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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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抿着薄唇,胸口起伏再三,他才吩咐外面的单德子去将人带过来。
后面凤辇里,皇后早已慌得乱了阵脚。
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恨她专门来报复她的吗?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书儿跟他长了一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大家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到前面皇帝吩咐单德子去带人,她吓得连滚带爬从凤辇上下来,跌跌撞撞来到龙辇前面,“扑通”一声对着皇帝跪下。
“皇上。。。。。。”
想求饶,却不知怎么开口,因为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和理由来解释为何卞惊书长得跟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皇帝面色黑沉,眸光如刀,打在她的身上,那狠戾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她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男人已被侍卫推了过来。
来到皇帝面前时,两个侍卫将男人从轮椅上拧下来,扔在地上。
男人腿脚不方便,跪都跪不了,就保持着被侍卫扔下来歪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皇帝凝目睇着男人,眸中如同暴风雨前夕的黑云越聚越多,越凝越深,直欲摧城。
忽的眼梢一掠,瞥向卞惊书。
早已如同遭遇雷击、脑中一片空白的卞惊书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七哥。”
离卞惊书最近的十一卞惊澜吓得赶紧下马去扶。
太子卞惊卓脸色也很难看。
卞惊寒亦是跟众人一样,一脸惊错莫名,眸底划过一抹深邃。
这厢,皇帝终于开了口:“告诉朕实话,你是不是为了陷害七王爷,才故意做了这张跟七王爷一模一样的脸?只要你说实话,朕便可饶你不死!”
男人一怔,没想到皇帝会如此。
皇后亦是难以置信抬眸,看向皇帝,眼底染起一丝希望。
男人垂眸静默。
显然,他今日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昨日,他的侄女丹丹又前去他南郊的茅庐探望他,并告诉他,皇后患了重病,近段时间一直在咳血,无多少时日了,可为了能最后见他一面,皇后隐瞒了自己的病情,照常参加今日的皇家太庙拜祭,希望到时能在路上看上他一眼。
所以,他来了,就算腿脚不方便,他也来了。
哪怕他恨这个女人,恨她背弃年少时两人的承诺,毅然嫁给了权势,恨她既然已经嫁人了,还来招惹他,还对他下药爬上了他的榻,美其名曰,将自己的身子给他,补偿对他的亏欠。
那肮脏的身子,他不稀罕,可是药力下的他却控制不了自己。
事后,他搬家了,不再见她,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是丹丹带给他的。
他知道,她生了个儿子,是他的;他知道,他们的儿子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方才,他明明将轮椅的轮子刹好的,且他反复确认过,却不知几时被人悄悄将刹拉开了,而他浑然不觉,所以,人群一挤,他才被挤到了路上,或许是被人故意推的也未定。
这是一个局。
他入了别人设计好的局。
昨日的丹丹可能是假,是别人所冒,他当时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丹丹说完事情就走,从未如此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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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加快节奏,这种情节素子就简单写过哈,两千字搞定。】
第654章 竟然还。。。。。。还碰了他那里(2末)
一番思忖权衡下来,男人开了口。
“草民的一双脚因为七王爷的嚣张跋扈所废,草民心中愤恨,却因对方是王爷而无处申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找高人将小人的脸换成七王爷一模一样,来引起皇上注意和报复七王爷。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方才说了,只要草民说实话,就饶草民不死,草民现在句句属实,请皇上恕罪!”
男人说完,俯首于地磕头。
他的脚自然不是因为卞惊书的原因,是多年的寒疾致的残。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所言有多牵强。
但是,他必须这样讲。
因为皇帝的话已经在引导他,引导他这样讲。
毕竟万民当前,当今皇后跟别的男人有染,甚至还生了孩子,他这个身为天子的丈夫却被蒙在鼓里,还替人养儿二十年,这是奇耻大辱,让天下人笑话的奇耻大辱。
所以,为了天子颜面,他必须这样讲。
他肯定是难逃一死了,只希望皇帝能看在他如此配合的份上,绕过她们母子二人。
见男人已承认自己是陷害,皇帝也没有多言,扬袖吩咐侍卫:“祭拜的时辰不能误,先将人带下去关进天牢!”
