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之萧峰后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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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微微一笑,道:“好,我也很久没练过脚力了,杨兄可要脚下留情,别把我撇得太远。”杨过哈哈一笑,“萧兄太谦了,我充其量也是班门弄斧罢了。”说话间两人已展开轻功,迈开大步往前走。
隆冬季节,行人稀少,路上积着厚厚的白雪,萧峰和杨过在雪上风驰电掣般掠过,雪地里几乎看不到两人留下的脚印。那大雕振翅飞起,跟着两人一路南行。
两人如此并肩走了约莫三个时辰,脚下均无丝毫停滞。两人一路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到了一个热闹的市镇,杨过指着那市镇入口道:“前面就是,还没到傍晚时分,咱们先去喝几杯怎样?”萧峰点头道:“正合我意!”于是两人一起放缓住脚步,收起内力。两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之后,杨过看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想那热闹的唐府也该送走所有的客人了。咱们现在去找唐政,他肯答应帮这个忙最好,'奇‘书‘网‘整。理提。供'如若不肯,咱们和他动手,将他捉住,也没人知道,这于他的脸面也好过些。萧兄你说是不是?”
萧峰颔首道:“不错,杨兄想得很周全。现在是时候了,咱们走吧。”
两人出了店门,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天上飘起了鹅毛般大雪,热闹的市集一下冷清起来。萧峰跟着杨过穿街过巷,不一会儿到了一座红墙绿瓦的府第之前,府前高挂着两只红红的大灯笼,灯光映照之下,横匾上“唐府”两字灼灼生辉。一个衣着光鲜的人正在指挥两个奴仆关门,杨过快步走上前去,拱手道:“诸位且慢关门,可否替在下通报一声唐大侠,在下有事求见。”
那衣着光鲜的人扫了一眼杨过和萧峰,傲然道:“你们是何人?这么晚了,我师父不再见客,你们请明日再来!”
杨过眉头一皱,道:“在下有急事,烦你通报一声你师父,就说杨过和萧大侠求见。”
那唐政的弟子哼了一声,轻蔑地道:“杨过?萧大侠?没听过,这年头自称大侠的多了,我师父哪见得了那么多!你们还是快走吧,别在这儿自讨没趣。”
萧峰和杨过互望一眼,忽然拔地而起,那唐家弟子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两边脸颊同时被人扇了一耳光,耳边听得杨过笑道:“这是替你师父教训你的!”等他回过神来再定睛看时,眼前哪里还有人影,他用力摇了摇头,两边脸颊还辣辣作痛,不禁骇然想道:“莫非我见鬼了?”此时从身后传来杨过的声音:“还不快去通报!是不是嫌吃的耳光不够?”
那弟子蓦地转过身去,绕过门前的影壁,见萧峰和杨过竟站在正堂的门前!他吓得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等回过神来,他一下子跳起来,钻进里屋,跑得比耗子还快。
不一会儿,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堂传来,“贵客光临寒舍,老夫迎接来迟,该死该死!”说话间,那人已来到面前,萧峰暗想:“此人内力与轻功均不弱,看来名不虚传。”他定睛看时,只见此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国字面孔,两眼如电,相貌和严馥颇为相像,想来必是唐政无疑。此人向杨过和萧峰一揖到地,道:“两位大侠,小徒无礼,唐某在此谢罪了。”
杨过和萧峰连忙还礼,杨过道:“唐大侠大礼,杨过可是受不起。”
唐政道:“神雕侠名动天下,小徒有眼无珠,多有得罪,都怪唐某教导无方,请神雕侠不要见怪才好。”
杨过笑道:“得罪我倒没什么,杨过本是一浪人,也不配称什么大侠。但这位萧峰萧大侠,可是真正的侠之大者,铁峥峥的硬汉子,是除了我郭伯伯之外,我生平最敬佩之人。你的徒弟口无遮拦,对萧大侠出言不逊,我可就不依了。”
唐政向萧峰打量了一眼,心想:“此人英气逼人,非同凡响,奇怪的是江湖上却没听过萧峰这个名头,但能让神雕侠佩服的人,想来必是绝顶的人物。”当拱手作揖道:“失敬失敬,小徒得罪之处,还望萧大侠海涵。”
