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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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曼当即一皱眉,“可京城现在关于你的流言正是尘嚣之上,只怕……”
花慕青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
瑶姬点点头。
一直没出声的杜怜溪倒是问道,“那你这次特意来找仙子,是担心将来入宫后,与她无法常见,是么?”
花慕青点了点头。
瑶姬登时也想到了这茬,当即不愿意了,一把扯了花慕青的袖子,“你带我入宫,有事我还能照应着你!”
花慕青笑着拍了拍她,“本是想带你入宫的……”
“不可。”
却是庞曼出声,她看向瑶姬,微微蹙眉道,“仙子,京城见过你的达官贵族太多,若是后宫无人见过你也就罢了。可若真的被哪个外男瞧见,牵扯到血凰,你可知会将她置于何种危险之中?”
瑶姬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几句。
不想杜怜溪居然也附和道,“二姐说的不错,仙子,此事不可鲁莽。你若想进宫,以后我们带着你去也是一样,血凰能接近杜少凌跟前,已是如履薄冰,断不可再给她增加凶险。”
瑶姬看了看两人,一脸的不愿,这才平复下去。
又不舍地看向花慕青,“那我以后岂不是见你就十分地难了。唉,我们姐妹才团聚,这就又要分开。”
花慕青却笑着看她,说道,“你要进宫,其实很容易。”
庞曼杜怜溪瑶姬一起看她。
就见花慕青神色从容游刃有余地淡淡笑道,“你忘记了,杜少凌还以为你有《四方战》的消息呢。”
瑶姬没反应过来。
杜怜溪若有所思。
庞曼眼神复杂,皱起了眉。
花慕青扫了一眼庞曼,又对瑶姬笑道,“你可以《四方战》为由,让杜少凌为你脱身,带你入宫,做个御前女官,或者宫中不做事只挂名的管事姑姑。”
瑶姬瞪大眼——还能这样?
可杜怜溪却说道,“仙子是个没脑子的,拿空的东西去忽悠杜少凌,我怕她玩不过杜少凌,直接被杜少凌给弄死了。”
好好的一个郡主,给瑶姬带的,这满嘴乱七八糟的话。
瑶姬登时翻脸,“什么叫没脑子!你给我说清楚!”
花慕青失笑,摇摇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正是这几日,她在别院中准备的。
放到瑶姬手里,“这是我从前听云后说过的一些兵法战术什么的,记的不全,不过用来对付杜少凌,应该够了。你知道该怎么用吧?”
瑶姬又一脸的惊讶,翻开那小册子看了两眼,登时如看天书地赶紧给合上。
满脸都是笑地晃起来,“好好好!我这下可终于能摆脱这鬼地方了!杜少凌开口,王妈妈那老货,我看她还敢不松口!哈哈哈,我也要去皇宫享福了哦!”
杜怜溪当即拍了她一下,“你小心些,宫里可不像外头,做事处处都要谨慎万分!别以为进去了,就是快活的。别一不小心,人头落地。”
“你少咒我!哼!等我以后出息了,看我也显摆个贵人身份给你们看看!”
杜怜溪又瞪她。
倒是花慕青,转眼瞧了瞧一直没说话的庞曼,低笑道,“我知道你为难,不过,若是你哥不与我为难,我必然也不会对付他。《四方战》,我会另想法子找到。”
庞曼舌头发僵——她其实很想告诉花慕青,那天让人刺杀她的,正是她哥啊!
可……若要告诉花慕青。
一边是她血肉骨亲的亲哥哥,一边是她胜似亲生的好姐妹。
若是两人成了死敌,她又该如何抉择?
现下看花慕青似乎也并无大碍,想来哥哥当时并没派人下死手。也许只是推波助澜一把,并没多大损碍?
她勉力笑了笑,点头,“嗯,多谢你。我哥他……对你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花慕青一笑,看着她撒谎时,惯有的握拳动作,并未表露。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话。
商定好后议之事后,这才纷纷离去。
花慕青出了梦仙楼,转道前往奇异阁。
从前还真的没在京城听到过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是一间藏在深巷里的小酒馆。
一个酒馆,却取了个‘奇异阁’的名。
不过春荷倒好像是熟知这个地方,一路左转右转,竟是在复杂眩晕的街道里,找到了这家挂着‘奇’字酒幡的酒馆。
因为马车进不来,花慕青与春荷是一路步行而入的。
入门便能闻到浓浓酒香醉人意。
花慕青隔着帷帽,看到柜台后头,一个懒洋洋的三角胡须小老汉,正无聊地拿着一把芭蕉扇,扇着偶尔落在眼前的蝇虫。
“掌柜的。”
她亲自走到柜台前,说道,“我替我家哥哥来拿一个物事。”
小老汉抬头瞧了眼,像是根本不为花慕青那娇软之声所动,又耷拉回眼皮子,哑着嗓子问:“拿什么东西啊?”
花慕青道,“沧海不是云。”
小老汉的扇子一僵,猛地抬脸,眼神如刀地看向花慕青的帷帽。
似乎能透过那帷幔,看清她的容貌。
花慕青这才惊觉——这人的武功,竟然奇高!
内息能收敛到如常人而丝毫不察,恐怕连慕容尘都做不到吧?
