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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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一。夜无眠,很早就起了,出府买了要买的东西,回来听素芳说那丫头跟卞惊寒在听雨轩,便提了那东西直奔听雨轩。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便看到不仅卞惊寒跟那丫头在,十一王爷卞惊澜和管深也在。
卞惊寒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看,卞惊澜站在他身后,也倾身凑在一起在看,那丫头就站旁边。
纸?
彩珠瞳孔一敛,快步奔上前去,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那上面写的都不是事实,请王爷不要相信,都是她!都是她逼奴婢摁的。”
第098章 怎么还没现形
几人都朝彩珠看过来,包括正在看纸上内容的卞惊寒、卞惊澜兄弟二人。
“都是她强迫的,强迫奴婢的,奴婢是万不得已才不得不摁的!她是妖!这丫头是一只妖!”就像是生怕被弦音抢了先一样,彩珠边指着她,边急急申辩。
几人都震住。
纷纷看了看弦音,又再看向彩珠。
妖?
管深一脸莫名,卞惊澜满眼疑惑,就连卞惊寒都微微敛了眼波,蕴上一抹探究。
弦音更是一脸无辜懵懂,“彩珠姐姐。。。。。。”
话刚出口,就被彩珠急急打断:“王爷是见过奴婢的字的,奴婢曾经写过字给王爷看的,这张纸上根本就不是奴婢的笔迹,不是奴婢写的,是她,是这个妖女故意诬陷奴婢的,奴婢没有给王婶的孙女花童服荼毒,也没有做将垫脚石下方的泥土掏空的事,奴婢都没有做。。。。。”
管深跟卞惊澜听得一脸懵逼。
“彩珠。。。。。。”管深皱眉上前,刚准备说话,就被卞惊寒微微扬袖给止了。
见卞惊寒如此动作,却又久不做声,彩珠有些急了,苍白着脸问:“王爷是不是不信?奴婢就知道王爷会不信,所以一早就出府去买了这个,奴婢现在就证明给王爷看。”
边说,边快速从地上爬起。
就像生怕弦音会防范避开一样,她也未等卞惊寒首肯,就径直掀开手里小木桶的盖子,猛地朝弦音身上泼去,动作快得惊人。
“哗啦”一声,一桶深红的血水兜头淋下,弦音顿时变成了一个浑身湿透的血人。
而她脚下,华贵的柚木地板也瞬间被污了大片。
世界有那么一刻的静止。
弦音傻住,其余三人傻眼。
只有彩珠放下手中的小木桶,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继续说话:“狗血泼死你,看你这死妖精还不现形!”
卞惊寒:“。。。。。。”
卞惊澜:“。。。。。。”
管深:“。。。。。。”
弦音抬起小手抹了一把脸上腥气浓郁的血水,侧首佝偻着身子干呕了几口,然后红着眼睛喘息地问向彩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彩珠嘴角的笑意也僵了。
怎么还没变?
不是都说狗血能让妖魔鬼怪现形的吗?
怎么还没现形?
见卞惊寒微微拧了眉,管深连忙上前,冷声喝彩珠:“你发什么疯?”
彩珠自是不甘心,扑通一声再次跪到地上:“肯定是狗血不够多,或者。。。。。或者她的法力太强了,王爷一定要相信奴婢,她真的是妖,她肯定是妖,昨夜,昨夜。。。。。。昨夜奴婢亲眼看到她变身,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而且她跟奴婢亲口承认的,她说她自己是妖,她还说,她之所以受那么重的伤不死,也是因为她是妖,根本死不了,还有。。。。。。还有,她说,她才进王府一月时间,就深得老将军的喜爱和。。。。。。和王爷的另眼相待,也是因为她是妖,妖对付男人有的是手段,老将军跟王爷是被她迷住了。。。。。。”
彩珠的话未说完,就被“啪”的一声打断,是卞惊寒实在听不下去了,将手里的那张纸,重重拍在桌案上的声音。
第099章 说这张礼单吗
见卞惊寒如此,弦音适时出了声。
当然,是很急、很委屈、很莫名、也很不可思议地出了声。
“彩珠姐姐,诬陷人不带这样的吧?你也真是想象力丰富,妖?我这样的小孩儿都不信的东西也能被你想出来。我要真是如你所说,是只妖就好了,还法力太强呢,法力太强,我会在皇宫里擅闯禁园被抓?我会差点丢了小命?我会来三王府当下人,我会乖乖站在这里任你泼狗血?”
“你昨夜可不是这样说的!”彩珠有些气急败坏。
弦音也是气得不轻:“昨夜?我正要说呢,昨夜我何时见过你?见都没有见过,又何来变大变小、还说一些连我这种小孩子都觉得滑稽可笑的话?”
彩珠忽然就笑了。
“看吧,自己不打自招了吧?你既然没见过我,怎么会有我画押的那张东西呢?”
彩珠边质问,边伸手一指,直直指着被卞惊寒拍在桌上的那张纸。
管深汗。
卞惊澜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然后,就干脆移了卞惊寒的手,将那张纸拿起来,反过来字朝外展示给彩珠看。
“你是说这张礼单吗?”
礼单?
彩珠呼吸一滞,愕然睁大眼睛。
隔得不远,白纸黑字依稀入眼,可不就是礼单。
怎么会是礼单?
她侧首,难以置信看向弦音,很懵。
而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卞惊寒忽然冷声开了口:“首先,本王并没有拿到什么你画押的任何东西,其次,本王也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有妖,唯有一点,本王甚是疑惑,你是如何知道垫脚石下面的泥土被人掏空了?这个消息本王可是严密封锁的!”
