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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残情难续:恶总裁的过期情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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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刺激着阮正风,现在的他已经很没有耐心了,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废话,只想快点结束谈话,因为他发现他居然无法专心做任何事情,里面的她不知道承受不承受的住,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

    该死,阎烈,你到底怎么了?

    阮正风眯眼瞪着他,半晌才哼笑着说,“阎烈,你给我记住,如果她有个闪失,这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说完便摔门离去,龙九走进来看着一脸阴沉的阎烈,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秦释终于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庆幸的笑,对着两个大男人说道,“还好,她的毅力不错,现在她需要的,只剩下时间,麻醉醒来后会疼,这点需要时刻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阎烈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竟然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竟然是那么轻松。

    *夜,凉如水,刚开春的夜晚仍然免不了有些凉意,偌大的卧室内,开着暖气,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床沿,床上那娇小的人儿正熟睡着,呼吸均匀起伏,手上挂着盐水,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着她有规律的心跳。

    她,似乎很安静,像个纯洁的天使,不沾纤尘。

    男人复杂的眸色看向那张秀气却漂亮的脸颊,虽然因为受伤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仍然遮掩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她的美不张扬,属于沉静的美,但是却有种让人想情不自禁靠近的冲动。

    记得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那年她九岁,他十五岁,在坞州,那一棵梧桐树下,他们的第一次邂逅,那个深秋的午后,梧桐叶纷纷落下的季节,她像个不食人间的仙子,笑的那么甜美,那么天真,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震撼了一下。

    最后一次,却是在那个葬礼上,那年她十岁,他十六岁,八年前她父母的葬礼,而他早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在心底,深深的,深深的,埋葬…

    自此,遗忘。

    仇恨变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寄托。

    他这一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庸俗的,世人都为之疯狂的爱恨嗔念,因为那些东西会让人失去最起码的理智和冷静,是牵绊一个人的无形凶手,他要的是成功,金钱,权势,这些才是保全一个人最强而有力的后盾,其他的统统都是虚伪的假象!

    什么都可以相信,只有感情不可以,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呢?眼眸逐渐变得深邃,望着病床上虚弱的她,此刻他似乎有些犹豫了…

第9章 疼

    隔天,湛蓝就被阎烈转移到他的别墅,那里环境安静,适合疗养,而且公寓那边人员太过复杂,不安全,而且她需要女人来照顾,他别墅有保姆,更何况还有一个阮正风,这点让他最为心烦,他不会看不出来阮正风喜欢她,而她呢?他不确定,但是他不能允许让一点意外发生。

    而最后这种心理,他给自己的借口是,她是他的所有物,买来的东西。

    学校那边他早已跟人说好,这段时间不会去上课,没有人怀疑,除了林韵心和单梅,而湛蓝的手机也在期间不断有她们的电话进来,阎烈最后索性将其关机。

    但是,有句话叫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让单梅知道了,只因为豹子给说漏了,更因为单梅知道阎烈这个人。

    当单梅赶来别墅看见床上昏迷不醒的湛蓝时,眼眶顿时一红,眼泪就这样哗啦啦的掉落。

    “湛蓝,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呜呜……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是谁干的,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

    豹子上前圈住她示意她别激动,“好了,小声一点,别打扰她休息,不会有事的。”

    单梅回头对着豹子一瞪,“不会你个大头鬼!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吗?”

    豹子一时有些怔愣,但是他也只是想让她安心一点,湛蓝和她是很要好的朋友,又是一个寝室的,难过是肯定的。

    “她昏迷多久了?”单梅总算稳下情绪,哽咽着问道。

    “从昨晚动了手术到现在。”刚进来的秦释回答了她的问题,只见他径自拿出医药箱,开始了一系列的检查。

    当看见湛蓝身上的那些恐怖伤痕后单梅又惊呆了,倒抽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她以为只有手和脚受伤啊!

    才刚收住的眼泪此时又开始往下掉,但是却发现哭不出声音,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着,豹子也有些看不下去,硬是拥过单梅的肩膀往外走去,“我们先出去,让秦释检查了再说。”

    秦释摇头叹着气,看着这个生命力还算顽强的女孩,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惋惜,命是救过来了,但是以后,会不会造成什么心理影响就不知道了,一个如此青春年华的女孩怎么就遭受如此的罪。

    “唔…”

    一边检查着伤势帮着上药的秦释一边想着,却听见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定睛一看,猜想也差不多要醒了,他昨晚故意加大了些麻醉剂量,就是希望她晚上能睡的安稳一点,减少些痛苦,不过醒来后还是免不了受罪的。

    一切妥当之后,正想下楼交代之际,阎烈却在此时进来,他英挺的眉宇间微微拧着,脸上也有些疲倦,沙哑着嗓音,“她怎么样了?”

