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为你痴恋一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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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不长眼睛得罪大人物了！你不走我就得走了！人家刚才把幼儿园买下了，指明撵你走！”
看着点头哈腰的园长，许萌有种地方一霸的奇妙耻感。
“竟然觉得有点爽。”
莫铖轻笑。
“你会习惯的，莫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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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给我一个机会
游园会还设置了亲子游戏，只可惜幼儿园瞬间易主的消息过于劲爆，不管是家长还是老师。都对他们一家十二分忌惮，只差没把第一名直接送到他们手里！
因为这一个插曲，本来踌躇满志的莫铖也很是无语。
许萌却笑得乐不可支。
“走吧。咱们换别的地方玩儿！”
待送走了这神秘的一家人。人群里才发出一声惊呼。
“我想起来了。这是莫氏的总裁！”
已经离开的一家三口自然不清楚自己已成谈资，游园会没意思，可好玩儿的地方多了去了！
看着在草地上追逐。打滚的两父子，许萌再不想承认也没办法。
莫铖是个好父亲，多宝也从未这么开心过。
“小萌，带多宝去看看爷爷吧？”莫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看着一头汗的莫铖。许萌点点头。
莫铖高兴地将多宝抛向天空。欢笑声不停回荡。
莫老爷子的神智基本已经恢复，除了偶尔有点健忘。人已经不再糊涂。
看到重孙都这么大了，长得冰雪可爱，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着一老一小携手去看鱼池去了，莫铖拉起许萌的手。
“来。给你看样东西！”
许萌被拉到了蔷薇花丛前。
这个地方对少女时代的自己来说。尤为特别。留下了许多记忆。她有些感慨。
她摸了把积满灰尘的窗台。终于忍不住问道：“莫铖，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怎么这么脏？”
莫铖一愣，“楼下太吵，我高三就搬去楼上了，这里改作了琴房。”
许萌一脸的震惊，莫铖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许萌酝酿着措辞，“我高三那年，给你送了三个月的汤，每天就搁在这窗台上！”
莫铖沉默了会儿，说道：“家里只有沐婉婉学琴。”
言下之意，只有沐婉婉会发现窗台上的补汤。
许萌从没想过自己一番心意，竟是给沐婉婉做了嫁衣。
莫铖却想着当时沐婉婉每天一碗汤地照顾着自己，让自己冷漠的心都为之松动。可笑，竟是表错了情。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二人之间的阴错阳差，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许萌，送给你！”
许萌扭头，就看见莫铖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地捧在自己面前。
许萌一眼就看出，正中心那朵玫瑰，是纸折的，都有些褪色了，有些眼熟。
难道？
许萌心一阵狂跳，她取出玫瑰展开，小小钮扣滚进手心。
“许萌，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天了！
曾经我辜负了你，给你造成了太多的伤害，我知道你很难释怀。
可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照顾你和多宝的机会！”
许萌看着眼前艳丽的玫瑰，还有真挚告白的莫铖，心中一阵悸动。
在这个满载着自己少女心事的角落，许萌竟生出一种冲动。
忘记过去吧，接受他吧！
这次他该是真心的。
她手微微一动，最终依旧没有接下的勇气。
“你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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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又要杀死一个吗？
许萌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每当她为莫铖的付出有所触动时，记忆的小人儿便会出来鞭挞她。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那一次次屈辱、心碎都忘了吗！
那鲜血的代价。都忘了吗！
如果人生是一场修行，那莫铖就是自己跨不过去的情劫！
许萌觉得越来越不知该怎么面对莫铖了。她内心深处更是隐隐觉得，只怕是抵抗不了几次这样的温柔了。
暗暗唾弃自己的贱德行。许萌只有不停地做家务来转移注意力。
当许萌在抽屉里看到莫铖的遗嘱时。还是没忍住拆开了文件袋。
这是一份有法律效应的正式遗嘱。里面详细列举了所有莫铖名下的产业，而所有的继承人都是“许萌”。
忍住鼻酸，许萌翻到尾页的日期。就是两人相遇的第二天！
这就是莫铖表达爱意的方式。
隐忍又沉重。
许萌将文件袋摔在莫铖面前。
“你这么大胆，不怕我害死你？既报了仇又得了钱！”
莫铖伸手一拉，将许萌抱在自己腿上，侧首就吻上她的耳珠。
“能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许萌掰开莫铖的脸。表情严肃。
“如果我可能永远走不出过去的阴影，永远不能想过去那样付出。永远不能完全相信你，你还愿意吗？”
许萌话里的意思让莫铖狂喜，他捧住她的脖子抵上她的额头。
“只要你是你，别的我都不在乎！”
许萌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放下过去。试着相信他。
可突然而至的呕吐打乱了许萌的阵脚。
明明就不可能再怀孕才对的！
看着手里的验孕棒。濒死的恐惧再次被回忆起来。
她心烦意乱极了！
她烦躁的情绪很快就让莫铖察觉。一直关注着她一举一动的莫铖，很快便发现了他的秘密。
“之煜，你老实告诉我，她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宋之煜叹口气，将一份病历递给他。
“这是她之前的病例，她这情况，能活命都是奇迹，再生孩子，有些危险。”
“有几成风险？”
