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泡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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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焰擎苍

【由文】

第一章－－－－平凡的生活

我叫陆凡，是一名普通高中的学生。家庭背景还算不错，不是非常有钱，但能从外界得到一点精神食粮来充实自己的生活。

我比较喜欢一些奇幻的东西，比如说异世界，外星人什么的。我的现在有许多这一类的书，报刊，杂志，玩具什么的。我不知道是否受到这些爱好的影响，总感觉有另一个世界存在。班里的同学都嘲笑我整天脑子里幻想些不实际的东西，还不如上上网，玩玩游戏，谈谈女朋友什么的都比这幻想好多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进精神病院了。我并不理睬他们的话语，自顾自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老师也说过，我要是能把幻想的时间用到学习上，早就能成全班第一了。但是，他们的话我一直看作是耳旁风。所以，从小学到现在我的朋友并不多，学习成绩也一直是中等水平。

“铃铃铃。。。。”这时，今天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好，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里。今天有作业，作业在书上的一百六十七页的七八大题。。。。”老师如平常一样在讲台上布置作业。“离高考不到两个星期了，希望大家能够在家好好复习，争取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好了，放学吧。”老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教室。是啊，今年六月也就是我的高中生活宣告结束的一个月，以往的黑色七月被提前到了六月，被称作为高三生末日的这段日子。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我太平凡，平凡的考试，平凡的学习，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在这如钢铁森林般的城市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天堂，我一直渴望着有这样一个地方，在当自己不知做什么好的时候，能在这里安静地畅想。。。。所以我才用大部分零花钱来买关于异世界的书籍，资料。

老师走后，顿时，整个教室都沸腾了，都谈论着游戏升到多少级了，放假去哪个地方旅游，好像高考是别人的事似的，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许，这就是物极必反的意思吧。在长期高度压力下，会有像很多人受不了而寻找自我解压的办法。在这热闹的表面下，也有想考上一所好大学而忍受着非人的压力的同学，但这只占少数。

记好作业，收拾好书包，慢步走下教学楼。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学校里如往常一样在浅夜里沸腾，大多数学生都结伴逛商店，回家，聊天。也是，都累了一天了，也该放松放松心情，如果被高考的压力弄出个抑郁症什么的，这个人生就亏本。当然，我在报纸上经常看到学生因压力过大跳楼，割腕，喝毒药的事可多了去了。

学校渐渐地安静下来，校门口的学生也渐渐散去，好似刚才的热闹只是假的，没发生过一样。我趁着夜色独自一人走到公交站牌边，一个人陪着许多陌生人静静地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不一会儿，一辆公交车慢慢驶来。“四十五路无人售票车，开往曹家屯，本线无人售票，请自觉投币自觉刷卡，不设零找。。。。”听着公交车上的扬声器播放着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话语，我走上公交车，车上如以往一样拥挤，现在差不多是上夜班的时间了。近几天，我在路上差不多没看到过太阳，早晨天还没亮就乘着第一班公交车赶到学校，晚上乘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一幅漫画：月亮来我走了，月亮走我来了。

随便找一个靠窗户的地方站定，坐在位子上的人自觉地把脸扭向窗外。“车辆启动，请坐稳扶好。下一站，静安寺。”身体迎合着公交车的节奏不停摇晃。学校和家之间的路已经走了差不多三年，我看到有很多变化的事物，也看到很多没有变化的东西。车外的音像店里总是没日没夜大声地放着最流行的歌曲，在车子上总是遇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们同时也无视熟悉而又陌生的我，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我不知道在他们心里，是否同样期待着这样的一个天堂。

一个人慢慢地走进小区，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我并不着急回家。在外面独自一人感受着夜色，和安静的环境。三年里，我差不多只在这两个地方停留过，学校，家。哪一个地方都是令我非常忙碌，也许，是我太累了，这样的慢步，只是为了争取一点休息的时间。

走上楼，打开门。父母如往常一样在饭桌前等着我，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家”的温暖，可能是在学习，考学的压力下，我的感觉神经已经麻木了。“小凡回来了，来，吃饭吧。”母亲端着热腾腾的大米汤道。“哦，知道了。”我平淡地回答道。“唉。。。。这孩子。”

又是一个没有言语的晚餐，草草地吃完后。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窗，感受着少有的平静。打开台灯，木然地翻开作业，拿出跟随我三年的黑色水笔，写着根本无心写的作业。唉，如果我能到我幻想的那个世界的话，该多好。我放下笔胡乱地想象着。“小凡，不早了，快睡吧。”母亲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哦，知道了。”这句话大概是我回答父母的唯一的几个字。父母习惯了，我也习惯了。。。。我一直期盼着生活会发生变化，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哪怕是要为此付出代价。但是这个以分数，权利和金钱至上的社会怎么会给平民的我一些机会？

如果这个愿望实现的话，恐怕太阳就要从西方升起了。。。

“铃铃铃。。。。”闹钟准时把我从梦中叫醒，我缓缓睁开迷糊的双眼，任由闹钟持续地响，直到五分钟过后，闹钟的声音才戛然而止。我拉开窗帘，月亮还高高地挂在天上，没有一点像夏天的样子。当然，才四点钟，谁都不会以为太阳在四点钟升起。打开台灯，趁最安静的时刻背背英语单词，复习复习数学公式，看看语文的文言文。。。。还真是，早晨背东西果然容易记住，但是，这样早的起来很容易因睡眠不足导致伤身体。不过，为了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倒我？

