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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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田润这边。田润见高顺榆木脑袋,但是却醉心于兵法,便说:“时间不多了。你们的主队人马就要来了。照你刚才交待的,主队人马除去留守道路的,共有六百人左右。我这里七百人。讲打是打不过的,讲逃也是会被追上的。假如你是我,该怎么用兵?”
高顺道:“无论你怎么会用兵也没有用。你我马上都会死,我不过早走片刻而已。”
田润道:“假如我能够以极少的伤亡,也就是不多于一百人的代价,就全歼你们主队的六百人呢?”
“那我就降。”高顺立即又补充道:“不过,我只降你,绝不降黄巾。”
第一卷 第14章 山谷分兵
田润问:“你那四个亲兵怎么样?”高顺明白,田润并不是问那四个亲兵是否愿意归顺,而是问亲兵可不可靠。亲兵是否归顺,决于将领。通常将领归顺亲兵就归顺,很少有例外。高顺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那四个亲兵不可靠,田润就有可能下令杀了那四个亲兵。因此,高顺说:“他们是随我多年的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
“那好,”田润扭头喊了一声,“头领过来。”然后就走到高顺身旁,替高顺松绑。一旁邹靖见了,制止道:“主公不可!靖观此人孔武有力,此时兵丁不在身旁,若贸然松绑,恐其反噬。”田润笑道:“立安放心。我若连这点识人之明也没有,就只能润田,而不能泽坤了。”说着,继续松绑。
高顺听了,大为震动。自己一个新降之人,不,自己还没有表示归顺,这田润,怎么就敢这么放心?难道她真的有把握以不多于一百人的代价,全歼官兵主队的六百人?
田润很快就解开了绳索。高顺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一旁活动了一下腕关节。过了一阵,五名头领来赶了过来。看见高顺已被松绑,五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但谁都没有问话。
田润问:“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郭路答道:“还有七百多。”“啊,”田润心道,没想到刚才伏击战的伤亡居然连五十人都不到,“下面,所有的人要分作两批。张吉、罗望所率兵丁为第一批,陈康、朱义所率兵丁为第二批。郭路将所率的人分作两半,你自己带一半人归入第一批。另外的一半,由我临时带领,归入第二批。邹靖邹立安,统领第一批。郭路、张吉、罗望,你们三人要服从立安的指挥。听见没有?”三人齐道:“听见了!”
“好,现在,你们第一批人出发。”田润道。邹靖虽为文人,毕竟也是带过兵的,故此未有迟疑,带着三人便走了下去。
田润道:“陈康,找几个人,把那四个亲兵带过来。”陈康去了。不多时,四名亲兵被带了过来。“给他们松绑,”田润回头又对高顺说,“你就负责这四个人。”
很快,下面杂乱的人影分开了。一半人为邹靖所带领,沿着山坡,往谷底走。然后,田润带着剩下的一半人,横向移动,翻过一道小山梁,找了个地方休息。
……
大道上的官兵列队集合完毕,李建、孟恩当先而行,士兵排成两列进入树林,直奔垭口。到了垭口,四下一望,看见了山腰的战场,同时也看见邹靖所率的三百多人。
土匪就是土匪。此时,第一批三百多人并没有像官兵那样列队,而是走得很散。这样的穿林行进方式,受到的阻碍远比列队的要大。但田润的计策中要求的就是这样分散地行进,因此邹靖什么也没说。
这里的树木不如靠近道路那边的树林茂盛,但灌木却非常繁荣。因此,从垭口看下来,能够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只是很难估算出准确的人数。大概的判断,当在五百人左右。
贼寇的总人数,李建、孟恩是看见了的。也就是八百人的样子。与高顺所率五百官兵一场恶战,应该剩不下几个人了。怎么还能剩下五百人呢?
两人一合计,先不管这些。就算八百贼寇都在,也不是六百官兵的敌手。更何况贼寇经过激战,体力上已经疲惫不堪了。
因此,官兵直接就朝谷底追了下去。
……
义勇加黄巾组成的并没有经过训练的队伍,速度上是赶不上官兵的。两队的指挥,邹靖是文人,田润是女子。这二人的速度,直接就制约了兵丁的速度。故此,官兵与逃跑的第一批人马的距离,每时每刻都在缩短。
小山梁上的一个缺口,高顺正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估算了一下,最多两刻钟,第一批人马就会被官兵追上。高顺回转身来,说:“泽坤这计策,叫做丢卒保帅吧?”
