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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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受不亲?”男人轻嗤,直接将她的话打断:“连男女最亲密的事我们都做了,还谈什么授受不亲?”
厉竹一怔。
男女最亲密的事?
所以。。。。。。
她愕然睁大了眼睛。
“别那样一副吃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医者,我有没有骗你,你有很多种方式知道。”男人凝着她,字字句句从薄唇逸出。
厉竹眸光微敛,又挣了挣,依旧没能将手自他掌心抽出来。
平素都是习惯右手探脉,可如今手被他握着不放,她只得用左手,迫不及待探上自己右腕上的脉搏。
探完,呼吸一滞,犹不相信,她又探向自己耳后的大脉。
番外: 羌笛秋声湿竹心(52)
探完确定自己所探的确无误,她才心口微微一松,放下手。
其实,她已做好了心里准备,既然面前的这个男人会这样说,想必也不会凭空捏造,毕竟正如他所说,她是医者,非常容易就能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
她没想到的是,这种谎,他竟然也敢撒。
当然,或许他所说的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
见她面上各种情绪变化之后归于沉寂,不对,不是沉寂,是讥诮,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来的那种觉得他不可理喻的讥诮,秦羌俊眉微拢,不意她最终会是这般反应。
毕竟是一个女人最珍视的东西,怎么……
心生疑惑,正好她的右手还被他攥着,他伸出指尖探上她的腕。
厉竹也未挣,就任由他探。
凝神静探,脉搏清晰入手,秦羌呼吸一滞,愕然抬眼。
难以置信,他再探。
脉搏依旧显示的是完璧之身。
这怎么可能?
那日他们明明已经……
“还需要我对殿下负责任吗?”厉竹挑挑眉尖,一脸好笑地问他。
秦羌摇摇头。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曾经她是完璧之身,能用药让脉搏显示不是,如今不是完璧之身,自然也能因为药物使脉搏显示是。
只是,此次药物肯定不是她所为,不然,她方才不会是这种反应,最重要的,她已经没了关于他的任何记忆,又怎会在意这些弄这些?
是谁?
是谁给她用了药?
秦羌很郁闷,也很无奈。
所以,这是连他们两人的这层关系也要给他剥夺了吗?
而且,自己还被这个女人质疑看轻。
“厉竹,不管你信是不信,我们的确有了夫妻之实,那日的床单我还保存着,上面有你的……”
“谁知道是谁的!”厉竹皱眉,有些嫌恶地将他的话打断。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上面有她的处子血是吗?
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她离开太子府时遇到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刻意回避的那个穿亮黄衣裙的女子。
“厉竹,你是医者,你应该知道,脉搏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这些都可以作假。”
“所以,殿下的意思,我已残破蒲柳之身,故意用药弄虚作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羌觉得自己都没法说清楚了。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只是想说,我并未骗你,你若不信,你可以通过别的方式确认……”
“如何确认?”厉竹再一次将他的话打断,眉眼之间尽是不耐,“像宫里选秀那样给自己做一番检查吗?不好意思,我没殿下那么闲。”
边说,边将自己的手大力抽了回去。
秦羌本就因她不知被谁用药导致如此情况而甚是不快,又见她这般,心头就难免起了躁意。
噌然起身,吓了厉竹一跳。
“你要做什么?”厉竹戒备地看着他。
他也一瞬不瞬攫着厉竹,胸腔微微起伏,
那一刻,那一刻他真恨不得直接将她办了,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3)
可他硬是生生忍住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本就已经陷入了僵局,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果他再用强,那就直接死局了,再无转圜余地。
所以,他强行按捺住心底腾起的怒气和身体里叫嚣的欲望,又坐了下来。
伸手执笔,垂眉低目,在宣纸上继续写药名,沉默不言,将这个话题结束,也让自己沉淀。
殊不知这些看在厉竹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活脱脱一个想要招摇撞骗,却被揭穿,理亏到无话可说的典型。
这样的男人,难怪她宁愿服药也要忘掉。
心里对他的不满和抵触更多了几分。
觉得跟他面对面坐着,都是煎熬,而且,就一套笔墨砚台,他要用,她也要用,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
算了。
她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去哪里?”秦羌当即抬眼。
“我要配药,殿下要做事,免得互相影响,我去隔壁厢房。”
“不行,我不是说了吗?你要在我的监督下进行。”秦羌自是不允。
“监督也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殿下大可以将我一人锁于房中,钥匙殿下拿好。”厉竹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径直拾步往门口走。
所以,这是宁愿被囚禁,也不愿跟他一起是吗?
