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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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两人有动机,将聂弦音换走为自己所用?
当然,卞惊安也有动机。
得到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女人,便是卞惊安的动机。
所以,他首先得确认是不是卞惊安做的,若不是,他就亲自去午国一趟。
其实,除这些人以外,他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也是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干的,而此人却熟知聂弦音。
聂弦音不记得以前的事,只有近一年的记忆,她失忆前经历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他无从得知。
但是,任何一个人活了十几二十年,都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定然要经历很多人和事。
特别是她又会缩骨,又会读心,拥有如此两项超强本领的人,经历肯定不会一般。
会是她的故人带走了她吗?
如果是,那恐怕就真的难找了。
**
弦音幽幽醒转,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昏昏沉沉,她躺在那里,看着头顶上方的白色蚊帐好一会儿都没有思想,也没有动。
直到视线和意识都越来越清明,她才一个激灵,陡然坐起。
入眼是陌生的一切。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摆设。。。。。。
不是她们见习女官的住所!
这是哪里?
脑中回想起她睡过去之前最后的记忆。
她记得她随沐辰进了一家云翔书铺,她挑书的时候,沐辰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捂捂手、暖暖身子,她就喝了一口,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显然,她喝的那杯水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骇,连忙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女官服不见了,只穿着里衣和中衣,她更是大变了脸色。
艾玛,不会。。。。。。
不会被沐辰那什么了吧?
就冲那日在史料阁,他又掐她腰,又掀她衣领的孟浪举措,他绝对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感觉感觉了下面,她还走了几步。
见并无任何感觉,不像是被人动过,她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
那沐辰将她迷晕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做什么?
她想开门出去看看,却赫然发现门自外面落了锁。
她大力推了推。
根本推不开。
她又拍门板,大叫。
也无人应。
她就彻底慌了。
转身来到窗边,想从窗户出去,却发现窗门也打不开,从外面被钉死了。
尼玛,什么意思?
囚禁她?
囚禁她做什么?
现在也不知什么时辰?
窗门紧闭,屋里所有的光线都来自屋顶透明的琉璃瓦,琉璃瓦有好几块,所以屋里的光线极好。
看阳光如此明亮,以及屋中的投影,应该是正午的光景。
正午?
她呼吸一滞。
她可是下午出的宫,现在正午,那岂不是说明已经过了一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竟睡了那么久?
关键是她一夜未归,江语倩那边怎么交代?完了,岂不是要连累江语倩一家了?
不行,得出去,得想办法出去。
怎么出去呢?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在房中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是不是在大楚京师?
外面听不到什么声音,定然不是闹市,且还很偏僻。
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喊破了喉咙,怕是也没有人来救她,方才她喊了那么久,丁点回应都没。
看屋中摆设,家具物件一应俱全,家具都是高档的黄梨木所制,做工也是非常精良,物件也都是极其奢华,还有被褥床单软枕,都是上好的料子,锦被锦单锦枕,上面的刺绣绣花精致考究,可见主人身份不一般,也富贵了得。
将她关在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绑架她威胁江良?
跟江良谋财,或者谋其他?
毕竟在众人的眼里,她是江良的女儿江语倩。
不对,她惊觉过来一件事,脸上似乎没有平时贴面皮时的那种僵硬感了,她抬手抚脸。
果然!
没有面皮!
她快步跑到房中的梳妆台前,铜镜里眉目如画的女子入眼,可不就是她原本的脸。
她眉心一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她的身份暴露了?所以,沐辰知道她不是江语倩了?那。。。。。。那。。。。。。那江语倩怎么办?
这远比她一夜没有回宫要严重得多,这可是欺君大罪,要被灭满门的。
又慌又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出去。
关在这里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也不知道,只有出去了才能想办法对应。
蓦地,她眸光一亮,想起了一样东西。
对,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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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一个故人(3末)
还在。
她也庆幸自己随身带着,恐被人发现,她一直揣在里衣的袖袋里。
当初卞惊寒给她的时候,跟她说,若遇危急情况,联系不到其他人,就将此枚烟花放了,他看到后就会赶来。
将烟花掏出,她攥在手里,有些小激动。
可是没激动多久,她就发现不行。
烟花必须放出去,放到空中,卞惊寒才可能看到,屋里门窗紧闭,她朝哪里放?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一个密闭的盒子,她如何放?
快速思忖着对策,她抬头望了望屋顶。
屋顶很高,屋里任何一样东西垫脚,哪怕是椅子摞在桌子上,她踩上去也肯定够不着,不然,她就可以从屋顶爬出去了。
怎么办?
