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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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澜将他的心思看得清楚,虽有些儿懊恼自己隐藏的功夫不到家、又有些烦恼这始终不敢面对现实的小秃驴过一两月小腹大起来之后要怎么处,却还是认认真真回答:“他已经在了,我知道的。”
一本正经的包子脸其实很呆萌,但其中那种笃定之意,让无花大湿终于没忍住,以一种尽可能自然的动作,将右手食、中、无名三指搭在自己左手的寸口脉上,细细感受一回,确认无所谓如盘走珠的滑脉之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鄙视自己:明明知道那种说法何其荒谬,为什么还是给拐得跟着发傻了?
无花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抄两卷佛经醒醒神,那边谢梓澜也将手搭在无花的右手寸口脉上,嗯,确实没有滑脉,但状态栏下的“妊娠中”是不可能出错的吧?还有这莫名开启的贤妻良母系统……
三头身的小孩歪了歪头,就算面无表情也不掩其可爱程度,无花大湿看得却不免提心吊胆,不想谢梓澜把完脉之后居然又摸了摸他的小腹,动作轻柔:“只要有了就给我就行,没有我也不怪你。”
#很好,只要日后不会给个希望破灭的不明物迁怒就行了。#
无花握住那双小肉手,笑得温柔无比:“只要我有的、只要阿谢要的,自然都给你。”
说完还摸摸小孩头顶玉冠:“阿谢装扮得这般齐整,是还要出去吗?”
谢梓澜虽嘴拙,却不是个听不懂人话的,何况还有子蛊将这位大湿的心思丝毫不露传递与她,当下十分配合接口:“这城里头有其他知情人?无花知道他们的下落?那先去处理完再回来休息吧。”
小秃驴又流露出几分近乎真实的歉意:“其实我的事情也还不是那么急,阿谢可别因此累着了。”但一边说着“不急”,一边又在眉眼间泄露出些许焦躁。
#小秃驴不去唱戏真可惜!#
#话说在这样的胎教之下,小家伙不会是个天生的谎言者吧?#
#不过善于说谎总比容易上当好。#
第25章 再遇冷秋魂
谢梓澜只纠结了一瞬,就把小家伙在“母体”的影响下可能不太够苗疆风格的烦恼抛到一边去。
报酬已经谈妥,虽然自己那一份还拿不到手,但从状态栏上看,也还算十分安稳地在小秃驴体内孕育着,谢梓澜自然不会拖着自己该给出去的不支付。
苗疆人的买卖从来爽快直率。
……但前提是,没有意外。
无花的夜行衣因为之前与谢梓澜动手的关系,破了好些地方,好在谢梓澜现在的包裹格子里头,别的东西不多,那些在基三世界被认为战争时期毫无用处的乱七八糟小东西却不少,例如连谢梓澜自己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僧衣数套——
自然不是嵩山秃驴们那些附带了属性的套装,有属性的那些可是要紧的战略物资,天策府的高大全渣才舍不得给谢梓澜呢!但此时用来倒是正好,虽然只是没有任何属性的素色棉布僧衣,穿到无花身上便凭空多出几分不凡来,谢梓澜看得满意,拉过他的手,也不像将无花带来时那般隐匿行迹,大大方方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但冷秋魂的下人素质都挺不错的,虽然对于忽然冒出来的无花有些疑惑,但看着谢梓澜与之亲昵的模样,也只当是冷秋魂交待过的、随时可能找上门的谢家长辈,并未多话。
可惜才出了冷家大门,就撞上个也许有时候也会不多话、但却很爱多管闲事的家伙——
楚留香。
当然现在的楚留香是易容版的,他所易容的张啸林并不认识七绝妙僧,但与他一道儿从斜对门走出来的冷秋魂,却一眼就看到那依然一身华服的小孩儿,和牵着小孩儿手的,虽然僧衣朴素却气度斐然的无花。
冷秋魂在这济南城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但也就只是在这济南城中罢了。且因着备受师长倚重、打理着朱砂门门下许多生意的关系,冷秋魂什么杀手玉郎、什么粉面孟尝的乱七八糟名号虽有好几个,其实却是个没如何到江湖上历练过的小雏儿。
楚留香就算没有易容,他也认不出来的。
当然他也不认识无花。
