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碧瑶-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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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光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只小狐狸拼命的修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修炼成人形，去找那一个少女，问一个究竟，而那一切，一直到小白来了为止，都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而已，而从小白的身上，她却闻到了碧瑶的味道。
那股熟悉的味道啊，不管是多少年，都是不可能忘怀的东西，那是这只小狐狸奋斗到如今唯一的感情寄托啊。
小白看着碧瑶，然后眼光之中，似乎带着一点点危险的色彩，笑道：“哦，看来你记性也不算太差吗，那么你倒是也说说，你当初是为什么忽然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这一个小丫头呢，它可是为了等你，差一些就死了呢！”
碧瑶看着少女那无暇的眼眸，微微有些愧疚的说道：“其实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想你也不是不能够猜到的吧！”
“我？”小白指了指自己，忽然觉得有了一些味道似的，然后笑着对碧瑶说道，“即便是我能够猜测到，那么又怎么样呢？”
“哎？”碧瑶顿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一些不明白小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想听你亲口说说，你当初抛弃她的理由啊！”小白指了指那个少女，阳光照射的背影，似乎有些黯然，也有一些激动，不过只有那一双眼睛，却是始终停在了碧瑶的身上，从来不曾离开！
碧瑶仿佛哑了一般，顿时，满腔的话就是卡在喉咙里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定要说的话，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面对这样一个少女，即便是碧瑶，内心也是带着那一分愧疚的，而被那一分愧疚填满的胸膛，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就像很多时候，只不过是真诚的对不起三个字，你明明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了，可是话一到了嘴边，那么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碧瑶如今所面对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了，面对了期待了自己二十年的少女，碧瑶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白也没有说什么，少女也没有说什么，仿佛世界再一次集中到了碧瑶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碧瑶觉得，自己每说出一个字……不，准确的说是每每想要说出一个字，都要顶着那莫大的压力……
究竟，说一些什么才好……究竟，应该怎么说才好，面对对方数十年的等待，不论如何，似乎也不是能够用一句话来概括的，也无论如何，不是用仅仅一句人情话就是能够偿还清楚的，那是似水的光阴啊。
当初的时候，因为小痴的死，碧瑶心灰意冷，而同时面对的，还有父亲的冷漠，以及，自己内心那无穷无尽的恐惧。
她毕竟只不过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对那是的她而言，那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她的身心，几乎就在得知母亲的死讯的那一刹那破碎，那时候的她，把自己丢入了无尽的黑暗，忘记了那一个世界。
终究，没有什么比那一分思念更加重要的了，甚至，那个时候的她想要断绝一切可以断绝的感情，自然而然，她也并没有去找那只小狐狸，而她又如何知道，那只狐狸为了等她，无视那风云四季，只是希望见上她一面。
面对这样的感情，因为当时的懦弱，而对不起的，终究是她，受害的，也终究是她，不论如何，也是碧瑶对不起她。
虽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可是如今，她就是碧瑶，她……就是对不起她。
所以，即便是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到了嘴边，却是仿佛世界上最难以表达的言辞，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还有一丝丝恐惧的味道吧。
究竟……应该怎么办！
而在这个时候，碧瑶忽然抬头，看见的，是那一个少女的眼睛，那一双如水的眼眸，深邃，美丽，仿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晶，反射着世界上最洁白的光芒。
而从那一双眼睛之中，碧瑶没有看到失望，生气，恼火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那是一种什么感情……那是……
关心？
关心！
那个竟然是关心的神色！
的确，从那个少女眼眸之中传达出来的，也只有那一丝丝的关心，似乎看着碧瑶的样子，让这一个即便是很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少女，也感觉到万分的揪心，虽然不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错的人，都不是她！
“对不起！”
这一次，并没有犹豫，碧瑶低着头，对着少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是的，是我对不起你！
并不需要组织什么言语，也并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辞藻，只需要这三个字，就是对过去的一切，最好的诠释了吧。
这一刻，在一边的小白，也是微笑着，看着这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女子，面容之上带着一丝丝的欣慰。
对不起，就足够了？
是吧！
第一章 降临（5）
黑夜给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寻找光明，不知道为什么碧瑶此刻却是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边界的话语，不，或许也不能说是没有边界，虽然有些不合适，可是，却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很多的时候，都已经遗忘了的过去，或者说是刻意遗忘的过去，都还是有那么美好而又甜蜜的地方，值得人一生缅怀，那一种感觉，真是有一些欲罢不能的感觉，看着那个少女，碧瑶说了一句话之后走了上去，直接把她拥进了怀里。
很紧很紧，或许，这二十年来的愧疚，就已经付诸在了这一个拥抱里，少女有一些惊讶于碧瑶的态度，一时之间愣了愣神，不久之后，面上闪过一丝红霞，似乎有些胆怯的样子，但是同样的，也是慢慢的，抱住了碧瑶。
