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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回到明朝当海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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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要,说好了是租!”庞取义紧跟着说道,“就是这片地不太好,每亩一年租金付二钱就是了,规规矩矩充入所账,你看行吧?”

    “二钱……”

    “要不一钱……”

    “就二钱吧……账面也不好太惨。”

    这就是差距,没背景舔着脸上门的时候租海都那么贵,有背景别人巴结你的时候租地都这么便宜!黄胖子说得对,普通商人赚的是辛苦钱,有背景商人发的是横财。

    “呵呵。”庞取义这才笑道,“行了,剩下的跟老丁说吧,要帮工要盖房也找他!”

    “世伯够意思!”

    “嗨!”庞取义又小心翼翼道,“内人嘴贱,多有得罪,侄儿莫再怪罪她。”

    “哪里的话!我是也心直口快。”

    “都是直性人!咱们都是直性人!”庞取义大笑拍了拍杨长帆,“侄儿现下也算是场面人了,在会稽响那是当当一号人物!”

    “哪里哪里。”

    “伯伯有一件事,不知侄儿方不方便。”庞取义偷偷打量着杨长帆的态度。

    “但说无妨。”

    杨长帆想得也明白,您老都在军区给我划出来厂房了,我有什么不能帮的。

    “我这闺女啊……也老大不小了……眼见就要十五六七**了。”庞取义说着,面露愁容,“不知侄儿方不方便……”

    杨长帆一股冷汗划下。

    庞取义夫妇结合的产物,体格与性格取短补长!那是怎样的逆天存在!

    好在,自己已经有一妻一妾了,千户家的千金肯定不会这么委屈的。

    庞取义终于说出了后半句:“方不方便做个媒……”

    “我?做媒?”

    庞取义抬眉问道:“咱们实话实说,我家的出身,不寒碜吧?”

    “怎么叫寒碜!在咱们沥海这是最高的出身!”

    庞取义再如何,也是当朝五品千户。

    “是啊,你都说了,是最好的出身,最好的出身就该配上最好的出身,放言咱们沥海村。”庞取义冲杨长帆笑道,“你看……你弟弟……”

    “……等等。”杨长帆咽了口吐沫,“长贵还没到十三岁。”

    “先订下么!女大三!抱金砖!”

    “令媛究竟多大?”

    “十五六七**吧,我也记不清了。”

    “……”杨长帆不得不面露难色,“长贵那边我还可以说说,但世伯知道,我父亲……”

    “瞧不起我们当兵的么!”庞取义大笑道,“你放心,聘礼随意给,嫁妆保证足!保证杨举人看了都笑歪!”

    “那也……”

    “可以先做你姨娘工作么!”庞取义继而笑道,“让她开个口,要多少嫁妆,咱们可以聊么。”

    这像是对付赵思萍的套路。

    “那好,我可以传话过去。”杨长帆挠了挠头,“只是家里的这些事,我不能做主,世伯最好还是请媒婆来说。”

    “那是那是!你就是传个话,探探这门亲事能不能说,能说我立刻找人!”

    “世伯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庞取义露出了少有的忧郁:“明白,不止一次了。”

    “……”

    庞取义说着又叹了口气:“我长年累月身在军中,没什么机会遇到外面的人,侄儿如今也算是走南闯北,碰到合适的人,记得点你姐姐的事情,情况大家都懂,嫁妆绝对不薄。”

    杨长帆灵机一动,还真想把某人介绍过来。

    这样某人就不用那么费力的讨钱了。

    只是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勇气从出卖脸面,上升到出卖**的地步了。

    “三十多岁的秀才如何?”

    “三十多啊……家境如何?”

    “侄儿实话实说,不来媒婆那套,不敢耽误令媛,他一贫如洗,丧偶多年。”

    “相貌如何?”

    “平平无奇。”

    “那不行,年纪、相貌、家境,好歹得占一样不是!”庞取义坚决摇头,“而且听你说的,这人太他娘的丧了,谁嫁谁命丧!”

    通常来说,运气从不是相亲的标准,但如果到徐文长这个程度,就很难说了。

    “好吧……这个标准我记住了,我先去与长贵说,说不成,后面见到合适的一定介绍。”

    “呵呵,要是真能成,这可是大忙!”庞取义当即挥臂道,“别说这几亩地,再多的我也帮你!”

    长贵啊,对不住了!

    ……

    会稽,午后,县衙重又热闹起来。

    并非是衙役县丞迷途知返,而是百姓们纷纷有事。

    东家少了只鸡,西边死了只鹅,隔壁的男人多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自家田地被踩了支苗,不管多大多小的事情,几十人都递来了状书,排着队的告状,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状告杨长帆的,有的没的罪名都先捏一个出来,从调戏妇女到为富不仁。

    何永强站在县衙大门不远处,老远晃悠着扇子看戏。

    就你一个人带着两个老家丁不是?来吧,慢慢来。

    我弄不死你,我累死你!

    你不是号称爱民如子么!看清楚你儿子们有多贱!为了半吊子钱干你一整天!