萧峰连忙还礼道:“唐大侠不必多礼,萧某对唐大侠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寒喧完毕,唐政引着萧峰和杨过来到中堂,只见堂前两侧书着一副对联,曰:铁石梅花气慨,山川香草风流。进得堂里,三人分宾主坐下,早有家人端上茶来。唐政吩咐家人道:“快准备酒菜,我要和两位大侠把酒夜谈。”
杨过道:“不敢劳唐大侠费神,我们也是刚刚吃了饭才来。”
萧峰道:“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也不必文绉绉地拐弯抹角了,此次前来是想求唐大侠帮一个忙。”
唐政愕然道:“以两位大侠的身手,天下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杨过道:“这件事除了唐大侠,天下无人能办到,更别说我和萧兄了。”
唐政正色道:“蒙两位大侠看得起,若有用得着唐某之处,请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唐某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萧峰道:“好,唐大侠真是爽快之人,这件事说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确是千真万确。请唐大侠耐心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
唐政微微一愕,继而一整长袍,道:“萧大侠请讲,唐某洗耳恭听。”
第二节 寒冰大侠
于是萧峰将从阿紫处听来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唐政。唐政听后,霍地站起来,怒容满面,“你是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信口雌黄!你侮辱唐某也罢了,但家母清清白白的名声,岂能容你随意污蔑!”他越说越激动,“呼”地一掌朝萧峰击去,他盛怒之下,用了八九分的功力,掌风过处,寒气逼人。萧峰左掌虚划,右掌倏然击出,一招“见龙在田”运用得刚柔相济,唐政的寒冰掌被这一招的掌力截在半途,根本无法靠近萧峰。唐政催动内力,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掌上,寒气在空中凝成了一道白气。但萧峰的掌力就像源源不断的泉水,对方越强他也越强。唐政最初还担心杨过会出手相帮,但却见杨过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微笑着看着两人对峙。唐政才放下心来,但随即暗惊:“杨过如此镇定,丝毫没有出手帮同伴的意思,可见他认定萧峰必能赢我。”想到此处,不禁心里有气,大喝一声,掌上用了十成功力,近年来,他从来没有用过十成功力和别人过招,只要用到七八成的功力,就能将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击败。他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败在这个虽然被杨过推为大英雄但实则在江湖上寂寂无名的萧峰手上,要不以后传出去,一世英名就被毁了。谁知他越是催动掌力,从萧峰处传来的掌力也越强,到最后竟如排山倒海般压将过来,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气,最可怕的是他发出去的寒冰掌也被激了回来,寒气侵骨直扑唐政的面门,此时他连招架之功都没有,更别说运气抵御这彻骨的寒气,而且他越是用力催动寒冰掌,反弹回来的寒气越重。唐政此时才明白,萧峰一直是在有意相让,若他一开始就用如此深厚的掌力将唐政的寒冰掌激回,唐政立时就败了,根本无法支持到现在。
此时,唐政的弟子、家人闻讯都赶了过来,但因唐政与人过招时绝不许旁人相帮,而且在唐政弟子的眼里,他们的师父从来没败过,所以他们都嘴带笑容地看着师父和萧峰比拼掌力,谁也没有想到要出手相帮,更没有谁看出唐政已处于极端的劣势。在场的只有杨过看得明白,他也不作声,只微微地笑着,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唐政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与对方相差甚远,再斗下去也是必败无疑。但对方若是不收掌,而他先撤掌的话,他必受重伤。可他无法再支持下去,眼看着寒气越来越浓,他已经冻得全身发抖。正在此时,唐政忽觉掌上一松,对方的掌力竟消失了,只见萧峰腾空而起,向后跃开几步,轻描淡写地化了唐政来不及收回的掌力。