小白在一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着两个人，也是微微的笑了起来，不过过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拍了拍手说道：“你们两个人还打算抱多久！”
碧瑶很是顺势的松开了手，可是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上的变化，小白对她的调侃她向来是选择无视的，反正小白这个家伙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侃碧瑶的机会，她是很乐意看碧瑶好戏的。
而看到这种情况，小白也没有丝毫的意外，而真正的那一个受到了两个人刺激的人就是少女了，看着这两个人，少女心中那一丝丝的胆怯更加强烈了几分，为什么过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会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呢！
且不说碧瑶和小白他们两个人的争斗，除此之外，少女心中还是非常的喜悦，此刻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乖乖的呆在了碧瑶的身后，而碧瑶和小白却是对视了一会儿，也没有继续什么动作了。
想了想，碧瑶然后开口询问道：“小白姐姐，她叫什么呢？”
想当初的时候，因为养了一只白狐狸，年幼的碧瑶，就是叫她小白，可是如今既然对面还有一个老狐狸喜欢装年轻，那么这只小狐狸如今自然是不能够在被叫做小白了，想想她和小白相处也有十年，于是想问问小白又没有什么建议。
小白听见了这句话却是颇为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说道：“这个吗，我可没什么办法，这十年来，她都不肯要什么名字，说是要你来给她取一个名字，我也没什么办法，现在你来了，也正好是时候呢！”
碧瑶再一次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少女，那娇弱的容颜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坚定，碧瑶回过了神，扳正了少女的身体，然后看着她说道：“你是想要我回来给你再取一个名字吗？”
少女不敢抬头，不过低耸的脑袋却是微微的点动了两下，那意思虽然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不过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在等着你，不管是姓名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一样的呢！
碧瑶看着少女，又看了看小白，只见小白看着她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笑意，那是鼓励的神色，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碧瑶又回头，忽然对着少女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若是不好听可是不要怪我啊！”
少女猛地点了点头，表示她对此丝毫不介意，而碧瑶也没有再继续在这个事情上废话下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叫尘染吧！”
这个名字一出，小白微微锁眉，不过想了想，也是明白了过来，倒是稍微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少女，也没有说什么。
少女也是定了定神，然后抬头，看向碧瑶的眼中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然后忽然笑了，嘴角上翘，眉目微挑，然后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呢？”碧瑶有一些奇怪，他们交流到了现在，少女也就只有用眼神和点头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思，愣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在另外一边的小白却是忽然开口说道：“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她如今还说不了话而已！”
“什么，说不了话，出了什么事情吗？”碧瑶有一些惊讶，连忙询问道。
看到碧瑶似乎是有一些焦急的样子，小白微微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你急什么，不是什么病端，而是她如今修炼成人形还不足三个月的时间，根本就还不能够说话，我们狐族虽然修炼成了人形，可是也至少要那之后一年，才可以开口吐出人言，而她如今，虽然能够理解你我的意思，却是不能够说话！”
“哦，原来如此，我倒是吓了一跳！”碧瑶倒是的确吓了一跳，若是有了什么毛病，碧瑶心中怕是要更加愧疚了，万一是当年的时候留下的什么病端，那岂不是不得了，即便是不是，碧瑶也会很难依旧如常的面对这只小狐狸的，果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人情这个债务最难以偿还了！
“你还说呢！”小白对此还是忍不住白了碧瑶一眼，眉目之间的万种风情自然是不用说的，却是多了一些责怪的味道。
碧瑶吐了吐舌头，做出了颇为俏皮的样子对着小白，然后开口说道：“对了，既然是如此，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现在也是两袖清风，什么事情都没有，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陪你去一趟也是无妨！”小白伸了伸懒腰，然后开口说道，“天帝宝库开启不过月余的时间，死亡沼泽方圆数千里，其中奇异诡物又是不计其数，恐怕到了如今为止，那长生堂连外围都没有探查完毕，这样一说又是不着急！”
碧瑶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说是不急，不过却是也有些着急，你倒是可以过一些日子在过去，不过我还是必须先行一步，毕竟在那个地方，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呢！”
“哦？”小白忽然笑了笑，开口询问道：“不会是去见什么小情人吧！”
“怎么可能！”碧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去准备一下而已，哪里有那么多事情！”
小白扑哧一笑，然后说道：“吓唬你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想当初你也不知道吓唬了我多少次了，难不成还不许我回敬你一把不成！”
“成，成，你说什么都成，行了吧！”摊开了双手，表示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纠结的碧瑶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还有别的事情想要问你！”
“哦？”小白想了想，那水润的眸子稍微转了一个圈，随即就是展开了笑颜，对着碧瑶说道，“你是想知道这十年来的局势吧，据我估计，你这十年所在之地怕是无人知晓，你也不知晓外界之事，虽然说起来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样子，不过听你说来的这些东西，我倒是也应该没有说错才对！”
“不过你常有未卜先知之名，怎么不自己猜测一下！”说了一半，小白的话锋却是猛地一转，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