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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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躲过那样的问题,可以解释为偶然。两次躲过,应该就不是偶然了。周瑜不由得思考了想来,为什么田兰的将领都不问那样的问题呢?绝对不能解释为田兰的将领没有杀人的权力。
到了曲阿,周瑜被移交给张昭。这个过程中,周瑜并没有见到张昭。不过,此时周瑜已经不再头疼了。两次躲过那样的问题,周瑜就判定出曲阿的主事之人同样也不会问自己那样的问题。当然,为什么不问,周瑜还是没有想通。
由曲阿到建业,张昭带队,衙役护送。这个时候,周瑜见到了张昭。但周瑜并不认识张昭。周瑜仅仅是知道张昭这么个人,并且认为张昭有大才,却并没有见过。
就这样,周瑜最后被带到田兰这里来了。将领们不问那样的问题,田兰肯定要问。那样的问题,始终是躲不过去的。而周瑜这边,却还是没想好应该怎样回答。
第二卷 第238章 建业逛街
第238章 建业逛街
“且慢,我来!”田兰喊了。那两名衙役就退开了。田兰又喊:“姐妹们。一起来解。”然而,田兰没有动,亲兵们也没有动。田兰与这些女亲兵都一样,是传统的女人,又是品行端正的女人。没有男人在场的时候,一个个说话十分露骨,仿佛是色中饿鬼。真正要实际地做一回,却人人都畏缩不前了。
田兰有些下不来台了,恰在这时,陆议来了。田兰一眼看见陆议,就松了口气,叫道:“伯言,快过来。亲兵,备马。”陆议依言走了过来,田兰就低声跟陆议说话。亲兵也解放了,一窝蜂,全去备马去了。一时之间,无人理会周瑜了。
不一会儿,就有亲兵来报,马已经备好了。田兰带着陆议就往外走。经过张昭、周瑜的旁边时,田兰道:“子布。你都看见了,我没有空了。你跟管事说说,先给周公瑾安排个住处吧。哦,好像没有房子了。文则那边空着,先住那儿吧。我走啦。”说完即走,不敢再看周瑜了。
……
田兰离开后,张昭见田兰的语气,是把周瑜当作自己人的。便叫那两个衙役解开了捆绑的绳索。然后找到管事,拿了钥匙,将周瑜带到于禁的房里。交待了一下,今后就住这里了。然后又说自己有事,就走了。留下了周瑜一人。
周瑜就纳闷了,降与不降的问题,怎么田兰也不问呢?没理由一上来就把自己当着已经归顺了的人吧。如果自己只是一名在野人士,如此对待也是可以的。但自己却是在田兰这儿挂过号的,脑门子上刻着孙策部属的烙印。田兰就不怕自己跑了?
说实话,周瑜真的没想跑。周瑜很期望了解一下田兰。但这个田兰也太怪异了点,连个捆绑的绳索,也是说了,却不上前来解。这跟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虚情假意的招揽完全不相符。
周瑜搞不懂田兰的意思,就干脆不想了。周瑜不是聪明二字所能描述的,周瑜具有的是智慧,而且是大智慧。具有大智慧的人,并不是说,一切事情都能够想得明明白白,而是知道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知进退,知取舍。
周瑜原本是有个行囊的,但却在三次押解的交接当中丢失了。行囊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换洗衣服之类的。此时,周瑜也没有钱,不能上街买东西。但周瑜还是跨出房门,走出大门,上街去了。
……
周瑜上街,当然不是买东西去的,也不是想要逃跑。周瑜上街的目的有三个。一是瞧瞧有没有看押自己。表面上,是没有。真实的,有没有还不一定。经常有一些人,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对于看押自己的人来说,自己跨出房门,就在院中散步,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只要自己一走向院门,就不行了。看押的人必定会出来阻止。结果,周瑜却顺利出了院门。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这么说来,田兰还是个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人。
第二个目的,是可以看看田兰是否会派兵来抓自己。要达到这个目的。周瑜在街上的时候必须足够长。一直长到,应该回去的时候没有回去;长到,田兰回去了而自己还没有回去。到那个时候,田兰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能派出士兵,一是城内搜索,二是出城追赶。这第二个目的,是因为周瑜感到田兰对自己没有敌意。而周瑜却认为田兰应该是对自己有敌意的。应该有敌意,而实际上却没有敌意,事出反常必有妖。田兰多半是在玩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第三个目的是不容易实现的。那就是在城中通过百姓,了解田兰这个人是否仁义。建业城,就在田兰的治下。田兰是否仁义,完全可以从百姓的生活当中得到真实的反应。只不过,却因为周瑜没有钱,也就不方便了。要了解情况,就得买东西,就得喝茶,就得吃饭。什么都不做的话,就很难得到与百姓交谈的机会。不交谈,就不能知道真相。
……
此时,周瑜有的是时间,一点也不心急,就这么顺着街道慢慢往前走。建业城池很大,街道纵横交错。沿途所见百姓,有的悠闲,有的忙碌,并不一概而论。慢慢地,周瑜走到建业城的中心地带。行人多了起来。城市的中心,往往就是商业中心。路旁参差的楼宇都挂出了抢眼的招牌。各个店铺顺着街道一字排开。商品琳琅满目。有的店铺还派了伙计到店门招呼客人。但大多数则没有。
