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美男工作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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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不对啊,南极,你刚刚骂我是怪物……”天阳刚吁了一口气,转而才觉得不对劲。
我在沙发上乐得直打滚,这天阳傻傻楞楞的,倒真有几分书生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商太高了,所以在做人方面特别的单纯。两人察觉到我的举动,何宗绪视线扫来,脸一沉。“安安,帮着卖东西去!”
“喔喔!”我吐了吐舌头,将纸杯扔进垃圾桶,赶紧从他们身边跑过。跑到工作区,天枢等人正围在一台电脑前,我也好奇地探着脑袋跑过去。“在干嘛呢?”
大伙回头看见我,天光天衡让了让,天旋长臂一收,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拉进包围圈。“有人看上天机了。”天枢推了一下眼镜,极严肃地吐出这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
看上天机?天啊,看上谁不好啊?看上天机?我面颊抽动,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看上天机的女子是什么眼光……额,好吧,她应该不会知道天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天机正手足无措地被挤到一边,委屈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北斗端坐在天机的位置上,认真仔细严肃地跟屏幕上某女交谈。
'私聊'至爱成殇:喂,小子,我看上你了。
'私聊'天机:?
'私聊'至爱成殇:告诉姐姐,你今年几岁了?在哪住?家里都什么人啊?身高多少?体重多少?喜欢吃什么菜?还有,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
看到这里,我华丽丽地窘了。这样大胆泼辣的性子,简直是天机的克星啊!果然,下面天机的回答,简直让我只有以无语无语再无语来形容。
'私聊'天机:姐姐,我今年26岁,住在X市X区X街108号楼。家里除了爸爸妈妈就只有我,身高一米八七,体重八十公斤,喜欢吃糖醋排骨、糖炒栗子,还有好多好多。我爸妈没有儿媳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喜欢
语句中断,大概是天机打到一半,被北斗等看不过眼的直接掀到一边去了。这天机也太老实了,工作室地点就这么傻不楞登的告诉别人了,难道他们玩了这么久的帮派,这丫就从来没有被卷入过纷争吗?
'私聊'至爱成殇:啊,26岁啊,比我大呢!不行不行,你还是得叫我姐姐。乖弟弟,真乖,来摸摸。
'私聊'天机:你多大?住哪?家里什么人?身高多少,体重多少?喜欢吃什么?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婿?
我?,前后差异真大,这明显是北斗的手笔。对方像是被他弄得措手不及,才刚刚听话得不行的家伙,一下子抛出一大堆问题,还连语气助词都没有,所以对方光发了一个滴汗的表情便不再说话。北斗紧追不舍。
'私聊'天机:快回答,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继续无语。
'私聊'至爱成殇:嘿嘿,我也在X市生活喔!
'私聊'天机:那更好了,你说地址。
'私聊'至爱成殇:不告诉你,嘻嘻。等过半个月,我去找你喔!
'私聊'天机:我现在要见你。
'私聊'至爱成殇:哎呀,我得下了,我家来客人了。
于是,对方直接下了线。天光擂了北斗一拳:“哪有你这么吓人的,你看,把人家MM吓跑了。”
“那不然怎么说?”北斗也郁闷了,他不过就是想套出女孩的地址嘛?
“婉转点,婉转点你懂不懂?人家又不是找你北斗,哪受得了你这么咄咄逼人的问啊?”天旋见没热闹可看了,翻个白眼使劲数落北斗。
天权寒着一张脸,率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说,这家伙明明也喜欢看热闹,但为什么总是这副阴郁的表情啊?天枢拍拍天光的肩膀:“北斗这是怕玩具被抢了,故意整人家呢!”
“喂,天枢!”北斗粗嘎着声音,愤恨地瞪着天枢。后者扫过眼去,冲他耸了一下肩膀,也跟着天权回到了自己座位。
工作室的人员关系复杂。比如天机、天光、天阳怕北斗,天旋怕何宗绪,北斗又隐约不敢得罪天枢,天阳、天旋互相争斗都不肯服输,天衡对天权偶有不满。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发现何宗绪与天枢天权之间有什么不妥,天权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众人也就由他并不常与他来往,天枢一副温文尔雅看起来和蔼可亲,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他不如看起来的那样容易接近。至于何宗绪,他掌管的可是整个工作室的经济命脉,就算再胡乱蹦达,谁也不敢不卖他一个面子。
天机的这件事,很快被众人忘却,那个至爱成殇的小姑娘,在众人将北斗批斗了一番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天机照样唯唯诺诺地跟在北斗屁股后面转悠,什么话都听他的,所以也更坚定了我们怀疑北斗故意气走人家小姑娘的看法,直把北斗气得憋成内伤。
由于要准备进空洞,所以工作室的工作越来越松散,将大部分财产卖得差不多之后,再打了几场让我口吐白沫的乱架,他们几人干脆将那些空号挂着,没事就跑去大厅打打纸牌,或者继续玩泡泡游戏,每天每天的炸土块。开学的前三天,何宗绪突然接了个电话,当天下午,一口口黑色“棺材”被搬进各自的卧室。由于沾了这些“棺材”的光,我第一次参观了男生宿舍――除了床之外到处都是衣物的房间。还好,够空让他们摆放那些“棺材”。
据他们所说,这些“棺材”便是所谓的游戏仓,而我很深刻地认识到,如果空洞一旦开启,那么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不会在现实见面了?而是各自关在各自的房间玩游戏?那不就没人管我了?
