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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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玉瑾然在珠宝店内突然醒来会吓到,杨若兮也不敢耽搁,放回了水桶出来后又往庄子方向狂奔。
再说珠宝店里的玉瑾然,毕竟年轻,身体又是锻炼过的,昏迷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珠宝店内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明亮透明华丽的水晶灯一下子让他瞪大了星目:“我死了吗?就这样被马给压死了?这传出去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别人大牙?杨若兮那女人一向冷冷淡淡的,她应该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他的眼睛被水晶灯给晃得有些疼,不禁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怎么人死了还是能感觉疼?不仅仅是眼睛疼,腿上被那死马压了半个时辰又麻又酸、又疼,极是难受!还有,马背上没有安放马鞍,磨得他腿内侧大概掉了皮。
“嘶!”玉瑾然痛嘶了一声,随即大声唤道:“有人吗?”
杨若兮还在小跑步狂奔中,自然没人回答他的呼唤。
“这里有人吗?”玉瑾然不知道人死之后会怎么样?但曾经做过无数次被人丢弃的噩梦,梦中的每一次都痛彻心扉,于是他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梦。
翻转了身子,玉瑾然看见了更多的东西,半张着嘴,瞪圆了眼:
那些是什么?红木不像红木的柜子上放着透明如水的东西,透过这层东西,柜台内杂乱的放了各种金银玉石首饰摆件,样样新奇有趣、精美绝伦,其中不乏有一尊碧色的弥勒佛、还有一颗青白色的……白菜、……
中间那个柜子很高,上面呈半圆形写着“天意珠宝”,下面几个字是“你我的相逢缘自天意”;当然,这些字都是玉瑾然连蒙带猜凑出来的,那字体虽难得一见的好,但却是错了一大半。
数了数,连同这奇怪的高柜,这如同府上厅堂大小的屋子便摆放了足足十二张;看了片刻,玉瑾然终于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微力气,沿着自己趴着的光滑的木质地板往不远处便有一根银亮铁柱支起来的红色怪状物体,玉瑾然撑着身子挪了过去,触手冰凉,真实得不可思议。
“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玉瑾然撑着冰凉的转椅扶手爬了起来,途中一个力竭,整个身体都重重的趴在了红色的转椅上,椅子顺着他的力道转了半个圆圈,吓了他一大跳,确定没危险之后他坐了上去,好奇的动了动,感觉转椅顺着他的动作转了一个圈,不禁勾起了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唇角,开始打量上升了一个高度的新视角。
奇怪的柜子都是沿着屋子的“凹”向摆放,柜子和墙壁之间留着约两尺的空隙,看样子能容人通过。两侧的墙壁上都挂着绘制得栩栩如生的画像,无一例外的都是些制作精美、闪着光亮的首饰;以此,玉瑾然猜测这是一间珠宝首饰店。伸手抚上玻璃柜台,感受那冰凉平整的触感,再一次深深感叹这梦境的真实。
转头看向身后,正是高柜台,突然被后面的墙壁上出现的人影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了!等待了一息时间后,玉瑾然心生异样之感,伸出手冲着对面那人摇了摇,那人也一起做了同样的动作。玉瑾然定睛一看,里面那人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只是发髻歪斜、发丝散乱,脸色苍白、嘴唇无色,一身镶着金丝领边的朱红锦袍;这人?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对上对面眯起来的双眼,猛然同时瞪得溜圆:
那不正是自己?这是……镜子?!
一整面墙壁除了左右两个角落各有一道门之外,就只有正中偌大的“天意珠宝”四个金字招牌和些许他看不懂的小字,其余的都是闪着银亮的镜子,将店铺内的东西反射得纤毫毕现!
从镜子中,他看到高柜其实不是高柜,只是冲着外面的一面做得很高,实际上上面也摆放着不少东西。
耸立得最高的是个方形的黑色薄盒子,下面有一个黑色的长方形东西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写着奇怪的符号;怪异的笔筒里插着短短的红的、蓝的、黑的如筷子一样的东西;柜子上杂乱的放着一摞雪白的纸页,有的还透着细细的黑色笔痕;其余的东西还很多,但根本安不上名称,也形容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更想象不到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时候,一个一尺见方的画框映入他眼帘,上面绘着人像!
从镜子里根本看不真切,玉瑾然长臂一伸,探手从高柜里拿到了画框;定睛一看:背景是在一片湛蓝的海岸,男的和女的都是一身白色衣着。
只是?!男的看身形倒是颀长挺拔如修竹,脸上却被一团杂乱的黑色污渍遮挡了长相。
女的?玉瑾然先是为女的露出来的颈脖和手臂脸红了下下,随即便被女子的眼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那双丹凤眼怎么越看越熟悉?那面上虽是笑着,上挑的凤目中怎么觉着有些冷淡呢?
正想着,玉瑾然突然觉得脑后生风,还来不及转头便觉得后颈一痛,噗通一声便连着画框从转椅上栽倒在地!
。。。
200 臆想连篇
“呼!”珠宝店空间之外,杨若兮重重舒出一口长气,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所在的位置,这儿离自家庄子不过两三百米距离,这个时候正是接近午时,各个庄子都是大门紧闭,四周来往的车马人流也是一个不见,正是作奸犯科、杀人抛尸的好时间。
哦,不,应该是搞小动作的最佳时机!