周瑜身上没有钱,但周瑜还是照样去逛了几家店铺。看着百姓买东西,没什么异常。只能得出一个太平的结论。太平与战乱,百姓买东西的行为是截然不同的。像现代,太平已经太久,百姓习以为常,反而不知道有什么特点。但周瑜这样的人,身处乱世,一眼就能看得出其中的差异。
如果时局不稳,朝不保夕,那么,百姓就需要为后面的日子做打算,需要储存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多半是能够长期储存的。如果要举个例子,可以这么想。蔬菜,就是不易储存的。每逢战乱,买菜的人必然不多,买菜的人必然很少。
当然,蔬菜只是一种比喻。其实上的东西品种就多了。总之,周瑜一路所见,能够得出的结论,均与太平相关。而太平,则仅仅与田兰的军力有关。田兰的士兵极为强大。有这样强大士兵的保护,领地自然能够得享太平。
周瑜很想得出田兰仁义方面的结论。但可惜所见之事,均与此全然无关。
……
终于,就在闹市的一角,周瑜看见了奇异的一幕。那是一个乞讨妇女。妇女面前铺了一张布,布上面写着“为女儿治病”五个大字。妇女不住地向周围的行人磕头作操。而周围的行人,有的匆匆而过,没有看上一眼;有的看见了妇女,却没有减慢脚步,有的减慢了脚步,甚至停了下来。在妇女跟前站了一会儿,却又离开了。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扔出了铜钱。
乞讨的场面,周瑜见过。甚至于很多人一起乞讨的场面,周瑜也见过。但周瑜见过的乞讨场面,通常都是在战乱之地。但建业这样的,百姓安居乐业之地,还真有些扎眼。并且,这名乞讨的妇女所处的地方,还是闹市的一角。
周瑜并没有走上前去。这是因为周瑜没有钱。站在那名妇女的跟前,接受那名妇女的跪拜,却不能施舍,那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周瑜就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在想,这件事跟田兰是否仁义有没有关系。
也许有关系。有一种说法,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把仁者和智者截然分开。但周瑜却认为,仁者都是智者。只要心底够仁义,就算是不聪明,也会具有智慧。因而,仁者治天下,天下百姓便都能够各得其所,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乞讨的情况。
不过,那名乞讨的妇女是建业人吗?周瑜却不能肯定。如果不是建业人,而是从外地刚来的呢?田兰拥有雄厚的军力,但是却并没有抢占多大的地方。也就是建业、曲阿及其所属的二十几个县。算起来,就只相当于一个吴郡。田兰所属的地方并没有实行封锁。百姓可以与外界往来。外地的百姓,是完全可以来到建业的。如果那名妇女是外地刚来的百姓,似乎还不能说明建业的治理不好。
周瑜转念又想,外地刚来的,这种情况当然是可能的。但同时,似乎也是必然的。肯定会有外地的生活无着落的百姓来到建业。那么,是不是说,建业的官府就应该针对这种一定会发生的情况拟出相应的措施来呢?应该,完全应该。这名乞讨妇女的出现,说明了这方面措施的不力。
还是不对。如果这方面措施真的不得力的话,那也不应该只有那一名妇女在乞讨啊。而应该有很多人都在乞讨才对。这还真是奇怪了。
……
“公瑾、公瑾!”有人在叫。周瑜回头一望,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敢问先生是……”“郭图、郭公则。”周瑜心里面百度了一下。却没有搜索到此人的资料。“恕瑜记性不大好,忘记了与公则兄的交往。”郭图道:“此非说话之所。公瑾请随我来。”
周瑜就跟着郭图走。心里面却在想,这人是怎么回事?周瑜有着随时被田兰派人抓回去的精神准备。但走在前面的郭图,怎么也不可能是田兰派来抓自己的。周瑜可不单单是文士,周瑜的武艺,跟于禁是差不多的。因而,周瑜一眼就能看出,郭图没有一点武艺。
郭图将周瑜带到一座酒楼。这家酒楼共有两层楼。此时,并非吃饭时间,酒楼里没有几个客人,座位大多空着。郭图就上了楼,找了个可以眺望街景的位置。伙计过来问话,郭图道:“图忝为地主,理当做东。我先点了。伙计,盐水鸭一只,菊花脑一份,小笼汤包两笼,清酒两壶。公瑾,您接着再点。”
郭图所点的东西虽然少,但是对于非饭点的饮宴,却算很多了。因而周瑜就没有再点。不一会儿,菊花脑到。两人先吃了菊花脑。接着小笼汤包到,又干掉了。最后才上了酒和盐水鸭。
也就是说,垫肚皮的东西,实际上已经吃完了。盐水鸭和酒,是慢慢吃的了。这个时候,郭图才说:“公瑾贵人事忙,记不住图了。图乃兰帅麾下行军教授是也。”
周瑜一听,大惊。难怪这人看上去这么面熟。想必上次被俘的时候见过。行军教授,是军师的一种称呼。周瑜没想到郭图的身份是如此的高。
……
按道理说,周瑜此时应该说点久仰之类的客套话。但周瑜却没有说。这是因为,原本因为郭图没有功夫,所以不是来抓自己的。但郭图的身份又这么高,很可能郭图带来的会功夫的高手只是埋伏在暗处,抓自己的可能,又上升了。因而,周瑜就仅仅是点了点头。
郭图抿了口酒,问道:“不知公瑾为何得闲来此,可是为孙伯符采买东西的吗?”
郭图这话当然不好听。也就是问你周瑜是不是为孙策当细作来了。但周瑜听在耳里,却不一样了。周瑜反问道:“瑜因何到此,公则真的不知?”郭图道:“当然。知道还问,那是没事找事。”
周瑜道:“该不会兰帅也不知道吧?”郭图道:“什么意思?公瑾是说,见过兰帅了?”周瑜道:“是啊。见过。兰帅安排我住在于文则的房间。”郭图又问:“那公瑾到底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