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7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谷卡巴此语,在雷又招听来,感觉略有侮辱之意。但她随即想到,也许按照吐番风俗,如此相问反而表示尊敬。于是,便答道:“还没有,多谢赞普关心。”
谷卡巴道:“我大蕃经过连年征战,方才以佛立国。雷军师若能到色拉寺、萨迦寺、扎什伦布寺、布达拉宫等地观光一番,说不定还有特别的缘法。”
雷又招道:“你们吐蕃太穷了,我可过不惯。”
“只要心中有佛,何处不是乐土。”谷卡巴道:“我们欢迎一切向佛之人。希望雷军师能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休要再做这种荼毒生灵的举动。”
雷又招道:“为了让你们吐蕃的民众能够过上与我们四川百姓一样的好日子,我率兵前来。这是吊民伐罪。”
第二卷 第741章 酬歌百琲
第741章 酬歌百琲
“大蕃之事,自有我大蕃之人去打理。大蕃之民不是你天朝之民。”谷卡巴道:“雷军师率兵犯我疆土,分明是侵略行径,还枉称什么吊民伐罪?”
雷又招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仁人志士,常以天下为己任。所谓大蕃,所谓天朝,不过是你等权贵强行加在百姓头上的锁链。其实你之百姓便是我之百姓。如今,眼见吐蕃百姓受苦,我四川将士岂有坐视之理?”
“雷军师既然固执已见,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谷卡巴道:“我大蕃全体将士,早已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为国捐躯,战死沙战。首先这通麦,你就过不去。”
雷又招道:“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告诉赞普一事。现在你通麦小城,各方道路已闭,没有退路,成了绝地。下一步,我军准备点燃易贡藏布冰川,积蓄洪水,然后炸毁拦河高坝,让奔腾溃决的泥石流冲洗通麦。到时,你军要及时转移到这条通往波密的狭长道路上来,准备投降,方可避免全军覆灭。”
这一次,谷卡巴沉吟一下才道:“雷军师这样说,无非是逼我在夏天洪水到来之前攻取波密而已。时间充裕,我军尽可从长计议。”
雷又招道:“赞普此言,是不信冰川能燃也。既如此,今日我就告辞了。”
华山派卓司前等五人早已等候在帅府。
雷又招道:“这里有两封信。你们先到次主力军,把装有地图这封给绝军师。然后到成都,把另一封信交给张尚之。让张尚之立即派出接收吐蕃政权的要人,由你们护送前来。”
接连十几天梅雨之后,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
华山派掌门卓司前等五位轻功高手风餐露宿,昼夜兼程,五月十日,赶到了灌县。
杂政司所有要人均在成都。必须先行解除成都的围困,然后才能请出接收吐蕃政权的要人。故雷绝招一边让言寿风及泰山派等人为卓司前等五人接风;另一边,将王济恩、尊重、万临山、三名监军及吐蕃三位降将召集起来,筹划出兵成都的行动。此时,尊重的伤已经痊愈。
兵法云:信问通,则心有所恐;亲戚往来,则心有所恋。意思是说,打仗的时候,若士兵依然与外界通信,便会知道外界的种种传说,产生不必要的猜疑和担心。若士兵依然与亲戚往来,心有挂念,就有可能因为怕死而不敢上阵冲锋。灌县位于四川本土,紧邻成都,本来就属于散地。故此大战将即,雷绝招第一道命令便是全城戒严,断绝士兵与家里的通信往来。
次主力军目前共有兵力一十五万,加上成都十万,共有二十五万。除开做饭、杂役的部分,能够投入战斗的有二十四万。在留下三万守灌县之后,最终的兵力为二十一万。
大理军队现有人马一十三万。除去粮草辎重部分,人数为十二万。以二十一万敌十二万,单从人数上看,已经是我众敌寡之势了。
我众敌寡,便有了获胜的优势。于是,兵家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就要保持住这种优势,要避开险阻的地形,防止变生不测。而成都城外,正是兵家所希望的一马平川,胜利应该是毋容置疑的了。
“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雷绝招语气沉重地道:“这样的战争,自古很多出名的将领都不愿打。打胜了,是理所当然的,是水到渠成的;如果一不小心打败了,一世的英名就付之流水了。
“我不知道各位是不是喜欢打必败之仗,总之这世上确实有人喜欢。必败之仗打起来很轻松,败了,是理所当然的;万一胜了,就有可能成为英雄。
“其实,那样的所谓转败为胜的大英雄,根本就算不上善于用兵的人。就像能看见日月之光不能算眼睛很好,能听见雷霆之声不能算耳朵聪慧一样。真正善于用兵的人,在打了胜仗之后,既不会显露出足智多谋的声誉,也不会表现出孔武有力的战功。他们之所以能取得战争的胜利,是必然无误的。之所以必然无误,是因为他们所采取的策略早就为必胜打下了基础,他们战胜的是在预料中早就已经失败的敌人。这就像我军目前所面临的大理军队一样。
“也许有人会认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有辉煌壮丽的境界,就算失败了,也是悲壮的。就像江湖好汉心中所想的,只有打败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敌人才能显出英雄气概,对手过于弱小,反而兴趣大减那样。但是,战争不是为了显示精神的伟大,也不是为了炫耀英雄的风姿,战争从根本上说是为了利国安民,为了自保,为了全胜。只要能够实现这一最终的目的,任何平凡的战争都是伟大的,每一位参战的士兵都是英雄。
“因此,我希望各位心中不要有顾虑,要激励兵士,振奋军心,我们就是要打必胜之仗,我们就是要打败必然会失败的敌人。我们无愧于心。”
人往往死于他不能胜任的事情,败于他不熟悉之事。所以用兵的方法,应以教练和训诫为先;应提前预测下一阶段即将面临的战争的特点,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一个人熟悉了战法,教会十人;十个人学习了战法,教会百人;百人学习了战法,教会千人;一千人学习了战法,教会全军。以我之近待敌之远,以我之逸待敌之劳,以我之饱食待敌之饥饿。圆阵变为方阵,不动变为振起,行进变为停止,左队变为右队,前队变为后队,分散变为集中,密集变为疏散,每一种阵法都教会士兵,这就是将领的基本任务。
继三月下旬吐蕃驻雪山军队加入次主力军之后,四月中旬,机动军也并入次主力军。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吐蕃士兵已经适应了四川平地的气候,四川士兵也能在雪山之上行动自如。全体将士均已熟悉坐、作、进、退的号令,能根据旗帜的指挥而离、全、聚、散,听金鼓的声音或进或退。这样的军队投入战场,势必锐不可挡。
在将领方面,来自吐蕃的洛追坚参、本钦、班智达三位将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三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四川自行培养的三名监军亦有运筹帷幕、决胜千里之能事。再加上用兵如神的王济恩,既能冲锋陷阵又能带兵的尊重,还有武功绝顶的万临山及泰山派、华山派一干江湖异人,可以说能人异士,济济一堂。犹其重要的是,他们上下一心,精诚团结。这样一帮将领,还有什么样的军队不能驱使?
