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新人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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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
卡西姆有些疑惑的想起了那个曾经问自己是否想转去机武室的男子。
“我会接受上级的安排，此外，我想以个人的名义，向上级提出申请。”
“哦，什么样的申请？”
“是这个……”
卡西姆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这是……”
室长的眼神先是惊讶，然后就是彻底的震惊，
“卡西姆，你的申请我会给你交上去，不过不是以你个人的名义，而是以核武室的名义。”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室长将这份文件收好，然后便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卡西姆看了起来。
忽然他叹了一口气，
“卡西姆，你是我们核武室的人，不要老想着自己扛，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情都是和你一样的。”
是的，这份文件，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敢于提出这种申请，下场绝对逃不了好。
室长是知道卡西姆的身份的，但尽管是如此，如果真是以卡西姆个人的名义上交，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如果是核武室的名义，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从本质上来说，这家研究所背后的支持势力，是ZAFT军本部，换句话说，提出申请的，在上面那些人的眼里，就是军本部了……
一般情况下，尤其是在战争时期，没有那个脑壳犯冲的人，敢得罪军队……
“好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至于这份文件，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帮你提交的，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卡西姆知道室长的意思，他也知道这时候提出申请十有八九会被拒绝掉，只是，他毕竟不想连累其他人，再说他是议员之子，上头那些人最多也就拒绝掉而已，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后遗症。
他图就是那一丝丝的可能性，不试上一试就放弃，他实在是不甘心……
不过，政治上的事情，又哪里是他这种半吊子能够想得到的，这位室长就比他清楚的多了。
没有确确实实的势力，议员之子也未必讨得了好，暗地下阴招的把戏，在政坛里多的是，他可不想卡西姆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因为年轻气盛，去吞吃无尽的苦果。
在卡西姆离开后，室长忍不住又把刚刚那份文件拿了出来。
只见标题栏上，赫然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反中子干扰器以及新型核武开发计划！
第二十章 和岳父的再次见面
卡西姆不明白，中子干扰器的理论，几乎已经是完美无缺，在核武室随便挑一个人，都能主持这项工作。
说的好听，是主持，说的直接点，这是送上门的功劳。
虽然自己从小就接触相关方面的理论，但论实际操作经验，核武室里的那些老人任谁都比自己这个新人够资格，可偏偏那位所长却指明要让自己来主持。
卡西姆不在乎这份功劳，他在乎的是原因，他老子跟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有人上门给你送好处，那你就要当心了！
这种当面送礼物，背后捅刀子的活，政坛上简直是家常便饭，作为议员之子，由不得卡西姆不多一个心眼……
卡西姆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老子在外人面前全是一个表情了……
政治家，果然不是人干的活。
不过这一切，在他下班后，来到萨拉家之后，就完全明白了……
他是来去望阿斯兰的，比起自己，阿斯兰应该更伤心，因为他同时还失去了母亲。
出乎意料的，坐在客厅里的不是阿斯兰，是他的老子，帕特利克·萨拉……
“卡西姆……你来了啊，你是来看望阿斯兰那孩子的吧……”
这位铁汉看上去有些憔悴。
帕特利克·萨拉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这种人也比较容易走上极端。
卡西姆敢打包票，如果连阿斯兰都出事了，那么这位就会立马崩溃掉……
“……”
张了张口，卡西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对方。
“唉……”
叹了一口气，帕特利克有些感慨，卡西姆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他心知肚明，
“你原本……也是可以叫我父亲的……”
卡西姆闻言，眼神顿时蒙上了一层悲意，原本被他强行压制住的，因蕾莉亚的死而产生的痛苦，再次涌上了心头。
“父亲大人……”
帕特利克有些惊讶的看着卡西姆，他的脸上隐约有一丝喜意。
“蕾莉亚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卡西姆没有去注意对方的神色，他的脑中已经被他和蕾莉亚之间的回忆所填满。
“是吗……卡西姆，你果然是个好孩子，蕾莉亚能得到你的爱，她真的很幸运……”
站起了身来，慢慢走到了窗边，帕特利克看向了窗外。
“失去了母亲和妹妹，阿斯兰非常伤心，或许只有你这个朋友可以安慰他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聊聊，你介意吗？”
“怎么会，那么父亲大人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研究所会让你主持中子干扰器的制造吧。”
“是的……莫非？”
“没错，那位麦克伦所长，是我们的人。”
帕特利克回过了身来，他的表情渐渐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只不过，多了一丝和蔼，
“包括你的那位室长上司，也是我们的人。”
卡西姆注意到，帕特利克一直在说“我们”，而不是“我”……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强硬派更多的时候被称为萨拉派了。
帕特利克，确实是一位拥有相当个人魅力的政治家，光是看他说话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有一种信服感。
