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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湿濡的心-第18章

小说: 湿濡的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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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死在游泳池里——爱慕典子的两个男人。

第五章

小村敏的手记

高校生活最后一个暑假开始了。夏天是从校园解放出来的年轻人的季节。往年,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前往观光胜地旅行、登山、露营等等,等到新学期开始,这些都将成为她们的话题。

准备升学的学生很多,今年虽没听说过太多这样的计划,不过,好朋友们为了留下日后的回忆而一起外出旅行的也不在少数。

典子、寿利和我一块旅行的计划中止了,一方面是发生了楯的命案,另一方面则是我仍得打工,没有时间。何况,放下为事件奔波的哥哥独自在家,我也于心不忍。

每天,我都到燠热的百货公司售货场。有时忍不住也想不干,但,最后还是鼓励自己要坚持下去。眼前经常浮现典子祖母慈祥的脸庞,也许,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吧!但,我绝对忘不了她对我的知遇之恩。

五月二十五日,野末老师遇害。七月一日,楯陆一被杀。地点都是在学校的游泳池。透过哥哥,我知道警方搜查的现况:

楯是七月一日下午二时至三时之间,在泳池里游泳时,被人以小型尖刀刺中胸、腹数刀而死亡。当时泳池对外开放,约有一百多人在泳池附近,由于无人目睹行凶现场,判断楯若非在潜水时被刺杀,就是被凶手拖入水底再予以刺杀。

凶手是在泳池游泳者之一,同时非常擅泳。这是因为,楯本身也很擅泳,能在对方可能抵抗的情况下,于水底遂行刺杀,非有相当精湛泳技之人无法办得到的。

尖刀是折合式,折叠时长度约为六公分,刃厚只有二毫米强,非常薄而锋利,一年前,学校前面的文具行曾卖过数次,最近,也有几人购买,但是调查结果,这几人当天皆未至游泳池游泳。至于以前购买之人,店老板并没有印象。

当天在泳池里之人,和楯熟识者有十三人,其中八名没有关联,已剔除涉嫌名单外,南方寿太郎也包括于这十三人之内。剩下的是寿利、典子、我、哥哥、鹰场先生五人。哥哥虽为关系人,却是负责调查事件者,不可能会杀害涉嫌人,所以,楯命案的涉嫌者只剩四人。

我也不属例外。依寿利的证言,楯对典子强制施以卑劣行为,所以她潜入水中分开两人,救出典子,当时,寿利曾踢楯的小腹。而在寿利带典子浮出池面,爬上陆地时,楯并未浮出水面。不过,警方调查的结果,楯的小腹并无异常。

我表示并未见到命案发生,因为当时我正仰泳眺望蓝天,所以一无所知。

鹰场先生始终和南方先生一起。南方先生也证言鹰场先生未曾离开自己身旁,也未接近楯。

典子的母亲在池畔上看着我们,可是池里太多人,她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能清楚看见。

四人之中嫌疑最重的是不擅游泳的典子。警方认为她可能在楯的强制行为下慌了手脚,不得已用刀刺伤对方。她不擅游泳并非很重要的问题,因为当时寿利已游去救她。而,寿利很可能不知楯已被刺伤!

嫌疑次重之人是寿利。寿利做伪证,事实上在水底用刀刺伤楯的可能性极强,她是为了预防万一,事先就准备了尖刀。楯深爱典子,对此,寿利随时皆抱着不安和嫉妒。

鹰场先生的嫌疑最小。除了南方先生的证言外,典子的母亲也热切辩护说鹰场先生绝未接近过楯,因为她最注意的人就是鹰场先生。但,鹰场先生被认为有行凶动机!最近,他已相当于是典子的继父,又不认为楯是典子的适当对象,同时,他和楯两人之间也处得不太愉快。

擅泳、深爱典子、讨厌楯,这些,我、鹰场先生、寿利皆相同。在此种意义下,被认为有嫌疑也是无奈,但,我不能忍受典子也被怀疑!