然而,成都城内与皇帝随行的军队却是临时拼凑而成的。他们虽以剑南驻军为主,但还是有将近一半的人马来自山南、江南各地。这支部队的训练,比起次主力军来说,就相去甚远了。其中,来自山南、江南的将领还有可能不听从邓薛关的调遣。
以上这些,就是我方军队的基本情况。
敌军来自大理。大理属于次高山地区,士兵的体力比较好,但平地的冲锋没什么经验。大理士兵的训练,大致上可能与剑南军队相当,但他们还占有体力上的优势,其作战能力不可低估。大理军队的弱势在于将领。其主帅杜闻秀曾经转战南北,善于用兵而又经验丰富,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杜闻秀的身份是接受招安的降将,这就为他们的帅将猜疑埋下了伏笔。这种猜疑在顺利之时不会显露,一到困难的时候它就必然****无遗。
这些,就是能够侦察到的敌军的基本情况。
所以雷绝招命令道:“敌军元帅与将领之间有可能出现矛盾,有可能互相猜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要进行离间。另外,我军还可以派出使者向敌军求和,借以松懈敌军的防备。趁敌人答应了某些条件,对另一些条件还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发起攻击,就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离间、求和,两项实为一项。只要求和的使者做出秘密的姿态,却只对敌军元帅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就能达到离间的效果。能担此重任者,非万临山莫属。”
于是,五月十一日,万临山带着一千士兵逼近了成都西北的营门口。
成都乃四川的首府,自然十分繁华。但自从二月二十日下令疏散外城居民之后,紧跟着拆除了外城所有房屋,成都便缩小了规模。随后,又对内城城墙作了整修,只留下东西南北四门出入,以利防卫。
现在,大理军队主要就围在四道城门的外面。
兵法虽说,围师必缺。但那是指必胜的包围,是为了防止敌人困兽犹斗的。而现在,成都城内兵多粮足,败象未露,为防敌军出城绕道攻击自己的侧翼,就应该全部围住了。
是日晨,负责进攻北门的将军韦富阳遣人来报,从西北来了一小股敌军。
第二卷 第742章 远山眉小
第742章 远山眉小
杜闻秀当即传令,从进攻东门、西门的军队中,各抽调一万五千人马北上,由甫石良和周泽国分别率领,迂回到敌军侧翼,侍机包抄。然后,杜闻秀带着亲兵,来到了韦富阳军队的北沿。
万临山见到敌军亮出帅旗,这才打马越众而出,迎了上去。远远的,万临山便提气唤道:“闻秀兄别来无恙乎?”
杜闻秀纵马出列,问道:“万兄率兵到此,可为践单打独斗之约而来?”
“非也。在下此来,还是为了送信。”万临山道:“不过这次的信,是送给杜兄的。”说完,万临山掏出一支箭,伸左手三指折去箭尖,绑好了信,然后射向杜闻秀。
杜闻秀接住来箭,抽出信件,展开。上面写道:“字谕大理国元帅杜兄:兵者乃凶器,战功源自白骨。为免殃及百姓,肯请杜兄即刻息兵。杜兄若是应允,我方保证不派兵追击;我方另补偿杜兄粮草十万石,于西昌交割;并于此后一年之内,不向大理报复。此谕,雷绝招、尊重。”
对于尊重,杜闻秀久闻其大名。此时见尊重名字下面虽然盖有帅印,但却排在印鉴还是只一个绝字的雷绝招之后,显然职务比雷绝招低。于是问道:“素闻川军乃温玉华当家,不知其如今安在?”
万临山答道:“川军由温姑娘当家不假,但却由雷又招、雷绝招二人作主。”
经过一问一答的缓冲,杜闻秀对于求和之事已有了思考的余地。成都屡攻不克,军队已经疲劳,自己本来就有些想退兵,对方求和,乃正中下怀。但对方虽是求和,言语中却不客气。补偿粮草,还要在西昌交割。此外,一年平安之期也太短了。于是,杜闻秀问道:“如果我军不要四川补偿粮草,可否多得几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