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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女主三国-第531章

小说: 女主三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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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城内,”雷绝招向雷又招问道:“哪来这么多官差?”

    “杂政司、刑司、啄木鸟肯定一齐上了。”雷又招道:“还不如让我们军队出人,要方便得多。”

    雷绝招笑道:“他们可不敢劳动功臣。”

    两姐妹一边说笑着,一边挥手向百姓致意,好不惬意。忽然,眼前一阵混乱,一位老人冲了过来,手举一张黄纸,拦在了道中。

    雷又招道:“青天大老爷遇见拦轿喊冤的了。”

    雷绝招尚自叹道:“可惜我们不会问案,而且也没有坐轿。”

    道旁维持秩序的差人奔了过来。看其来势,分明是要冲向告状的老人。到得近前,却又齐齐向雷又招、雷绝招马头跪下。一名差人朗声说道:“小人等维持秩序不力,给这个老头冲了过来。请两位军师责罚。”

    雷又招扬声道:“罢了。把他拉开就是了。”

    众差人闻言起身,去拉老头。却不知怎的,这么多差人拉一个老头,竟然还有些拉不动。“咦?”雷又招见了奇道:“莫非这老人有很高的武功?”雷绝招却道:“哪里?看样子是怕伤了老人,他们都不肯出力。”

    纷扰之际,远处又生扰动。原来却是闭合堂常执会的执事张晋明到了。

    此时的张晋明,头戴高冠,身着锦袍,收拾得十分利落。在一大帮随从的簇拥之下,缓步行来。人也直了,腰也挺了,步履也从容了。隐隐然。还有些雍荣华贵之相了。

    张晋明一直走到马前,先向雷又招、雷绝招拱手行礼:“两位军师安好?”二军师还礼:“托福。”张晋明再一躬身之后,才慢慢转过身来,漫声问道:“此地何事喧哗?”

    一名差人答道:“这个老头要拦马告状。”

    张晋明点了点头,走到老人跟前,道:“老人家,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告状应该找刑司的莫大人才是。如果莫大人断案不公,还有我闭合堂常执会为您作主。如今大军凯旋归来,老人家焉能阻拦军师的马头?”

    老头道:“你是闭合堂的张大人,我认得你。不过我要告的是军队的人,刑司可管不了。”

    “哦,告军队的人?”张晋明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道:“老人家,如今乡亲们都要瞻仰两位军师的芳容。告状的事,容后再议。我们可不能因为个人之事而败坏了大家的兴致。”

    “我才不是因为个人的事呢!”老头大声嚷道。

    “好好好,不是个人之事。”张晋明依然道:“不过此时都应该顾全大局,稍后再说,稍后再说。”紧接着,张晋明大声吩咐差人:“强行拉开。”

    众差人立即围了上来,结果还是与前番相同。差人们仍然“怕伤了老人”,故而“都不肯出力。”

    事态再次僵持。

    闭合堂常执会执事张晋明胸有成竹地站立一旁。眼看众差人劳而无功。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似乎眼前之事已经与己无关了。

    最尴尬的,还是一干差人和那个老人。差人们总不能不动,就算是装腔作势,也得做出想抓住老头的样子。而老头则因为要摆脱差人的抓捕,不得不一直不停地挣扎。

    时间慢慢流逝,闭合堂的张晋明仍旧站得相当挺拔,还显得颇有兴致。旁观的百姓闻迅而至,愈来愈多。只不知为何,张尚之等官府各司要人都没有出现。

    看了一阵,雷又招不耐烦了,转头向紧随其后的骑兵队队长谭新竹说道:“传令:就地掉转马头。”骑兵们听见命令,纷纷掉转马头,又是一阵混乱。

    再怎么拥挤的人群,对于骑兵们掉转马头的行动也只能延缓而不能阻止。一袋烟功夫之后,终于,骑兵们全部将马头掉转。

    雷又招下一个命令肯定是原路返回。只不知是缓缓地行,还是疾疾地跑。

    事已至此,张晋明不能再矜持了,只得高声叫道:“两位军师且慢!”

    张晋明几步走到雷又招马前,拱手道:“那位老人家拦马告状,原属不该。但他偌大年纪,若非情急之事,谅他也不会轻易抛头露面。怪只怪适才学生与他对答的言语之中,已经透露他是要告军队之人。此时围观者众,群情急愤,影响已经散开。两位军师若是不加询问,就此罢手,实有护短之嫌,恐怕对两位军师名声不利呀。”

    “我就是护短。又怎么啦?”雷又招笑道:“好名声是与别人的坏名声衬托、对比出来的。如果我们的名声坏了,相比之下,你张晋明的名声不就好了?”

    张晋明辩道:“学生一心为军师着想。拳拳赤子之心,军师切勿误会。”

    雷又招不理张晋明,提气扬声道:“听我号令──”话音未落,张晋明再次大叫:“军师且慢!”然后朗声说道:“如果那老人只是要告军师手下之人,两位军师还只不过是护短之嫌。如果那老人是想告两位军师,就不太好了吧。”

    “咦?”雷又招道:“你怎么知道他要告军师?”

    张晋明道:“实不相瞒,适才学生得到密报,说是有人要告军师。学生也只是瞎猜而已。是不是这个老人要告军师,军师一问便知。”

    雷又招笑道:“哦,还这么复杂?哎,那位老人家,是要告我么?告我什么呢?”

