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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卫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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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雁低声道:“你是怪我?”

    如月摇头:“不是的,奴婢,奴婢是怕,万一小姐绑走秦大夫的事被人发现,小姐该怎么办啊?奴婢明知秦大夫在哪,却要假装满世界去找他,奴婢……奴婢生怕露出马脚,坏了小姐的事……”

    卫雁冷笑道:“我知你心善,也知你不认同我。我不强迫你。走,我带你去见秦大夫,现在就去!”

    如月惊讶道:“小姐,您是不是生奴婢的气?”

    卫雁不答,走进卧房,也不待如月过来服侍,自行换了套衣裳,挽起头发,就朝外走。

    如月扯住她道:“已是深夜,小姐去哪啊?”

    卫雁甩脱她手,只管往外走,如月连忙跟上,连声劝她回去。

    走到院门口,许婆子尚未睡,笑道:“小姐有事?”

    卫雁冷声道:“开门!我要外出!”

    许婆子惊叫:“这么晚了小姐去哪?”

    “你也来过问我的事?好,我告诉你,”卫雁竖起双眉,讥笑道,“如你们所想,我约了太子夜会!开门!”

    许婆子哪里还敢多嘴,连忙开了院门,卫雁不顾如月百般劝阻,一味向外冲。巡夜守卫见她出门,不敢过问,慌忙禀告卫东康。卫东康原听蔡姨娘言语,卫雁似并不知悉唐家之事,对秦大夫失踪一事也一无所知,才放下的心,随着侍卫的禀告,又提了起来。

    这么晚,她要出门去,难道是为了秦大夫一事?卫东康连忙吩咐心腹,暗中跟随,不可打草惊蛇。

    卫雁乘了车马,吩咐盖领卫入宫去请宇文睿,于北郊码头相见。自己乘着车,缓缓向城门而去,被守城侍卫拦住之时,她摸出宇文睿金牌,丢到守卫脚下,喝道:“开门!”

    如月忐忑不已,卫雁又不肯听劝,只有不断垂泪,暗恨自己惹恼了小姐。

    到了码头,白昼喧闹的货运码头不见人影,四周静谧得可怕,只车上一盏小小灯笼摇摇摆摆,如月缩在卫雁身后,不敢多言。

    卫雁抬头望着天边重云,思绪飘到了数日之前那一晚,徐郎与她骑在马上,何等缱绻,差一点,她就成为他的人了!数日不见,不知他过的可好,是否想起她?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车马之声,一盏盏火把宫灯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宇文睿坐在金雕车上,大笑道:“孤在梦中,正与佳人相会,内侍传来消息,说佳人果然邀孤相会,美梦成真,孤实在有幸!”

    卫雁并不下车,掀起车帘,懒洋洋地道:“臣女辗转难眠,蒙殿下不吝赐晤,愿与殿下仰于车内观星。只恨天不作美,重云遮月,臣女兴致已坏,恐空劳殿下走这一趟了。”

    宇文睿笑道:“你这刁娘!来孤车上,孤与你共待云去月来,不枉今夜一会。”

    他挥一挥手,那些宫人、内侍、侍卫便都退出数十丈远。

    卫雁道:“臣女枕在婢女腿上,十分惬意舒适,不愿动呢。殿下若不弃,不如坐于臣女车前?”

    宇文睿大笑:“刁娘越发胆大!竟叫孤做你的车夫?”

    卫雁道:“殿下不愿便算了,臣女正困倦,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宇文睿跳下马车,走到卫雁车前,向车内一捞,将卫雁拖出来,“躺在婢女腿上有什么好?你且过来,枕在孤臂上……”

    他见卫雁鬓发松松,索性将她发钗抽去,任一头青丝垂在背后,揽着她低声道:“雁娘急于见孤,可是为孤患了相思?”

