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宫升级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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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决定更是令后宫哗然声一片,由妃位将至嫔虽然并不能代表什么,却是雍正朝后宫第一例,这一做法,俨然有杀鸡儆猴之意,即使雍正表示此事乃小惩大诫。
至此,此事也落下帷幕。
而后雍正还觉得亏欠了年氏,更是时常到年氏的院子里探望抚慰,那赏赐是一浪接着一浪,几近不停歇,其他诸如洛宁、安氏、老贵人等受害者,亦得到了不少赏赐,最近雍正虽因为公务繁忙并未招人侍寝,但明显对于洛宁等人荣宠更甚从前。
虽然毒气案有了“着落”,但是这一石二鸟之计只击落其中一只,而另一只被拖累的还未下水,李氏只道此事已查明真相,那自家弘时应能解除禁足令,谁知雍正发作了钮钴禄氏却并未解除弘时的禁足令,这么做自然只能让一切如旧,无论李氏如何明示暗示,雍正都只道弘时应趁此机会在园内静思己过,这自然也让李氏甚为不安。
李氏知晓近日八爷党的党羽一再的搅风搅雨,又知朝廷内外弹劾年羹尧的奏折已经势不可挡,李氏原本不知弘时究竟犯得是雍正的那点忌讳,但很快她便发现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如此简单,因为七月下旬的时候,陕西巡抚云独立弹劾允禟护卫在平定与人发生口角后酿成了群殴事件,而后雍正偶然听到有陕西人称贝子允禟为九王爷,随后便一石激起千层浪。
雍正之前便不满允禩、允禟的所作所为,这次抓到有人喊九王爷,细想之下必定是当年允禩曾允诺允禟在其登上大位后便让其得王爷的爵位。事实上,多年来允禟多番撩事斗非暗挑雍正,在先帝只封其贝子爵位之下并未有再进一级,连贝勒都够不上,又如何有九王爷之说,他已等位三年有余,仍有人这般作为,雍正心下便觉得允禟真正乃其心可昭。
借此机会,雍正直接派人去西宁软禁了允禟,并且夺其贝子爵位,本来此事应就此完结,但收到风声的弘时忽然在被禁足的院子内大吵大闹,雍正本就怒火中烧,现在更是被火上浇油,加上之前查到了许多弘时与八爷党互通有无的证据,心烦气躁的雍正在与弘时大吵过后便下了一个轰动朝廷内外的决定,将弘时其过继于允禩,并且令镇国公允裪管教弘时。
饶是李氏再怎么多方疏通,甚至表示弘时必定是受奸人唆摆,更称其必定是魔障了亦无力回天。
这无疑是自雍正继位以来过得最惨烈的七月,无论是宫廷抑或是朝廷都是多生事端,让人身心俱疲,好在最热的时节终是过去,这事也慢慢的冷了下来,不过经此一役,后宫里的人更是谨慎小心,各宫也因此洗了一次牌。
若说影响最小的,必定是那些份位较低的妃嫔,真正受到影响最深的皆是一宫主位,就连乌喇那拉氏都将自己宫中人清洗了一轮,便知道此事对众妃的影响。
若说是人人自危也不为过。
而洛宁依旧仗着那金手指读心术过得甚是愉快,且自从与年氏那番话后,每当雍正对其有所赏赐,她的读心术又更进一步,现在她已经可以成功定位获取近身宫女、嬷嬷、大太监以下级别的宫人的信息,而且范围更广,虽还是有所限制,但已经让她有如鱼得水的感觉。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由此看来,她应该很快便能更进一步,特别是年氏曾经说过不会亏待她,虽然不知年氏究竟是作何打算,但是从她能力提升这么快来看,应当是进位无疑。
至于这进位究竟是什么时候,洛宁倒不担心,不过读心术还有此等预言效果,还真是相当不错,是以洛宁便更加勤奋练习读心术,努力升级这已经不再是鸡肋的读心术。