秦羌顿时就火了。
其实,应该说,是方才的那团火还没压下去,又被给激了起来。
当然,这个“火”,不仅仅指怒火,更指心火。
眼见着厉竹就要拾步出门,他猛地扬袖,一道袖风甩出,“嘭”的一声挥闭了房门。
幸亏厉竹后退得快,门板都差点撞到她的脸。
厉竹瞬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殿下要做什么?就算要将我锁于此房,那殿下也应该出去才对。。。。。。”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秦羌将手中毛笔往桌上一扔,掷在他自己写药名的那张宣纸上,笔尖滚过,在宣纸上落下一大团漆黑的墨污。
下一瞬,人也离开座位,拔开大长腿朝她走过来。
厉竹以为他是打算按照她建议的那样,出去,将她锁于此间,遂转身准备替他开门。
房门刚打开一半,就被已行至跟前的他,陡然伸出一只手臂,又“嘭”的一声给关上,大手落在门板上,他的那只手臂就撑在了那里,也无形之中将她困在了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
“你。。。。。你要做什么?”
陡然这样逼近,让厉竹有点慌,她背贴在门板上,抬眼看着他。
“我承认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此次让你食下忘情之药,也是我一手造成,但是,我已经在想着各种办法在弥补了,可是你。。。。。。就算对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是你这种态度,也不应该像你这样毫不留情吧?”
男人深目攫着她,俊眉紧蹙,口气灼灼。
厉竹眸光微闪,轻嗤:“情?殿下不是说我食下了忘情之药吗?既然已然忘情,又何来情?又谈何毫不留情?本来就没有情嘛。”
秦羌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她轻笑无谓的样子深深刺痛,尤其是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甚至还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情嘛”,尾音轻扬,他觉得心里头的那团火又噌的往上一冒,眸色一暗,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唇。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4)
厉竹猝不及防,他又来得凶急,两人的牙齿都大力撞在了一起,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厉竹感觉到牙关一麻,与此同时,下唇更是被他用力咬了一口,痛得她瞳孔一敛。
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厉竹眼前有片刻的眩白。
毕竟,对如今已然忘了他的她来说,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难免一时惊慌失措。
可也只是片刻,她就反应过来,伸手推他。
大力推他。
秦羌原本只是想咬她一口泄泄心头之火而已,然后就放开她的,谁知她温热柔软的唇入口,馨香熟悉的气息钻入他的鼻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瞬间中了罂粟之毒一样,不想放开,甚至贪恋更多。
所以,直接无视掉了她的推拒,高大的身形整个倾轧下去,将她吻抵在门板和自己的胸膛之前。
厉竹见双手推不开他,只能用脚。
踢他未能如愿,就曲起膝盖想要去撞他的裆部,却依旧被他轻松化解,两条大长腿如同铁柱一般将她的一双腿按压住,再也动弹不得。
她只得摆着头,试图避开他的强吻,他便保持着一手撑在门板上的姿势,另一手擒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并抬起她的脸,迫使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哪样哪样都反抗不得,厉竹也火了,想要呵斥阻止,口却被他封住,所有的话语都只能化作声声呜咽,溢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他吻得粗暴疯狂,她毫无招架之力。
陡然想起早上揣了一包毒粉在袖袋里,可他整个人都覆压在她的面前,她没法掏出,想了想,便干脆双手抱住他的腰身。
秦羌的身子明显一震。
似是很意外她会如此,又似是难以置信她会如此。
黑眸炽烈,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唇,只是停顿在那里未动。
下一瞬,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大力撬开她的唇齿,纠缠上她的舌。
厉竹被吻得一阵一阵窒息,一双腿也一阵一阵发软,好在身后是门板,身前是他,也不至于滑到地下去。
她一边承受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陌生感觉,一边大力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更紧地将他抱住,试图在他身后将毒粉掏出。
却郁闷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不够长,抱住了他的腰身,却不够将一手伸到另一手的袖袋里,只够伸到自己手腕的位置。
没有办法,还是得前面来。
可他高大的身形尽数倾轧在她的身上,两人胸口到腹的位置紧密相贴、毫无缝隙,她试图将手挤进去,未能如愿。
无奈之下,她心念一动,凝力于自己的腰腹,朝他的腰腹猛一顶撞,确切地说,是以自己的腰腹撞上他的那一抹早已肿胀不堪如铁一般抵在她腰腹处的那物。
虽然因为施展的空间太小,撞击的幅度不大,撞可能还算不上,只是一顶。
可对此时的秦羌来说,却是莫大的刺激。
喉结一跳,他闷哼一声。
厉竹一鼓作气,再臀部用力,再顶。
秦羌哪里受得住,本能地就朝后一拱,试图避开这要命的刺激。
说时迟那时快,厉竹趁此间隙,也趁他终于跟她分开了一些缝隙,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探进袖中,掏出那一包药粉,都来不及拆,直接抓破了,然后朝他俊美如俦的侧脸上一抹。
意识到她的举措,秦羌终于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
抬手揩了一下侧脸,他看向自己的手。
眸光微微一敛,他自是认识这毒粉是什么。
痒毒。
此粉接触皮肤,可致皮肤起红疹、瘙痒、溃烂。
侧脸已经开始灼烧起来,他眸色沉沉攫向她。
厉竹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
因为是直接以手抓破了药包,且是以手抹向他的脸的,她的那只手掌亦是开始泛红。
有痒意传来,她才陡然惊觉,将手中残剩的药包和药粉一把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