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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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就不讲究画面的美感好了……
“阿嚏!”,又来了。
已经早有准备的“黑影”,对这个喷嚏愣怔的时间非常之短,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时机稍纵即逝,你当时没抓住,过后,补救可难了。
尽管伤了风,跟个病患似的休养了一整日,穆柯公子的身手可没受太大的影响,反应纵使稍有迟钝,在听到第一声巨大的喷嚏之时,习武人的本能也回来了。
在炕上一个“鹞子翻身”,随手抄起棉被盖向“黑影”的刀光,紧接着,拳脚齐上,狠狠对着棉被后的中间部位打去。
有时候“非武器”的威力比专门打制的武器还要灵便好用,比如这会儿,一床裹挟着二公子体温汗味儿的棉被,就直接逼迫的“黑影”丢下了锋利的钢刀。从棉被下脱出身来,演变成了一场徒手肉搏战。
肉搏也不怕!“黑影”此刻心中怒火灼烧,一拳一脚都带着必杀的气息。
得亏晚饭就着臭豆腐吃的那碗粥,穆柯公子病态全消,全力以赴格挡迎战。
黑暗里,只听见风声“嗖嗖”,裹挟着一股子经久不散的臭豆腐味道,穆柯公子是适应并喜欢这种调调儿的,可是“黑影”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化学武器啊,“阿嚏”。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阿嚏——啊阿嚏——”!连环炮击啊这是……
这一连环巨响,可是不得了喽,“黑影”的动作明显迟缓,脑袋在穆柯的拳风范围内得到连续亲*吻。“嘭——嘭——”。形势明朗起来了。
原本占据了上风的穆柯。紧随两拳之后,飞起一脚,把“黑影”踹倒在地。才想起来厉声喝问:“你是谁?”
就在这站定身形略一轻敌的时刻,形势反转。
“黑影”倒地的位置,恰恰好就是刚刚钢刀被棉被扫落的位置,胳膊肘杵在刀把儿上。
这厮机灵的很,模仿着穆柯起初的动作,左手抓起棉被一角儿,横向扫往穆柯,右手一缩一弯,从地上捡起了刀把儿,紧随棉被的走势破空劈来……
所以说呢,打架的时候要专心,你等擒拿利索了再问话也不晚不是?
棉被扫向腰间,钢刀却是奔着脑袋瓜去的,穆柯公子先出于本能闪避棉被的抽击,退到了身后的土炕沿儿,再看到钢刀的寒光时,已是退无可退,手里又没有足以抵挡钢刀的武器,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穆柯公子右手探向距离炕沿儿最近的“新式武器”,奋力一划,“武器”宛如一枚来自异太空的小小飞船,“嗖——”迎向斜上方的刀光。
“咔嚓——”,异太空的飞船不顶用,在“黑影”的正上方位置,被直接削成两半,刀势被阻隔了一下下,依然略有倾斜的劈向穆柯。
不过,高手过招,有这一下下的阻隔就足够了,穆柯上半身忽然向后弯曲了六十度角儿,堪堪躲过这一轮猛烈攻击。
接下来,应该还是一场恶战才对吧?有武器的跟没武器的人对打,吃亏的是谁也无可非议的对吧?
不对……
你猜到了没有?
“呕——”,再次占据上风几乎稳操胜券的“黑影”,忽然诡异的丢下了钢刀,双手胡乱的抹向自己的脸……
那枚形似外太空飞船的“新式武器”,乃是一只瓷盘,很小,圆圆的,很轻便,很可爱。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内容。
瓷盘里盛放的,乃是独家秘制尚未外传的精品——臭豆腐。
伴随着“黑影”钢刀削开瓷盘的经典动作,臭豆腐块儿应声而落,半点儿都没浪费的,拥抱了“黑影”的脸面……
咱是个讲究人!怎么能受得了满脸糊着臭豆腐的滋味儿?“黑影”只觉得满鼻孔满嘴巴满眼珠子都被这种奇诡的臭东西占据了,哪还能有心情挥刀劈人?
