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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本宫知道了-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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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就冲他从小就坐不住,特别不喜爱被束缚的这种性格,叫他当皇帝,恐怕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另一个弟弟是永昌王沈沣。如今也才刚刚十五岁,要说指使人谋反,恐怕还早了些。

    当年太后娘娘怀上沈沣的时候,正是当时的贵妃娘娘最为得势的时候,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心力交瘁,又要顾及前头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性情不羁,课都不上,另一个儿子干脆去了暗卫所,太后娘娘自然是担心,怀上沈沣的时候身子便不好,以致于沈沣身下来身子骨就十分地虚弱,常年都在病中,若不是沈湛登基,沈沣住在后宫多有不便,恐怕沈湛与太后都不得放沈沣出宫开府。

    太后与沈湛对沈沣都多有愧疚,恨不得将好的都给他,又舍不得他劳累。可沈沣也不知是不是病得久了,又是个十分淡然的性子,若不是生病使得脸色苍白,恐怕都如同谪仙一般。

    要说这两个人论中有谁要谋反,别说沈湛了,便是朝中的大臣都没有人会信的。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想当皇帝的性子,更是与沈湛关系十分亲密,连当年先皇的贵妃娘娘都曾咬着牙齿称赞一句“果然是兄弟。”毕竟,先贵妃用尽了千方百计,都不曾将沈湛、沈沛与后头的沈沣分化。

    除此之外,沈湛还有表弟、姨弟无数,较为亲密的,便是英王沈涔,沈涔一家一直都支持沈湛登基,沈涔的父亲作为宗室能文能武的代表,时常东征西伐,如今沈涔也将子承父业,为沈湛开拓疆土。

    而汝南王,又不在以上这两类之中。

    汝南王沈沧是先贵妃唯一的儿子。

    说这先贵妃命好吧,她确实是受尽先皇恩宠,可是宠了大半辈子,偏偏只生了一个儿子。先皇后如今的太后娘娘,一年到头,先皇只有年节去去她那里,却偏偏给先皇生了四个孩子,便是看在这一点上,先皇都不会不敬重先皇后。

    先贵妃自然是将所有的心血都压在了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身上。奈何朝中这些老臣,早就对先皇专宠贵妃有所不满,也不知是老臣们劝谏了什么还是如何,任凭先贵妃再怎么挣扎,先皇最后几年里,仍旧是立了沈湛为太子。先皇驾崩后,沈湛才得顺利登基。

    先贵妃的儿子沈沧只封了个汝南王,封地倒是富足,先贵妃也跟着去了封地。可这毕竟不是沈沧想要的,若说他没有谋反的心,大概连沈沧自己也不会相信。

    所以,今日这件事,若真是涉及到谋反,可能便是梁王和沈沧。

    可是他们俩会有这般的蠢,在外头这种情况下谋杀皇帝?到时候第一个不就是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可若不是他们,难不成还真是底下头这些勋贵,只因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便使了杀招?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些杀手本是看管那些被关押的学子的,却是不知道沈湛几人的身份,误打误撞,竟是将他们当做普通人为了灭口而追杀。但是,这种情况可能吗?

    宋弥尔与沈湛二人思来想去,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可雨确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眼见着宋弥尔的脸色越来越白。

    沈湛握起宋弥尔的手,发现她的原本莹润剔透的小指甲都冷成了紫色,当即沉了脸。

    “不行,我给你生个火。”

    这般地冷,怎么撑得住?

    沈湛自然是十分心疼宋弥尔。

    “不行陛下,万一招来了那些追兵可是如何?”

    宋弥尔自然是反对的。

    “可是你冷成这样子!若是生了病,即便我们躲过了追兵,逃了出去,你觉得你这样子能康健地回宫吗?”