只是,警方却认定:在那种情况下,擅不擅泳已非问题,重要的是谁最有下手的机会。

在警局,我以典子好友的身份,详细叙述她的为人,同时表示,典子不可能会杀楯,就算受到暴力所逼,她也不可能就因此憎恨对方,甚至因而杀人。再说,典子也不应会随身准备尖刀,她不是果断之人,也非强烈厌恶楯,只认为对方是不太合得来的男朋友。

只有哥哥认同我的论点。但,其他人却基于典子处在最易刺伤楯的立场,而且尖刀又很容易在学校前的文具店买到,因此典子的嫌疑最重!

我回答“那我岂非也一样”,结果,警方的人很严肃地说“所以你也列为涉嫌者”!

另一方面,警方也从野末命案的凶手和楯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人物的角度进行分析。凶手很可能在警方针对野末事件的调查进展中感到危险,由于楯掌握着重要秘密,为了自己安全而将他杀害。

因此,专案小组总部的意见有以下三点:

一、楯若非知道凶手是谁?就是掌握有找出凶手的重要线索。

二、凶手杀害楯,想湮灭线索。

三、楯手中可能握有某种物证。

野末事件的涉嫌者为寿利、楯、鹰场、典子和贱子五人,若楯命案为同一凶手,则可剔除贱子和楯,因为楯已被杀,而典子的母亲始终未曾下水。这么一来,涉嫌者只剩三人,但,我也被视为涉嫌者之一。

这次事件发生后,哥哥很明显的无精打采了。身为警察,置身现场却无法阻止犯罪发生,又未逮捕住凶手,为表示负责,他向上级提出辞呈,不过却被慰留了,并鼓励他今后更加努力的将凶手逮捕。

我想起那天哥哥和孩子们快乐玩在一起的情景,心里很悲伤。可怜的哥哥!

最近,哥哥已不再告诉我调查方面的事,他有时也请了假,整天茫然若失的躺在床上。我从未预料到会有此种情况出现,该如何是好呢?难道没什么好的解决之道?

我一直思索着这件事,感觉上,绝望感似静静上涨的潮水般,慢慢浸透我全身。

“今天去哪里?”

“调查了些什么?”

哥哥回家时,我每天都会问,但,他只是不耐烦的回答几句。我知道他有时去典子家,有时去寿利家,有时则去游泳池。

“知道楯掌握什么线索了吗?”我只好主动发问。

哥哥神情抑郁,回答:“从他的住处找出四颗手枪的弹头,都是御厨家那把手枪所使用的子弹。”

“果然是这样!我听典子的家人说过,楯在后院水池附近似在搜寻什么。”

“楯曾用那把手枪练习射击,皆射向水池对面的土内。若加上警方保管的三颗子弹,总共是七颗,这是原先应有的子弹数目。”

“那就是线索?”

“不知道。但仔细分析,有四颗弹头也是不对,因为其中一颗应用于杀害野末之上。”

“野末命案并未找到弹头吧?”

“警方仔细彻底搜寻过,却没有发现。”

“可能是飞向泳池对面。”

“也许吧!”

“那么,是凶手捡起弹头,埋在典子家后院了。”

哥哥没回答。他一脸茫然的表情,也不知是否在听我的话。

“调查过后院的弹孔了?”

“嗯。”

“全部都是手枪射入的痕迹?”

哥哥似微微被这句话所吸引。

“你有什么看法?”

“我猜,其中一颗也许是用什么东西塞入的。”

“是用来杀害野末的那颗?”

“嗯。否则,使用过的弹头不可能再发射吧!”

“不错。但,很遗憾,弹孔都被楯挖掘得无法判断了。”

“可是,那又为何成为线索?不是更证明了楯杀害野末的嫌疑吗?”

