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之萧峰后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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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个黄毛丫头在一起。’‘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厉声喝道:‘你别胡说!他答应过我不再沾花惹草的,还发了毒誓,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阮英低着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他去给我报仇,谁知仇没报着,他竟看上那黄毛丫头了,那黄毛丫头也怪,本来横得要死的,见了严大哥,竟一见钟情,服贴得很,两人像干柴烈火似的,谁也离不开谁,就在天山脚下住了下来。我劝了严大哥几次,让他回家见你。他说他离不开那黄毛丫头,也没脸见你……’我一听,气得眼冒金星,我千辛万苦地四处找他,他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往昔的情义在他心里全都成了灰!我恨得咬牙切齿,但无法抑制心里波涛汹涌的痛苦,这种痛苦让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但往昔的柔情又涌上心头,我竟又盼望着他能回心转意,再回复从前的恩爱。就这样,我在心里千回百转,爱恨交加,一路朝天山奔去。不管怎样,我要见他一面,亲口问个清楚明白。”
“到了天山,按着阮英所画的地图,我很快就找到了严馥的住处。那天天色已黑,下着大雪,严馥所住的小屋建在山脚下,屋里透着灯光。我一步步走近那间小屋,忽然听到屋里一个男子笑道:‘芸妹,你来喂我吃。’那声音正是严馥的声音,隔了三个月后,再次听到这声音,我一时竟立在屋外怔住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娇笑道:‘好吧,不过我喂你一口,你也得喂我一口。’这声音听在耳里似曾相识,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屋里忽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只听得严馥道:‘政儿又哭了,你还是先喂饱他吧。’那女子嗔道:‘你儿子和你一样嘴馋,刚吃了又要。’天啊,他和她竟连儿子都生了!又听得严馥轻声笑道:‘别生气,待会儿我用嘴巴喂你吃好不好?’我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屋门,严馥见了我,惊得脸上变色,我狠狠地盯着他,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为什么?为什么?’说话间,我已泪流满面,严馥头目光躲闪,低下头去道:‘秋儿,我对不起你……’我长剑一挥,直指他的咽喉,他不招架,也不躲避,双眼一闭,任由我的剑直刺过去,我哪里下得了手,但气极之下,手上用了十分的力气,要收时根本收不住,眼看着这一剑就要穿喉而过,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剑来,‘当’地一声,把我的剑格开,接着一阵寒气袭来,我胸口一痛,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只听得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蛮横无理!’这声音听在耳里有如五雷轰顶,我猛地侧过头去,看见一双嘲弄的桃花眼,是她!真的是她!严馥爱上的竟是唐芸!我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终究还是被她抢了去!我呆了半晌,心里悲愤到极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让我猛地纵声长笑。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中了唐芸家传的寒冰掌,身子像掉进冰窟一样,抖得厉害。我咬着牙狂奔而出,我不要再看见唐芸那双嘲弄的眼睛,我无法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被我的仇人抢去的事实,这世上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恨不得立时就死去,但我决不能死在他们面前!”
“我一路狂奔,身上的寒毒随着奔跑深入肺腑。不知何时,严馥从后面追了上来,他伸手拉着我道:‘你别跑了,小心寒毒侵入肺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噌’地拔出剑来,指着他厉声道:‘走开!别碰我!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严馥站在我剑尖前道:‘秋儿,你冷静些,你现在中了寒毒,先让我帮你把寒气逼出来,其余的咱们慢慢再说。’我剑尖一抖,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快给我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严馥急道:‘你是我妻,我怎么能不管你死活,秋儿,我一直惦记着你,只是愧对你,不敢回去见你,唐芸又刚生了孩子,我也不好撇下她就走……’‘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尖声道:‘你为什么爱上的是她?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我也许不会这么痛苦!她自小就抢我的东西,现在她终于彻底赢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孩子都没了……’说到我的孩子,我就想起唐芸和严馥的孩子,我恨不得立时杀了唐芸和那孽种。严馥颤声问:‘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你没把他生下来吗?’我一时心疼得无法自己,咬着牙道:‘早死了!是你害死了他,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原谅你!’严馥伸手握着我的剑尖,鲜血一滴一滴地从他手里流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睛道:‘秋儿,你冷静些,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但你的寒毒不能耽搁了。’我冷笑着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从今往后,我和你恩断义绝!’说毕,我从他手中抽出长剑,倒转剑尖,狠狠地在脸上画了几剑,顿时脸上血流如注,严馥见状,惊呼一声,伸手来夺我手中的剑,我侧身避过,扬手射出三枚梅花钉,他一一避开后,我将剑尖对着自己的胸口道:‘别过来!你快滚,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严馥停了脚步,他知道我说到做到,他看着我血肉模糊的脸,竟也还挤出几滴眼泪来,道:‘秋儿,你恨我就罢了,何苦作贱自己?’我纵声长笑,恨声道:‘我要让你一世良心不安,你毁了我的孩子,又毁了我,我死后,变了鬼也不放过你和唐芸!’我转身就走,走了没多远,发现一座山谷,于是挥剑在谷外的石头上刻了‘遗恨谷’三字,从此我就住在这谷里。”
“我知道我身中寒毒后,再也杀不了唐芸和她的孩子,而且严馥也一定不会让我杀她,我想这大仇是报不了了,唯有等来世再报。谁让我当初有眼无珠,爱上这么个风流浪子,我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咽吞。后来,听说严馥和唐芸闹翻了,唐芸抱了孩子回了唐家,那孩子唐政长大后,成了唐家的顶梁柱,他的寒冰掌超过了他的外祖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曾三闯唐家,但都无法进去,连唐芸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报仇了。我知道今生报仇无望了,于是立下重誓,从此不再出谷,在谷内度过余生算了。严馥在我入谷三年时,曾遣人送来一坛药酒,我把那酒全泼了出去,我是宁可死了,也不会接受他的恩惠。是他害了我一生,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当年我下不了手,现在他要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不会再手软。”
陆罗刹叙述完毕时,已是深夜时分,虽然陆罗刹说得激愤不已,但阿紫听到后来已经哈欠连连,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陆罗刹说完后,见阿紫恹恹欲睡的样子,不禁大怒,拍着桌子道:“还说要给我报仇!我在说话,你倒想睡觉!”
