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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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看哈,王爷这般爱干净,只要被别人触碰过的衣袍,哪怕洗了都不要,对吧?那上午在湖底下,王爷不是用嘴给我度气来着,直接嘴对着嘴了,还对了那么久,岂不是比触碰衣袍更甚?衣袍洗了王爷都不要,那想必刷牙洗唇,王爷还是会嫌脏吧?衣袍可以换、可以丢,嘴只有一张怎么办?”
这次轮到卞惊寒一口给呛了,猛烈地咳嗽起来。
管深正好拿着针袋进门,恰听到这段话,脚在门槛上蓦地一绊,原本会武功的他竟也没能稳住身子,就直直扑栽进房里,摔了个狗啃泥。
第085章 他真的惊悚了
管深抬头,便看到榻边坐着的、榻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主仆二人都看着自己。
再下一瞬,卞惊寒又咳出了声,管深红着脸从地上爬起身,只有弦音没反应,可心里却是快意得很。
卞惊寒,你就尽情傲娇、尽情矫情吧,看姐膈应不死你!
“王。。。。。。王爷,针。。。。。。针袋取来了。”
管深话都说不利索了,上前,将手里的一个布袋呈给卞惊寒。
“你看她这个样子,还需要针袋吗?”
卞惊寒没有接,黑着脸起身,将手里的杯盏置在边上的床头柜上,放得有些重,“嘭”的一声。
管深吓得赶紧将针袋收了回去。
弦音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王爷这是生气了吗?事先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你的问题可真多!本王看你是背上的伤还不够痛,信不信本王治你个故意落水破坏赏花会之罪!”
男人冷脸冷语。
弦音再缩了缩,害怕地咬了唇,随后又怯怯嘀咕道:“看来,还是生气了嘛。可是昨日在听雨轩,王爷不是教导我,不懂不可装懂,不懂就要问吗?如果今日王爷在水底先点我的昏穴,再用嘴给我度气,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就不会问,可当时我清醒着,知道发生了这些,此刻想想,心里甚是疑惑,便问了出来。。。。。。”
弦音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墨袍一荡,拔腿朝门口走去,然后头也未回、径直出了门。
留下管深站在那里汗哒哒了好一会儿,才紧步跟了出去。
凝神细听,待确定两人已走远,弦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想又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
“哎唷,好痛。。。。。。”
**
卞惊寒大步流星,出了致远院。
管深跟在后面,原本是打算追上去的,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上前的好。
若那小丫头不说,他还真不知道他家王爷给她度了气呢。
这也太。。。。。。太劲爆了!
简直了。。。。。。
管深很激动,很亢奋,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这种事情对他家王爷来说,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如果说,主动割腕放血救人,已让他很是震惊,那么,用嘴给人度气,按那小丫头的话说,还度了很久,那他就真的惊悚了。
这还是他们家王爷吗?
他家王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啊!
但是,看方才他家王爷的反应,小丫头所言一定非虚,所以,所以,他也有跟那小丫头一样的疑惑啊。
那般对干净偏执成狂的一个人,那般生人勿近的一个人,竟然,竟然。。。。。。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培养她、将她变成可以效力于自己的人,而先做的付出?可是这些年,他培养的人还少吗?
今日他点名下水救人的那四个家丁,就是他培养的自己人,女的也有啊,太子府上有两人,二王爷府上有一人,可都没有谁,让他这般过,从来没有。
莫不是真的入了眼,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可那丫头还只是个孩子啊!
不过呢,也不是太小的孩子,再过几年便能及笄,等着她长大,也未尝不可。
就在管深一人在后面胡思乱想,想得耳根子发热的时候,前方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第086章 他说错话了吗
“管深。”男人回头,唤他。
管深连忙小跑着上前,“王爷。”
男人又继续拾步往前走:“说说你对这次之事的看法。”
管深一怔,有些意外。
让他说说看法?
平素不是最忌讳被人议论这方面的事吗?几时竟还要听他的看法了?
看来他们的王爷真的变了,入眼了,入眼才会上心,上心才会在意,在意才会想听别人看法不是吗?
心里自然是欢喜的,欢喜他家王爷的转变,更欢喜他家王爷对他的信任。
思忖了片刻,他拾步跟上去,“奴才觉得小丫头毕竟还小,说话没什么顾忌,也不懂王爷的心思。。。。。。”
前方男人蓦地停了下来。
管深以为是自己说到点子上了,有些小激动,继续道:“其实吧,这凡事也没个绝对不是,是,王爷是很爱干净,但是既然王爷愿意以嘴给她度气,就。。。。。”
猛地一个抬眼,管深发现男人黑沉着脸,正眸光如刀地盯着他,他吓了一跳,赶紧噤了声。
他。。。。。。他说错话了吗?
“本王让你说说对这次湖边垫脚石被人动了手脚,导致花童落水之事的看法,你给本王胡扯到哪里去了?”
男人的声音跟他的眸色一样冷,从喉咙深处出来。
管深吓得不轻,连忙躬了身。
“奴才。。。。。。奴才误会了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恕罪!”