“还无法确定那是否为线索。”

考虑片刻,我问:“说不定楯试射了四颗子弹呢!这样的话,杀害野末的凶手就不是使用典子家那把手枪……”

哥哥仍是一脸忧郁的表情。“这我也想过。有关之人皆知道子弹剩下三颗,所以,楯若试射了四颗子弹,应该会告诉警方予以更正,但他未这么做,表示他实际只试射三颗。至于试射四颗却错觉为只试射三颗,这种情形不太可能,因为射击之人对子弹的数目一定很注意……”

哥哥显得有气无力,却又焦躁不安。

“我一直认为楯是野末命案的凶手!如今他也被杀,可见确实是凶手之一,毕竟,他的形迹可疑。”

“凶手只有一个人!因为察觉自己有危险,才杀死了楯。”哥哥不耐烦地说。

我爱哥哥,对他的能力也有很高评价。哥哥不是那种会一辈子在乡下警局干刑事之人,为了哥哥,我希望让他接受警官的最高教育,所以,我也必须尽快出人头地,在资金方面帮助他才行。

我们兄妹很穷,被孤独的遗弃在这个世界,我和哥哥都有足以自傲的头脑和意志,具备这样的能力,却永远被埋没,这个世界就未免没有正义存在了。我憎恨那些愚昧低等的人们只靠双亲的地位和财产,就能快乐跻身上流社会的现实环境,他们没有那样的权利,他们不值得那样享受。有权利的人是我们——有能力和勇气,却正在持续苦斗的我们。

我的高校生活很平淡,和少女们奢华的享乐完全无缘,而且,我又长得很丑!

但是,这并不让我感到悲哀,因为上天给予我替代美貌之物——智慧。

虚幻易逝的青春算得了什么?你们尽情去享受青春好了,我不会羡慕。我站在更高处,我的眼光总是望向未来,十年、二十年后,你们可能会从失意的深渊,在眩目的光芒下,眯着眼仰望我吧!

我可能也和男人无缘吧!和现在一样,将来也……就像男人不会被我吸引般,我也不会被男人吸引。男人令我厌恶!现代是男人的世界,所以世界才充满愚钝、残虐和对女性的野蛮行为。我可能一辈子独身吧!而且,证明杰出女性拥有何等伟大的能力。

我不寂寞,我有典子。典子和其他任何女人不同!像寿利那样的女人配不上典子。除了典子和哥哥,我不需要其他任何人。

我必须让哥哥成功,必须让哥哥振作。我拼命想着能达成此一心愿的方法……最重要是找出凶手,而且,凶手又绝对不能是典子,更不是我。我不会舍弃哥哥,也不会舍弃自己!

大概四、五天前吧!哥哥很难得主动找我说话。

“我去过南方寿利家了。”

“有什么收获吗?”

“关于校徽,已查出一项奇妙事实。”

我未把典子告诉我的话告知哥哥。虽然明知应该先说出,却做不到。我边向哥哥道歉,边说明校徽背面的姓名缩写字母之事。

“可是,那并没多大意义吧?就算校徽不是典子的,至少典子确实在命案现场。”

“和典子无关!问题是那个校徽是谁的?”

“那可麻烦了。我记得对你说过,学生们经常会掉落校徽,要查出到底是谁掉的并不容易。”

哥哥脸上浮现异样忧伤的微笑,没有再说话。

这天的晚饭时间很快乐。哥哥温柔的问我对未来有什么期待。我告诉他,我打算考妇产科系,同时有自信靠工读完成大学学业,如果可能,也设法让典子考上同一所大学,彼此激励上进,然后到大都市当妇产科执业医师。

说着说着,我的希望无远弗届的扩大了,好像自己真的已经成为大人。但,这样一来,反而觉得所有的希望就像一场梦!在这之前,我一向讨厌脱离现实世界的事情,我认为所谓的“梦”只是无知的富家小姐专属之物。可是,如今我却似陶醉般的在叙述着“梦”——我自己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一阵战栗的恐惧掠过我背脊。我停止说话,拼命忍受恐惧。我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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