    老头似乎并没有听清,闻言后丝毫没有反应。一旁差人急促地提醒,老头才道:“我告军师所骑之马,屁股后面是光的。”

    “什么?”雷又招诧异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晋明上前代为答道:“启禀又军师,为了净化街道,积储肥料,本月十日,闭合堂常执会通过一项法令:凡进入成都城内所有的马、骡、驴、牛等牲畜都要在屁股后面系上一条口袋。这个老人所说的,应当指此。”

    本月十日,雷又招想到:算起来应该在成都接到大理降书之后。也就是说。所谓马后袋,是在自己和四妹很可能轻骑简从,只率小队人马南下的情况下,闭合堂常执会事先所作的安排。只不过自己和四妹战功赫赫,如此轻微的罪名又岂能奈何得了?况且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全军出动,兵临城下,此时,闭合堂常执会绝不会在这些小节上斤斤计较。

    想到这里,雷又招端坐马上,微微欠了欠身,道:“抱歉。关于马后袋的新法。我们军队不知。王法有云:不知者不为过也。故此我和四妹都没有过错。”

    那老头当即喊道:“官府的法令官府不知,怎么也说不过去。我不管你们官府内部是怎么样的,你们官府中人带头违反官府的法令,总得给我们百姓一个交待。”

    雷又招只得向张晋明问道:“马后袋的法令可是闭合堂常执会直接颁发的?”

    “不是。”张晋明答道:“是闭合堂常执会提议,由杂政司颁发的。都怪学生考虑不周,没有事先提醒军师。”

    “违反这条法令有些什么处罚?”雷又招又问。

    张晋明答道:“违反者罚钱一交子或者掌脸二十。”

    “嗯,”雷又招转头对老头问道:“就算我错了。老人家是要惩罚我带的百名骑兵还是只惩罚我跟我四妹?”

    老人道:“你的骑兵我不敢惩罚,我怕他们报复。就惩罚你们两姐妹。”

    “那么,是希望我们被罚钱还是被掌脸?”

    “你们秭归雷家,有的是钱。我不要钱,我要掌脸。须由我亲自来打。”老头道。

    听到这里,雷又招望了望张晋明。张晋明一边避开,一边摇头叹道:“村夫愚顿,学生亦无可奈何。”

    那知雷又招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面子二字,跳下马,走到老头身前,道:“老人家请打。打完了,我再叫四妹过来。”

    那老头似乎根本没想到雷又招会答应掌脸,当即被吓得退了一步。张晋明立即上前,喝道:“万万不可!又军师是什么身份,焉能受你这老匹夫之辱?快给我拿下!”

    这一次,差人一下就抓住了老头,并迅速带走了。

    张晋明转头陪笑拱手道:“又军师息怒,绝军师息怒。两位军师以前住过的锦江庄园早已清扫干净。还请稍息片刻,待学生亲自去劝劝那位老人。学生保证,一定会领他来向两位军师赔罪。”

    “你且退下,待我与四妹商量一下。”雷又招说完,返身走回。雷绝招亦下了马,迎上两步。

    雷又招低声道:“怎么办,你且拿个主意。”

    “唉,今日之事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有什么办法?”雷绝招也小声说道:“他们明显欲置我们于死地。马后之袋,只是软禁我们的借口而已。而软禁我们却不直接反目,只因为大军兵临城下,他们还有少许顾忌。”

    雷又招道:“那不就遭了。我们不在,军队只能由温姑娘指挥。而温姑娘人如其姓。温吞吞的,绝对不敢和闭合堂硬来的。”

    将近午时,百名骑兵原路返回,自北门而出。行至苏坡附近,遇见了并行南下的大军。最边上乃是子支一保四甲弓兵营,统领此营的监军敖闻喜正巧随队经过。敖闻喜一眼望见自成都而来的百名骑兵,便立即拉住马缰,吩咐旗牌官领来骑兵队队长问话。

    骑兵队队长谭新竹,来自四川荣昌,一直是普通士兵,最近才被提拔为骑兵小队的队长。这个官职虽然不大,但因为其直接隶属中军,能够享有相当的特权,故此不一定要看其他监军的脸色。但谭新竹却依然执礼甚恭,远在十丈之外就下了马,然后跑到敖闻喜马前,单膝点地:“卑职参见监军。”

    “请起。”敖闻喜肃脸问道:“中军骑兵小队今日应该跟随两位军师自成都北门而入,往南门而出。如今你们逗留此地,可持有军师的令箭吗?”

    谭新竹慌道:“卑职虽没有令箭,但的确奉了军师之令,骑兵队全队士兵可以作证。还望监军详查。”

    敖闻喜道:“军师治军严谨,岂容得这等事情。”

    谭新竹解释道:“当时事态紧急,军师或许是忘了,或许她们今日身上根本就没有携带令箭。”

    敖闻喜道:“小小一个成都,对两位军师来说,有什么事能够称得上紧急二字?不过,你说她们今日没有携带令箭,倒是很有可能。只不过口说无凭。按军规,

第二卷 第494章 啼破晓妆

    第494章 啼破晓妆

    我还是要把你和你的骑兵小队扣下。他日再交给中军发落。现在,如果你告诉我军师下达的是什么样的命令,我权衡之后或许可以替你代办;如果你不告诉我军师的命令,那么因此而延误战机之责,就在于你了。”

    “军师下达的命令,就是让我们原路返回。”谭新竹道:“其实这个命令卑职也不太懂的。昨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儿附近宿营。现在营帐已经被兄弟部队收走了。怪只怪卑职当时少了一问,是要我们返回到这里,还是一直返回到灌县的中军。”

    “哦?”敖闻喜因为思考,抬头望天。身子扭动,跨下战马以为催其起步,便往旁边走出几步。敖闻喜警觉之后,右脚一敲马镫,又转了回来。敖闻喜问道:“两位军师现在何处?”

    “在成都。今日街上发生了一点事情,有一个老头要告两位军师,她们就只好在留在成都了。”谭新竹道。

    “告军师?”敖闻喜猛地转过头来,“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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