    卫雁推开他,走到一旁的树下,径自坐下:“殿下说是便是吧。臣女没叫殿下为难吧?算起来,今天是初一,殿下该歇在太子妃房中?太子妃大概恨死臣女了。”

    宇文睿在她身边坐下,笑道:“雁娘竟也知道,初一十五要宿于正室房中?你且放心,待你入宫,孤……”在她耳旁,低低说了几句,只恼得卫雁别过头去不肯理会他。

    宇文睿只得连声告罪,声称:“是孤失言,是孤失言,雁娘别恼。”

    卫雁犹不理会,宇文睿将她肩膀揽住,抬手扭过她下巴,见她容颜娇美,忍不住凑唇欲吻……

    卫雁将宇文睿一推,骤然起身,道:“什么时辰了?”

    宇文睿无奈笑道:“子时刚过,你这女子,软硬不吃,叫孤如何是好?”

    卫雁向前奔了数步,忽然大声呼唤:“如月,如月你快过来!”

    如月缩在车中,生怕扰了太子与小姐私语,听闻小姐大声疾呼,连忙探出头来。

    卫雁指着河中某处,道:“如月你瞧,那是谁?”

    如月茫然看去,依稀认出孤船灯下,几个人影。结巴道:“难道……难道是……?”

    卫雁点点头:“父亲派人跟着,我难道真要叫他抓住现行,不得已承认我抓了秦大夫要挟他们么?我早叫高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秦大夫放了,他们一家人,今夜乘船南下,去往秦大夫的岳家柳州。你可满意了?该不会,再将我看做那蛇蝎心肠的人了吧?”

    如月忍不住痛哭出声,一把拥住卫雁,呼道,“小姐,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用,沉不住气,奴婢知错了,从此后,奴婢再也不敢质疑小姐,全凭小姐差遣!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

    卫雁鼻中亦酸涩不已,待要刺她几句,竟哽咽难言。

    身后传来宇文睿冷如寒冰的声音:“雁娘邀孤前来,原来是教孤给你当挡箭牌!在雁娘心中,究竟当孤是什么?”

    卫雁低声道:“如月,你退下。”

    如月虽不放心,瞧太子殿下的样子,似是动了真怒,可自己一个小小婢女,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只得垂头避开去,暗暗替小姐着急。

    宇文睿犹如一头猎豹,瞬间扑向卫雁,大手扼在她颈中,阴沉沉地说道:“你可知?如今反贼四起,频频向孤示威,孤正与霍将军等商量军务大事,见你急切相邀,将国事暂放一旁,留霍将军宿在宫中,只待回去再议。你呢,却利用孤对你的宠爱,如此戏弄于孤,难道孤在你眼里,就那么好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章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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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卫雁咽喉被制,言语艰难,“臣女……臣女……知道不妥,可……臣女别无他法……臣女除了仰仗于殿下,还能……还能依靠谁……求……求您……”

    “现在才来求孤?是不是太迟了?”宇文睿冷笑,“孤要不要,将你暗中绑了秦大夫的事告诉你父亲呢?或者,直接告诉他,你要找被扬州秦家藏起来的二舅父好了!”

    “殿下!”卫雁眼中透出绝望,早知自己用了他的人,必然瞒不过他去。所以再三小心,只叫他的人在京中做事,不敢提及扬州与舅父一事,他竟早已知晓?

    宇文睿沉声道:“怎么,现在怕了?还知道除了孤,没人能帮你?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女人,能办到那么多事?你以为凭盖领卫那几个人,能避过你父亲的耳目?究竟是你以为你父亲太无能,还是你太天真?没有孤宠着你,罩着你,你以为你能做成什么事?”

    卫雁只觉自己胸口中最后一丝空气也要失去了,她双目迷离,说不出话,任宇文睿捏着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宇文睿暴怒之下,真想就此扼死了她!这样一个妖女,叫自己堂堂储君,屡屡做出出格之事。抢夺臣妻,耽搁朝政,哪一项不是身为储君的致命伤?御史们早有议论,朝臣们也难免嘀咕。徐玉钦再不济,背后靠着的,是屹立三朝而不倒的靖国公府!他为她犯下大忌,可她,是如何对他的?

