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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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兰儿是真急了,她猜想过穆柯有可能对自己不喜,但是万万料不到能残忍冷淡到这种程度,纨绔公子哥儿,多一两个通房丫鬟或者侍妾,不是很正常吗?
小丫鬟也终于帮着主子鸣不平起来:“哇——你们欺负人!柴夫人让我们小姐来的,还给了我们小姐一对儿玉镯子呢!”
哎!那么喜欢权势向往富贵的县令夫人,偏偏姓氏是最朴实无华的“柴”字……
穆柯早已经不耐烦,纨绔子弟就是要有纨绔的派头,人家甩完袖子便大踏步回屋,连个头儿都没回过。
三儿一脸无奈上前慰劝:“魏小姐。确实——此地房屋少地方小,二公子还跟老刘叔一屋挤着呢,依小的看,就按二公子说的,咱回南山村找地方安置下,您好好洗漱一番……”。
两个护送的衙差跟马车夫也都疲累的不轻,很希望早早休息,老刘头跟他们不客气,“好走,不送。明儿见——”。
这是红果果的被嫌弃了对吧?为什么呢?
一开始见到老熟人。老刘头那张脸可热情的很,都是这对主仆的缘故,自从她们开始露头,二公子跟翠花红枣带老刘头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莫名其妙就想要贴身侍奉二公子。也怪不得被人嫌弃。
只能自认倒霉的几条汉子。肚子里还空空如也呢。蔫头耷拉脑儿又往回走,几匹马还没吃饱喝足呢,根本不肯卖力气。踢踏着蹄子磕磕绊绊,魏兰儿主仆二人时不时冒出来的低泣声,在夜色里显得那么突兀,让人身上冒冷水,心里头烦躁。
看这阵势,明儿一大早,估摸这对主仆就得要求离开,目的达不到,趁早找另外的下家……
不过,他们可是看走了眼的,魏兰儿掉了一路的眼泪,等找好了民居安置下来之后,却痛定思痛,更坚定了卯上穆柯的决心。
“等明儿天亮了,好好拾掇拾掇,再站到穆公子眼前,肯定,就不一样了。”
对自己的颜值充满信心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乐观。
所以,尽管民居简陋,土炕硌人,被褥上有莫名的味道,魏兰儿小姐依然睡得沉沉的,分不出心思来关注这些。
她倒是睡踏实了,全不知南山脚下那户人家有几个失眠的。
穆柯公子倒是真的没把魏兰儿放心上当回事儿,但是,他正翻来覆去琢磨自己跟阿花同学所做的一番对话。
“来的是找你的客人?”
“不是……”。
“是不是的没关系,穆公子还是早些回自己的地儿比较好,我这里逼仄的很,不适合穆公子招蜂引蝶……”。
然后,阿花同学就抱着孩子回卧室了,留下穆公子抓耳挠腮,满肚子的焦躁不安说不出来。
自己为什么要否认魏兰儿是来找自己的客人呢?为什么被阿花直白白的驱逐,心里面火烧火燎的难过呢?
“招蜂引蝶”?冤枉啊!自己对魏兰儿完全没有印象,也始终没给过好脸色,怎么就“招”就“引”了?
明明客人没上门之前,大家相谈甚欢,还说到了共同经营“臭豆腐”买卖的……
他翻来覆去的烙大饼,折腾的老刘头也睡不踏实,闭着眼睛胳膊一伸,提溜了穆柯的一只耳朵,迷迷糊糊的训道:“大小伙子了,趁早找个媳妇,别跟老汉这儿折腾。”
这是——几个意思?谁折腾了?跟找媳妇有什么关系?
穆柯不敢再动,这两天同一只耳朵被小的老的拿捏,貌似比另一只大了一点点儿……
可是不动就全身不得劲儿,失眠的人多么悲催。
最后,可怜的娃儿,蹑手蹑脚抱着被子,溜到院外面的吊床上,终于可以随便翻身蹬腿了。
只可惜秋夜寒凉,这厮睡梦里把脑袋都蒙住了,身子蜷成了一颗蛋,还觉得从骨头缝里透着个“冷”字。
能不冷吗?山脚下秋风厉害着呢,被子盖住了上一层,下面还镂空着呢!
结果更杯具了,英姿飒爽的花样美男,被自己的喷嚏声打醒了。
好吧,他可以暂时不被驱逐出门,因为,及时伤风了。
还挺严重的,眼泪鼻涕一块儿往外流……
“别传给孩子——阿嚏!”
老刘头哭笑不得,貌似自己还给这小子做过功夫指导,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怎么就被屁打着了,伤了风?
翠花到村子里请郎中,见到涎皮涎脸的三儿,很是给了一溜儿白眼珠子,要不是你领着那什么报恩的小姐前来骚扰,二公子能大半夜心烦跑吊床上找病生?在县衙里当差这么久,不知道二公子原来那脾气?寻常女子看不入眼,丫鬟婆子接近了都受不了,阿花姐姐总结过一个新词汇,那叫“洁癖”!
不过,“洁癖”公子昨儿个反常的很,那么臭烘烘的豆腐块儿,都敢第一个品尝,还吃的欢天喜地的……
主子的世界你当丫鬟的想不明白,反正,就是“三儿”的错!
“三儿”背着老大一个冤枉,缩着肩膀溜回农家小院,他想的简单,自认倒霉,先把刚送来的这尊“女神”送走,再返回来的时候,主子肯定病也好了,心情也好了。
然而,没听说过那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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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谁家的孩子
然而,没听说过那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
三儿还没来得及张口说出自己的打算,魏兰儿的丫鬟小草就已经打扮利索了,脑袋上还新添了一朵绢花,欢天喜地的对他嚷嚷:“怎么这么晚才来?快,吆喝他们驾车,小姐得去侍候穆公子起床更衣,不能再晚了!”