当今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可随后,小老汉又收回了目光,放下芭蕉扇,起身,到柜台后头,翻出一个小酒坛,以及一个十分普通的木盒子,一并推到花慕青跟前,摊手,“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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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思,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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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慕青看了眼春荷。
春荷掏出银票,刚要送上。
小老汉又补了一句,“黄金。”
花慕青眼皮子一抽——什么东西这么贵!慕容尘这个坏蛋,又坑她!回去讹他的银子!混蛋!
春荷看到花慕青微微点走,只好将手里剩下的银票,全都放到柜台上。
小老汉这才露出略显猥琐的笑,嘿嘿笑着拿过银票,蘸了口水,一张张数起来。
见花慕青离去,笑道,“问你哥哥好啊!”
花慕青径直离去。
却没有回别院,而是转道,又让春荷驱车,去了京城西南,一处曾经就偏僻人少,此时更是荒草丛生的地方。
这一片,没什么人居住,却有一间十分宽大的旧宅子。
那是被查抄灭门的宋府。
重生以后,她一直不敢,却在即将入宫之前,终于咬牙,亲自过来。
她要看一眼,看一眼杜少凌对当初用血肉将他顶上皇位的宋家做了什么。
她要告诉自己,不要忘,不能忘,不可忘!
为了遮人耳目,她并未让春荷驱车直接来到宋府门前,而是独自步行,来到宋府一个她从前经常偷偷出入的小门前。
伸手一推。
“嘎吱——”
门上的灰尘斑驳,簌簌而落。
她的眼眶登时就红了。
咬着唇,僵硬地在原地站了片刻后,走进门内。
从前熟悉的花花草草,已经被疯长的野草淹没。
曾经繁花似锦的院落,此时破败凌乱,大火,将那些她熟悉的温存的依恋的屋子,烧成了一堆堆的木炭。
可她依旧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她的脚步曾经欢笑留下印记的地方。
这里是父亲和兄长练剑的院子。
母亲和嫂子,会坐在旁边喝茶聊天,一边责骂父亲和兄长练剑不认真,父亲和兄长就会过来抢她们的茶喝。
这里有一块假山,她以前总喜欢爬高跑低。
家里那个随军被敌人砍伤腿,被父亲带回来做了宋府管家的刘叔。
他总是会拖着不方便的腿脚,追在自己后头,连连喊,“小心点哎,丫头!小心点呀,哎哟,我的儿,你小心些啊!”
这里是厨房。
家里那个因为男人死了成了寡妇只带着一双儿女的厨娘。
她总是会给在自己偷偷出去玩时落了水生了病时,给自己偷偷熬一碗姜汤。她的那双儿女,也会给自己打掩护,不让父亲发现责骂她。
那些欢声笑语,草长莺飞,仿佛就在耳边。
花慕青终于跪在了地上。
手里抓着地上一堆黑灰,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一滴滴落进尘土里。
“啊——”凄厉而苦楚的哭泣,终于在重生这么多天,彻底地释放出来。
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慕容尘深眸幽暗地看着她。
看她的声嘶力竭,看她的肝胆俱裂,看她那样放纵的哭泣。
妖魔诡冷的脸上,看不出真正的神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
花慕青起身,经过慕容尘站过的地方,带门离去。
……
当夜。
皇家别院位于正东的慕容尘新做的书房,连着他的寝室与几间耳房。
房间四落,围成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原本有很多的奇花异草,也都叫慕容尘让人搬空了。
只在角落留了一座黄梨木的桌椅。
花慕青走入院子的时候,慕容尘正坐在在木桌边,自斟自饮。
一身紫袍,如流云洒落在地。
夜色如华,在他乌发长袍上,落下点点光泽。
她垂了垂眸,走过去,将酒坛和小木盒放在他跟前,转身要走。
却被慕容尘抓住了手腕。
“陪本督喝一杯。”
花慕青皱眉,挣开手,“慕青不胜酒力,就不打扰殿下好雅兴了。”
“当。”
慕容尘却已倒好了酒,将酒盏放到了对面的位置。
花慕青低眼看了看他。
一贯仙魔妖孽的脸上,此时竟有一种似乎难以言说的低沉情绪。
这人,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花慕青轻轻地蜷了蜷手指,一个转身,在酒盏落下的位置坐下。
“呵。”
慕容尘低笑,自顾饮了一杯。
这样平视过去,花慕青才真的看清他此时的眉眼之中,那平日里让人胆寒可怖的幽幽诡色都消失了。
只留一片干净而空了的极致如画眉眼。
他长睫低垂,掩盖了那双黑如冥暗的双眸。
看不清情绪。
却莫名让花慕青觉得……无助。
慕容尘也会无助。
就听慕容尘凉凉笑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花慕青一愣,认真回想了下,摇头。
等着慕容尘解释,却再没听到他的回答。
反而只看他勾唇,凉薄讥诮地笑了起来,“也是,你如何能知……她,从来都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花慕青心下一突——他?谁?
她不知晓,甚至不记得的是——这一天,正是十年前,她与慕容尘,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那时候,她还是烂漫娇蛮的护国将军府千金。他却是那个被迫离家,被人追杀,苦苦挣命的可笑可怜人一个。
跟随的侍从护卫全都死绝,他眼看大刀落到近前,无力还击。
却有这少女,一身明黄衣裙,从天而降,甩起一根长长的九节鞭,‘唰’一下,就抽烂了那个刺客的脸。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刺客的血,喷溅在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少女提着染血的鞭子,笑得那样明媚灿烂。
脆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