“非万不得已,我谁也不想丢,”田润边说边走了过来,“更何况,现在还远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走到高顺旁边,看了看,又说,“时候还早。再过一刻,他们就应该转向山坡了。”
高顺接着又看。果然,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第一批人马拐弯上了山。山上的树木,越往上就越高大。灌木则相反,越往上越疏松。
等到官兵追到第一批人马拐弯的地方的时候,第一批人马已经完全没有了踪迹。照理说,应该往上追。但是,贼寇亦可能上了一截山坡之后,再横着向左或者向右逃跑。高顺明显地看见,官兵混乱了。
“我不陪你了,”田润说了一声,转身走到第二批兵丁的中间,“喂,围过来。”等兵丁都围过来之后,说,“下面,我要唱一首歌。大家来帮一下腔。这首歌,在第一段和第二段之间,有个简短对话。对话是这样的:哎,妹娃要过河,那个来推我嘛?还不是我来推你嘛。听清楚了没有。呆会我问:妹娃要过河,那个来推我嘛?大家就一起回答:还不是我来推你嘛。嗯、咳!”清了清嗓子,田润就开始唱上了:“正月里是新年哪,咿呦喂,妹娃我去拜年哪,嗬喂。金哪银儿锁,银哪银儿锁,那阳雀叫哇抱着恩那哥啊抱着恩那哥。”然后问道:“妹娃要过河,那个来推我嘛?”三百多人一齐大声地回答:“还不是我来推你嘛!”田润再接着唱后面的歌词:“捎公你把舵搬哪妹娃我上了船,啊喂噎唑,啊喂噎唑,将阿妹推过河,咯呵喂。”
道路上留守的官兵听到这声“还不是我来推你嘛”,一愣神,就被健妇营的姐妹杀了。追击第一批人马的官兵主队人马也同样听到了这一声喊。嗯?怎么跑到那么远去了?不管了,快追!李建、孟恩带着官兵又向着这边追了过来。
田润这是在做什么?高顺看不懂了。
第一卷 第15章 劳逸悬殊
主队官兵,平时由孟恩带领。这个孟恩,既没有特别出众,也没有特别的不行。反正就是万千低级统兵当中的一个。李建,则如高顺所说,就是仗着自己与桥瑁的亲戚关系而当上主将的。此次出来之前,李建连军人都不是。
由于立功心切,从大路到垭口,走路的辛苦,就克服了。从垭口到谷底,因为是下坡,又因为看见了贼寇,这段路最轻松。沿着谷底追击这段路,一般。这段路并不是平路。谷底乃一条小溪。流水淙淙,弯来拐去。需要一会儿跳到溪流的这边,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直接在溪水中走,本来也是一种选择。但溪底有许多乱石,容易伤脚。
追来追去,贼寇消失了踪迹。李建和孟恩都彷徨无计。孟恩按照惯例,命令十几个士兵,从几个方向进行打探。其余士兵,就地休息。
真是累呀!如果从离开大道就算起,也有半个时辰了吧。在这半个时辰里,不是在走,而一直是跑着的。孟恩及其所带的五百官兵由于常年训练,虽然也感觉累,但是还能勉强承受。李建,和七八十个辎重兵就不行了。尤其是李建,心跳得特别厉害,就好像要从嗓子眼里往外蹦一样。
……
这些贼人,到底逃往哪个方向呢?忽然,远方传出一阵非常响亮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几百人一齐在喊我来什么的。李建当即道:“在那边!赶快集合,追!”孟恩首先是服从命令,叫士兵集合;然后问李建:“那边的,恐怕是另外一股贼人吧?刚才我们追的那股,不可能一眨眼就跑那么远的。”
李建反问:“刚才的声音你听见没有?”孟恩答:“听见了。”李建再问:“你觉得是多少人呢?”孟恩答:“四五百吧。”“着啊,”李建道,“贼人总共八百人左右,与高顺的五兵兄弟拼了一场,剩下四五百人,差不多吧?”
孟恩也问道:“那,我们刚才追的那些人呢?看上去,也有四五百人啊。”李建道:“大部分肯定是披着衣服的稻草人。由少数几个人拖着跑。”
孟恩一想,有道理。就没有再问了。集合了士兵,调头就追。追了一阵,李建道:“停、停、停。”孟恩跑了过来,问:“怎么了?”李建说:“我跑不动了。把最有劲的士兵叫几个人,轮流背我。”孟恩只得照办。
又追了一阵,李建又道:“停、停、停。”孟恩跑了过来,问:“又怎么了?”李建道:“贼人极有可能重新返过垭口。官道那边,我们只有三十来名兄弟,是打不过的。二十多辆马车,再加上贼人的十几辆。这些贼人上了马车之后,就要逃之夭夭了。”孟恩问:“那,我们直插垭口?”李建点头答是。
从谷底,直播垭口,那就是上坡了。首先,七八十名辎重点就没有再试,就地一躺,不动了。孟恩见了,脸色不愉。这要按军纪,就该直接杀了。只不过这些辎重兵并不是自己统率。所以问李建:“这些辎重兵怎么办?”李建答:“他们跑不动了,情有可原。我不是也跑不动了吗?不管他们就是了。”
上山的路,倒是好走,就是有些费力。背着李建的士兵这回也不行了。也就二三十步,就要换人。走了好一阵,还没到半山腰。忽然,谷底转来一阵喊。所有的官兵都扭头往下看。只见四五百贼人把那七八十个辎重兵围住了。
……
距离这么近。但是,自己的兵已经很累了,而贼人,从贼人的动静来看,显然不累。这让孟恩很是踌躇。望向李建,李建也没有表示。
就这么看着贼人与辎重点交手。其实也不是交手。仅有少数几个辎重兵拔出了兵刃,很快被贼人杀死。绝大多数辎重兵依然不动,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山腰的官兵们,分明看见,对于放弃抵抗的辎重兵,贼人没有杀。而是首先收缴兵器。兵器收缴之后,那些贼人两人架一个,扛着辎重兵就走。
“好机会!”李建这时已经从背着自己的士兵背上跳了下来,“如果他们杀了辎重兵,我们追下去,也必须没有好果子吃。今贼人扛着辎重兵跑,愚蠢之极也。不仅速度不快,而且越来越累。我们以中速追击。不求快速追上,只求咬定贼踪。晚一分,贼人就增一分劳累。”
孟恩赞道:“好计策!儿郎们听令,目标:山下贼人。中速追击,鼓噪而进。”
士兵们听到号令,“喔──喔──喔──”就开始喊上了,边喊边往下追。
……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下到谷底,就看不远了。从山上看,这是一条近似于直线的山谷。从谷底看,却是七拐八弯的。所以,当士兵们下到谷底的时候,就看不见贼人了。
好在事先在山腰上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