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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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证据,根本就不用再查,铁板钉钉就是秦心柔所为。
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不正常,太齐了,证据太齐了,齐得就像是刻意一般。
原本姜儿未醒之前,他还做了种种假设,想了种种可能,怀疑了很多人。
如今姜儿醒来,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
一种,的确是秦心柔所为。
另一种,不是秦心柔所为。而不是秦心柔所为,那就说明姜儿在撒谎,而她撒谎,就证明她跟凶手是一路人。
而跟凶手一路,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她要杀厉竹,凶手帮她出手,一种,凶手要杀厉竹,她只是帮凶。
他感觉得出来,她对他是存了男女心思的,换句话说,她想嫁给他的心是真的,所以,那个凶手是某个王爷的可能性就不大。
因为以他对他几个兄弟的了解,若娶不到她,他们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帮她杀人的。
同样,她想嫁的人是他,她也不会为了别的王爷,轻易去冒生命危险。
所以,若真的不是秦心柔所为,若姜儿真的在撒谎,那凶手最大的可能,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便是他的父皇。
一个想要厉竹死,一个想要他爱的女人死,两人达成交易,设计这个完美的局,不是没可能。
其实,姜儿心性单纯,而且此次也是受害者之一,险些丧命,他不应该这样怀疑她的。
可是,他方才在冰窖里静心一想,他对她的了解,其实还停留在十年前。
换句话说,他觉得她天真烂漫、单纯善良,那是八岁时的她,十年未见,她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没变,谁又能知道。
所以,得好好想想,想个什么法子试探试探她才行。
回到厢房,见雷尘守在门口,他唤了他进来。
“这段时间,你就负责姜儿的安全,守其左右,有任何问题,及时跟本宫禀报。”
雷尘怔了怔,有些懵。
今日在山上,是谁只管抱着厉竹就跑,将常姜扔给他的?
还以为他眼里只有厉竹呢,怎么现在又。。。。。。
而且,在太子府里还能有什么安全隐患?
难不成凶手见常姜起死回生,还跑到太子府来杀人不成?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见他愣在那里未动,秦羌凝眉:“怎么?听不懂?重点是后半句。”
后半句?
守其左右,有任何问题,及时禀报?
想了想,他便恍然明白了过来。
“是!”雷尘领命而去。
秦羌走到桌边坐下,身子一颓,重重靠向身后的椅背。
他希望是他多心了,他希望这一切就是秦心柔所为。
因为,只有是秦心柔所为,姜儿的起死回生就是真的天意,而不是人为做了什么手脚,那厉竹还有可能跟她一样起死回生,虽然这种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几乎没有。
但是,如果是姜儿跟他父皇所为,那就说明她的起死回生是刻意为之的,厉竹就会连几乎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一定会让厉竹死透。
低低一叹,他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异流涌动,他警惕抬头,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轻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然后“咚”的一声响在身后。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68)
他回头,身后的木柱上,一枚飞镖入眼,飞镖上插着一封信。
眸光一敛,他并未理会飞镖和信,而是飞速起身,快步出了厢房。
房外无人,院中无人,他又回身仰头,望了望屋檐之上,遂飞身上了屋顶,亦是未有任何发现,衣袂簌簌,翩然落于院中,他静站了一会儿,这才拾步回房。
拔下那枚飞镖,取出被飞镖所插的那封信。
打开,走到桌边的灯下坐下来。
一笔一划很工整的字迹,显然是刻意板着写的正楷,力度也不大不小,看不出是出自男人之手,还是出自女人之手。
【皇帝作恶多端,枉为君王、枉为父亲,请殿下设法杀了他,否则,厉竹和常姜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殿下以及殿下身边的人变得更加不幸。】
没有落款。
秦羌瞳孔缩敛,很是意外。
还以为是给他提供什么线索的,却原来是一封威胁信!
显然,信是出自凶手之手,是谁?
皇宫戒备森严,他太子府也有府卫,是谁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地,在他太子府也能来去自如?
对方让他弑君,那他先前的怀疑方向错了?
并非是他父皇和姜儿联手所为?
信上提到“枉为君王、枉为父亲”,所以,真的是秦心柔?
其实,秦心柔想要杀他父皇,他是可以理解的,当初明明是他父皇想要杀厉竹,差点烧死了聂弦音,卞惊寒追究,他父皇就嫁祸给秦心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头上,让她差点死在大楚,虽然侥幸逃脱,却从此亡命天涯,怎能不恨?
只是,既然能那般轻松地入了皇宫,完全可以自己杀了他父皇,又为何要如此辗转?
而且,她跟他父皇有仇,他理解,他并没有啊,自认为平素对这些兄弟姐妹,虽没有刻意去拉拢,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又为何要报复到他的头上来?
是因为受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对待,心里已经扭曲了吗?所以,她也要让自己的父亲尝尝被自己的儿子手刃的滋味?毕竟他是太子,从明面上来看,是最受他们父皇器重的儿子。
同样是儿女,他身为太子,风光无限,而她身为公主,却要在黑暗中求生,所以,连带着他一起,她也要报复?