其实阿斯兰和他的父亲很像，也有很强的人格渲染能力，他的身边总能聚集起一帮人来，只不过比起父亲来，阿斯兰要柔弱多了，这大概也是和生长环境有关系。
“你提交的申请以及资料，我都看过了。”
帕特利克重新坐了下来，
“通过不通过就另外说，你先告诉我，你的这套理论实用化的程度有多高？”
“如果反中子干扰器的话，我不敢说，毕竟我的经验很浅，只是一个大概的构想而已。”
卡西姆仔细估算了一下，实话实说道，
“但如果是核武方面，技术完全不是问题，这并不是什么很有难度的技术，关键是材料，我不知道现在是否有合适的材料能够暂时承受住核爆的冲击。”
“材料吗……”
帕特利克喃喃自语了几声，
“好了，关于这个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讨论吧，卡西姆，你觉得阿斯兰如何？”
“阿斯兰是我重要的朋友，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重要的朋友吗……”
帕特利克忽然想起了他和西格尔，这和他们两人是何其的相像啊，可现在……
“那么，卡西姆，如果有一天你和阿斯兰在政治理念上发生了冲突，你会怎么做？”
“父亲大人这是在问我是否赞成强硬派的理念吗？”
“恩，从某种程度上，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卡西姆这种在政治上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和阅历的愣头青，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直着说，帕特利克可不想对方因为政治经验和智慧严重不足，而误解掉自己的意思。
那这次难得的对话可就是白谈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饶是帕特利克这种地位的人，为了儿子，也愣是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进行这种毫无档次的谈话，为的就是替阿斯兰找一个未来可靠的政治伙伴。
帕特利克走过了几十年的人生，什么大风大浪就见过了，他可不觉得一个死去的女儿，就能牢牢绑住这个原本会成为他女婿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中立派杰塞克家的独子。
只要杰塞克家发话，愿意上门做媳妇的人，在PLANT肯定有大把，就是稳健派中，未必就没有这种意思的人。
“以后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有两件事我是绝对做不到。”
思虑了半天，想的脑袋有些疼了的卡西姆索性决定直说了，
“一是要我放弃为蕾莉亚报仇，二就是要我接受稳健派的主张，靠什么人类的互相理解去和自然人相处，比起这个，我倒宁愿相信用暴力可以让他们服从。”
“是吗？”
帕特利克露出了笑容，虽然这个答案不是让他完全满意，但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你和阿斯兰以后都是要领导PLANT的调整者精英，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好了，我也不继续唠叨了，评议会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你去看阿斯兰吧，那孩子几天都没说过话了。”
说到阿斯兰，帕特利克不由叹了口气，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第二十一章 未参军先入战场
风烛残年，这是一个形容老年人的词语，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确实是卡西姆刚看到阿斯兰时的第一感觉。
和天生粗神经的卡西姆比起来，阿斯兰的感情要细腻的多，结果便是，这位受到的打击，也就远比卡西姆厉害的多了……
“阿斯兰，我刚刚看到你父亲了。”
卡西姆一屁股坐到了阿斯兰身边，他知道对于因为感情而痛苦的人，最好的开导方法，还是感情，
他自己就是这么撑过来的……
“他很担心你，我啊……从没见过叔叔这么脆弱的样子……”
帕特利克·萨拉在卡西姆的印象中，一直是雷厉风行，喜怒不显于色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的脆弱，
“这样好吗？叔叔他，可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
阿斯兰的眼神稍稍恢复了一些神采。
不论是阿斯兰又或者是帕特利克，这对父子其实都是不大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有些事情，反而由卡西姆说出来，比较顶用。
“我听说伊扎克他们也来了，都没见到你，你就这么想不开吗？”
“对不起……”
“这种话别对着我来说！”
卡西姆的表情冷了下来，
“想报仇，就去报，难道你只会坐在家里，给家人增加负担？”
“报仇……”
阿斯兰抬起了头，他的眼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我该怎么做？我想为母亲和妹妹报仇，可是……”
“你见过拉克丝了，不，应该说是拉克丝上门找过你了，对吧？”
阿斯兰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忘掉那种漂亮话吧！”
“什么？”
阿斯兰惊讶的朝卡西姆看了过来。
“根本没有失去任何至爱的人，当然可以很理直气壮的说出什么‘复仇不能带来任何东西’的鬼话！”
卡西姆站起了身子，他的表情有些阴冷，
“口口声声说什么理解，他们能理解什么！？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幻觉罢了！”
忽然，他回过身来，一把抓住了阿斯兰的肩膀，
“去参军吧！伊扎克他们已经前往军校报名了，虽然晚了点，但现在还有时间，等我结束了这次的工作，我也会去！”
“参军？”
“没错，就是参军，况且你不要忘了，你是萨拉家的独子，这不但是为了复仇，更是你的义务！同时这也是对叔叔，对你父亲最大的安慰，他心中的痛苦，难道会比你少吗！？”
“父亲……”
阿斯兰眼前飘过了这几天来，父亲憔悴的面容……
“没错……卡西姆你说的对，父亲他，现在只有我了！我决不能让他失望！”
终于，阿斯兰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锐利了起来，刚刚的颓废感更是一扫而光！
或者说，现在的他，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似乎是挣脱了什么枷锁……
“谢谢你，卡西姆，是你提醒了我，我是阿斯兰·萨拉！我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对头，就是这种气势，不愧是萨拉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