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为你痴恋一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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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莉有些惊慌，“你想干什么？许萌那是自杀的，跟我没有关系！”
“你心虚什么？”莫铖露出嗜血笑容，“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和她妈妈的画廊同归于尽！”
许明夫妻两人说不出话来。
莫铖嗤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等着我的礼物，生不如死的感受，你们也要慢慢品味！”
翠萝路上，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已成废墟的独栋小楼前。
火灾的呛人味道仿佛还没有散去，莫铖矗立在碎石瓦砾上良久。
无论他现在怎样揣摩，也不能想得出，当时许萌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和自己诀别！
她说，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自己。
每一想起，心就痛如刀绞。恍惚中，那个白色的纤弱身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突然，莫铖像疯了一般，拼命地在废墟中翻找。
尖锐的石头木梁将他的手划出道道血痕，莫铖却像感受不到疼一样，徒手没命地刨着。
“哐当”一声，一个烧得漆黑变形的小铁盒滚到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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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迟到的爱
莫铖如获至宝，撬开了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笔记本。
颤抖着手翻开。刚看了一页，莫铖就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今天遇到了一个超帅超帅的男生，虽然有点儿酷。不过他还是送我去了医务室。我好像闻到了心动的味道！哎呀。好害羞！”
“我今天知道他的名字了。莫铖，真好听！可他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了，有点儿难过……”
“今天他给我讲题了！今天他给我讲题了！啊哈哈哈！”
“莫铖你在台上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如果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会更开心……”
“听说高考可费脑了，张妈的补汤那是一绝，我学了好久呢，从今天起每天给你送！不过。好想把你家的蔷薇砍了啊。我全身都划破了！不敢……”
“妈妈死了。死得那样惨，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妈妈了。”
“莫铖，明天是你的毕业典礼，我要表白！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请你做我的男朋友！票我都买好了！”
“妈妈。莫铖说要娶我。我真开心！我要爱他一辈子！妈妈。我会幸福的！”
……
许萌隐秘的少女心事。让莫铖浑身都颤抖起来。
这么真挚又浓郁的爱，让这一本小小的册子仿佛烙铁般烫手，他手忙脚乱将册子往回放，却打翻了铁盒。
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一地。
满是笔记的试卷，手写的菜谱，火车票根……
乱七八糟，却都和莫铖有关。
一阵风起，一地的杂物被吹得四散飘落，莫铖惊跳起来，蹒跚着去追，却只是徒劳。
仿佛冥冥中有灵，越想抓住，越要失去……
“我知道你心里有愧疚，可那并不是爱……”
沐婉婉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可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心，这么痛，这么痛……
莫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瓦砾上，如一座石雕。
我爱许萌吗？
莫铖自己也很茫然，理智告诉自己，自己并不爱她，我的心痛是因为误会了她的作为，愧对于她的恩情，间接害了她的性命。
可这是真的吗？
那彻夜的失眠是为了什么？固执地住在许萌住过的房间是为了什么？每天早上对着冰冷的床铺发呆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自我折磨下，莫铖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沉郁平静，可只有他心里清楚，压抑在冰封面具下的暴躁焦虑，与日俱增！
家里许萌的印记他不许任何人碰，甚至是早已过期的食物，都原封不动放在冰箱里。
他常常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第二天又神色如常去公司上班，发疯一般的高强度工作，仿佛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可身边没有任何人敢再提“许萌”这个名字。她成为整栋莫氏大楼的*，是莫铖的逆鳞。
“莫铖！你是不要命了吗？”宋之煜一把打掉莫铖手里的药，气急败坏。“你发什么疯！这种药会上瘾的！”
淡定地又倒出几片药吞进肚子，莫铖无谓地说：“它能让我平静。否则，你已经挨打了。”
“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许萌已经死了！”
“不！”莫铖终于撕碎了面具，揪住宋之煜的领带咆哮。“她没有死！她不能死！她还活着，我感觉得到！”
“你……”莫铖暴躁疯狂的样子惊呆了宋之煜，他知道莫铖放不下许萌，可却没想到竟到了这个程度！
发泄过后的莫铖苦笑一声，滑坐在地，样子颓废至极。
“莫铖，难道你爱她？”宋之煜轻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莫铖身子一震，嘴唇微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的，我爱她。