凌晨五点，东方才有一丝微微的亮意。还是一个人在公交站牌下等待着第一班车的到来。在我专心等待公交车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嗨，这不是我们班的大幻想家吗？这么早啊？”我转过头，原来是我们班的班长。“嗯。”我草草地回了一个字。对于高考，我们班的这位非常有个性的班长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这并不代表他的学习差，只是为了钻我们班班规的空子。我们班班规其中就有一条：班长要在每天早晨记录迟到的同学，被记录者围着操场跑五十圈。对于这一点，他只要到的比班主任早，就不会被记名的，何况，班主任不到上课是不会来的。我也不是怕被记名才那么早到校，快高考了，谁不想考一所好的大学？

“哎，这么早，你这个幻想家也不陪本班长聊聊天？”“呃。。。”“说呗，都快高考了，高考之后我们就会分别，分别就代表有可能不会再见面，不会见面就代表。。。。反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以后你想和本班长聊天都不行。”“呃。。。今天不打算迟到？”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几个字。这个开朗的班长道：“你怎么说话的？好像本班长经常迟到似的。。。都快高考了，我想也该好好学习学习了。。。你都不会找点别的话题？”“呃。。。”对于这个班长，我真是无语了。一般，班长都是学习好，品学兼优的人才能当上的，这家伙完全是凭着自己天生记忆力比一般人高上那么一点，而且为了钻班规的空子，才当上的。至于这家伙的性格，和不爱学习的学生比没什么两样。真感叹，如果我有这么好的记忆力那该多好？也不用整天因为在课堂上幻想导致老师提问时不会。对于这个，我还是对异世界的兴趣比较大，如果我能当一名研究员，我就要不惜一切来研究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异世界的存在。

不知不觉，我和这位班长已经来到学校，班上的学上大部分都到了，班里不像平常那般热闹非凡，可能是该高考了，毕竟高考是人生一项大事，为了高考什么都不顾了。

唉，又是这么无聊的一天，我拿出笔，应和着教室里的气氛，补着昨天晚上没有写完的作业。对于“作业”这个问题，现在老师已经不怎么管了，反正都快高考了，是否学习，就看学生自己。

看着班长修改者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离高考还有十天。看来我得把研究异世界的事情先放一放，毕竟高考才是一项重大难题。

第二章－－－－梦想实现

“请各位家长耐心等待，不要急，千万不要急，不要影响考生，请大家保持秩序。”门卫在校门口不停地喊着。。。。

今天，是六月九日，高考的最后一天，也正是宣告我的高中生活结束的一天，外面下着淅沥的小雨，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每次高考都在下雨。老人说过，有才有雨。真的吗？以往的黑色七月被提前到了现在的六月，被称作为高三生末日的这段日子。

真到了现在，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我的感觉神经被压力弄的麻木了吧。

这一场，考的是英语。对于平时不怎么努力学习英语的我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高考，就像平时测验一样，几张试卷，一张答题卡，一支笔，一个能思考的脑子，这几样准备好，高考几乎对大多数人来说没什么难度。认真写好最后一个英文字母。再重头检查一遍，对我来说，想要通过高考这一关是决不能出现任何一个错误的，甚至错一个字母都不行。

检查完毕，自认为非常完美之后，合上笔盖。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着，校门口已经黑压压一片了，应该是等待考生的家长们。老师曾经说过：一个学生的背后总有一个家庭。没错，高考对他们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卖伞，卖伞，十块钱一把。。。。”小贩趁着下雨，给没有带伞的家长销售着雨伞。“铃铃铃。。。。”“考试结束，请各位考生停下笔，等监考老师收完答卷后再离开座位。”广播里播放着毫无感情，机械般的声音。收拾好东西，淡然地走出这所平凡的学校，当然，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

这时，雨已经停了。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如往常放学一般走在路上。“赶快看看，第一题答案是多少。。。。”“是C”“第二题呢？第二题是多少？”“是B”每次考试过后，都会有学生在对答案，对我来说，这完全没有必要。何况，知道是错的会如何？是对的那又如何？“耶，竟然全对。”其中一个学生惊喜道。我看了他们几眼，便不再理会，如往常一般慢步在街上。

突然，我听到断断续续微弱的哭声，不是小孩子迷路，也不是小孩子吵着要买玩具。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学生，她也是刚从考场出来，但为什么哭呢？大概是没考好吧。我同样没有理会她，走着自己的路。何况，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平凡的陌生人，也许，一生只相遇一次。对这个社会而言，一个人通常是没必要对陌生人讲话的。

再次来到熟悉的公交站牌，听着熟悉的声音，登上熟悉的公交车。车上的人没有往常一样的拥挤，当然，现在才不过十点半，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回到家，打开门。父母神情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父亲抽着未抽完的烟，烟蒂已经结了大半。“啊。。。考得。。。”“咳咳，小凡累了，去休息一下。”父亲打断母亲未说完的话。其实，母亲要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是问我考得怎样。但父亲为了不增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