但不得不说,七绝妙僧确实声名赫赫,就像人们看到浑身只有喉间一点殷红的尸体时,便立刻会想到中原一点红一般,当人们看到一个面容姣好、悲悯温柔、又超凡脱俗得仿佛才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的年轻和尚时,也很容易就联想到无花。
冷秋魂想过很多种这小孩儿长辈的可能,却还真没想过找来的会是无花。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不是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
七绝无花虽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太厉害的威名,他不像中原一点红出剑无情、杀手狠辣,也不像楚香帅暗夜留香、盗帅*,但论起信徒之广泛,却是当今佛道两派、少林武当乃至其他各与信仰有关的门派,都无人能够企及的。
据说连最神秘的神水宫主也是他的信徒,当然那位水母早在无花出生之前就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但能被她请入神水宫讲经的尼僧,数十年来,只有一个无花。
何况如今太后笃信佛教,这少林虽不像京中大相国寺一般与皇家挂了钩,但无花作为当世佛家最出众的弟子,身边有个小皇孙公子也算不上怪事……
冷秋魂心念电转之间,已然走到离谢梓澜不过三步之遥的地方,谢梓澜也发现了他,以及他身边虽然换了一张脸、但人物栏上还是明晃晃写着“楚留香”的原看好配种对象,不知怎么的,与无花相牵的那只手就不由紧了紧。
……话说连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也曾经作为配种对象考察过的说,虽然第一时间就被刷下去了……
谢家阿姐莫名的有些心虚,一张圆滚滚的包子脸就越发一本正经:“冷公子回来了?”
冷秋魂之前已经与他交换过姓名,虽想不起来这皇亲贵胄、江湖豪侠之中,到底有哪一家是与谢姓扯上关系的,但既然这孩子自称姓谢,他也就仍当他姓谢。此时听他将一把嫩生生的小童音硬是说出严肃端正的效果,虽心中好笑,却也一本正经地回应:“去看了我师叔一下……谢公子这是要出去呢?其实就算家中长辈找来了,谢公子也不需急着离开——舍下虽简陋,歇一晚总还能够将就的。”
说着到底没忍住摸了摸三头身小包子头顶玉冠,逗了他一句:“小孩子晚上不好好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哦~”
谢梓澜面瘫脸看他:你才小孩子你全家全门派小孩子!本阿姐再过几月都二十一了好咩?你个……(瞄一眼冷秋魂人物状态下掩饰的岁数,继续:)你个十九岁娃娃也好意思与我充大人!
无花依然悲悯温柔笑:这不明物才五十多不足六十天的时间,身高就从贫僧的胸口处窜到耳朵处……长不高什么的,施主你真是太甜了!
但不管怎么说,冷秋魂是真的好意。他或许有些功利心思在里头,但江湖人嘛,想着多条朋友多条路的,总比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好得多。更何况谢梓澜这三头身小模样——若非里头装着的是个易容的阿姐……真的只是个三头身小娃娃的话,别说本地土著,就算是天策正太又或者大五圣教的阿弟,锦衣夜行也未必能招架得住所有麻烦吧?
这冷秋魂招待她一个落脚暂歇之处,甚至还亲自将她送到宅邸之中才又离开,其中好意,谢梓澜还是领了的。
就连此时,虽然动手动脚有点讨厌,但晚上不好好睡觉就长不高什么的……
谢家阿姐其实也没少对那些趁着夜色去五毒谭冒险的小家伙们这么说。
没忍耐住逗弄“尊贵客人”的冷秋魂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但这样偶然没抑制住本性的小失误,却意外地让谢梓澜觉得亲切。
一时间,连那张涂脂抹粉的小白脸都不那么碍眼了。
但越是这样,谢梓澜摸摸腰间系着的小荷包,想想里头装着的书信和画,还有那个虽然免于被无花分尸、却也被她埋葬掉好些记忆的杨松……
不免越发有点儿心虚。
即使不过萍水相逢,但人家总是好意招待了自个儿的;即使这份招待的情谊远比不上揣着自家包子的无花……
说起来,那西门千好像还是这小子的师尊?