话说,这日她正趁着走累的当口,选定了一处湖边的凉亭作为歇息处准备练习读心术,刚闭上眼便“听到”不远方忽然传来一阵信息波动,而后由远及近,洛宁仔细一听,这才发现居然是雍正到来。
随后洛宁更获取到雍正让人不必通传的信息,就连站在她旁边伺候的汀兰都接受到了雍正让其不要叫醒洛宁的信息。
洛宁当时以手撑着额头,状似入睡,微风拂面,与后头的湖光山色相衬,便是一幅美人入睡图。雍正刚刚批阅奏章过久导致思路状若蔽塞,便在这圆明园内四处走走,雍正很自觉的绕过了后宫各区,走至这园内偏远一角,但却没想到还能在这湖边凉亭遇见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洛宁自是装睡,似乎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端详,洛宁顿时玩心大起,眼睛忽然一睁,便直直对上了雍正那双似乎正含笑望向她的黑眸。
第29章 晋位吉嫔
事实上;洛宁睁开眼睛之后;便发现状况不大对;因为她是没法吓得了雍正的;于是只好临时改变策略。
“皇上……”见雍正直直的望着她,洛宁没过脑下意识的娇嗔了一声;那精致的绣帕也随之跟上自己的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
随即才“反应”过来,洛宁欲起身朝雍正请安;却被眼明手快的雍正一把按下,就着抓着洛宁玉手纤纤;慢悠悠的在那光洁无瑕的手背上肆意厮磨;似乎旨在磨得让人心痒难耐;这感觉倒还真有几分像在**。
洛宁嘴角微微一弯,自然亦是不甘落后,偷偷的用指尖扫过那有着粗糙老茧的指腹,顿时让雍正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洛宁微微吐了吐舌,眉眼含笑,虽已至秋日,却依旧带出一抹娇媚的春色。
此时无声胜有声。
雍正神色一甩刚才的疲惫,心情颇好的说道:“无妨,富察氏好闲情逸致。”
“皇上吓着奴婢了,”洛宁状似心有余悸的说道,“其实奴婢刚刚并未睡着,只是这微风徐徐让人昏昏入睡,便闭目养神一番,奴婢知有人进亭,本想吓他一吓,谁知奴婢反是弄巧成拙。”说着还哀怨的朝着雍正望了一眼。
雍正听了洛宁的话便笑了,兴致勃勃的开口道:“众人皆道富察氏静若处子,可知原来富察氏亦有动若脱兔之时?”
洛宁笑道:“大概是姐姐们以为奴婢喜欢坐在凉亭内闭目养神……”
“喔?”雍正忽然饶有趣味的开口,“富察氏并非在凉亭内发呆么?”
“……皇上这是听谁说的,奴婢何时何地在发呆过?”洛宁佯怒道,“谁这般诋毁奴婢,奴婢去找她理论去!”
“若是朕说的呢?”
“……”雍正果断也是恶趣味人群中的一员猛将。
洛宁暗暗憋了口气,硬是造成了羞得满脸通红,面若桃花的样子,趁着雍正对她有那么点好感,洛宁决定一鼓作气引眼前的男人上钩。
话说富察洛宁的确有副美人胚子的好皮囊,洛宁曾经对着镜子尝试过对自己做出各种带着挑逗、勾引意味的表情,不想还真是差点被自己勾得魂都没了,不说这副皮囊的主人正处于那如花似玉的年纪,若是再过几年长开了后,那绝对有做宠妃的先决条件。
男人嘛,特别是那些来者不拒的男人,从来便是抵挡不住女人主动出击,事实证明洛宁策略还是颇为成功,因为当晚雍正便翻了洛宁的绿头牌,让得知雍正与洛宁在共度**之前有此一聚的众妃捶胸顿足,自此便有人开始像洛宁一般在这圆明园内闲逛,一人伊始,而后便源源不绝,还差点因此让给整个圆明园开始沸腾起来,毕竟谁都想和雍正偶遇来上这么一段。
只是并非谁都像洛宁一般有如此好的运气,有的人日日去转好几圈,都没法碰到哪怕是雍正的一个衣角。事实上,洛宁觉得与其到处碰运气,还不如就在一地儿呆着,守株待兔比较容易,还不需要每日这么劳累,哪天雍正兴之所至就逛到了你所在的区域,再把握把握机会,不就爬上龙床了吗?