他也真是服了自己。
这个男人让他说说对这次之事的看法,他想着,他们刚刚从那小丫头那里出来,而且,还闹了不愉快,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是让他说这件事了。
看来,是他想多了。
男人不做声,冷着脸站在他面前。
就这样僵滞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声音稍稍缓和地开了口,虽然依旧有些不冷不热:“你觉得哪些人值得怀疑?”
管深眼睫颤了颤,这次自然不会再犯傻会错意了。
“奴才觉得很多人值得怀疑,比如,王婶,她家孙女怎么那么巧就出门之时出了水痘?还有,彩珠,是她提出来让那小丫头做花童的,再还有,薛富、薛贵兄弟二人,昨日奴才派了几个家丁整个检查了一遍鸢尾园里的所有安全隐患,由薛富薛贵两人带队;再还有。。。。。。还有。。。。。。”
管深小心翼翼抬眼,睨了一下男人,有些犹豫。
“还有那丫头?”男人看着他,直接把他要说的说了出来。
管深点点头,“看她扯下彩幔裹身上做成衣裙,又娴熟又好看,像是练过一样。。。。。。”
见男人微微抿了薄唇,他又紧接着道:“当然,最后两个可能性最小。”
“为何?”
“因为薛富、薛贵、田大、毛天四个家丁是王爷亲自培养的人,可谓是心腹,应该不会做背叛王爷的事,而那丫头她。。。。。。她。。。。。。”
管深“她”了半天,才想到了理由,“自己做手脚,害自己落水,这……这说不过去吧?”
“如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落水,而又不被人怀疑呢?”男人问。
管深怔了怔,“为何?”
男人没做声。
管深忽然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是,她为了……湖底的那东西?”
第087章 亲自送她换药
卞惊寒依旧没有回答管深,转过身,往前走。
的确如管深所言,值得怀疑的人有很多,除了管深说的这些,其实府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鸢尾园并非禁园,府里的任何人都可以在家丁检查完安全隐患后,再偷偷去动了那块垫脚石。
既然每个人都有嫌疑,当然就包括那丫头。
方才管深说,她扯下彩幔三下两下缠于身上做成衣裙,动作娴熟、衣裙好看,的确如此,说实在的,当时他也是有些被惊艳到的。
除了这个,蹊跷的地方还有,他在湖底找到她时,她所处的位置。
原则上讲,从湖边落水,就算沉下去,也应该就是大概湖边的位置,毕竟这湖是死水不动的,可他寻到她的时候,她却是在湖中心的下面。
当然了,从她落水,到寻到她,是有一段时间的,为了求生她扑腾到了湖心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从她的背被湖底的石头所伤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挺大,因为扑腾,背撞到大石的尖锐处。
但是,湖心下面正好是放那个东西的地方,所以,他不得不防。
毕竟,上次禁园事件,只是证明了她不是他父皇的人而已,那,其他府呢?
停住脚步,他回头:“管深,梁大夫几时再过来给她换药?”
**
翌日一早,弦音刚用过上屋抽梯送过来的早膳,便接到管深派人送过来的通知,让她准备一下,要去梁大夫的医馆换药。
她心里就疑惑了,换药不是应该大夫来府里吗?怎么要她去医馆了?
下了床重新换了新的姨妈布,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她就护着痛缓慢地出了门。
所幸伤在背上,还能走。
府门口,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见她出来,车夫搬了车架上的踏脚凳,放在地上。
不见管深,也未见其他认识的人,恐马车不是等她的,她问车夫:“请问,是送我去医馆的吗?”
车夫回是的,她才提裙上凳。
当她在车夫的搀扶下,艰难地爬上车,抬手撩开门帘的时候,她才发现马车里面赫然坐着卞惊寒,在。
她打帘的同时,他正从书中抬起眼。
“王爷……”她很是惊讶。
卞惊寒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的位子,示意她坐过去,“管深外出办事还未回。”
她心里便更加疑惑了。
所以,这是要亲自送她去换药的节奏?
那为何不让大夫来府里?
如果说是为了节约大夫出诊的成本,那现在他们自己前去的马车交通成本且不说,单堂堂王爷作陪的成本就无法估量不是?
小心翼翼坐下后,她便问出了口:“我记得王爷也会医的?”
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卷,“所以呢?”
所以,所以换个药而已,就没必要这样来回折腾了呀。
当然,她没说出口,因为,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聪明如他,不会不懂。
“所以,你是想让本王亲自给你换药?”
呃。
弦音怔了一下,没做声,因为他是一副完全不可思议的质问口气。
这让她有些无语。
好像亲自给她换药,是多下作、多不可为的事!那做什么亲自陪同?
“当我没问。”
第088章 三枚铜钱静陈
闹了不痛快,弦音自是不再说话了。
两厢沉默地行了一会儿,男人突然开了口。
“很缺钱?”他问。
弦音愣了愣,想来是因为自己跟他要花童的赏银,又要他丢弃的衣袍,所以,让他这般以为。
“钱这东西谁不缺啊?就算国库盈实的皇上、家缠万贯的王爷您,也不会嫌多吧?”
若是嫌多,做什么一个花童的赏银都舍不得给。
男人似是被她这句话愉悦到了,挑挑眉,“小小年纪,那般财迷可不好。”
“这跟年纪大小没有关系。”
人家三岁小孩都知道钱是好东西好伐。
男人也没再反驳,抬手撩了窗幔,看了一眼外面,回转头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