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瞒浩荡-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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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忽然倾身,在她眉心撞红的那个位置轻轻落下一吻,“疼吗?”
弦音瞬间红了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跟他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如他刚才所说,她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可只要面对他,她永远是满满的少女心。
害羞、悸动,每一份心情都是强烈。
忽然想起什么,“完了,一会儿还得见几个官员的夫人呢,我这眉心一坨红的。。。。。。对了,你不是很会画画吗?在我眉心的位置帮我画一个花钿,掩盖住那坨红。”
对,就这么办。
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吩咐宫人准备朱砂和描笔。
后记:(六)
俊美如俦的男人大手执笔,专注又小心翼翼,笔尖落在弦音的眉心,轻描。
“为什么不让我对着镜子?”弦音嘀咕。
“你对着镜子我不好站。”男人黑眸璀亮,就像是坠入了夏日的星子,薄唇微微抿着,一笔一画画得认真。
弦音看着他。
因为男人倾身凑得很近,鼻尖嗅入的都是他馥郁又阳刚的气息,她咬了咬唇瓣,忍住去亲那两片薄唇的冲动。
“你给我画的是什么?花朵吗?”
“一会儿就知道了。”
弦音撇嘴,“切,还卖关子。”
男人但笑不语。
终于画好了,男人放下朱砂笔,大手扶着她的肩,将她的身子扳过去面对着铜镜。
“怎么样?”
“这是什么呀?”弦音瞅了半天没认出是个什么东西来,花不像花,云不像云的。
男人黑眸蕴着一抹促狭:“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
弦音起身,凑近铜镜细细端详了一番,还真不觉得曾经相识过?
“不记得了?”
弦音摇头。
“再想想,你曾经还送过这个造型的扇坠给我?”
扇坠?
弦音蓦地想起来。
汗。
大便?!
有没有搞错,在她的眉心上画个大便!
“你……”弦音气结。
男人一脸无辜,挑挑眉尖,“不喜欢?送扇坠给我的时候,你不是说这形状可爱吗?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弦音:“……”
多少年了,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啊?
一句话突然从脑子里走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靠!
弦音差点爆了粗口。
将刘海放下来,一脸无所谓地道:“行吧?一会儿那些官夫人问我,娘娘额头上画的是什么呀?我就说,画的是皇上呀,难道你们没看出来?”
男人:“……”
见他无语,弦音耸耸肩。
本来就是嘛,便便么,卞卞。
准备起身,却是被男人的大手又按坐了下来。
“干什么?”知道男人肯定是要改的,弦音佯装不知。
“颜色不对,得换个黄色才行。”
弦音:“……”
不过,虽这样说着,男人却并没有让宫人去准备黄色的颜料,而是再度执起朱砂笔,在她的额间的那个图案上描了起来。
管深拿着上官鹏的飞鸽传书找来含音宫的时候,男人正好收笔,一朵盛开的蔷薇在弦音的额间成形。
管深行礼。
做帝王的御前侍卫多年,对此种帝后恩爱的画面早已司空见惯。
“皇上,娘娘,上官大人的飞鸽传书。”
男人伸手接过,看了看,转手递给弦音。
弦音看完,“肯定是添添,只有那小家伙做得出来。”
男人“嗯”了一声,吩咐管深,“回上官鹏,让他将小公主带回来,这几日朕跟皇后本就要去趟午国,到时顺便送小公主回去。”
“是。”管深领命离开。
弦音也已走到书桌前,“我这就飞鸽传书给厉竹,告诉她添添的事,她跟秦羌估计已经急疯了。”
“嗯。”
**
弦音说得没错,厉竹跟秦羌的确急疯了,宫里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就连荒废多年的冷宫都找了个遍。
恐消息传出去,会被有心人利用,反而对添添不利,所以,宫外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去找,而是秘密派出了所有隐卫,全城找寻。
“秦羌,我刚刚发现,我的好几瓶药和毒都不见了,肯定是添添拿的。”
凤栖宫里,厉竹急得眼睛都红了,若不是秦羌拦住了她,她已经出宫去找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生这个小的难产,九死一生,身体受创严重,所以也没有执意,她不想秦羌担心。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她知道,添添失踪,他比她更急、更担心。
这些年,他将添添简直宠上了天,连批奏折都要抱在兜里的那种,那厮的要求,有求必应,真的只差上天去给她摘星摘月了。
会不会是别人让她拿的?会是谁呢?会不会对添添不利?
“你说她拿那些药跟毒做什么呢?会不会是别人让她拿的?会是谁呢?这个人会对她不利吗?”厉竹紧紧抓着秦羌的手不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所依靠,不至于崩溃掉。
秦羌拍拍她的手背,将她揽进怀里:“不会的,别人让她拿,她就拿,那就不是添添了,她哪有那么听话?我倒觉得,我们该担心的,不是别人会不会对添添不利,而是添添拿了这些毒药,会不会对别人不利?”
厉竹“噗”,被他气笑了。
“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吗?”
秦羌挑挑眉,故作轻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她几时吃过亏?”