这份爱不知从何时开始，
还未被察觉，就被已判了死刑。
随着许萌，烧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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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是她吗？
不管有多少事实表明，许萌确实已经不在人间，可莫铖心里总觉得。她并未消失于这个世界。
他寻遍所有许萌去过的地方，认识的人。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心里缺失的一块。总有一天还能找回来。
可时间的齿轮从不为人间悲喜稍有停滞。
五年里。莫氏以神一般的速度迅速扩张着自己的产业。将生意做遍世界各地。
而莫氏的总裁却格外神秘，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
只有小道传言，说这位莫氏总裁有一个独特爱好。嗜好飞到世界各地去收藏书画作品。
所以当听到莫铖同意参加这场慈善拍卖舞会时，活动的组织者既意外又惊喜。
要知道莫铖可是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的，有了他的到场，自己也会很有面子。
“莫先生。欢迎您莅临晚宴。不胜荣幸！”
莫铖略一点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孙先生。听说，今晚要拍卖一幅楚月女士的遗作？”莫铖指了指门口的巨幅海报，淡淡地问。
孙瑜一愣，忙点头介绍。“是的。楚月的作品本来就在业内享誉颇高。五年前她大部分作品都因为火灾毁了。如今她早年卖出的作品。都是拍卖市场上的抢手货！”
“嗯。进去吧。”
楚樾表情淡淡，举步走进了大厅。
孙瑜有些哑然地看着这位神秘大佬。
难道这尊大神是为了楚月的作品才来的？这可有点儿麻烦，自己可是答应了monica呀！
宴会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所以莫铖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天哪！是莫氏的总裁莫铖！”
尽管是在国外，仍有不少人认出了莫铖的身份。人群顿时有了不小的骚动。
莫铖一进宴会厅，就直接坐到了拍卖区，生人勿近的样子打消了不少人想要上前攀谈的想法。
乐队奏起了开场曲，人群纷纷在舞池里相拥共舞，浪漫的华尔兹温暖了这个冬夜。
除了一人独坐，不动如山的莫铖。
身边的莺歌燕舞仿佛与他毫无关系，他在的地方，连空气都仿佛结了冰。
“sir。may i dance h you？”
金发碧眼的美女大胆奔放。
莫铖抬头拒绝。
“no，thank……”
舞池边一抹倩影一闪而过，那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背影，让莫铖呆愣当场。
他猛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向舞池大步走去，呼吸都乱了。
是她吗？
待莫铖踏进舞池，刚好一曲舒缓的华尔兹结束，乐队换上了热情奔放的探戈，更多的人涌入舞池，不停地旋转。
莫铖不断拨开身边的人，在闹骚声中到处寻找。
不是！
都不是！
直到一曲结束，舞池里曲终人散，莫铖都没有找到那惊鸿一瞥的身影。
苦笑一声，莫铖站在空无一人的舞池，颓丧极了。
“莫先生，拍卖开始了，您这……”
“知道了。”
当一件件拍品纷纷被各家拍下，孙瑜看着毫无所动的莫铖，越加肯定他是为了楚月的画而来。
虽说她的作品价格水涨船高，但专程千里迢迢来投拍，也是少见。
最终画作被莫铖以一千万的高价拍出，刷新了记录。
“莫先生，感谢您对这次慈善活动的支持！作品稍后就会帮您办理托运！”活动大获成功，孙瑜也是喜上眉梢。
拍得心头好的莫铖却不见一丝开心，眼中更是好像盛满了哀伤，离开的背影充满萧索。
“monica，实在是抱歉，今天来了个大买家，那画被拍走了。”
孙瑜来到偏厅，对等在这里的女人解释道。
那是一个十分清丽温婉的女人，如瀑的青丝松松挽在脑后，如一只清雅的玉兰。
“有人这么喜欢我母亲的作品，她也会高兴的，这比我买下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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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剜走了我的心
孙瑜刚送走monica，偏厅的门就被人打开，去而复返的莫铖径直走到自己面前。
“能把今晚到场的人员名单给我看看吗？”
一种奇怪的感觉让莫铖今晚格外心神不宁。他有些不甘心。
孙瑜有点奇怪，却不敢得罪大主顾，只能照办。
可看着莫铖将名单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心情不佳的样子。孙瑜有些忐忑地问：“莫先生。你是要找什么人吗？”
“一个穿着烟灰色礼服的女人，长发，你有印象吗？”
孙瑜犯了难。余光看见楼下，顺手指了指，“是那个颜色？”
莫铖随着他的手指一看，刚好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俯身上车。很快就开走不见了。
莫铖探出身子。手指掐住窗框，骨节发青。
“她是谁？”
尽管没看清脸。可莫铖心里是那么慌乱，几乎要追去。
孙瑜有些奇怪，却如实相告。
“那是monica，美籍华人。是这几年声名鹊起势头很猛的画家。很有灵气的。莫先生认识？”
莫铖有些失望。摇摇头。
“您大概是看错了。onica从不跳舞的。”
辞别了孙瑜，莫铖带着一身的落寞踏上了归程的航班。
第二天刚到公司，宋之煜就不请自来，闯进了办公室。
“听说你又天价买了一幅画？钱多烧得慌？”宋之煜嘴上调侃，心里却满是担忧。
五年了，莫铖不仅没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反而越来越离谱，看着都要入魔了。
莫铖瞥一眼他，“你有意见？”
“莫铖，够了。”宋之煜收起调笑，“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该放下了。”
莫铖放下笔，指着自己的心，对着挚友满脸的苍凉。
“她剜走了我的心。
你教教我，怎么放下？”
宋之煜语塞，叹口气，无奈地说：“那至少不要这么自虐下去了，过正常生活好吗？”
没有许萌的生活，只能是活着。
甚至这种活着，都是煎熬。
“叮铃铃！”
“老板，da的负责人打电话过来邀请您出席今晚的决赛，要回绝吗？”
“不用，告诉他我晚点到。”
晚上十点，梦想剧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