    沈湛望着宋弥尔的双眼,“弥尔乖,听话,我们只燃一小簇火。这样的天气,便是想燃大火也燃不起来。”

    “好吧。”

    宋弥尔终究是抵不住冷意,点了点头。

    不一会沈湛便升起了一个小火堆。

    不过两三下的功夫。

    “湛哥哥?”

    宋弥尔觉得很惊奇,她以为沈湛说要生火,也要摸索好一阵子,没想到这般快。就好像沈湛常常做这件事一样。可是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皇帝呀,什么时候会遇着在野外生火的情况?还懂得看叶脉的走向辨别方位,遇着追杀也不曾慌乱。

    宋弥尔这般疑惑,自然而然就问了出来。

    沈湛哈哈大笑两声,十分爱怜地摸了摸宋弥尔的头顶,“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去过暗卫处。”

    宋弥尔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打岔沈湛就不继续讲下去了。

    沈湛笑着,刮了刮小猫儿似的宋弥尔,“别看我那时是皇子,也是会跟着出任务的。虽说暗卫处的也不敢真给我派些有生命危险的任务,但若是我要求,他们也不会心软。便是我不要求,上一代那些暗卫,好些都是,怎么说,人形的杀器,几乎没有任何别的感情的,他们一生,若是被指定,就忠心耿耿地跟着他的主子,若是留在了暗卫处,便一生都奉献在了暗卫处。只要为了暗卫处好,他们都会去做。”

    沈湛仰起头,看着雨滴打在阔叶之上,又想起了月影。

    “湛哥哥,怎么了?”

    宋弥尔抬起头,见沈湛神色怅惘,不由得心头一紧,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便先出声问了出来。

    “没事。”沈湛张了张口,不知道如何同宋弥尔解释月影是谁,又牵扯到弄月,也就是如今到梅玉容,以及她从前的主子柳疏星。怎么说都是一团乱。

    沈湛瞧着眼前的小人儿,眼中一派对自己的依赖,更是无法开口。

    “一时之间想到了别处。”沈湛笑着解释。“那时候我们在野外,常常都需要自己动手,打猎也好,生火也好,朕还曾自己亲手烤过野味呢!”

    “真的?”说到吃的宋弥尔眼睛都亮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地处境,“那好吃吗?”

    “小馋猫,”沈湛轻笑,“什么时候做给你吃不就成了。”

    “那可说定了!”

    宋弥尔终于恢复了点活力。

    二人又细细谈了一阵。

    这是第一次沈湛向宋弥尔展示他作为皇子以外的世界,他曾经吃过的苦头,受过的伤,付出不少,收获也不少。

    宋弥尔知道,这是沈湛向自己敞开心扉的意思,这后宫里头,还会有谁听得沈湛说这些事情呢。

    宋弥尔的心头十分甜蜜,觉得她的湛哥哥对自己越来越在意了,这等事情都告诉自己,宋弥尔也暗暗下定决心,也要更将沈湛放在心上。

    不知不觉,两人的心又更贴紧了一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四十九)夜斗

    (全本小说网,。)

    二人互相依偎着又过了一阵。

    火光却是渐渐小了。

    沈湛摸了摸宋弥尔的手,已经变得很是暖和,而她身上的衣裳也由方才的湿淋淋变得不过还有一些湿润,气色也好了很多,至少唇色已经恢复了鲜红。

    沈湛拉起宋弥尔的下巴,在她小巧丰润的菱唇上印下充满怜惜的一吻,“走吧,咱们继续出发。”

    “待会走的时候,弥儿记得走在树叶下面,这样还能少淋一些雨。”

    沈湛起身将那熄灭的火堆拂开,又用湿润的泥土埋了,再踩上两脚,将泥土踩得紧实,这才转过来牵住宋弥尔的手。

    两人又朝前走去。

    待得温暖了,自然是要赶路的。两人又不是出来散步,哪怕是半夜,也是要不停往前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着追兵。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追兵。

    趁着雨疏,二人又朝前走了不少。

    “穿过这片密林,想来便会开阔一些。”

