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内总管-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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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龟奴为难,其实那家青楼没预留几间雅座、雅间呀,都是预防着突然降临的达官贵人,可是龟奴越看穿着贫民便服的王承恩等人,就越不象达官贵人。
“你还不去!”林知府不敢对王承恩怎么样,难道还怕个青楼龟奴吗?
“唉呦喂,我还说今天早上怎么看到喜鹊上了枝头,原来是有贵客到呀!”伶人坊的陈妈妈站在楼台边缘的扶梯上看到一身便装的林知府早就走了下来,一边朝林知府走过来,还一边娇笑道:“知——”
陈妈妈才叫了个‘知’后面的‘府大人’还没来得及时叫,已经给突然窜出的卫大同捂住了嘴。附近的龟奴正想大叫,给卫大同空余下的手,一手点在穴道上,顿时软倒在地人事不省。
“陈……陈妈妈,收声,不要叫出我的官名,否则封你伶人坊!”
民不与官斗!从十四岁开始就在风尘中打滚二十年的陈妈妈那不明白这个道理,听到林知府的话,只得惊恐着拼命点头。卫大同这才放开手掌来,静静的又呆在一边。
“我要个雅间,款待三位贵客!”林知府道。
“自然有、自然有!”陈妈妈被吓得不轻。
随即,陈妈妈也不敢多嘴出声,带着四人来的二楼的雅间,这雅间可以通过木窗台将一楼的所有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到还真是位置不错。
陈妈妈命人奉上茶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为难间,只听王承恩道:“陈妈妈,你的伶人坊开了几年了?”
“四年,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王承恩举目四望,答非所问道:“你这伶人仿到是不错,有点意思!”随即,王承恩脸上挂着微笑继续道:“四年?怕是月进斗金吧?”
王承恩此言一出,不仅仅是陈妈妈心中疑惑,就算是容容等人也疑惑,都不知道王承恩问人家妓院一月赚多少是为什么?
“这……”陈妈妈为难,没见过这样的嫖客,竟然打听妓院一个月赚多少钱?
从王承恩踏入秦淮河畔烟花之地,脑袋中就有了个挽救柳如是的想法,当进到伶人坊的时候,更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王承恩见到陈妈妈为难,也懒得再追问,自己就在伶人坊呢?坐一个晚上难道还怕看不出伶人坊一个晚上的大概收入吗?
“你下去吧。”王承恩。
待到陈妈妈出了雅间,楼下传来客人的叫好声,看来是伶人坊的歌妓们准备开始表演了!
“噌——”一声古筝的玄鸣,满台音乐随后骤起……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白居易的《长相思》!这是一首怀人念远的抒情小词。
委婉而略带点凄厉地曲调,让王承恩心中一动,这唱歌的歌妓好高深的的意境,借《长相思》来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所思之人却没有回来,只得在这月明之夜,独倚高楼。
她思念的人又是谁呢?
王承恩凑过脑袋从木窗台朝一楼戏台看去,一时间竟呆了!
卷二 上海滩 章42一枚铜板引发的艳事(1)
只见一个明眸生辉,鼻挺嘴秀,皮肤白嫩的俏佳人身着轻纱,依台而立,朱唇轻启,声如天籁,简直把王承恩的三魂勾去了二魂半,看得王承恩忘乎所以。八五八书房不用想,如此可人儿不是柳如是,还能有谁?
“王……承恩,这姑娘正是伶人坊的头牌名伶柳姑娘!”
听到林知府的介绍,容容一时间心中好奇,转过身;依在木窗台上朝一楼戏台一看,惊叹道:“好标致的可人儿!”
在柳如是唱曲过程中,台下看客们屏息静气,如痴如醉,死死盯着台上柳如是……一曲终,台下采声如潮,数不清的铜钱、碎银扔上台来,一时间整个戏台银花花一片。
许多豪客与阔少们在下面大呼小叫:
“好哇,好哇——”
“美如是,再来一个!”
“佳人如是哪,哥哥的心都让你唱碎了!”
