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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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深以为然,若有一个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在暗中窥伺,准备对你下黑手的话,能够幸免的可能性几乎是等同于零的。
“对于大理和契丹的挑衅,其实也很好办。”我接着分析道,“大理国小民寡,地形复杂,又有蜀王大军牵制,终究难成大器,此番无可上人被烧死,他们最多也就是表达一下愤怒的心情,贸然出兵几乎是不可能的!契丹人那里嘛,自然有朝廷的大军照应,还轮不到我们去操这个闲心,便是真的打将过来,我们也不怕,现在我们是依托崤函之固,大河之险,坐拥雄关,民丰物卓,进可攻,退可守,已经在战略上占据了主动,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牵后腿了!”
王石雷点了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更何况现在大辽的国内也是异常复杂,虽然太后萧绰为人精明能干,又有韩德让这样的权臣相助,也未必就能将反对的声音完全压下来,贸然出兵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过,目下朝廷那里也是乱作一团儿,如果萧绰能够下这个狠注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我点了点头,如今北方的防御力量,其实主要就是在三个地方,一个是现今曹彬所驻扎的河北军,一个是在山西北部的原来由杨老令公修建的连环工事,另一个就是我们这只西北军了,如果再考虑上机动力量的话,可以从海上进攻的大宋水师倒也是一只不可忽视的战斗力量,单纯从骚扰和辅助性进攻来看,水师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尤其是在苏州水师曾经成功地逼近大辽南京之后,契丹人确实对此非常忧虑。
从这些方面来考虑的话,我觉得这次的嵩山事件可能以外交手段来解决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过了几日后,我正式任命了王府百官中的重要官吏,以王石雷为西北安抚使,加大丞相,赐爵诚毅侯,以七郎为讨虏大将军,赐爵平南侯,以接德军指挥使王凤珊为安西将军,属下各部将多有加封赏赐,并以王石雷的叔父原长安知府也就是京兆府尹王风仆为平西王府长史,执掌长安政务。
接着就是对家里人的册封,首先是追赠先父杨老令公为宪文肃武宣孝定王。再为老妇人加封王太后,然后将几个嫂嫂通通封了个郡夫人地爵位,为了安排她们。颇费了我一些脑筋,现下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惨淡到需要她们打仗的地步。真要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我还说什么攻取天下啊?干脆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算了!不过呢。这些嫂嫂们还真是有些将才,浪费了也可惜不是,考虑到她们对于刀枪地兴趣远大于女红,我索性请王太后出面,把她们整编起来,另成立一军统御。赐号飞凤。
在未来的兵力部署上,初步的计划是以接德为主,飞凤军再加上西北军地大部驻扎在此地,一来可以防御契丹。二来可以继续屯田,三来则可以随时南下,护卫长安等地。七郎和即将成为他夫人地王凤珊是我内定地开发河西的主将,我是计划由王石雷为主,令他们三人前往新城,支持一切征伐建设事宜,顺便安抚一下河西各族。而我自己则先留在绥德,将一切事情打点好,然后再看情况做一计较。
关于王妃,自然是落到了公主柴氏身上,她对我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妻子那么简单了,小老婆宋迪则成为侧妃,作为天波府的财神,她对西北发展的贡献也是无与伦比不可替代的,我郑重的向她们两个人承诺,老婆只有两个!
看着她们感动地目光,我觉得很有些惭愧,说实在的,美女确实是赏心悦目的,也有很多人喜欢不断地扩充后宫,努力地充当种马,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发展贡献不止,可惜我自修习上乘内功以后,虽然不禁欲望,但是等闲女子已经无法再入眼界了,因此这个承诺倒不是随口说说。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地事情,一件可以说是有意忽略掉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个刻意忽略掉的人。
“少爷——”杨排风走了进来,稳稳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将手中的书卷缓缓放下,有些踌躇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原先想好的话突然都乱套了,憋了半天后终于说了一句,“你先坐下吧——”
然后就发现问题了,我的书房里面除了我这把椅子外,就是一张自用的单人软塌,再没有别的可坐的地方了。
杨排风虽然应了一声,显然她不可能坐到我的床上去,因此仍然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嘿地一声,站了起来,用袖子掸了掸椅子,将它让给了杨排风,自己坐到了对面的软塌上。
我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说道,“当年我初到此地,伤重欲死,都是因为你救治照料,才得以活命,以至于有了后来的事情,这些年来,境况一直很不稳定,几次险死还生,如今总算有了一片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少爷原本就不是等闲之人。”杨排风低声回答道,脸上波澜不惊。
“我的意思是说,如今府中诸人都有封赏,对你更应该——”我接着说道。
我意外地穿越到这个空间,意外地成了杨六郎的替代品,意外地卷进了王朝争霸的序列,说到底,都是杨排风当日救治的结果,如果没有她和杨六郎的一份恻隐之心,我得骨头都已经干了,此时我没有贸然对她进行封赏,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意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伺候少爷是排风的本分,不敢要什么封赏——”杨排风淡淡地回答道,接着又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少爷大可以将它毁掉,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少爷以前的事情。”说着从胸前的衣襟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来。
那是什么?我狐疑地接过了香囊,打开一看,却是我当初送给杨排风的那只CD光盘与塑料外套,猛然间看到这个东西,我顿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一时之间有些失落,却也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间,我以前的朋友们,还有小雨那丫头,是否依然如故?