阿紫一听,将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忍了回去,道:“师父,我没有睡觉,您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清楚了,您的仇家是唐芸和她的儿子唐政,还有那个老不死严馥,你要杀之而后快是不是?”陆罗刹点点头道:“没错,仇家的名字你要永远记住,今生报不了仇,来世也不要放过他们!”
阿紫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轻描淡写地道:“不用记住,明天就去将他们一古脑儿杀了,为您报仇。”
“什么?”陆罗刹瞪着阿紫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困糊涂了?一古脑儿杀了,你有这本事么?”
阿紫忙笑着点头道:“我当然没这本事,我是为师父报仇心切,一时胡言乱语,师父莫怪。”
陆罗刹站起身来摆摆手道:“去吧,你困了,我也要睡了。”
当下一宿无话,阿紫睡在厨房里,竟觉所躺之处比昨夜舒服多了,她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十一回 十面埋伏
第一节 夜访唐府
第二天,阿紫跑到屋后的树林里将陆罗刹与严馥的恩怨情仇一一地告诉了萧峰。萧峰听后,踌躇道:“这件事倒不好办,陆罗刹的意思是要杀了唐芸和唐政,让严馥伤心欲绝,才能解她五十年来的心头之恨。可是唐政在这件事里毫无过错,如果他没有什么劣行,我们总不能滥杀无辜。再说唐芸如果不死,也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了,我们怎么好与她为难?”他沉吟半晌,道:“唯今之计,只有再演一出戏,我和你杨大哥要到唐家去一趟,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小心。”
阿紫道:“姐夫你放心,陆罗刹现在对我可好了,一点儿戒心都没有,她那毒针毒钉的功夫于我倒是挺适合的,跟着她学学也无妨。”
萧峰道:“她孤单了一辈子,怪可怜的,也不是什么坏人,你既然已经拜她为师,就要尽弟子的本分,待她好些。”
阿紫点点头,笑道:“知道了,为了严馥那家传几代的老酒,我会对她好的。”
萧峰回到客栈,将事情经过对杨过说了。杨过叹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寒冰大侠唐政竟是严馥的私生子,这秘密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江湖上传说他的父亲早逝,后就改随其母姓唐,一直住在唐家,将唐家的寒冰掌发扬光大,其掌法的造诣超过了唐家所有的前人,达到了巅峰。陆罗刹所说的唐芸,也就是唐政的母亲,前年已经过世了,我恰好路过,还去吊祭了一番,和唐政见了一面,此人为人仁义豪爽,虽然没有磋切武功,但可以看出他的内力颇为深厚。虽然合你我之力,要杀他倒也不难,只是这样的人,我真不想和他为难。”
萧峰道:“我也是这样想,但这件事咱们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他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喝下去,“人总是被仇恨蒙敝了眼睛,身陷其中时,往往无法自拔,但等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时,才猛然发觉其实报了仇也不能改变什么,死了的人不会复活,过去的事也不能重来,于是大彻大悟,看破一切恩怨。”说到这里,他想起他的父亲萧远山,怀着仇恨躲在少林寺三十余年,大仇得报之日,却看破红尘,循入空门。
杨过叹了口气道:“话虽这样说,可是没到大仇得报之日,谁又能看破这一切?”
萧峰点头道:“不错,虽然唐芸已死,但唐政还活着,陆罗刹四十九年来的仇恨肯定不会就此消散。所以我想劳杨兄带我去一趟唐家,会一会那唐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请他在陆罗刹面前演一出诈死之戏,让严馥误以为亲生儿子已死,在陆罗刹面前悲痛欲绝,这样一来,陆罗刹以为大仇已报,也许会大彻大悟,看透人世间的恩怨。”
杨过抚掌笑道:“萧兄高见,人道救人一命胜作七级浮屠,救人一命容易,要消除人心中的孽障可是不容易啊,萧兄此举该是胜作七八十级浮屠了吧!”
“杨兄见笑了,此事还得仰仗杨兄周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若那唐政不信,不肯诈死,萧峰倒是可以帮上些拳脚,也趁此会会这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唐家离这儿有多远?”
“不远,以你我的脚力,傍晚时分就可到达。”杨过拿起玄铁剑,和萧峰走出店门,忽然清啸一声,一头硕大无朋又丑陋不堪的巨雕从林子里飞出,停在杨过身旁。杨过与萧峰两人本就英气逼人,气宇轩昂,再加上这么一头巨雕走在身侧,令所有了路人注目。杨过对萧峰笑道:“杨过坐不惯高头大马,咱们还是练练脚力怎么样?”
萧峰微微一笑,道:“好,我也很久没练过脚力了,杨兄可要脚下留情,别把我撇得太远。”杨过哈哈一笑,“萧兄太谦了,我充其量也是班门弄斧罢了。”说话间两人已展开轻功,迈开大步往前走。
隆冬季节,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