    宋弥尔想起张南光将给她的柳州地理风土。不过她没说的是,视线是开阔了些,许是也没有现在这般难走,但遇着敌人的几率说不定也就大些了。

    沈湛一路走,仍旧在一些树身上做着标记。

    那标记几乎看不出来,跟树木融为了一体,若不是宋弥尔知道沈湛在做记号,根本都不会注意。她凑上去仔细分辨,才看得清楚一些小的痕迹。可即便是看出来了这些小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便是暗卫处的特殊标记。若是伯尹等人发现了,便能寻到我们。”沈湛开口解释,“这种标记还有很多形状种类,呢不必担心伯尹一个都发现不了。”

    沈湛似是看出了宋弥尔的疑惑,也笑着补充道。

    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好在这一次宋弥尔学乖了,知道走在树叶子底下,衣袖肩膀虽然湿了不少,但好歹胸腹和背部都是干燥的,也没那么冷。

    宋弥尔望着沈湛的衣衫蹙了蹙眉,沈湛为了护着自己,背上已然湿了一大片,“湛哥哥,你不用护着我了,快些走到这些树叶子低下来,莫要着凉了。”

    “无事。”沈湛安抚道。

    正说着,他却忽然皱了皱眉,挺直的鼻子动了动,似乎在嗅着空气中的什么味道。

    “怎么了湛哥哥?”宋弥尔看得一阵紧张,不由自主就攥紧了衣袖。

    “这雨怕是要下得更大了。”

    宋弥尔正要开口询问沈湛是如何得知,却忽然一阵冷风吹来,顷刻间,似乎是被这阵冷风带来的雨水,霎时便落了下来。

    “哎!”

    宋弥尔不由惊叫了一声,她躲在树叶子底下,大雨一下来,那树叶子反而成了最聚雨水的地方,树叶兜了雨水被风一吹,再被多余的雨水一加重,瞬间便翻了下来,劈头盖脸地浇了宋弥尔一身。

    沈湛手疾眼快一把将宋弥尔拉了出来,好歹叫那树叶上的雨水没有全淋在宋弥尔的身上。

    “都怪朕,没有思量到这上面去。”沈湛语气中好不懊恼,带了些愧疚。

    “不怪湛哥哥。”宋弥尔摇了摇头,只不过好不容易烤干的衣裳,这下子又湿了。沈湛正要开口,商量着是不是再找个地方想想办法弄干衣物,神色却是一凝,“小心!”

    沈湛话刚落音,却见五六个黑衣人踏着草叶飞来。

    他们施展了轻功,脚尖只轻轻一挨草尖便又弹起来,不过眨眼之间,便到了沈湛与宋弥尔跟前。

    沈湛将宋弥尔往自己身后一带。

    “你们究竟是何人?所为何事?”

    来者不善,但下意识地,沈湛与宋弥尔还是想问个清楚。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可笑。

    但黑衣人怎么会回答,他们蒙着面,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首那个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剑,立马飞身上前,就要与沈湛厮斗起来。

    “保护好自己!”

    沈湛将宋弥尔护在身后,转手之间便抛给了宋弥尔一把小巧趁手的匕首。自己却不屈不避,也从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朝那为首的黑衣人刺去。

    “小心!”

    宋弥尔不知道这几人是否知晓了她与沈湛二人的身份,故而不好称呼,只叫沈湛小心。

    只见沈湛一个转身,侧着便踢了那黑衣人一脚,想必力道较大,那黑衣人不由得连连朝后退了两步,他憋了一口气,又提着剑冲了上来,当下便朝沈湛的右肩劈去,沈湛往后头仰面一躲,堪堪躲过了那剑身的范畴,黑衣人一击不中,又将剑做勾,竟是要朝沈湛的背部划去,沈湛却忽然一个扫腿,黑衣人动作一滞,沈湛又朝那黑衣人的腰部划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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