    海瑞也当真耿直,根本没打算关门,真让大家排着队来,一件件断。

    何永强正看着兴起,家丁匆匆跑来:“主子,黄斌来了。”

    “好。”何永强折扇一合,双手背在腰后,溜溜达达乐呵呵打道回府。

    官路民生,正道邪途,黑白正反,在会稽,没有他搞不定的道儿。

    黄胖子的生意虽在府城,但很多时候也少不了何永强的帮忙,一般人搞不定的事,一般人见不到的人,何永强一发话,一引荐,通通好办,包括他现在最大的财路,也正是拜何永强所赐。

    何永强的强大从不是因为他的敌人,恰恰是因为他的朋友。

    因而,何永强邀黄斌来会稽,黄斌不敢不来。

    二人落座,黄斌也是一言不发,点着头听完缘由。

    虽然是长篇大论,但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确是十分突出——封杀杨长帆。

    “反正,我和杨长帆,是做不成朋友了。”何永强轻轻放下茶杯,“至于你愿意跟谁做朋友,看你自己。”

100 日进斗金

    “何苦如此呢本茂兄……”黄胖子只是个想做生意赚钱的人而已,“和气生财。这样,我这就去趟沥海……”

    “别!”何永强大臂一挥,“你再见他一面,就是不认我这个朋友!”

    “这……”

    “黄斌啊,你要知道,人活着总是要有立场的,我也是,你也是。”何永强继而笑道,“总之,这杨长帆,今后我在一天,他就一文钱也别想赚。”

    “嗯……”黄胖子托腮片刻,“是这样本茂兄,无论如何,咱们是朋友,这是不能断的。”

    “对么。”何永强微笑起来。

    “只是我与杨长帆有约在先,要先干完眼前的生意。”

    “货不要他供了,货款也不给了。”

    “这……”黄胖子略显为难,不急表态。

    “就那个破铃,三江那边不也有人在做么!”何永强皱眉道,“我给你牵线,保你进货比杨长帆便宜。”

    “是是,何兄我自然放心,我就是怕。”黄胖子双掌一拍焦急道,“我们生意往来都是有契书的,他手里握着我的短。”

    “哈哈哈!告状?”何永强大笑道,“你去看看县衙门前告状的队伍,轮不到他的。”

    “那……就按何兄说的办吧。”黄胖子很无奈,也不敢多做犹豫。他与杨长帆合作是为了赚钱,为了情谊,与何永强合作却是为了活下去,怎么看都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还是你够意思啊!不像杨长帆那么薄情寡义!”何永强笑着拍了拍黄斌,“你回去后,也跟府城商贾透露下我的意思,今后,谁跟杨长帆做生意,就是跟我何本茂作对!”

    “一定,一定。”

    此时,下人从内房探出头来,冲何永强递了个眼色。

    何永强会心一笑。

    黄斌也是聪明人,当即起身作揖:“那三江那边供货的事,还要麻烦何兄了!”

    “大可放心,明天就安排你过去看货!”何永强跟着起身,“我还约了别的朋友,恕不远送!”

    “留步!”

    黄货郎惴惴走了,何永强这才与下人一路穿过厅堂,来到后院。

    何府的后院也是相当别致,几乎已经称得上园林了,小桥流水,凉亭树荫。

    其中最别致的,是几缕冷色之间的淡粉,初春时节,樱树盛开,小粉花瓣随风飘落,引人遐思。

    一身着青色锦衣的男子正站在樱花树下,精壮身材,面白如雪,此时正伸手去触那落下的樱花。

    “抱歉!抱歉!”何永强抱拳相迎,“处理一些县内事宜,让毛公子久等了!”

    “嘘……”这位男子却抬手制止了何永强,闭目沉思在花雨之中,“你能听到么?”

    “嗯?”

    “嘘……”男子陶醉于此,“樱花飘落的声音,花瓣打在脸上的娇柔。”

    “……毛公子风雅,何某不及。”

    “哈哈哈!”男子一把甩下手中的花瓣,立刻大笑起来,“本茂原来不喜欢这套啊?”

    “这样……就过犹不及了吧……”何永强尴尬一笑,冲下人使了个脸色,让其退去,自己则做了个请的手势,邀男子进凉亭入座。

    何永强确实喜欢风雅,但还没到“听落花之语”的程度,他逼格到底还是不够。

    男子也“请”了一下,一面随何永强步入凉亭一面笑道:“说老实话,我烦透了樱花,偶尔欣赏一下而已。到处都有的东西看不出美感,没想到来了绍兴,依然逃不过樱花。”

    何永强也跟着笑道:“呵呵,毛公子长居九州,自然看腻了日本的花,可在绍兴,这可是异域之美。”

    “还是咱们浙江的兰花好看啊。”男子轻轻一叹,随何永强落座。落座同时,拿出了一个纸卷扔到桌上。

    何永强一见纸卷,两眼顿时冒出金光,像捧圣旨一样捧起来,拆开来,展出来仔细观看。

    “生丝两万斤……红绸一万匹……缎三千匹……白纱绫两万匹……”

    这,才是真正的生意。

    何永强对于眼前的风铃商机看都不会看一眼,只因他不屑。

    靠一两家布店能成为会稽首富?能成为绍兴府数得上名的大贾?

    何永强卖布,从不是按几匹,几十,几百匹来算的,上万才算是起始。

    何永强看着眼前的货单,心下也盘算着价位,这些布匹丝绸,自己从杭州进货的成本,大约不到两万两。放在浙江卖,眼下的情况大约能卖上四五万两,至于卖给毛公子,肯定要更贵一些。

    杨长帆和黄斌卖一辈子风铃,也就卖到这数儿了,这还得是风铃始终一两一个的情况下。

    因此在何永强眼里,这些人都是不入流的,自己一笔生意,顶他们一辈子,几辈子,这就是差距,人与人的差距,生意与生意的差距。

    “看完了?”男子望着何永强问道。

    “看完了。”何永强缓缓放下货单。

    男子这便点着货单道:“银十万两。”

    “毛公子,最近朝廷盯得紧,而且我的进价也有涨幅……”

    男子再次点了点货单:“十万两。”

    何永强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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