忽的,她发现壁橱那边的墙角上靠着一根长长的鸡毛掸子,就是将鸡毛掸子绑在一根细长的小竹竿上面,想来应该是搞房梁的卫生所用的。
她眸色一喜,快步过去。
虽然竹竿真的很细,但是,她觉得戳掉一块瓦片应该没问题。
将烟花放在一旁,她双手握起竹竿,将其最大限度地举高,离屋顶还差一截。
她又搬了椅子站在上面,还是不行。
她就站到了桌子上面。
终于可以够着了。
唯恐瓦片戳掉会砸到自己,她先下来揭了榻上的床单,裹在头上,将自己保护好,这才再度爬上桌,举起竹竿去戳瓦片。
竹竿太细,她又握在最底端,头端就很不好着力,她锲而不舍,终于戳开了一块。
光亮透过被戳开的洞穴而入,她欣喜不已,继续。
第二片瓦片直接掉了下来,她赶紧一避,瓦片砸在她脚下的桌上。
再戳。
三片,四片。。。。。。
终于将屋顶戳出桌面那般大一块出来。
实在戳不动了,脖子仰得太酸太痛了,一双手臂亦是,沉重得举不起来,想想这般大应该够了,她便停了下来。
从桌上下来,她将烟花摆在桌子正中央,对着屋顶的露天部分,吹着火折子,将烟花的引点着。
烟花“呲”的一声冲天而起,弦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烟花不偏不倚从露天的地方而出,她才心口一松。
一直绷紧的神经和心弦突然一放松,她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伸手扶住桌角稳住自己的同时,她惊觉过来一件事。
怎么没听到响声?
这烟花在空中不炸开的吗?
还是她在屋里没听到?
正疑惑间,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呼吸一滞,转眸看过去。
厚实的房门自外面被人推开,一抹身影拾步而入。
正是沐辰。
他反手关门,她快步上前。
“你将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秦义没有立即回答她,手指敲了敲门板,外面又传来落锁的声音。
弦音汗。
外面还有随从?
秦义扬目看向屋内。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瓦片的碎屑,他抬眸,看向屋顶那一块露天的大洞,眸光微敛,然后才眼梢一掠,瞥向她:“给谁报信?”
边说,边朝她伸出一只手,确切地说,是伸出一只拳头。
血肉模糊的拳头,还有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掉,拳头里紧握着的,赫然是她刚放出去的那一枚烟花。
弦音瞳孔一敛,脸色大变:“你。。。。。。”
这个男人竟然徒手拦截了这枚烟花。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将视线从他受伤的拳头上离开,她凝眸看进他的眼。
他却突然拾步,经过她的身边,往房里面走。
“你是给卞惊寒传信吗?”
弦音心口一撞,震惊转眸,难以置信看向他的背影。
竟然这个也知道?
知道她不是江语倩,知道她是戴了面皮的聂弦音,还知道她跟卞惊寒的关系!
“你到底是谁?”
秦义走到屋中的桌边坐下,将手里的烟花残骸扔掉,撕了自己衣袍的一截袍角开始包扎受伤的手。
弦音走过去,又追问了一遍:“你不是凌云国的史官沐辰吧?你到底是谁?”
因为对方低垂着眉眼,她也无法读到他的心里,她就等着他回答。
秦义垂目缓缓缠着自己的手,不徐不疾道:“我是你的一个故人,你放心,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故人?
弦音眼帘一颤。
她没有故人。
有故人也是这幅身子原主的故人。
“你将我囚禁于此,是为了我好?”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份好,也无法相信这份好。
“是,你可知道,宋蓉已经发现你不是江语倩,发现你是戴了面皮的,并将此告诉了皇后,就在今日清晨,皇后以让众人赏梅为由,准备当众揭穿你,若不是我将真正的江语倩寻回,跟你做了交换,你想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有多少人会因此毙命,你,江语倩,江语倩一家,甚至好会殃及到卞惊寒。”
弦音震惊,震惊宋蓉皇后做的事,也震惊江语倩竟已回。
见他说到最后抬眼朝她看过来,她连忙抓住机会凝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没骗她。
他的心里告诉她的确发生了这件事。
弦音怔了怔,心口微微一松。
至少江语倩回来了,她没有连累到她,没有连累到她一家。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宋蓉竟是皇后的人。
想起她曾经在盥洗的时候问过她为何只洗眼睛,还有那次半夜她醒来,发现宋蓉在她床边,手在她的脸下,应该就是那时发现的吧?
她会读心术,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些!
是她大意了。
她一直觉得一起的三人都是未谙世事的小姑娘,简单单纯,爱与恨都写在脸上,就像韦蓉,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卞惊寒,就像秦燕,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从来不掩饰,哪怕对她的不满,她们也从不避讳,就当着她的面数落和说风凉话挖苦,没有什么弯弯肠子。
所以,她也未刻意去读过她们的心里。
终究是她将人心想得太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皇后的阴谋,所以将江语倩跟我换了回来?这些你大可以明确告诉我,而且,换便换了,你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弦音又问。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