是这样吗?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并仔细看了看信纸,又拿起那把飞镖细细端详了一番。
并未有任何发现,遂置在了一旁。
让他以及他身边的人变得更加不幸?
他苍凉低笑。
失去厉竹,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他还能怎样不幸?他还能不幸到哪里去?
失去太子之位吗?死吗?
他都无所谓。
而且,他身边的人。。。。。。
他身边哪里还有人?
所以,他决定无视了,因为已经威胁不到他了。
何况,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也是唯一的愿望,并不是自己求生、求太平,而是找真凶、替厉竹报仇。
谁杀厉竹,他杀谁!
**
又过了一日。
出去寻找秦心柔的人依旧没有消息,官兵那边亦是没有进展。
刑部来人了,问常姜的身子是否好点,毕竟她是那次事件的幸存者,而且现在真凶在逃、案件未破,让她若是能走动了,尽快去刑部做个口述记录。
秦羌派了银耳以及另一个婢女陪同她一起进宫,还有雷尘。
雷尘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快晌午了,他直奔秦羌厢房找秦羌,被院中婢女告知对方刚刚去了冰窖。
雷尘又找去冰窖,因为心中慌乱急切,他直接闯了进去,见男人正在俯身亲吻竹榻上声息全无的女人,他脚步一滞,想退出已是来不及。
闻见动静,男人皱眉,缓缓直起腰身:“何事?”
“常姑娘。。。。。。常姑娘她被人劫走了!”雷尘慌急禀报。
“劫走?”秦羌眸光微微一敛,“什么意思?”
“我们出宫回府的路上,被人撒了迷药粉,我们都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常姑娘不见了,”边说,雷尘边撩袍“咚”一声跪下,“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常。。。。。。”
“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秦羌沉声将他的话打断。
雷尘吓得赶紧噤了声。
“出宫回府都是大路,都是街道,光天化日、人来人往,你们让人撒了迷药?”秦羌蹙着俊眉,难以相信。
“回殿下,是!就是因为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所以我们根本没设防,对方骑马迎面过来,直接将一包药粉抛向我们,然后,我们就。。。。。。”
“可看清是什么人?”
雷尘面色黯淡地摇摇头。
他们一辆马车,总共五人,车夫赶车,他坐在车夫旁边,常姜和银耳,以及另外一个婢女三人坐在车厢里面。
当时街上人多,车夫的注意力都在赶车上,而他又在想心事,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所以,对方打马而过,扬手朝他跟车夫撒了药粉,接着又通过马车的窗口抛了药粉于车厢里面三人,他们都没看清楚对方。
虽然他们晕了,但是马车还在走,后来还是街上的路人看到他跟车夫晕倒在车架上,帮拉停了马车。
他们醒来就只看到围观的路人,不见了常姜。
“既然是在大街上,就定然有人看到,就算对方手脚再快,也终是要将一个人从车厢里面弄出来带走,速速派人去出事的那条街道上查问,赶快找人。”
“是!”雷尘领命起身,快步而去。
秦羌一人站在那里,想起了前夜的那封威胁信。
是同一人所为吗?
劫走常姜做什么?
显然不是再要常姜的性命,如果是,会直接将其杀死在马车上。
如今却是大费周章地将人劫走,所以。。。。。。
是准备用常姜的命来威胁他吗?
有些头痛,他侧首,看向竹榻上毫无声息的女人,转身,出了冰窖。
**
找到常姜的时候,天色已黄昏。
是在城郊的一个荒芜的桥洞下面寻到的。
若不是常姜呻吟了一声,秦羌差点就错过走了,因为那里杂草茂盛,都快一人那么深,一眼都望不到里面。
踏入杂草之中,秦羌往里寻。
终于在最里面看到了躺在草丛中一。丝。不。挂的女人。
漆黑的瞳仁剧烈一缩,秦羌惊错地看着她。
她躺着的那块地上草都被压塌下去,衣衫凌乱在一边,已经破碎成缕,鞋子只见一只,弃在头边。
刺痛他眼睛的是,她身上那一块一块的青紫淤痕,以及腿侧的殷红血迹。
她就那么躺在那里,眼神空洞地躺在那里,头发蓬乱、满脸脏污地躺在那里。
原本包扎胸口处那个剑伤的纱布绷带也被扯了下来,吊在一侧,女人胸前的风景,以及下面最隐秘的部位都这样赤咧咧、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姜儿。。。。。。”
好一会儿,秦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用想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她被人玷污了。
是谁?
是哪个畜生?
赶快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袍,他颤抖上前,盖在她的身上。
衣袍落下的那一刻,常姜似是才惊觉过来,吓得不轻,抱衣后退的同时,失控尖叫:“别过来,不要过来!”
“是本宫。”
秦羌缓缓蹲下。
常姜依旧还未清醒,拼命摇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见她满脸满眼都是惊恐、精神溃散,秦羌展臂将她抱住。
常姜挣扎反抗,疯了一般。
“别怕,姜儿,是羌哥哥,是羌哥哥。”秦羌紧紧抱住她,不让她乱动。
“羌哥哥。。。。。。”常姜终于停了挣扎,缓缓转眸,怔怔看向他。
半晌,似是才将他认出,“哇”的一声痛哭。
秦羌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