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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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扭动着身形,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水贼咬了过去。
“扑——”地一声,那水贼卒不及防之下颈上中招,一道白印子立刻出现在脖颈上面,他感到疼痛伸手想要去摸的时候,一道血剑如同泉涌般飞了起来,将周围的空气化成一片血雾,接着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四肢抽动了两下,就断了气儿。
周围的水贼见状,顿时红了眼睛,挥动手中利刃向排风同我的方向扑了过来,排风跳了出去,将手中软剑抖动,如同灵蛇吐蕊一般连连点在水贼们的胸口额头,不断有受伤的水贼倒下去。
那洪七见到自己的几名手下在片刻之间就伤在了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下,顿时怒不可遏地叫了起来,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排风的背后,一双肉掌悄悄地按了上去。
“小心身后——”我见状急忙大声提醒道。
正在同两名水贼游斗的排风听到了我的提示,将身形一矮,柔若无骨地将身子贴着甲板荡了过去,洪七的肉掌顿时落空,砸在了一支桅杆上面,硬生生地将碗口粗细的桅杆折为两段,砸在船蓬上面。
我见情势危机,急忙一脚踢开舱门,身子一滚到了房间里面,顺手将放在床塌下面的长枪拖了出来,顺势砸在窗户上面,借力跃了出来,枪头所指正是一名水贼的后心。
转瞬之间,场中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那洪七虽然不是出身军旅,但是一身武功实在是排风所不能够企及的,两个回合下来,击中了排风的后肩,排风眉头一皱闷哼一声,身子向前飞了出去,倒在了甲板上面。
“啊——”我见此形状,心中大怒,拧枪当头刺去。
洪七见我使用的居然是重武器,一时也不敢轻摄其锋,微微一侧身避了过去,手腕一番扣住了我的长枪,就要想把我连人带枪扯了过去。
我虽然没有什么武技,但是就是有一身的蛮力,大喝一声将长枪挑起,身形一转之下,长枪随之舞动,居然将那洪七甩了出去,跌落河中。
水贼们见到我如此神勇,片刻的呆立之后,放下了其他的客人,叫嚣着冲着我奔了过来,其他的客人们纷纷躲进了船舱之中。
我见来的贼人太多,长枪恐怕施展不开,于是将身子一跳,落到了高高的桅杆台基之上,手中的长枪连拧带挑,锋刃拖动之下逼得水贼们难以近身。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狂啸传来,那洪七像一只鲤鱼一般从河水中跃了出来,口中喷出的一道水箭在我眼前化成一片白雾,阻隔了我的视线。在我懵懂之中,一只手掌按上了我的胸口,我感觉不妙,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肩头剧痛传来,左臂无力地垂了下来,顿时失去了战力,其他的水贼们一拥而上,手中的兵刃纷纷砍下。
“呔——”
就在我自认气数已尽,闭目就戮的时候,一声清啸从远处传来,如同凤鸣一般的清亮。
接着就听到水贼们纷纷倒地的声音,我睁开双眼一看,一道白色的鸿影从对面的河岸上飘飘而至,衣带随风舞动,在空中拖曳着。仔细看时,却是一位白衣女子,手中并无利器,只是将一根红色的飘带来回摇摆,端头连连击在水贼的周身要穴。
“喝——”洪七见状大怒,将身子飞起,双拳就向那白衣女子的面上砸去,呼喝之间隐隐带着风雷之声,闷声作响。
就在洪七的拳头逐渐放大,快要挨到那白衣女子的衣服上面的时候,那女子手中的飘带一摆,将身体在空中的位置猛地缩后两尺,避过了洪七的拳头,接着裙裾翻起,一条白影倏起又收,却是用脚尖在他的眉心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就见洪七声也不吭地头脚倒转,落到了大河里面,在没有任何的反应。
接着从那白衣女子的手中飞出飘带很快就将剩余的水贼悉数放倒,只剩下一船被惊吓不轻的水手同客人们呆立在那里。
那女子飘飘然然地落在了当中折断的桅杆断口之上,随风物动的衣衫也渐渐地落了下来,白色的身影在大河的夕阳照映之下,周身洒满了金黄色的光晕。
“是龙女仙子显灵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接着船上的人们纷纷倒地便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我左臂无力地垂下,右手中的长枪拄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白衣女子。看她的身材窈窕,用纱巾掩尽春色,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形象,一双玉腿修长,身侧挂有香囊,散发出幽兰般的香气,应该是个年轻女子无疑。
“瓶内的药拿去,一半内服一半外敷。”白衣女子的手一抬,一个青玉小瓶落到了我的怀里,接着身子又飘了起来,远远遁去。
“谢谢啊——”我半晌才醒悟过来,扬着脖子大声对那女子喊道。
白衣女子在空中听到了我的答谢声,将脸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我,风将面纱微微卷起。双目对视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宛若晨星般明亮。接着就见她莞尔一笑,遁入夕阳中去。
“古典美女啊——”我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道。
第九章 有宋之都(上)
过了多时,行在后面的船只赶了上来,将我们的客船从河中拖了出来。
原来是水贼们在船下的水中使用了几块儿巨石作为趸石,之间连上牛皮绳索将船紧紧地拦住,因此动弹不得。水手们再次下潜进入水中后,寻到了机关,用刀子将绳索割断之后,客船终于重新行了起来。