身形快速闪进珠宝店,手指在玉瑾然的鼻子下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这才算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这个小子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不过是十来分钟时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好气的拖着他上半身,回到了庄子的高墙之下。
因为这一来一去的折腾,玉瑾然低声呻/吟着醒了过来,这下子,他不但双腿剧痛,就连后脑也是一阵接一阵的抽痛。
“嘶……,我这是怎么了?”玉瑾然虚弱的问了一句。
玉瑾然问这句话根本没指望有人能回答,因为他脑袋里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玉少爷,你刚才被马压得晕过去了,幸好我见到了救你一命,否则那荒郊野岭的有得你好受。”杨若兮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庄子里唤人,实在是没力气了。”
说罢,杨若兮头也不回的往庄子上跑去,刚才她从出事地点一路狂奔,结果在要到目的地时将心神沉浸进珠宝店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现玉瑾然坐在收银台前的转椅上,手里还拿着当时她和夏远在海边补照的一套婚纱照;幸好,夏远的脸部被她闲来无事用黑色麦克笔涂得不成样子,也幸好,她两世的长相相差甚远。
饶是如此。她还是因为心虚,控制着角落里一块刚刚切出来的翡翠石料直接往他后脑敲了过去,好险没一下子要了他的小命。
杨若兮倒是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玉瑾然伸手触向后脑勺,那儿的疼痛让他难耐的重重又呻吟了一声;思绪和记忆开始回笼!
在玉府被玉朝云埋汰;他忍不住骑马冲着一个方向狂奔;马儿虚弱跪地将他甩了出去;他大骂着发泄一通,却被那该死的臭马使性子压在身子下面;正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之时杨若兮出现;他很放心的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之后呢?
玉瑾然此时摸着后脑勺明显的一个肿包,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光怪陆离冷冷清清的地方;明亮的宝石灯光比传说中的夜明珠好看多了,平整的地面、奇怪的柜子、很多很多把人映得纤毫毕现的奇怪镜子……;还有那栩栩如生的画像,画像上只穿了白色亵衣长裙的清丽女子,那女子独特的清冷眼神?!
随即后脑便是一痛。真正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是真的去了哪还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或是……遇到了神仙?妖怪?
摆了摆头,玉瑾然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无奈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
“玉石观音像?难道是想着这鬼玩意儿的原因就做了那怪梦?”
“到了。阿贵你动作快一点,可别被人看见了。”杨若兮的声音由远及近,“是啊,刚才我不是要去南山村找慎少爷他们吗?正好遇上了好像受了伤的玉少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事急从权。只好先将他往庄子上拖,可要是慎哥他们知道我一个孤身女子拖了个男人回庄子还指不定怎么担心呢,所以待会儿你记住了,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你先见到了他,然后请示的我。”
“小姐,小的知道的。”
随着阿贵憨厚的回答。两人来到了玉瑾然身边。
“玉少爷,您看是现在送你回城里,还是在我的陋舍先歇息下再说?”杨若兮实打实的不想沾染玉瑾然这坏脾气的家伙;刚才在木桥那边也是听到他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时起了同情心。可现在让他见到了珠宝店的存在,虽然看他迷惘的模样不像是识破了其中玄妙,但她却总觉着心里别扭得紧,还是早些和他两不相干的妙。
“你没长眼睛吗?我这样子能现在回城?果真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笨死了。”玉瑾然被阿贵搀扶着起来。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毫不客气的压向阿贵,斜睨杨若兮的眼神满是鄙视。
杨若兮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他的“毒舌”。这人,似乎就是用这种跋扈来伪装他的脆弱,看在他小孩子的性子上,杨若兮这次并未和他较真,懒懒的冲着阿贵摆了摆手:“扶玉少爷去前院的客房,我去让翡翠找大夫。”
“小爷才不要那些庸医看,小爷自己有药!”玉瑾然得意洋洋的笑了,苍白的面上出现一丝不太正常的潮红。伸手入怀掏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瓶:“对了,这个好药你还有没有?有多少爷买多少!”
“是吗?一百两银子一瓶,玉少爷先付点定金吧。”杨若兮听着玉瑾然自称“小爷”就没那么淡定了,你是给谁充“爷”呢?她可是听到玉瑾然哭诉回玉府要钱没要着的秘密了,估计这小子身上怕是没几个银子了,否则三日前也不会出手才那么点银票。
玉瑾然直觉的伸手掏钱,掏到一半停下了动作,面上的红潮变青、变白、再变红;最后果然如杨若兮所料的那般空着手抽了出来,“我这两瓶用完了再找你买。”
杨若兮也没继续逼他:“那好,多谢玉少爷照顾生意了。”
到了客房,杨若兮正吩咐了阿贵去唤翡翠来帮着规整下这间还没人住过的客房,谁知玉瑾然一听说要有别的女人进门,本来昏昏欲睡的样子立马精神了:“我告诉你,我不要别的谁侍候!要是有女人进来小心爷提鞭子抽人!”说完,玉瑾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强行坐起来的身子又重重的倒了下去。人也是满脸潮红,眼皮子睁不起来的样子,口里还在呢喃:“我不要丫鬟侍候、我不要女的侍候。”
阿贵伸手一探,赶紧收回了手:“小姐,玉少爷发烧了!”
杨若兮赶紧上前两步,伸手一探,玉瑾然宽阔的额上真的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灼人烫手。
“你赶紧套车找大夫去,唤上秋生;待会儿一个人陪着大夫回庄子,一个去开国侯府上通知艾公子一声。”
“不要,不要靠近我,滚开!”床榻上的玉瑾然在阿贵走后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