宋之煜不答反问：“你能承受几成呢？”
莫铖沉默了。
“我一丝一毫都不能接受！”
鼓起几次勇气，莫铖才敢翻开那字里行间都是鲜血淋漓的病历，翻阅完后，他捂住心口才能抑制住抽痛。
不，这样的情景他不能接受再来一次。
他冲到许萌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车库去。
“你干嘛？要去哪儿”
“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许萌眼神闪烁，下意识想跑。
“我们去打胎。”莫铖扭过头，一字一顿地说，态度冷硬不留余地。
许萌仿佛被烫着一般，缩回了手，下意识就反对。“不，我不去！”
很奇怪，明明很害怕，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当莫铖冷漠地说出打胎两个字时，巨大的不舍控制了自己的思维。拒绝的话不需要思考就脱口而出。
“必须去！”莫铖态度强硬，“我不需要多一个孩子！但我不能失去你！”
“我第一个孩子就因为你，差点没保住。现在又是你，又要杀死我第二个孩子！”
“小萌！”莫铖心痛极了，“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
许萌却听不进去，“我不管，我不会跟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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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争执
许萌坐在房间里，孕期反应令她情绪激动，甚至不可理喻。
这些她都知道。
可当莫铖亲口说出要除去这个孩子时。她竟然那么难以接受。
门外传来莫铖坚决的声音。
“小萌！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都不敢再冒险了！你知道，我有多后悔让你再次陷入这种危险吗？”莫铖将头抵在房门上。声音苦涩难言。“拿掉吧。这事必须听我的！”
心里明明知道，莫铖说的都对，可许萌心里痛苦极了。如论如何也做不了这个决定。
两人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局。
双方都不肯让步，家里气氛陷入冰点，连多宝都识趣地沉默了下来。
“monica，这次展览是个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想来参加吗？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更上一层楼的！”
许萌捏着电话有些犹豫。
“我再想想，孙瑜。谢谢你！”
“那好，我在伦敦等你的消息！”
自从放弃了舞蹈，许萌就重拾画笔，母亲的天赋完美地得以继承。事业上的成就感。是支撑自己熬过那几年的重要动力。
也许。自己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以免在这场困顿里越陷越深，才能更理智地作出决定。
回复了孙瑜，许萌立马联系了英国的助理安排参展事宜。
当莫铖回到家，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许萌时，连日来压抑着的怒气澎湃而出。
他抢过许萌的行李箱，面色铁青地质问：“怎么？你又要离开是吗？”
许萌心里不开心，不想理会他，转身继续收拾衣服。
莫铖粗暴地将她扯进怀里，又顾忌着她的肚子，松松将她圈住，眼里净是焦灼。
“小萌！我好不容易找回你，不要离开好么？”
“可你非要让我打掉孩子！”许萌心里也酸酸的。
“我那是为你好！”
“我不稀罕你为我好！我的事我自己能决定！”
“所以你的决定是再一次远走高飞吗！”莫铖气得不行，却生怕弄疼了许萌，只能不停喘着粗气。
许萌推开他，“我就是去伦敦参加一个画展，几天就回来。”
莫铖松了口气，转瞬又断然阻止。
“不行！你的身体不能长途颠簸，不准去！”
莫铖强硬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许萌，她一把摔掉手上的衣服。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的行踪！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请你摆好自己的位置！”
许萌尖锐的话刺痛了莫铖，他握紧了拳头。
“你一定要去吗？”
“是！”
不再说话，莫铖大步离开了房间，留许萌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天，许萌还是拉着箱子离开了。
昨晚已经和多宝说好了，相信莫铖会照顾好他的。
犹豫再三，许萌还是给莫铖留了张纸条。
“小姚会照顾我，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勿念。”
机场。
小姚看着有些坐立不安，频频看着大厅人流的许萌，好奇地问道：“老板，你在等谁来？”
许萌面色一顿，有些尴尬地说：“我没等谁，我，我是要去卫生间。”
说罢在小姚的好奇眼光中，逃进了洗手间。
在水池边洗了洗手，许萌抬头看向镜子，突然脸色大变。
身后的隔间里走出一个形如骷髅的削瘦女人，她缓缓抬起头来露出诡异的笑容。
沐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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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她不见了
许萌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又脏又乱的出租屋里，隔夜盒饭的腐败腥臭刺激得她直犯恶心。却忍着不敢呕出来，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悄悄闭上眼睛。
头还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刚才沐婉婉捂住自己的手绢上抹了什么药。此时手脚竟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一阵钥匙声。门被打开了。
寒风从门洞刮进。激得她微微一抖。
“别装了，着点儿药晕不了这么久。”
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萌猛地睁开眼。勉力坐起来缩在墙角。
她看着坐在窗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