排风取出这件东西,意思非常了然,这东西是我初到此地后赠给她的,也代表着我的过去,原来她是以为我想要封住她的口啊!看她对此物的珍视态度,与其性命何异?我顿时有些头大!
这已经不是原来那只小小的光盘了,而是代表了一颗少女的心。
我忽然间有些后悔了,后悔了自己在两个老婆面前把话说得太满了!如今排风明显是一副任君予取予求的样子,可叫我如何处理啊?
我苦笑着将那只光盘重新塞进了香囊,然后递了回去,“排风,既然你如此看重我,那么我就做一个承诺,今后王府中除了两位王妃,就数你最大!”
第五章 又见烽烟
“一转眼又快到十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公主掀开马车一侧的帘子,望着一片金黄的景色,颇有一些感慨地说道。
“所谓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嘛——”忽然想起了被某人说烂了的这句话,我毫无来由地轻笑了一下,催动座下的雪骥,向前奔去。
此时已经是农闲季节,今年西北风调雨顺,没有遭受什么大的灾害,民间与屯田所收获的粮食都颇为丰盛,可谓是好年景,趁此机会,我借着外出巡视的机会,与两位王妃一道游览长安附近的各地名胜,顺便打点儿野物什么的,也算是工作不忘娱乐。
三四十名身着便装的护卫零零散散地分布在由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周围,担任着警戒的任务,由于宋迪不愿意骑马,就坐在车厢当中,公主索性也陪着她一起在内,一路慢慢行来,看着我骑着马四处驰骋,不时地带回几只山鸡野兔什么的。
一路从绥德向南行来,触目所见,民风淳朴,却也彪悍,闲下来的乡民们聚在村口的打谷场上喝茶聊天习武强身,十八般兵器虽然简陋,却也堪堪上手,舞一个虎虎生风。
“西北民风尚武,自先秦以来就是军事重地,关中和三秦的兵马在争夺天下的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世人皆知,因此这里的地方官也是最难当的,也就是夫君这样文武全才的英雄人物才能得到他们真心地拥护吧。”宋迪扶着车窗。看着那些在远处向车队挥手致意的乡民们,微笑着对公主说道。
“妹妹的话固然很有道理,却并不是全部。”公主先是摇了摇头。接着深有感触地说道,“西北需要地君主并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可以令他们填饱肚子的君王。”
宋迪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回味了一下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我虽然出生于宫掖之中。却因为师父的缘故,多次行走于民间,因此也对他们地疾苦了解一些。”公主叹了口气,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慢慢地向宋迪道来,“我记得有一年。大概是在我十岁地时候吧。当时正值夏季,师父带着我去游华山,到了潼关地时候,却发现前方一大片黑云铺天盖地的飘过。空中传来的尽是嗡嗡的声音,却是发生了蝗灾。”
“哦——”宋迪一惊,她虽然常年生长在南方,却也听说过蝗灾的厉害。
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面对漫天飞舞的蝗虫,人力总是有时而穷。
“那一次我亲眼看到了蝗虫经过后地地方,几乎是寸草不留,就连树皮都给啃了个斑驳不堪,甚至有些地方的耕牛暴露在荒野之中,来不及逃散,也被蝗虫给啃食成了一堆白骨,其情其景,悲惨至极,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公主接着说道,“师父看到之后,只是叹息,领着我上了华山,后来在回程中,我意外地发现,原先来时的路上经过的很多村庄,已经没有了人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句诗写得一点儿也不错!”
“没有食物可吃是可怕地。饿极了的时候,人比野兽好不了多少,有师父护着我,并没有见到那些更令人惊愕的场面,原来人吃人的场景,如今也是有的。”公主叹息道。
此时我已经回到了马车的旁边,出去转悠了一圈儿,竟然猎到两只野鹿,一头硕大的野猪,听到公主的感慨后,不由自主地接着说道,“民以食为天,如果连天都没有了,当然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要想治理好西北,首先就是要解决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肚子填饱了,才有时间来考虑其他的事情啊!”
公主和宋迪看到我已经回来了,也点头示意,停下了方才的话题。
众人立刻动手,找了一处有溪流的地方,清理出一片空地来,将三辆马车停在一处,在当中升起篝火来,然后将那些猎到的野味去毛剥皮,除去内脏,在溪水中清洗干净,然后从马车中取来调味的佐料和青盐撒上,架在篝火上面慢慢地烧烤着,不多时,便有香气升起,从内部渗出来的动物油脂浇在篝火上面,发出了咙咙的声音,烤的焦黄的肉块儿香喷喷令人食指大动。
“呵呵,吃饭最大!大家都不必拘谨了,自己动手吧,荒郊野外的,可没有人来伺候啊——”我呵呵一笑,先割取了一大块儿烤肉下来,分给两位王妃,然后招呼随行的侍卫们。
众人跟随我已久,知道如果不是在正式的场合,我这个王爷也从来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于是一哄而上,可是分食那些烤肉,我又吩咐人从车中取出些酒水助兴,大家难得有此机会聚在一起如此随意地分吃东西,兴致都很高,欢声笑语不断。
“报——”远处一骑绝尘而来,正是传递军报的信使。
我放下手中的烤肉,站了起来,看那信使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公文呈了上来,正是由朝廷枢密院转发下来的紧急军报,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