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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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些夷人欺负么?”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他们夷人,葡萄牙人就是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就是西班牙人。”杨长帆纠正过后才说道,“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我们从未见过,他们也许都会来欺负我们,我们整个民族,我们整个国家都会被欺负,我们的每一分劳动都会成为他们桌上的美餐,我们会被人瞧不起,就像必归你瞧不起南洋人一样。”
“我没有瞧不起……只是南洋的男人太过矮陋了……”杨必归挠头道,“迪哥还算好看的。”
“你也不好看!”杨乐逗嘴道。
“好了。”杨长帆知道说多了他们也听不懂,就此抱着女儿起身,“临走前,陪爹去看看弟弟妹妹吧,爹走了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他们,教他们,把爹教给你们的都教给他们,让一切传承下去。”
“爹……”杨乐觉出了言语中的不祥之意,紧紧抓住父亲的衣服道,“爹可以让其他人去……爹能不能不去?”
“乐乐,其他人,做不成,只有爹能做。”杨长帆勾了下女儿的鼻子。
当夜,苔湾府无数个家庭经历了这样离别前的不眠之夜。无论他们是否情愿,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三月初三,大军出城,百余战舰列队出港,其后上百商船紧随,史无前例的越洋舰队正式出发,目标——墨西哥。
几乎同日,北京城,头年高中进士的杨长贵顺利进入通政司赴职。作为人质而言,他甚至比大多数进士混的都要风生水起,20出头刚刚出山便得了通政司的差事,无论敛财还是发展都是大大的利好。
这还不够,虽杨长贵仅是七品经历,入司后负责的却是与裕王通政的事宜。
裕王,朱载垕,太子。
同样二十出头的太子虽未握大权,却总要与人议政锤炼,而杨长贵的职位便是与其议政,审阅送来通政司的文书,这个位置绝对是大展宏图的起点。
这样的高起点,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谁都清楚,把杨长贵安在这里的正是徐阶,至于其中有无深意就无从得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杨长帆的叛国反倒给了杨长贵发挥的舞台。
可深宅之中,吴凌珑却是一天天的幽怨下来。
与儿,一别七年,远远有口信传来,如今杨长帆已有一妻二妾,二子二女。
即便不念想那些素未谋面的孙儿孙女,杨必归也该七八岁了,真想象不到是什么样子。
可她当年选择了与杨寿全留下来,就不能再对他们有任何念想。
在北京的牢笼内,杨寿全可以提笼架鸟,读诗品画,杨长贵可以烈火重生,可唯有吴凌珑,是真的被囚禁了。北京的牢笼与远方的子孙给了她双重的折磨,郁郁之中,面上已经生出了皱纹,沉默寡言。
徐阶也没那么大方,虽然给杨长贵充分自由,对吴凌珑软禁却是极死的,连宅子都不能出,院中****有侍卫盯梢,虽不愁吃穿,却也是清水一样的生活。
唯有远方偶尔传来的消息,才能让她稍微有些遐想的空间。
这日,杨寿全终于出了趟门,取得两本书的同时,也带回了一些消息。
回了房间,关紧房门他才悄悄对妻子道:“长帆又出海了。”
吴凌珑本是静如止水的神情,听闻此言,立刻荡漾开来:“又出海了?南洋么?”
“这次好像是去东边,说那边也有夷人作乱,具体我也不清楚,路过茶馆,听说书的说的。”杨寿全长叹一口气,“他病好过来,第一天我就觉得不对了。咱们这个儿子,当真不凡啊。”
“还在怪我宠他?”吴凌珑咬牙问道。
“不敢,不敢!”杨寿全苦笑指着上方,“皇帝老子都管不了他,何况你我。”
提到皇帝老子,吴凌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诏安的事,有消息了么?”
杨寿全不胜其烦道:“你问过多少次了,天天都在问,这些事我们怎么能知道?”
“可以问问长贵吧,他在通政司,总该知道点什么,此前不是还写过信么?”
“那信,我都没让看。”杨寿全再而摇头,“要问你自己去问。”
“哎……”吴凌珑一声叹息,杨长贵怎么会念她的好?
杨寿全就此出屋,拐弯进了书房,晚餐之前,他会一直待在那里,****如此,年年如此,也许到死都会如此。
紫禁城,仙亭之内,嘉靖的表情愈发不耐烦。
他推开了文书轻声道:“这些事,你定就好了。”
徐阶微微皱眉。随着陆炳、蓝道行的死亡,严嵩的不知所终,皇帝好像也失去了仅有的几位朋友,对世间的留恋又少了一些。故人的离去加重了他对生命的敬畏,也加重了对修道的执迷,如今宫中方士已逾百人,丹炉数樽,三教九流,真如蓝道行那样有真道的人,却是寥寥。
这位五十五岁的皇帝,对国家,是越来越不感兴趣了。
“还有重要的事么?”嘉靖闭目问道。
徐阶思索片刻,依旧硬着头皮道:“杨博的那封上书,陛下最好……”
未等徐阶说完,嘉靖便露出不忿的神情:“打打打!让他去蒙古打俺答吧!”
“……”
“杨长帆在东海,清静无事,国泰民安,何苦要打?”