我试着躺了一下自己的“棺材”,睡进去后“棺材”自动盖棺,被迫闭上眼睛,而后头脑一阵空白,便迷糊地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或者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有冷清的瓷砖反射了耀眼的光芒。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将房间仔细看了遍,除了在一阶台阶下方有两块分别名为“进入”“退出”的瓷砖,便什么都没有了。此时的“进入”显灰色,根据游戏经验来看,现在的“进入”按扭无法启动,所以便站在“退出”上。一阵轻轻的音乐声后,张开眼便看见开棺后的天花板。
4。开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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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不为人知的一栋摩天大厦最顶层,几十个人在电脑前忙碌地敲击着键盘,细细看去,大部分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鼻梁上一副深度眼镜。除了偶尔组员找到组长调解一部分细节问题外,其他时间只有机器的滴滴声响彻大厅。
一个浓眉年轻男子手指着电脑屏幕跟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轻声说话:“……好,这部分参数还需要修改,我那里才能对上……”
两人耳语几句,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浓眉男子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才疑惑地接了电话。对方劈头就是一顿咆哮。
“陶言,我要游戏仓!!还有还有,你必须安排接待GM第一个接待我!!”
“……”陶言无语地揉揉眉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月姨,游戏仓的事情,你找你那伟大的儿子不就可以了?至于接待员,不归我管呐!”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要GM第一个接待我!”之前还气势十足的女声一下子软了下来,小女生味十足地撒起娇来。
“……”陶言对亲人的撒娇完全没有免疫能力是出了名的。“好吧!我找接待组商量一下。对了月姨,你要第一个进游戏干嘛?”
“哼哼,这回我可不能让那群小子抢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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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众人都在电脑前面守着空洞的消息,很是沉糜。
第一天,环球报。“……据众多游戏业内有名的格斗玩家反映,近日他们收到一封来自名为‘空洞01’署名的电子邮件,内容即邀请他们参与‘空洞’这一从未听说过的游戏。而据知情人透漏,这款游戏乃游戏玩家们梦寐以求的虚拟游戏前身,即使参加这款游戏对身体和心理有未知的损害,但所有接到邮件的玩家均表示会接受邀请……”
第二天,快捷报。“……近日来署名为‘空洞01’的邮件邀请了绝大多数在游戏界成名已久的玩家,让人惊异的是,这些玩家纷纷表示对‘空洞’很有兴趣并答应进入此游戏。这样的结果造成了游戏界的恐慌,造成各大游戏公司的股票直线下跌,众商家纷纷挖掘‘空洞’起源……”
第三天,娱乐报。“……你想体验全真的虚拟游戏吗?你想摆脱昔日枯燥的升级打怪吗?你想有真人美女相陪吗?请将目光移过来,‘空洞’游戏为您全新打造新的天地……”
第四天,各大游戏网站。空洞在短短三天内,一跃成为全国最受期待的游戏榜首。“没有人知道它的来源,没有人知道它的开发组是哪个著名团队,甚至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个公司手下突然冒出来的,但是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个让人兴奋和期待的游戏……”
我坐在天衡的副座上,歪着头看旁边的人影。天衡沉默寡言,我自然不好意思先开口搭腔,心里不住地埋怨何宗绪,怎么就找了个这么无趣的司机呢?就是找天机,也比找天衡好啊!
正长吁短叹着,眼一瞥,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穿着粉红无袖衫一手托着大块的西瓜,一手掌着自行车笼头,歪歪斜斜地在路边行驶的家伙,不是疯子吗?我忙叫住天衡。“停车,停车。”
天衡没有作声,很快就停了车。我打开门下车,回头对天衡道:“天衡,我遇到朋友了,让她带我回学校,你回去吧!”
他轻轻颔首,黑色轿车在我眼前呼啦一下就行了很远直至消失在车流之中。疯子摇头晃脑地啃一口西瓜,再噗地吐出籽来,骑车骑得N慢。我没好气地站在原地叉腰盯着她,她骑到我面前,连眨了几次眼,才慌忙跳下车来,用西瓜手朝天衡离去的方向指了指。
“安安,你不会是傍了什么大款吧?我说你这孩子,这么年轻,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她义愤填膺,还不忘说完再啃一口。
我无力地叹了口气,抢过她手中的自行车划行起来。“你就知道吃吃吃,吃不死你丫的。那是我同事,送我来学校的。”
“不会吧?玩游戏能那么赚钱?小车都买好了呀?”疯子快步跳上车,一手抓着我的腰,嘴里咕哝不清。
“谁知道呢!疯子你这从哪偷来的自行车?”我回道,带着她往学校方向骑去。
“耗子的呗!”
“你们的关系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切,一直都很好。对了,安安,你喜不喜欢耗子?”西瓜皮“刷”地一声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准确无比。
“拜托,我跟他就见过几次面,能谈得上什么喜欢啊?”
“嘿,没事了。”
“你不是跟他有了一腿吧?”我警觉地回头瞥她一眼。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差点让我撞上前面插道的行人,吐了吐舌头,再道:“你可要吸取阿猫的教训,别找个没脸的家伙。”
“暑假他给我打电话打得挺勤的,但没有说到这上面去,我就问问,至于真要跟他怎么样的,还没到那份上。”疯子沉默了一会,回道。“其实,阿狗吧!我倒也不觉得他错,只是他的对象是阿猫,他那小子有压力……”
“哼,有个毛的压力。你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说那是阿猫让他去找的二奶,我当时差点气疯了。”一想到那天跟阿狗的对话我就来气。很快我就拐进了学校后门,离宿舍楼不远了。
“他怎么这样说?”疯子有些愕然。“我一直还以为那丫自卑,该给他治治,他怎么……”
“估计被压得太惨了,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