“奴婢。。。。。。”彩珠脑子一嗡,瞬时一片空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奴婢是。。。。。。奴婢是瞎说的,不对,是她说的,是她告诉奴婢的。”
彩珠指着弦音,面薄如纸,眸色猩红,“她昨夜写在一张纸上的,她让奴婢在上面画押时奴婢看到的。。。。。。”
也就是这时,她忽然惊觉过来,自己或许是被死丫头摆了一道。
不,不是或许,是一定!
“王爷,请你一定要相信奴婢,不管她是妖,不是妖,都是她陷害奴婢,她昨夜的的确确去奴婢厢房。。。。。。”
“我几时去了你厢房?”弦音也有些气急败坏。
“戌时,对,就是戌时的时候。”彩珠一脸笃定。
她记得,她熄灯准备睡觉前看了时漏的,那时刚戌时,而这个死丫头走的时候,也跟她说了的,说,已经戌时末了,让她早点休息什么的,她走后,她也看了时漏,的确是戌时末,所以,就是那个时辰。
“戌时?”弦音听完就摇头了,摇头轻笑,一副觉得彩珠很不可理喻的样子。
“昨夜晚膳过后我就跟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她们在厢房里吃东西唠嗑,一直唠到亥时,她们才回房睡觉,我如何去得了你的厢房?如若不信,可以传她们两人过来一问。”
说完,弦音就转眸看向管深,略略一颔首:“有劳管家大人。”
一副完全问心无愧的模样。
第100章 你这个小贱人(1更)
管深征询的目光看向卞惊寒,见卞惊寒没有做声,也未有反应,心中略一沉吟,便转身下楼。
不多时,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就被带了上来。
看到弦音从头到脚,浑身是血,且地上也是一大摊血,两人吓得不轻,甚至忘了行礼,就惊呼上前:“借魂,你怎么了?”
弦音连忙解释:“是狗的血。”
见两人一脸惊错,她才意识到因为说得急,说得太不明不白,有自骂之嫌,“嗨”了声,补充道:“我没事,我是被人泼了狗血。”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还都是一脸莫名和紧张,不知她为何狗血淋头,又为何突然唤她们两人前来。
“见过三王爷,十一王爷。”
二人行礼,被卞惊寒扬手止了,直接开门见山:“昨夜戌时你们在哪里?”
戌时?
两人互相看了看,便异口同声道:“我们在借魂的房里。”
“几时散的?”
“亥时。”两人再次齐声。
“王爷,不要相信她们,她们就是一伙儿的,明显统一了口径,不然怎会连想都不想一下,就回得如此爽快和一致?”彩珠还在垂死挣扎。
两人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一听彩珠这话就是诬陷她们,岂能服气?上屋抽梯属于比较沉不住的性子,当即就反驳了。
“那是因为昨夜的事印象太深刻了,借魂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我们晚膳过后就去了,离开前我们看了时漏的,见已到亥时才回房睡觉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彩珠轻嗤,“这岂不是越说越蹊跷吗?一个小小的婢女,一个月的月钱有多少?何况她还一次月钱都没有拿到,她哪里来的银子买那么多好吃的?”
见彩珠一副死磕到底的姿态,弦音便上前一步开了口。
“首先,那些吃食,是我请副将出府帮我买的,你是不是也要说,副将跟我们也是一伙儿的,串了口供?另外,虽然我的确还没有拿到月钱,但是,我昨日却是发了一笔小财,在医馆,一个神经病将我认错成了别人,硬塞给一袋银子,王爷和管家大人当时也在场,是知晓此事的,难道他们跟我也是一伙儿的?”
听到“神经病”三个字的时候,管深嘴角抽了抽,抬眼偷偷睨了睨自家主子神色,见对方依旧面沉如水,恍若未闻,他便也让自己心下释然。
弦音的声音还在继续:“再者,你说我昨夜写了张什么纸的,我本是字都不识,这几日幸得王爷相授,腹中墨水有几斤几两,王爷心中有数,我是能写长篇大论的人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诬我、害我、置我于死地?”
弦音连连逼问,彩珠被逼得一时哑了口,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几时受过这种气和憋屈,还是被一个小屁孩?从来都是她整下人,今日竟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被整得这般惨,她只觉得一团火从心底往上一窜,将她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她猛地从地上起身,朝弦音扑了过去。
第101章 过来听实话的(2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家以为弦音铁定会被她扑到的时候,坐于书桌前的男人蓦地墨袖一扬,一股外力甩出,直接击在彩珠的面门上,将她甩出老远,跌伏在地板上,“噗”的一口鲜血张嘴喷出来。
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都吓住。
弦音亦是后怕地攥了自己的袖边,她转眸看向堪堪收回掌风的卞惊寒,一颗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安定。
卞惊澜啧啧摇了摇头:“真没想到罪魁祸首是她,那她应该还有同伙吧?水下伤人的肯定是另一人,两人相互配合才。。。。。。”
“奴婢没有。。。。。。”彩珠哑声将卞惊澜的话打断,“奴婢只是。。。。。只是害她落水,其余的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毫不知情。。。。。。”
卞惊寒冷哼:“终于承认是你害聂弦音落水的了?你害人落水,还来反咬一口,如此心机、如此谎话连篇,如何让本王再信你?”
说完,便沉声吩咐管深:“将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外,去查一查王婶孙女的那套衣服,看是什么毒?搜查彩珠的房间,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