    如月远远瞧见小姐被太子提了起来,欲要上前相救,却被内侍拦住,阴测测地道:“我劝姑娘别多事,太子跟卫小姐玩儿呢!”

    如月惊惶不已,一双眼,紧紧盯着卫雁。

    宇文睿将卫雁掼在金雕车上,欺身压下来:“雁娘,孤再问你一遍,你当孤是什么?”

    卫雁骤然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哑着嗓子低泣道:“太子殿下说臣女戏弄于您,难道殿下没有戏弄过臣女么?一时许与名分,一时形同陌路。一时想起臣女的好来,便叫臣女不可嫁与旁人。一时怒从心起,就要扼死了臣女。臣女不敢倾心于殿下,更不敢奢求殿下垂怜。殿下不若忘了臣女,臣女将那些侍卫们还给殿下,从此两不相干……”

    “你心里想着那姓徐的,打量孤不知道?”宇文睿冷笑道,“孤放过你,让你嫁他?孤为何要成全你俩?你今生今世,只能成为孤的女人,就算有一天,孤腻了烦了厌了,也休想孤放过你!孤爱重于你,未对你用强,你就当孤不能对你怎样?你打量孤不知道,那晚你与姓徐的出城做了什么好事?若非知你不曾失了清白,你以为孤会放过那姓徐的小子?”

    卫雁腾地红了面颊,他知道,他都知道……就连她与徐郎那般……他也知道……

    绝望之感如浪涛般打来,只击得她头脑昏沉,不能思考。

    她如风中败絮般,在车中瑟瑟发抖。

    这就是天地悬殊,这就是君臣之别!在他跟前,没有秘密!只要他愿意,她就必须将透明的心掏给他看,真相无所遁形。只要他愿意,他甚至不需动手,就能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宇文睿用手指描绘着她的唇形,低声道:“美丽的女人,孤曾见过许多。孤爱你清冷高傲,爱你倔强不羁,孤能宠你上天,视你如宝,可孤不能忍你当孤是个傻子!你需知道,孤是你什么人!”

    卫雁躺在车中,因太过惊惧,反而流不出眼泪,她颤声道:“我知,殿下是主,我是奴。殿下是君,我是臣。殿下是天,我是地。”

    “孤是你的男人!”宇文睿道,“你此生,唯一的男人!”

    说罢,他吻住她颤抖的嘴唇,激吻如狂风掣电,夺走了她全部力气。

    她只能无声地承受,流不出眼泪,也不能言语。

    他是她的天,现在是,今后是。这一世,她都将生活在他高大的背影之下,无处可逃。

    他抬起脸,居高临下地眯眼瞧着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冷声道:“记住孤说过的话!”

    他翻身跳下她的马车,走向自己的车驾,向內侍挥手道:“回宫!”

    浩浩荡荡的人马走得干干净净,如月连忙奔向自家马车,掀起帘子,见卫雁仰面躺在车内,衣衫完好,如月松了口气,爬上车凑近她一瞧,讶异地“啊”了一声,——她的嘴唇上,全是血,顺着下巴淌到颈中。车前的灯笼十分暗淡,如月摸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照着卫雁的脸庞,用手绢擦拭她嘴唇上的血迹,火光灭去前的一瞬,她分明看见,卫雁颈中那一圈青紫的手指印……

    卫雁捂住脸,闷声道:“别擦了,……早就脏了,脏死了……”

    卫雁回到自己院中,守门的许婆子瞧见她的模样不由一怔,接着露出会意的笑来。

    屋中桌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封信,卫雁连忙拆开看了,接着,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是她,是她……”

    秦大夫就此失了消息,崔氏数次命人去请秦大夫为秦姨娘诊脉,均未见到人,秦大夫的弟子说道:“师父带师娘去游玩了,不知何时能回来。”

    崔氏就跟通好之家的夫人们抱怨:“想那秦大夫向来稳妥不过,谁想到说走就走,连招呼也不打。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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