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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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循声望去。
厉初云信步过来。
“好了。”厉竹回道。
厉初云点点头,瞥了秦羌一眼,跟厉竹道:“那我们走吧。”
厉竹转身,两人再度拾步离开。
看着二人背影,秦羌起身,作势就要跟上去,却发现伤口痛得厉害,双腿更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大汗淋漓中他只得又坐了下来。
“你们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对着二人裙裙轻曳的背影,他朗声道。
厉初云回头:“我们是大夫,不是婢女,只管诊治,不管搀扶。”
说完,再无二话,带着厉竹离开。
秦羌喘息地坐在那里,一脸无奈。
好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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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厉初云瞥了瞥走在身侧的厉竹,忍不住唇角一勾:“既然那么放不下他,做什么还装失忆?”
厉竹两颊微热,矢口否认:“我。。。。。。我哪有放不下他?方才可是娘让我回去给他上药的。”
“是吗?”厉初云唇角笑意更浓:“我说的可不是方才。”
厉竹疑惑看向她。
“你是如何进宫的?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在府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跑,你也答应的,结果呢?怎么就进宫来了?当真是你无意路过秦心柔死的那什么客栈,正巧看到秦心柔的尸体?好,就当这些都是凑巧,你是那般多管闲事的人吗?见死你都可以不救,你会去趟这浑水?尤其是跟官府皇室有关。只能说明一点,你就是故意的,你没法进宫,正好借此机会可以进宫,你放心不下正在宫里的人。”
突然被说中心事,厉竹有些措手不及,连跟厉初云对视都不敢,连忙撇过视线,“咳咳”清了清嗓子,以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不。。。。。不是这样的,秦心柔跟我被杀害这件事有关,我自然是不能让坏人的阴谋得逞。”
其实,这的确是一个原因的,但是,不知为何,厉竹说出来就是觉得自己很没底气一般。
厉初云扬扬眉:“好吧。”
嘴里说着这二字,可眼角眉梢都是意味深长。
厉竹轻轻咬了下唇,没再做声。
是的,她已经恢复记忆了,是她身边的这个女人医好的。
那日,她无意中翻到了医书中的那张神医府建筑图,打开机关,进了地下室,赫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里面,正躺在一张寒玉床上。
因为她也在医书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画像,所以也不惧她,女人跟她问明情况,得知她失忆,就着手给她治疗。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她觉得,姜,一定还是老的辣,因为跟这个女人比起来,她的医术还差得不是一点点。
让她恢复记忆,这个女人只用了一日半时间。
这个女人说得没错,她指出秦心柔是中了肺毒,的确是为了能随官府的人进宫,她的确是放心不下某人。
可她装失忆,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她有她的顾忌。
毕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说实在的,她一下子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当然,这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如今皇帝还在,且大权还在握,所以,就目前来说,无论是于秦羌,还是于她,装失忆,都是最能确保安全和有利的一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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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宫
胡公公躬身踏进内殿的时候,皇帝正负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棵花树,面色冷肃,一动不动。
“启禀皇上,常姑娘的客房已经安排好了,常姑娘也甚是满意。”
皇帝“嗯”了一声,头也未回。
胡公公抬眼睨了睨他,心中有太多疑问,却是不知该从何问起,也不知能不能问。
被太子秦羌迎面撒了迷药迷睡过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当时,龙翔宫里所有的宫人都未能幸免。
他们醒来,内殿就只剩下皇帝和常姜,皇帝让他去给常姜安排一间厢房,说是明日会安排人送常姜回永贤庵。
虽然皇帝和常姜看起来似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殿中的地上,横着砚台、落着软剑,还有血迹斑斑。
方才路上,他听说了,皇八子秦义不是皇室血脉,亲父为太子府家丁项伯,就在龙翔宫内殿之中,子亲手将父杀死。
他甚是震惊。
同时,他也知道,除了这一桩惊天骇闻,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跟太子秦羌有关的大事。
不然,为何秦羌要对他们用毒、让他们沉睡?为何常姜原本一直住太子府的,突然要在宫里安排房间?还有,为何常姜刚刚下山不久,又要将人送回庵去?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94)
跟死而复生的厉竹有关吗?
“皇上,常姑娘不是已经被皇上赐婚给太子殿下了吗?明日又回去永贤庵?”
莫名其妙被迷睡那么久,胡公公心里实在是好奇得厉害。
皇帝这才回头瞥了他一眼。
“太子是不会娶常姜的。”
胡公公一怔:“为何?”
为何?
