一副破渔村的样子,两千贼寇聚于岛上,实是惨不忍睹。
计划之中,是夺此岛设市,效仿澎湖,但眼见此岛条件如此之差,距离广东本土如此之近,与当年舟山岑港极其相似,若非广东兵力儒弱,许朝光绝难守住此岛。
此地作为一个海盗聚集地是可以的,但若在此设市,易攻难守,还要拨来苔湾的官吏来管理,大兴土木,反倒成了麻烦。
与徐文长相议,二人皆以为应放弃此地。
最终传首领莫应夫,允其继许朝光之位可继续统领此地,只要不再与徽王府作对就好了,至于投降一事,想跟着徽王府的就上船,不想上船的徽王府也不强求。
一番抉择之下,本地贼寇倒是七七八八都上了徽王府的大船,一来再混在南澳实在没什么油水了,谁都知道徽王府富得流油,苔湾岛美女众多,二来混徽王府,在一定程度上也相当于从良了。
船队渐渐东去,新任首领莫应夫目送良久,今后剩下的这五六百人,就要跟着他吃饭了。
……
杨长帆诛许朝光,虽未全面剿灭,但南澳势力已大不如前,仅能暗中抽些本地货船的小水,外加名义上已招抚,潮州府封莫应夫为新任千户,也算了却了一个祸害。
潮州官府百姓知大恶徒许朝光已死,无不感天谢地奔走相告,徽王府竟成为了百姓官府的救星,替官府做事剿匪,广东司只恨杨长帆为什么不再往西去,与飞龙国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256 封王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杨长帆的视野里巴不得起义造反的越多越好,徽王府虽然强大,但始终坚持“一个大明”的原则,相比于俺答和起义军来讲,始终不是皇帝本人最大的敌人,一旦俺答回老家,起义的星星之火都被扑灭了,杨长帆才会成为头号大敌。
只要飞龙国不吃饱了撑的劫徽王府的船,双方必然是合作的关系。
果不其然,杨长帆回苔湾府还没来得及庆贺凯旋,便见到了飞龙国的使者。
既然对方投来善意,杨长帆自然也隆重接待飞龙国一行,设宴款待。
要说飞龙国也当真重视徽王府,此番派来的是国中第二号人物林朝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来此本准备先扬国威,吹嘘飞龙国如何兵强船坚,治下如何国泰民安,可看过万船泊市的澎湖,见了号称东海小苏州的苔湾府,咱们飞龙国简直就成了一个渔村。
的确,杨长帆治下的苔湾,与所有起义军有本质的区别,重视商路,重视人才,高度分利与商人百姓,民富则国强,外加办科举,建学堂,东海选贤等一系列活动,现在的苔湾已经是集自由精神,财富文化于一身的贸易城市,甚至形成了独特的学者身份,中产阶层,这是一腔热血一味蛮干的起义军永远无法做到的。
但起义军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千百年来,无论是农民起义还是政客竞选,总有一个屡试不爽的口号,一幅光辉万丈的大旗——“等贵贱,均贫富”,每次祭出这幅大旗,总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从陈胜吴广到美国总统竞选者桑德斯,无数个起义者与政治家,一次次的以粗暴直白或是隐讳狡猾的方式祭出这幅大旗,用革命式,报复式,乌托邦式的口号,拉拢底层势力,打击高层势力,过去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这样的理念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展现,成为聚集权力的噱头,成为社会哲学的美好试验。
对这个时代的起义者来说,需要军力,“等贵贱,均贫富”可以拉到军力,一个人就是一个兵。
对于政客竞选来说,需要选票,一个富人的选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