侍卫领命,将男人拖走。
皇后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皇帝瞥了她一眼,“起吧。”
“谢皇上。”皇后磕头谢恩,感激涕零,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双腿跪麻的缘故,脚下一软,差点摔跤,还是边上的婢女翠儿连忙上前将其搀住,才没有跌倒。
回了凤辇坐下,一颗心却是再也平静不了。
卞惊书亦是上了马,可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一副担惊受怕、失魂落魄的模样。
队伍继续出发,一场闹剧就那般轻松简单地给解决了。
可围观众人不知道的是,当日太庙祭拜完回宫后,皇后就被打入了冷宫,七王爷卞惊书被贬为庶人,发配去了外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而那个男人自然是死在了天牢,据说是天子卞惊卓亲手所杀。
传闻卞惊卓为了皇室声誉,大义灭亲,甚至请旨处死自己的亲生母亲皇后,以及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卞惊书。
皇帝考虑到皇后娘家人在朝堂上的势力,才留了他们母子二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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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国
厉竹重新挟了挟腋下的一捆扫把,抬头望了望太子府门头上的牌匾,强自敛了敛心神,这才拾步走进去。
“水灵,扫帚买回来了?”门口的守卫跟她打招呼。
她含笑点头。
刚进门就碰到管家:“水灵,将扫帚放到后面杂物间去。”
她依旧是含笑点头。
是的,她现在是冒名顶替了一个叫水灵的婢女。
据她这两日在太子府外面观察,她发现,这个叫水灵的婢女是个哑女,不知是因为哑女不懂拒绝,而是因为她手脚麻利、为人勤快,大家都喜欢让她跑腿,特别是出府这种远距离的跑腿,都喜欢让她去办。
她便做了一张水灵的面皮,对她用了点药让她昏睡,她则替她回了太子府。
因为她知道,如果以她厉竹的身份前来,秦羌除了挖苦讽刺,是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为了一探虚实、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私扣弦音,扮作别人混进府中,是唯一的办法。
挟紧了腋下的扫帚,她顺着院中的石子路往前走,心里正思忖想着,该如何知道后面的杂物间在哪里呢,忽然听到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喂,你过来!”
厉竹脚下一滞。
秦羌。
也未回头,她只顿了一瞬,继续拾步往前走。
“喂,喊你呢,聋了吗?”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厉竹这才不得不停住脚,假装疑惑回头,循声望过去。
秦羌就坐在不远处草坪上的石桌旁,似是在一人下着棋。
此时正看着她这边。
她左右瞧了瞧,无人,这才确定是叫自己,连忙放了手里的大捆扫帚,拾步走过去。
一颗心就不受控制地七上八下起来,虽然她此刻是水灵。
见她上前,秦羌将头转了回去,继续看桌上的棋局,吩咐她:“给本宫上杯茶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厉竹心口松了松,对他微微一鞠表示领命,转身朝走廊的方向走。
方才她看到了走廊的不远处有个茶水间,门口有字。
在茶水间里倒了茶水,她端着托盘回到院中。
走到他近前,她将托盘里的杯盏端出,小心翼翼放在石桌上。
秦腔也未抬眼,眉宇微微拧着,似是在思忖棋路。
她刚一放下,他就凭着感觉伸手过来端,她的手差点都没来得及撤离,紧急拿开的同时,差点带翻了杯盏。
他抬眼朝她看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连忙垂眸颔首以示歉意。
他收了视线,端杯喝茶。
只小啜了一口,就俊眉一皱,“啪”的一声将杯盖盖上,又“啪”的一声置在石桌上:“怎么那么凉?”
凉吗?
厉竹怔了怔,她方才倒的时候,先倒了几滴于手背上试过温度的。
好吧。
对着男人鞠了鞠身,她将杯盏收回到托盘里,转身去换。
可换了一杯回来,男人这次连喝都未喝,只端起来就又扔回去了,“这么烫让本宫怎么喝?”
厉竹简直无语到了极致。
方才说太凉,现在说太烫,还真难伺候!
若不是要查弦音的事,她真想直接一杯茶倒他脸上。
忍了忍,她端起杯盏,放回托盘,准备再去给他换。
却是被他制止了:“换来换去,还让不让本宫喝了?替本宫将它吹凉!”
吹凉?
厉竹眼帘颤了颤,怎么吹?
吹冷风吗?
也是,天气冷,摊一摊很快就会凉的。
她将杯盖拿开,让茶水在那晾着,她等在一旁。
男人沉了脸:“听不懂人话吗?吹!本宫让你吹凉!”
厉竹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让她用嘴将茶水吹凉。
心里汗得不行。
觉得这人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他是太子,她是一介下人,就不怕她吹得口水进去了?堂堂太子,身子矜贵,就不怕她有个什么病?
见男人面色不善、眉目凌厉,她告诉自己再忍。
将杯盏端起,也没有放到唇边,而是放得比较远,她象征性地吹着。
男人又垂眸下棋。
一手执白,一手执黑。
厉竹一边吹着气,一边看着石桌上的棋面。
他一向精通棋艺,没想到又登峰造极了不少。
“好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转眸问她。
她眼波动了动,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她怎么知道,她又没有喝,只能凭手触杯盏外壁的温度。
应该好了。
她又点点头。
“喂本宫喝。”男人淡声道。
厉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喂。。。。。。喂他喝?
大概是意识到她的反应,男人朝她摊了摊一双执着白子黑子的手,“没看到本宫双手都被占了吗?”
厉竹再一次生出想将手里的茶水泼他脸上的冲动。
一只手执一粒黑子,一只手执一粒白子,放回棋子盅里便是了,那也叫被占了?就那般一刻都不能耽搁?
她真是同情太子府的下人,有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混蛋主子,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吧?
见男人盯着她。
恐被他发现什么,她连忙将手里的杯盏递过去,送到他的唇边。
他黑眸深深,睇着她,微微凑近杯盏,启唇,衔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