皇帝抿了唇,自是不会说。
他跟常姜的事没有败露之前,常姜如此逼秦羌,秦羌都没有娶的意思,甚至愿意将眼还给她,都不愿相欠、相娶,何况现在。
而让他最窝火的是,他还不能逼秦羌,甚至不能动他。
否则,依今日这个孽子如此对他,废他太子之位、取其性命都是理所当然。
只是,如今他被他握着短柄,他不能逼他太紧。
因为,他回想了一下今日殿中所发生的一切,秦羌这个孽子说他跟常姜的丑事时,当时内殿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在。
后来秦义来,蔡项南来,厉初云来,好像都没再说这件事。
哦,不对,秦羌说过一次,不过就一句,说是秦心柔去太子府找他,告诉他,厉竹是被他跟常姜所杀,且告诉他他们两人的乱。伦关系。
就只说了这一句。
当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秦义不是皇子、是蔡项南的儿子上,似是没人在意这句话。
所以,他侥幸地想,这桩丑闻,暂时应该还没有几人知道。
秦心柔为蔡项南所用,她知道,说明蔡项南是知道的,再就是秦羌知道。
总共三人,两人已死,就剩秦羌一人。
不逼他、不废他、不杀他,除了怕他将这个再次抖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大楚卞惊寒正兵临城下。
既然出兵是为了帮助秦羌,那如果此时秦羌遭遇什么不测,他们定然会攻打进来。
所以,只能暂行缓兵之计。
但是,他也深深地知道,必须尽快除掉秦羌,必须尽快以一个合理的、不会引火烧身的方法除掉他,不然,他寝食难安。
除了秦羌,还有常姜也得死,必须死。
她是当事人,也是知情者。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冲她今日为了自保,竟然将他跟厉竹有圣旨交易,以及他对厉竹荼毒,将解药弄丢这些事情都给抖了出来,就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是一个很容易就背叛的人。
蔡项南、秦心柔已死,若秦羌和常姜也死了,那他的这段不堪或许就再没人知道了,从此深埋。
忽的想起什么,他眸光一敛,吩咐胡公公:“今日傍晚时分,蔡项南的尸体会送去火场焚毁,朕准备做一场法事超度他,速宣何法师进宫,一些具体事宜朕要同他商量。”
胡公公一怔。
一个给他戴了将近二十年绿帽的男人,不是挫骨扬灰都不解恨吗?竟然还做法事超度?
不过旋即,他就明白过来了原因。
是因为心虚害怕,求个心安理得吧?
毕竟他烧死对方全家、灭对方满门在先,恐对方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超度的吧?
“是!”胡公公领命而去。
**
秦羌是被一太医和几个宫人抬回太子府的,太医一再强调,一定要卧床平躺静养。
可太医一走,他就迫不及待下了榻。
想去神医府,又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理由,可愁坏了他。
以医眼为名吧,已被厉初云堵死,说他就应该瞎着。
以医胸口的伤为名吧,厉竹不久前给他已止好了血。
而且,也不能再折腾这个伤口了。
他是医者,他很清楚,再折腾下去,怕是药物都不能止血了。
另外,他也想要早点痊愈,现在走路都吃力,想做什么都太不便了。
所以,还能以什么为名呢?
医术上有个疑难问题想要请教厉初云?
这个理由似乎不错。
只是,什么疑难问题呢?
忘情之药的解药?
对,自己只制出了忘情之药,没有制出解药,就请教厉初云解药如何制?
揣了药方就准备出门,他又觉得不妥。
今日他刚刚说,厉竹跟他曾经是两情相悦,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何要食忘情之药?
悻悻然,他又坐了回去。
就在他愁闷之际,守门的府卫前来禀报,大楚陛下前来拜访。
卞惊寒来了?
眸光一亮,他噌然站起。
来得正是时候啊。
当即亲迎了出去。
门口,卞惊寒一袭墨袍,长身玉立,在他身后站着管深。
见到秦羌一身是伤的出来,卞惊寒还真有些被他的样子吓住。
一只眼打着补丁,胸口心房的位置也打着补丁,一只腿还有些微瘸,这是。。。。。。
这个男人飞鸽传书给他,只说自己要给厉竹报仇,请他带兵相助,等他联系,以烟火为号。
他也算了解这个男人,知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开口请人帮忙的人,尤其对方是他,既然提了出来,那说明是真的没了办法,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还是替厉竹报仇,他更是没有二话。
只是,他这一身的伤是。。。。。。
“殿下。。。。。。”
刚准备寒暄相问,可话还未出口,就被已经出门来的秦羌打断:“陛下来得正好,本宫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陛下。”
好消息?
卞惊寒一怔。
看他这般样子,确定是好消息吗?还是天大的。他怎么觉得是坏消息才对?
“是什么?”卞惊寒唇角一勾,问。
“厉初云在神医府。”
见卞惊寒愣了愣,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赶紧补充道:“就是皇后娘娘的娘,陛下的岳母大人呀。”
卞惊寒这才恍然明白。
原来是她!
对,那时思涵中毒,来午国要解药,聂弦音的身世牵扯出来时,午国皇帝似是说过这个名字。
“走,本宫这就带陛下去拜见厉老神医。”
秦羌说完,便吩咐门口的府卫去准备马车。
说实在的,卞惊寒被他的雷厉风行搞得有些莫名。
虽然拜见岳母是应该,可是,也不至于急切成那样,连让他先入府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想起厉初云,他陡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还活着,那他母妃呢?还活着吗?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95)
两人来到神医府,确切地说,是四人,还有管深和雷尘,四人来到神医府,却被家丁告知神医和老神医都不在家,去了哪里也不知。
秦羌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