“……”
柳如是巧移娇躯,盈盈行礼,一颦一笑,何止风情万种!仅此,又使得台下的公子哥儿、猪哥嫖友大呼小叫不止。柳如是礼罢,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退至幕后。
让众猪哥嫖友才缓解了一下胃口,陈妈妈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来到戏台上,顿时惹得众猪哥嫖友大呼小叫:
“陈妈妈!别不是你也要唱吧?”
“开什么玩笑?陈妈妈烦您老快下台,要不爷们我要吐了——”
“柳如是,亲如是!美如是——再来一曲啊——”
“陈妈妈滚下台,我们要柳如是——”
“……”
台下猪哥嫖友激动异常,眼看就要群情激动之下,冲上戏台来将陈妈妈大卸八块。陈妈妈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充分钓起男人的胃口,她才好猛捞银子:“列位公子、官人,柳姑娘有话,今儿唱曲儿得列个名目——”
陈妈**话音刚楼,马上让公子阔少们叫“好好”的声音打断了。等嚣音稍稍平息下来,陈妈妈继续说:“今儿柳姑娘将放出平生本事,为公子、官人唱曲——。但是,点曲的人太多,柳姑娘可唱不了这么多曲,只能以礼金高低为序,谁出得礼金多,柳姑娘就先唱谁点的曲——”
陈妈妈话音未落,众公子阔少立刻喧闹起来。一个公子跳将起来,将一只大银锭敲在桌上:“本公子出五十两!”
“哗——”众公子、猪哥一片惊叹。
叹声未绝,又一公子跳起,把两锭更大的银子敲在桌上:“切!区区五十两也敢在伶人坊丢人现眼!我出二百两!”
“哗——”众人又是一片惊叹,惊叹声里有人高叫:“大爷我出二百五十两!”又有人跳起来:“老子四百两!”、“爷它**出五百两!!”……渐渐的水涨船高,点曲儿竟然演化为群猪哥嫖友之间的“斗富”。最后,价格竟然涨到了八百两,看来这柳如是唱一夜诗曲,起码能给伶人坊赚个四、五千两的。
跑堂的龟奴捧着玉匣,奔来奔去地接过公子们递上的曲单。陈妈妈在台上看得心花怒放,口中“哎哟哟”地叫着,满台打躬道谢!
当跑堂的捧着满满的玉匣即将入内的时候,与王承恩等人相隔的雅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叫喝:“都点完了么?该轮到本公子点曲了吧?”
王承恩闻言,将脑袋探出木窗台,发现隔壁雅间里有一位年轻公子哥儿也跟自己一样靠在木窗台,盯着一楼众人冷笑。
“哼——!都是些凡夫俗子,你们这些人怎么能玷污了柳姑娘的玉洁冰清!”这轻公子哥儿一声冷哼继续道:“陈子龙愿出一千两买柳姑娘诗词一曲《江城子-病起春尽》!”
“哗——”人群再次骚动,纷纷侧目看着阁楼雅间露出身子的陈子龙。
本来王承恩听到陈子龙自报家门,总觉得这个人物好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可是陈子龙点诗曲《江城子-病起春尽》,让王承恩心下一惊,竟然是他!
“一帘病枕五更钟。晓云空,卷残红。无情春色,去矣几时逢。添我千行清泪也,留不住,苦匆匆。
楚宫吴苑草茸茸。恋芳丛,绕游蜂。料得来年,相见画屏中。人自伤心花自笑,凭燕子,舞东风。”
《江城子-病起春尽》本就是陈子龙相思成病而作,这相思的人自然是——柳如是!陈子龙本与柳如是情投意合,到最后因为陈子龙没有勇气违礼而动,还有陈子龙对待女性的态度相当传统,与柳如是追求平等自由的观念相左,最后两人不了了之。因此,让钱谦益这老牛捡了个便宜,所以说世俗传统束缚,往往害死人。
既然这词是陈子龙相思柳如是而作,那么陈子龙与柳如是的关系现在正是冰河期,钱谦益交代王承恩送的‘情书’难不保就是打动柳如是的关键所在,所以钱谦益的信绝对不能给柳如是。
王承恩想通这其中关系,脸上挂这坏笑,陈子龙?钱谦益?你们两完蛋了!