好在,穆柯公子有心情绝地反击,这次可不敢废话咨询来者何人的问题了,三下五除二,抡桌子罩着疯狂卜楞的贼脑袋,“咔咔咔——”,三下,就把“黑影”砸昏迷了。
昏迷了好啊,昏迷了,就不会满心里觉得臭豆腐忒臭了,他是个讲究人……
穆柯公子心眼儿暴涨,砸晕了还不放心,扯了人家的腰带下来一撕为二,一脚踩着脊梁,反捆了胳膊跟脚脖子。
这才气喘吁吁点燃油灯,凑近了端详“黑影”的脸,可惜,隔着黏糊糊的臭豆腐酱,根本分不清五官长相。
“穆柯,刘叔,你那屋出什么事儿了吗?”
主屋的卧室里,高声传来问话,阿花同学被刚才那三下砸脑袋的动静闹醒了。
黑更半夜的,不愿意耽误阿花的睡眠,穆柯哑着嗓子答了一句:“没事儿,你睡吧。”
难不成是躺了一天实在憋闷,半夜里跟老刘头切磋武功?那也不需要闹出拆房子的动静来吧?
当主人家的可真不放心,就着墙角的地灯光亮,照应了一番俩娃儿,才披好衣服开门瞧一瞧。
守着那么个臭烘烘的夜贼,穆柯也再没安歇,屋门半开,灯火如豆,映照他的一张脸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
地上,黑乎乎躺着个人,一张脸跟荷塘里的淤泥捏就的似的,乱糟糟臭烘烘。
“蟊贼?刚进来的?小金小钱到山上撒欢儿去了,那刘叔呢?”
阿花大剌剌隔着门槛查看了一番,问道。
“刘叔——也去山上练功夫了吧?”穆柯一脸严肃,把话题指向阿花:“你以后不能就这么住山下,多危险啊,我不是帮你办了新户引吗?换个正常的地方,人多的,安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家人
阿花再看一眼犹自在臭豆腐的气味儿轰炸中昏迷的蟊贼,笑了:“别担心,要说危险,人多的地方可能更严重呢,今儿算特殊情况。”
可不算特殊么?“大兄弟”棕熊跑出去个把月没露面,小金小钱也放山上撒欢儿去了,老刘头又深更半夜不知所踪……
“会不会刘叔出了什么意外?这蟊贼还有同伙儿?”
想起来这个新问题,穆柯也着急了,端起门后的一盆冷水,作势欲泼向地上的蟊贼,又忽然想起点什么,扭头转向门槛外的阿花。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有什么问题吗?阿花低眉垂眼看看自己,嗬嗬,里面还是连体的“小龙人”睡衣,外面披的系带儿宽松睡袍……
似乎,被外人瞧见了确实难为情,白日里不还被魏兰儿说成是“神经病”了么?
穆柯端着个木盆保持转身的姿势不动,声音里有些干涩:“若是,只有我们自家人,这衣裳,倒也无碍,还——挺好看的。”
被夸了一句“好看”呢,阿花同学忽然就觉得身子轻盈了,脸颊也热起来,脚底下飘飘的,嘴巴里却努力的逞强:“谁——跟你是自家人?”