唐政正在愕然间,却见萧峰向他抱拳道:“唐大侠,萧峰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莫怪。”唐政心里明白萧峰自动撤了掌力向后跃开,看起来是萧峰输了,但实则是萧峰在唐政众多弟子的面前保全了他的颜面,当下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呆了半晌,向萧峰一揖到地,道:“萧大侠武功盖世,豪气更是非我辈凡夫俗子可比,唐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有幸相识,实乃唐某几世修来的福份。今后萧大侠有何差遣,只管吩咐就是,可是……”唐政顿了顿道:“可是适才阁下所述之事太……太离奇,在下一时……”
杨过忽起身笑道:“听说唐大侠是个文武全才,于诗词歌赋方面颇有研究,家中藏书过万册,小弟不才,也想附庸风雅一下,唐大侠可否带我和萧兄到阁下书房见识见识?”唐政正深感在各弟子面前,对萧峰刚才所述之事不便启齿,听杨过如此一说,立时心领心神会,道:“杨大侠过奖了,难得两位大侠肯赏光,唐某深感荣幸,请跟我来。”边说边站起身来,旁边忽闪出一弟子道:“师父,带领客人参观是弟子的本分,何劳您老人家亲自出马?就让弟子领他们去好了。”
“退下!”唐政喝道,“萧大侠和杨大侠是何等人物,你们连替他们挽鞋都不配!你们以后要再敢狗眼看人低,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那弟子原是想借此拍拍师父的马屁,谁知却遭师父一顿莫名奇妙的斥喝,不禁满脸通红,垂首退了回去。唐政向萧峰和杨过微一躬腰,伸手作相请之势,“两位请。”萧峰和杨过站起身来,跟着唐政朝书房走去。那些弟子被唐政一顿斥喝后,再没人敢擅自尾随而来。
来到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山水画,绵延的山峰下一湾春水平静如镜,水里映着山的倒影,岸边一株桃树落红纷飞,画中央上书:“春江晚照”。此画魄力雄大,却又不失刚柔之美。杨过曾跟黄蓉学过诗词绘画,知是名家之作。当下不由赞叹道:“江湖上传说唐大侠文武双全,此话当真不假,单是观此画,就可知唐大侠是个中行家,不知这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唐政道:“此画据是唐代诗人王维之作,也不知是也不是,老夫只是附庸风雅,也不必去深究真伪,挂出来自己看看罢了。”
三人在书房里坐下,仆人端上茶来,垂首伺立一旁,唐政道:“你下去吧,不必伺候了。”那仆人应了声,退了下去。
唐政这才问道:“萧大侠适才所述之事,不知是从何听来?唐某竟一无所知,家母生前也从未提起过,只是说家父在我刚出生之时就已过世,所以一直寄居外祖父家。”
萧峰道:“难怪唐大侠不知,此事世上得悉之人所剩无几,令母又已去世,要您一时间相信这么荒唐的身世实在是强人所难。不过此事确是千真万确,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消除陆罗刹四十九年来郁结于心中的仇恨,化解她和严馥前辈之间的恩怨,而这化解的关键,就是唐大侠您。如果您肯帮忙的话,一切的事情都可能迎刃而解,而您的身世之谜也会随之解开。”
唐政沉吟半晌,缓缓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说我的父亲还在世,四十九年来,我竟一直没见过他一面,为人子孙者,我真是大不孝了。”顿了顿,又道:“可是家母从未提及此事,现在人事已非,让我怎么相信这么荒唐的身世?”
萧峰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的舅舅唐凌还在世吗?也许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唐政道:“我舅舅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已记不清楚,身体又不好,一直在家中养病……”唐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虽然我不愿去打扰他,但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