“林平之!”王承恩一声叫喝。
“小的在!”林知府点头哈腰躬身在王承恩身侧。
“给我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
“费什么话!快拿来!”王承恩没好气的喝道。
林知府从怀中拼命摸索了半天,可能是身上都是银子,那想到今天要用铜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颤抖着双手奉上。
王承恩接过铜板,站在阁楼雅间,朝伶人坊的鸨母陈妈妈笑道:“来着是客,不知道陈妈妈收不收一枚铜板?”
“收、收!”陈妈妈脑袋猛点。林知府的‘贵客’陈妈妈就算赔钱都怕伺候不好,何况还有一枚铜板。
“哈哈!好!那我就用一枚铜板请伶人仿的柳姑娘为我唱一曲〈杨柳〉!”王承恩大笑说罢,还亮了亮捏在手指中的那枚铜板。
“哗——”这下炸了锅了!
在场众人先是惊讶,然后看王承恩穿得寒酸,纷纷讥笑道:
“嘿!怪事年年有,今儿特别多,乞丐也来逛窑子!”
“一个要饭的,只出了一个铜板,就想点曲?这是在污辱咱们柳姑娘哪!”
“就是!将这要饭的赶出去!”
“没钱还在伶人坊这消金库装孙子,快滚吧!”
“……”
卷二 上海滩 章43 一枚铜板引发是艳事(2)
“一个铜板?”
容容惊懊得睁大眼睛看着王承恩,实在想不明白,王承恩竟然只出一个铜板点曲!这王承恩每逢做事说话都让她感到意外连连,浑身都透着一骨子神秘,也许,这也正是容容喜欢王承恩的原因之一吧!
“承恩若是喜欢这柳姑娘,千金也如九牛一毛,为何?”容容还是奇怪。
王承恩朝容容笑道:“别说千金,就算万金我也出得起,若是我用银子岂不是跟这帮猪哥一样,玷污了‘艳过六朝,情深班蔡’的柳才女!哈哈——”
“那你还要花一枚铜板,柳姑娘能唱才怪了!”卫大同也给王承恩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心中好生奇怪,就算一向冷言冷语的他,也不由得想知道王承恩这葫芦里面的什么药。
“这伶人仿今日列的名目,是有钱才能让柳姑娘唱词曲,我自然不能破这规矩。”王承恩顿了顿,继续道:“若是柳姑娘不唱我点的《杨柳》,那她就不是柳如是,我王承恩的名字定倒过来写!”
“啊——”同在雅间的三人听到王承恩的话大吃一惊!
“陈公子,你点的《江城子-病起春尽》,柳姑娘并不晓得词,这就有点难办了!”跑堂的龟奴正在问陈子龙。
王承恩一听,心中高兴,这陈子龙果然如历史上一般,与柳如是结束后,还念着柳如是,因相思过度竟然在生病时写了这《江城子-病起春尽》,想是欲与柳如是从修旧好,所以今天晚上准备散尽钱财也要让柳如是唱他的新词。
任陈子龙才高八斗,也不了解腹水难收的道理!若不是陈子龙太过守旧迂腐嫌弃柳如是的出身,王承恩那还有机会!
“我即刻就写出来,柳姑娘定能唱!备笔墨纸砚!”
一会儿后,跑堂的龟奴奉上文房四宝,陈子龙捞起衣袖,手握毛笔,跑堂的龟奴熟练的摊开宣纸,然后磨墨,看来这伶人坊为了适应文人墨客慕名造访柳如是,将跑堂的龟奴都训练得能侍侯书画。
“这位公子,伶人坊也没有《杨柳》这词,柳姑娘如何唱得?”一个跑堂龟奴带着笔墨纸砚,匆匆敲开王承恩等人所在的雅间,朝王承恩躬身道。
王承恩听到此言不置可否,朝林知府叫道:“林平之!”
“小的在。”林知府躬身道。
“打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