说着话,整个人又蹿回了屋里,片刻功夫,搀扶出又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貌似,还是昨日里与穆柯公子相见的那身新衣裳,只是颜色上有点重,迷迷瞪瞪的三儿,可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抛却眼睛略略肿胀了些的小瑕疵,魏兰儿今日的浓妆艳抹,令美貌可谓大放异彩,与时下女子衣服宽大式样大相径庭的收腰卡胸设计,又令她的身姿更显窈窕曼妙,足足看瞎一票马车夫与衙差们的钛合金狗眼……
三儿年纪还小,只觉得后槽牙是不是正在偷偷生长,昨夜里二公子的态度可是极度坚决的,不稀罕这对主仆前去骚扰,可是,今日,主仆俩貌似比二公子还要坚决。
“公子嘱咐过了,今天就送你们回去。”
“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要是觉得辛苦,自己个儿回清水县城复命吧,我受了柴夫人所托,前来照顾侍奉穆公子,穆公子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人家俩姑娘,已经迈开腿做出步行奔赴南山脚下的举动……
总不能绑起来丢车里扔回去吧?
被借宿的庄户,在窗户里面挤着脑袋偷看呢。可别闹笑话。
三儿揉一揉酸爽的腮帮子,看向两位衙差,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儿:“张武哥,马壮哥,您们看这事儿……”。
张武马壮根本帮不上忙,反正他们是听命行事的,这位小姐明显不得二公子欢喜,还执意往前凑乎,到最后肯定都落不到好儿。
“三儿你跟二公子和刘叔道个别,我们哥儿俩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等了。晚会儿吃了早饭,我们就启程回返。”
马车夫姓米,外号叫做“大迷糊”,其实脑子清楚得很。这会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口气。夫人给他的要求是做魏兰儿的马车夫,只要她不离开二公子。
“你们先回,给我娘跟‘二迷糊’带句话。说我等……再回去。”
等什么呢?无非俩结果,魏兰儿死心离开,或者是与二公子双宿双飞,用不着自己了。
三儿一来就没打算再回县衙,这会儿都作了安置,撒丫子去追魏兰儿主仆,“大迷糊”也慌手慌脚的套车往外赶。
“这趟差事做的晦气。”张武摇头,马壮点头。
本来呢,都知道大凡接下跟二公子有关的差事,都能肥的流油,二公子出手大方,跟衙差们相处的哥儿们似的。但是这一次,却走了眼,二公子对于送女人上门这回事,极度厌恶,半点赏银都没有不说,好脸色都欠奉。
下次可不能接这种卖力气不讨好的差事了。
同样心情沉重的三儿跟“大迷糊”,费了不少劲儿,才算把魏兰儿主仆二人请上了马车,这大清早的,南山村的村民不少都忙活开了,见到这么鲜亮亮的一对姑娘,,跟动物园看猴似的稀罕……
实在是新款式的衣裳惹人眼啊!
魏兰儿一脸的慷慨悲壮,宛如即将迈向刑场的英雄战士,谁爱看谁看,谁喜欢指点就指点好了,姐为了得到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呼奴唤婢的好生活,豁出去了!
哎!任何年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华衣美食香车宝马奴婢成群的女人,最最难!
不拼不行啊!
可是,这一次马车接近山脚下,就不得不停住了。
两只金钱豹一左一右蹲在路口虎视眈眈,根本不容许马车接近,三儿嬉皮笑脸打躬作揖,也不放行。
一大早的,主子们全忙的三孙子似的,还个个板着脸,灶房里传出的都是苦涩的药草味儿,小金小钱被指派出来看门,心里正郁闷呢!
纳个拽拽的小子,这么弱不禁风,跟咱豹子一样在院子里躺了半宿儿而已,就“阿嚏阿嚏”的没完没了,主子们还拿着当宝儿,真的好吗?
三儿双手圈成小喇叭,高声对院落求救:“爱公子——爱公子——翠花——红枣——刘叔——”。
喊了一遭儿,都没人搭理他,全当没听见。
要不是三儿昨夜领那么个莫名其妙的小姐前来,穆柯还得不了伤风呢!
小金小钱龇着牙齿冷冷守着必经之路,跟三儿一样不会功夫的“大迷糊”还出主意呢:“要不,咱回村子里喊张武跟马壮来,宰了这两头豹子?”
活祖宗哦!一巴掌拍掉“大迷糊”的奇思妙想:“你想让二迷糊变成大迷糊吗?”
三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别人不晓得,他可是一路之上听二公子描述过小金小钱的,捕猎的本事强不强大的另说,你敢宰了它们,二公子就敢让你们明年的坟头上长草……
为什么呢?二公子对于南山脚下的别人的娃儿,和别人的宠物,似乎都特别在乎。
“大迷糊”脑子短回路了,怎么就能让二弟“二迷糊”变成自己这个“大迷糊”了?
他还没想明白,那边的院落有动静了。
翠花抱着穆贝儿送郎中出来,见到三儿跟“大迷糊”,没给好脸色。
马车厢里,坐得烦躁的魏兰儿,一撩车帘,娇声问道:“可否请出穆公子一见?”
你是哪根葱啊?要见我们二公子!
两只金钱豹友好的围上来,翠花弯腰拍拍小金的脑袋,穆贝儿也伸了小手,得到小金的舌吻一枚……
“咯咯咯——”,小丫头被舔的手心发痒,笑出声来。
誓要捋袖子再战的魏兰儿,被小草扶下马车,站到了翠花对面。
“这是谁家的孩子?还挺可爱的。”魏兰儿憋着火气,从喉咙里婉转出一句中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