“妹妹这风凉话说得好生在理。”傅莹听到洛宁的这话那是笑得花枝乱颤。
此时洛宁与傅莹两人正坐在院子里品茶,傅莹说了这些天许多人模仿洛宁的行为的时候,洛宁便随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话洛宁说了前头,后半段吞进了肚子里,她还真没这么大胆在古人面前说什么爬不爬得上龙床的问题。
“姐姐说的不对,妹妹说的怎就说的风凉话呢,事实的确如我所说,”洛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只是有人以为多转转这大运便转出来罢了。”
“噗嗤,”傅莹还是没能忍住,这会儿正努力的调整不让自己再次失态。“真该让她们听听你的话,这事真没有谁比你看得更通透。”
“姐姐,这话可不能随意说出去,要是让人误会了怎么办?”洛宁轻捂着唇瓣笑道,“其实问题不在于遇见,而是偶遇偶遇,若是刻意安排出来的,又怎能算是偶遇不是?”
“妹妹说的话都挺在理的,不过不是谁都能像妹妹一般有颗玲珑心。”傅莹叹道。
傅莹这人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是人还不错,最近洛宁的读心术练得不错,已经不需要任何身体接触便能成功获取贵人以下份位的宫嫔脑中的信息,若说这宫里的奇葩,洛宁是第一个,傅莹便是第二个,因为到目前为止,傅莹并没有任何假心假意让洛宁抓住。
“姐姐夸奖得洛宁脸皮都快烧红了,”洛宁假意羞怯,而后便摇了摇头,“咱们换个话题行不?算着日子,好像过两日便是中秋了。没想到这日子过得飞快,眨眼我们入宫就快半年了。”
“妹妹在叹光阴飞逝?”
“不,妹妹只是在想着后宫的中秋节会如何过。”
傅莹呆滞了好一下,便道:“应与吾等家中无疑,只是会更热闹更隆重一些,皇后娘娘不是说中秋当晚在蓬岛瑶台设宴吗?想来便是期待,蓬岛瑶台本是仙境,据闻晚上若是气雾,那处更是若着轻衣薄纱,有飘飘欲仙之感。”傅莹倒是越说越兴奋,连带着也感染了洛宁。
中秋将至,人总是伤春悲秋,洛宁只身穿越清朝,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或是不知回不回得去,只得想望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适时傅莹在身边兴致勃勃,这无疑是将洛宁大部分的情绪转移,总算是让洛宁成功的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 ☆ ☆
不知是七月过得太火,八月总算平淡下来,或许众人皆知人月两团圆,这一个八月在过完众人在圆明园内的第一个中秋节后,这温度便开始急转直下,凉风瑟瑟,圆明园内栽种的枫树亦开始红叶飘飘,若是一株便不觉,但是几株成树丛后,那一片火红便极具观赏性,美不胜收。
有时候红可以预示着红红火火,预示着吉祥喜庆,但有时候,红便是血,圆明园内的枫叶由青便黄再转红,叶色越发美丽,那朝廷上的斗争便越是斗得难分难解,若那是战场,便早已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只不过,这次的血大部分都出自于一个人。
而这个人也让年氏的病情又开始急转直下。
年羹尧。
大大小小、内内外外的官员近两三月内集体弹劾年羹尧,这个曾经风头一时无良,位极人臣的国舅爷在九月时被弹劾的总和已经达到九十宗,并且还有上升的趋势,雍正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以最终九十二款大小罪名,俯从群臣所请,即时革除年羹尧身上所有的额职务,并且下令将年羹尧捉捕上京城会审。
如此一来,年氏因为过度忧心所累,身子又怎么会好起来,年羹尧尚未押回京城,已经传出年氏病入膏肓的传言,不过年氏还是撑了过来,并且现身说法她还健在,不劳众妃嫔费心。
这段期间,洛宁更是日日探望年氏,直至年羹尧被关押在天牢里,年氏见雍正并未立即行动,心也宽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