    “不要,疼…”

    床上的湛蓝迷迷糊糊的呓语着,断断续续。

    秦释无奈的叹着气,“还能怎么样,应该是要醒了,醒来后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难熬,现在也不能进食,只能进些流食,感染期是48个小时,她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时间要久一点,这个房间随时要留着人,以防万一。”

    秦释交代完一些细节再次深深看了眼湛蓝便开门走了出去。

    阎烈慢慢走近床边,看着她不知道在胡乱的说着什么支言碎语,那脆弱的一面深深震撼着他的心,一股不忍越来越扩散至周身。

    沉稳的身子端坐在床沿,犹豫着伸出大手覆上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将上面的细汗慢慢抹去,只是她似乎变得更不安了,一张小脸紧紧的扭曲着,极度痛苦。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疼,好疼……”

    闻言,阎烈微微蹙紧了眉宇,大掌倏地收回,紧握成拳。

    她说疼,好疼。

    随着她的那个‘疼’字,她眼角的泪水也瞬间滑落,沾湿在洁白的枕头,她仿佛是一发不可收拾,眼泪越来越汹涌,将枕头染湿了一半。

    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如泼墨般散在周围,将她原本就纤瘦的脸庞,在此刻看起来更是不堪一击,柔弱的想要拥进怀里好好疼惜。

    沐湛蓝,痛吗?一定很痛吧,在你心里梦里,可曾在怪我怨恨我,一定怨恨的吧,他讽刺的扬起嘴角,闭上眼。

    你是不是也早已想到我不会过来,你早就做好等死的准备?

    如果……你真的死掉,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想杀了我,因为我,让你陷入这暗无天日的地狱,因为我,让你受尽今天的一切,你是真的很疼,我知道……

    可是我曾经也这么疼,你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拿我自己怎么办……

    “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湛蓝,妈,妈……”

    恍惚间,她口中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沉浸在纷乱思绪中的他一顿,黑眸看向她难过的神情,那只受伤的手掌已经伸出来胡乱的挥动着,阎烈有些怔愣,等到察觉到她的动作有危险时立刻回神,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惊魂未定的粗喘着气息。

    如果刚才他晚一步,她那只手就真的要废了,边上就是一杯滚烫的茶水,陡然间他的眉心泛开来一阵浓浓的不悦,将她安置好,转身拉开房门来到楼下,秦释,豹子,单梅,龙九,还有刚刚得知消息赶来的楚云都在楼下。

    他没有丝毫迟疑,对着一群人吼了一嗓子,“房间里那杯开水是谁拿进去的?”

    保姆立刻从厨房间出来,“先生,是我。”

    阎烈眯眼看着这个年近40,有着三分西方神韵的保姆,停顿了几秒钟才沉着声说道,“还有下次,自己解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粗心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别有深意的质问。

    “是,先生。”保姆淡淡回应了句。

    阎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上二楼,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秦释首先反应过来,其实刚才他就看到这杯开水了,只是好奇是谁放的,顺势朝着那名奇怪的保姆望过去。

    而龙九似乎有些明白了,眸光复杂的看向又开始打扫屋子的保姆,她叫艾玛,是裴杰曾经身边的人,想来裴杰是知道了沐湛蓝这个人。

第10章 柔情为了谁

    夜深昏暗的房间,白色大床上躺着的人儿似乎很不安。

    “痛,好痛……”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零碎的字眼,趴伏在她床边的人本来在打着瞌睡,恍惚间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呻吟猛然醒来。

    “湛蓝,你怎么了,很痛吗,湛蓝?”单梅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湛蓝担忧的问着。

    而湛蓝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单梅有些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水……”

    单梅猛然惊觉,拿过一边的棉签在她干涩的唇边蘸了又蘸,“好点吗?”

    她这样的自言自语,湛蓝根本听不见,可是她就是想对着她说说话,一想起她身上的伤口,鼻尖又忍不住一酸,想要哭,“湛蓝,你一定很疼是不是,醒一醒好不好,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上课,湛蓝,呜呜……”

    吱呀——房门在此时被人推开,阎烈笔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透过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看见单梅在抹着眼泪,敛了下眉眼走过去,低声说道,“你去休息,这里有我。”

    单梅一直沉浸在难过的思绪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他进来,等听见他声音后才发觉,对上阎烈那张冷峻的脸孔时,心底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最终嘴唇颤了颤,“你,我真不明白你到底——”

    在看见阎烈微蹙的眉峰后还是忍住了后面的话,咬了咬唇再次看了眼湛蓝才离开了卧室。

    室内又恢复安静,阎烈看着单梅离开的地方,想着刚才她下面想要说的话会是什么,唇边不禁露出讽刺的笑。

    “不要过来,不要,妈我好疼,舅舅,嗯唔……”

    女孩痛苦的呻吟出声,才拉回了阎烈的思绪,他深沉的眼眸扫过她苍白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么虚弱,不禁走近靠近她。

    “不要走!救救我……”

    猛然间,她那只受伤的右手抓住了阎烈垂在床边的手,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着,不肯放松,生怕一放她就再也没有求救的希望。

    那张本就纤瘦的脸蛋在经过这场生死残虐后越加消瘦了,阎烈看着被她抓住的那只手,心里倏地一紧,胸腔中浮现出淡淡的情愫,然而在看见她拧紧的眉心后,他也蹙紧了眉宇,她掌心因为过度用力又渗出了血迹,不再迟疑,一把将她的右手拿开,摊开一看,已经将原本雪白的纱布染红了。

    暗自低咒一声,拿过新的纱布和药粉重新为她包扎,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是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可是……

    他发现此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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