徐阶神色一扬:“那陛下的意思是……诏安么……他所说的三个条件……”
“要诏安,就要让他来见朕,跪下来。”
“这……”
“告诉杨博,杨长帆不犯东南,就不要再提他。”嘉靖气喘吁吁,伏案起身,咳了一声。
太监连连上前服侍,徐阶躬身相送。(未完待续。)
267 登岸
横渡大洋从来就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事情,多变的洋流季风、台风、暗礁会让这漫长的征途充满不测,而就是在这一次次不测之后,不断的总结经验技巧,在气象学、雷达卫星以及各种手段的帮助下,人们得以将不测的概率降到最低,几乎一切都是可以预知的。
当然这是几百年后的事情,黑科技待杨长帆不薄,这让他规划的借助季风先向北方绕行,中途南折的航线一路顺风顺水,波澜不惊。只是由于舰队太过庞大,船帆性能不一,某些船型难免成为了“拖后腿的”,影响了整个舰队的速度,计划中最快两个月可以完成的航行拖到了近三个月。
近百天的海上漂泊对于杨长帆在内的绝大多数船员都是第一次,思乡与恐怖渐渐被麻木与平稳所冲淡,巨型船舶丰富的补给储备让舰队可以支持一年以上的航行,一些船只内甚至配置有饲养室,让船员们可以偶尔吃到新鲜的肉食。
在这种情况下,当舰队驶入阿卡普尔科海湾,船员们看到金色的沙滩与密密麻麻椰子树的时候,每个人的神色都是疯狂的。
不管这地方有什么样的敌人,都要干翻他,老子要占领这里。
其实除去枯燥的远航外,无形间压抑的性。欲更为致命,数万个男人脸对脸度过了100天,他们的**已经可以干翻整个太平洋了。
相比之下,阿卡普尔科港实在太过渺小可怜,这座城市的规模甚至不及澎湖,毕竟此时美洲与欧洲之间的航线才是主力,西岸港口鲜有船只经过,更加不必设防。
根据商人们的描述,他们通常是将货物运送到这里,再通过陆路进行大约五、六天痛苦的路程运输到达北边相对繁华的奇尔潘辛戈,换回巨量的白银与烟草后,再欢天喜地回到阿卡普尔科返航。
之所以会有商人热衷于这条漫长遥远的航线,只因为白银在这里简直太过廉价。传说这块土地南方每时每刻都有成吨的银矿出土,本地货产又极其有限,在这种白银产量过于旺盛的情况下,神秘的东方货品和香料出奇地稀少而又畅销,无论是在本地销售还是运回欧洲都价格不菲。
西班牙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很快展开了对东方贸易的封杀,在他们眼里,比利亚人拥有全世界的贸易权。
因此,阿卡普尔科虽然只有几百户居民,墨西哥总督却特意派遣了20位西班牙士兵在此驻守,准备给铤而走险的华商更多教训。
再因此,当这20位士兵见到这个由上百艘巨大舰船组成的舰队的时候,是懵逼的。从个人而言,他们始终指望再有不长眼的华人商队登岸,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洗劫他们的货品。现在华人的确是来了,但有些莫名的多。
徽王府第一舰队有序地驶向港口,军士们无论心脏,大脑还是下半身都处于充血状态,陆地、美食、女人,为了这些,天主来了也杀给你看。
没有欢呼与吼叫,只有沉默,压抑许久的沉默。
靠港,抛锚,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因为这里一艘军舰和火炮也没有。
放板,登岸,徽王府军士整齐入港集结,依然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敌人出现。
当这支队伍登岸集结到两千人规模的时候,港口终于聚集了一些本地人,一个棕色黑须的老人硬着头皮躬着身高举双臂缓缓走来。
杨长帆高高扬起右臂,示意他走快些。
老人这才放下双手,一路小跑健步前来,看清来者后,点头哈腰问道:“hui?”
杨长帆点头微笑:“徽。”
此时,迪哥上前用西语发问:“劫持我们商船的士兵呢?”
“都跑了。”老人回身指向北方,“看到您的舰队,士兵和行政官都跑了。”
“很好。”迪哥用友善的语气说道,“告诉这里的人,我们的国王对于西班牙人的洗劫十分愤怒,出动十万人来结束西班牙人在这里的统治。现在这里由徽王府执政,我们会厚待你和你的朋友,我们只针对西班牙人,墨西哥人是我们的朋友。”
老人连连点头示好,这便又折返跑回人群,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虽然聊是这么聊的,但本地人瞳中的恐惧仍然没有减少多少,只因为徽王府气势实在太过强大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大的船,甚至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徽王府的士兵和商人水手无尽的涌入,好像是地狱大军。
杨长帆立即下令安营扎寨,下半身再难受也要憋着,谁管不住自己对本地女人、男人或者牲畜下手,自己就会对谁下手。
军士们满怀怨气,本以为上岸就可以劫城痛快一番,却不料扑空,胆小的夷人望风而逃,可恨啊可恨……
傍晚,四万军士、商人在城外安营扎寨,几乎将这里全部包围。杨长帆派熟悉本地情况的商人进城,将城里几乎全部的食物牲口美酒交换而来。杨长帆本来暗示如果本地有娼妓,也可以一并带来,这里有数不尽的生意,但面对号称十万大军的情况,怕是再急着赚钱的娼妓也不敢来了。
真正率兵才会清楚,在如此规模的部队面前,很多伦理与道德都是很难恪守的,如此压抑的军队,不劫城,不奸。淫掳掠会疯掉的,稍微文明一些解决这件事的方法便是罪大恶极的“慰安妇”方式,通过召集、俘虏、威逼利诱的方式,聚集足够数量的女性解决这个压抑,这大概也是人类历史上最为悲惨的“职业”。
多数军队对此避而不谈,将这些不光彩的历史随时间悄悄磨灭,唯有二战期间的日军是无论如何也抹灭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