厉竹嗔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在宫里大家都忌惮她是公主,让着她而已。”
其实,她知道,秦羌是在安慰她。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故作轻松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声线有多不自然、多僵硬。
收到弦音的飞鸽传书,是在夜里。
厉竹差点喜极而泣。
宫人门也是欢呼雀跃、开心至极。
当然,还有一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偷偷红了眼睛。
那就是他们的帝王秦羌。
**
大楚,皇宫,长乐宫
两个小家伙望着地上打碎的墨玉砚台傻了眼。
“懿懿,我们好像闯祸了嘢。”
“是哦,这是父皇送给长姐的,长姐平时可宝贝了,久久,怎么办?长姐好凶的,我好怕长姐。”
“我也怕。”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小脸都吓白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都怪你啦,是你说要玩捉迷藏的。”
“明明是你自己要躲到书桌下面去的。”
“可是,是你撞到书桌的,砚台才掉下来摔碎的。”
“那你要是不躲那里,我就不会撞书桌的。”
“反正就是怪你。”
“怪你。”
“怪你!”
“怪你啦!”
两个四岁不到的小家伙正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猛地听到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来。
“懿懿,久久,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又怎么了?”
两小家伙瞬间闭了嘴,红红的小脸蛋全都变了白。
完了,长姐回来了。
后记:(七)
思涵将手里的马鞭交给身后的婢女,举步迈过门槛。
进屋一看却没见了人,只看到地上打碎的墨玉砚台,以及溅得到处都是黑墨。
思涵秀眉微微一拧,环视了一圈屋内,书桌底下两只抱着桌腿的小手入眼。
小脸一正:“懿懿,久久,你们给我出来!”
不见动静,却见两只小手抱桌腿抱得更紧了。
思涵回身,吩咐婢女:“将马鞭给我。”
拿起马鞭,猛地一扬,“啪”的一声落下,重重抽在地上:“出不出来?”
桌底下的懿懿“哇”的一声哭出来。
见懿懿哭,久久也跟着哭。
抱着桌腿,蹲在那里对哭,更是不敢出来了。
思涵又一马鞭抽在书桌上,“啪”的一声,书桌被抽得一晃。
吓得桌底下的两个小家伙哭都不敢哭了,同时噤了声。
身后的婢女看不过去了。
两个小皇子这才多大点啊,被这样吓要是吓出毛病怎么办?
“公主……”
刚准备出声相劝,被思涵回头一个冷瞥,婢女即将要出口的话也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算了,又不是不知她家公主的性子,岂是旁人能劝的?
有时候,她甚至忘了她的年纪。
其实,也不过是刚满八岁的孩子而已,却比一般大人都有主见,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第三鞭可是要抽桌子底下了。”
思涵的声音落下,就只见两个小不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然后排排站,勾着小脑袋,一个抠着自己小手,一个扯着自己的衣边。
“怎么回事?”思涵看着两小家伙。
两小家伙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人说话。
“抬头!”思涵声音猛一转厉。
两个小家伙吓得一颤,紧张地抬起小脑袋,瑟瑟发抖。
“谁打碎的?”思涵指指地上的墨玉砚台碎片。
两个小家伙同时伸出了手指,却同时指向了对方。
思涵看着两人,拿鞭子的那只手指了指右侧的墙壁,“去那里站好。”
呃。
两个小家伙互相看了看。
又让他们面壁思过啊!
真的好讨厌面壁哦,可没有办法啦,两人不情不愿挪动着小身子,走向那面墙。
乖乖站好。
思涵自己则是走到桌边坐下,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放下杯盏,“知道自己错了吗?”
两个小脑袋点得就像是鸡啄米一样。
“哪里错了?”
两个小家伙不做声。
“懿懿先说。”
“不该打碎了长姐的砚台。”小家伙垂着脑袋嘟嘟囔囔。
“久久呢?”
“不该打碎了长姐的砚台。”低头对着手指,小家伙一字不改照搬。
思涵起身,走到两人的背后。
“转过来。”
两个小家伙乖乖转过身子。
“长姐生气的不是你们打碎了长姐的砚台,而是你们打碎了长姐的砚台却躲起来想隐瞒,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们都是男孩子,要敢于承担责任,懂吗?”
其实似懂非懂啦,但是,两个小家伙还是点头如捣蒜。
“还有,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两个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是最亲最亲的人,出了事情却将责任推到对方的头上,你们觉得对吗?”
两小不点又齐齐摇头如拨浪鼓。
“行,那再告诉长姐一遍,你们错在哪里了?”
“我们不该躲起来。”懿懿先奶声奶气出了声。
“我不该指懿懿。”久久也嘟着小嘴接了话。
懿懿看了久久一眼:“我也不该指久久。”
思涵“嗯”了一声,“那告诉长姐,砚台是谁打碎了?”
两小不点又同时伸出了手指,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都指向了自己。
“行了,这次长姐原谅你们了,下次再这样,就不是面壁思过了,是罚跪,或者是用这个抽手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