可惜就算凤凰蛊还能用,据说都已经给海水泡变形的尸体也没法复活啊!并不是所有不能读取别人姓名状态的都是天眷外来者……
第26章 有趣捉虫
谢梓澜叹了口气。
包子脸的小娃娃一本正经叹气的模样儿似乎真的很可爱,连张啸林脸的楚留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容里头仿佛还有几分慈爱。
紫面短髯的大汉面上露出那样慈爱的神色其实有些古怪,谢梓澜因知道他是那个单看外表比才十七岁的无花还更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倒只觉得这样的神情不是出现在注视着她和他制造的幼崽身上的,实在让人有些儿遗憾罢了,但很快又被系统提示的“三心二意虽是闲妻捷径,却是良母大忌,宿主想寻找第二春请暂等包子出屉、与包子爹了结前缘之后”给囧了一囧,而后果断浮云掉了。
冷秋魂却忍不住多看了紫面短髯版的楚留香两眼。
楚香帅转了转手中握捏着的两个大铁球,因不知道这其实是不小心调戏了贵客金娃娃的少年在寻找比他更失礼的家伙聊作安慰,还很认真地回想一下张啸林此人的资料,哈哈一笑:“小公子可当真有趣得很,我屋里头那小子别说叹气,连憨玩都不知道要玩出点子花样来!”
张啸林确实有个五六岁的独子,虽是婢妾所生,却因其独一无二被张家视若珍宝,这么着倒也能圆过楚香帅方才不合时宜的慈父心肠。
楚留香的反应速度确实很快,虽然就算是最谨慎细致的无花,也不会去深究一个无关紧要的采参客家庭如何。
倒是谢梓澜瞪着一双本就圆得很的眼珠子盯着楚留香看了半晌,忽然呼出一口气:“幸好……”
幸好及时撞上小秃驴、并且及时发现他已经在妊娠中了,不然真这么轻易地一守就守到这家伙,又因为配种心切不曾多做了解……万一生出个会把人家叹气当有趣的幼崽,那可比生出个会说谎会做戏的小娃娃悲剧多了!后者只要教得好了,不去乱欠情债就行,前者简直就是那些天眷者说的那什么脑残么!
小肉手拍抚着小胸膛,即使是面无表情的包子脸,也能完美诠释“幸好我远离了你”这一情绪。
这样的表情莫名地让冷秋魂觉得很愉悦,仿佛连刚刚在隔壁因为满宅子下人都不见踪影、连师叔也睡得死沉而丢掉的面子都立刻找补回来了,即使理智依然告诉他,之前那些“宅子里虽然没有下人,但这一整条街道都埋伏着朱砂门的暗卫,如果是有恶意的人靠近自会示警,杨师叔是因为放心门下子弟才睡得沉”之类的理由,生硬得听的人大概真的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合作者去做那笔“三百万两的买卖”,才未曾察觉其中漏洞……
但感情上,冷秋魂依然有一种“看到我丢脸的人已经比我更丢脸”的优越感。
当然他自觉将这种优越感掩饰得很好,他毕竟还惦记着那笔三百万两的买卖,可楚留香是什么人?他立刻就发现自己继被嫌弃之后被优越了。
但张啸林不该是那么敏锐的人,或者说他是个即使能察觉到,也只会当作不知道的商人。
所以楚留香只好摸摸人皮面具上黏着的短髯,又哈哈笑了几声,一副根本没看出小孩嫌弃之意的粗豪招呼他:“虽说小娃娃最好早点睡觉,但谁都有偶尔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