船主人令水手们将船上重新收拾了一番,将船开动起来,靠到岸边有码头的地方,派人上岸去购了一支新的桅杆,换上之后,方才又重新回到大河之上。甲板上面的水贼尸首则被众人扔到了大河之中,随波逐流藏身鱼腹之中。
自此一路无话,船只向汴京行去。我将白衣女子赠送的丹药与排风同服,受到的内伤立时好了很多,只是外伤却要一段时日来恢复了。其间为排风疗伤之时,因为她的伤在后肩,自己无法上药,于是不免裸裎相对,好在我的定力深厚,再加上她身上的伤势也令我无法联系到其他的想法,并没有发生什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香艳事情。犹是如此,我也被那春光景致困扰了整整一夜,满脑子里面都是方才所见的迤俪风情。
两日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这座号称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规模的水陆城市的大宋都城。
经历数日的漂旅,船上的人们早已经疲惫不堪,浮于风口浪尖之上,其间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我们乘坐的船只从汴河入了金水沟,通过咸丰水门也就是俗称的西水门后,就靠岸了,众人纷纷上岸,相辞而去。
船主坚辞我的船资,说是如果没有我主仆二人出手的话,那水贼早已经将一船的人斩杀干净,哪还有什么船资可收?推让了一番后,只好作罢,我再次感受到了古人有恩必报的淳朴民风。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地因水名,于是开封就有了“汴梁”、“汴京”之称。汴水已随时光流走,但汴水遗风犹存。北宋的都城,又称东京城,其历史可上溯到战国魏惠王“徙治大梁”。自唐建中二年宣武军节度使李勉筑汴州城,五代时后梁、后晋、后周均定都于此。
说起来,京城的治安仍然是在开封府的治下,因此开封府尹的地位也就显有些与众不同了。我们一路行来,就见不少的禁军与开封府的差人们来来往往,不时地拦住过往行人盘问事由。
待行至内城时,我们就被守卫城门的禁军拦住了去路,因为我的这只大铁枪比较惹眼。
据说禁军也是北宋王朝最有战斗力的军队,相当于正规的野战军,只是太祖皇帝为了防止军队兵变夺权,以“杯酒释兵权”解除了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等人的军职。他以禁军为北宋军队主力,把统兵权交给禁军三帅,调兵权交给枢密院,使其互相牵制。
禁军对皇帝虽然极度忠诚,但是由于频繁轮换驻地,兵不识将,将不专兵。凡遇战事,则临时委派统兵将领。再加上作战时必须严格按朝廷规定的阵图作战,将领稍作更改,即使战斗胜利也会被追究查办。这使得禁军无法使用反击、追击、偷袭等灵活战术,最需要谋略的将领成了死背阵图的傻瓜,使得禁军的行动迟缓,列阵和出击呆板,各兵种难以协同作战,虽然人数上不断地扩充,但是战斗力却江河日下,最终成了人们口中的“冗兵”。
那禁军的头目身穿铠甲,内罩软皮背心,一身的金属护件被擦得铮亮,手中一扶腰间的配刀,正准备上前盘问的时候,排风却从怀中掏出了一面令牌来,对着禁军头目一晃,就收了回去。
“得罪,得罪!原来是杨老令公门下——”那头目看到令牌后眼睛一亮,急忙喝退了身后众军士,非常恭敬地给我们闪开一条路来。
我跟随着排风,径直穿过内城的门洞,向城里面走去。
汴梁城有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墙。外城为后周显德二年世宗柴荣下令营建,为南北稍长的长方形城池,城墙为夯土版筑,共有城门和水门二十一座。内城前身即唐汴州城,略小,形状约呈正方形,城墙亦为夯土建造,有城门、水门十二座。皇城在内城中部,布局仿唐洛阳皇宫,砖砌城墙,呈南北长的长方形,周长九里,象征乾阳之数受命于天。
汴梁城地处交通要冲,有发达的水系,畅通的漕运。我们一路行来,就见到了不少的船只经有水门径直入城,交通十分畅快。布局在内城范围保留了唐汴州城由十字街分割的方块形坊制,在外城却已形成纵横交错的街巷制。三重城墙相套,代表了礼制上的最高等级。
“少爷,天波府就在前面不远,少时可到。”排风指着西北方向对我介绍道。
天波杨府在汴梁城内西北隅天波门的金水河旁,故名“天波杨府”。因杨业忠心报国,杨家世代忠良,当今太宗皇帝赵光义爱其清正刚直,不善巧言献媚的性格,敕令在内城天波门的金水河旁建无佞府一座,赐钱五百万建起了“清风无佞天波滴水楼”。
由于天波杨府距离天波门甚近,又是军方要员,同时受到太宗皇帝的恩宠,故此守城的禁军们对杨家的符令早已耳熟能详,所以见到排风出示后会不加盘问就放行。
见到回家在即,一路上有些愁眉不展的排风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拉着我为我介绍沿街的各种趣事。
“这里好热闹啊——”我望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以及各种摊贩发出了感慨。
市面上到处是一派繁华景象,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勾心斗角,茶坊、酒肆、客栈、肉铺、庙宇、会馆等建筑整齐地排成两行,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由牛马拉着的木车装饰华美,上面的帘子都是上好的丝绸织就,也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看到了——”我极目远眺,隐约之间看到了那高高的碑楼就在前方,正是太宗皇帝亲笔御书的“天波杨府”匾额,字走偏锋,气势不凡。
“少爷快走两步,我们就要到家了。”排风在后面催促道。
对我这个冒牌少爷,她倒显得像个主子似的颐指气使,只是言辞间却很注意分寸,看来还是因为我同杨延昭是结义兄弟,另外我对她的救治之恩或许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河上的惊鸿仙子,那翩翩飞起恍如梦幻般的白色身影,那仿佛穿透了无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