老天保佑,某女人倒退着回自己的卧室更衣,竟然没有被摔倒。
俩娃儿还在酣睡,两张小木床并着头安放着,大红被褥里各自露出个小脑袋,四只小拳头以同样的姿势搁放在脑袋两侧……
“知道吗?你们这几天很幸福。身边有妈妈,还有爸爸。”
阿花拽一拽小被子,轻声呢喃。
换上最普通的服装,随意把头发挽起个髻儿,在外面拴好屋门,又站定了,想一想,去灶间烧了开水,沏壶茶。
穆柯那边也没闲着,等阿花走了。盆里的水“哗啦啦——”。帮助蟊贼清洗了一下脸上的臭豆腐渣渣儿。
如果,盆里不是残留的洗脚水,就完美了。
深秋残夜的,气温可是不高。瞎了眼的蟊贼摸到了南山脚下。也得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连昏睡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穆公子以为这贼厮定是奔着阿花主仆来的,下起手来不依不饶,五官冲干净。又换身上,全给浇了个透心凉。
“激灵灵”几个冷战打过,贼厮睁开了眼睛,手脚也狠劲儿的蹬了几蹬。
可是哪里蹬的动分毫?穆公子在县衙厮混了几年,衙差们的手段学的是出神入化,就这随手打的结儿,神仙老子也蹬踹不开。
这会儿,穆公子确认,贼厮是个陌生人,自己没见过面。
“你是哪个村来的?做采花贼做了多久了?”
他是想当然的认为,这贼厮是奔着三个女人来的,那自然就是最卑劣下三滥的采花贼,在南山脚下出现,那肯定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来历呗。
可是,地上冰冰凉的贼厮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奶奶的,咱是个讲究人,是城里人!咱家里万贯财产,钩钩小手指,红楼的花魁啥的就都不要命的往前扑,谁稀罕做个不入流的采花贼?
简直不能忍!
“呸——呕——”,贼厮只嚣张的喷出一个字,就剩下痛苦的干呕了,原谅他吧,臭豆腐的余味儿婉转悠长,用洗脚水冲洗了一番,也还有余香袅袅……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穆柯与贼厮心头,同时蹦出这句话。
穆公子是感叹屋里地面彻底被糟蹋了,貌似他还是个略有洁癖的人士。
贼厮是觉得此刻生不如死,那种臭味把他的脑子都冲击的晕晕的,干呕,不停的干呕,五脏六腑都恨不能呕出去……
生不如死的时刻,什么后果都顾不得想,贼厮极力把脑袋从污渍中挪开,愤怒的叫嚣:“爷——呕——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呕——你胡爷爷要杀了你,给山寨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姓胡的,山寨?
白日里刚把魏兰儿姑奶奶送走,这姓胡的,莫不是传说中的松山山寨胡大当家?当夜夜袭松山的漏网之鱼?
穆柯公子不淡定了,却原来这贼厮并非奔着阿花主仆来的,是自己给这里带来的灾祸……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还有没有同伙儿?藏在哪儿?说!快说!”
洁癖也分场合,这会儿深恐自己引来的灾祸,已经祸及到了老刘头跟阿花母子主仆,穆柯公子上前,一脚踏上胡大当家的老腰,横眉立目追问道。
可是你表现的太迫切了,胡大当家怎么肯再继续口吐真言?
反正被人生擒,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反正有家归不得,山寨又被这厮带人端了底儿,人手、银子都丢了,东山再起的希望也没有了。
胡大当家一边干呕一边破口大骂,就是不配合穆柯的提问。
这么大的动静,翠花红枣也被闹醒了,阿花安排她们去守着孩子们,自己端了茶具来助威。
屋子里,臭气熏天,门窗都打开也没啥改善。
就这贼厮的泼皮相,下脚踩他都觉得腌臜。
阿花捂着口鼻放下茶具,冷森森一笑:“再不说,继续糊他一脸臭豆腐!”
胡大当家立刻惊呆了,这娘儿们忒狠辣啦!
狠辣怕啥?要不是你这般反映强烈,姐还不知道自己调配出了独门化学武器,威力惊人呢!
“嘿嘿嘿……”,胡大当家再也没办法存有一丝丝侥幸心理了,那个毒妇,果真还有存货,冷笑着送上来的瓷盘子里面,码放的疏落有致的,就是那种极臭极毒,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的“暗器”!
再糊一脸?那就真不能活了……
胡大当家双眼含泪,无力的招供了。
还好还好,上次夜袭的很彻底,就跑出来了他一个人,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