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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虎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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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没料到玄逍会这么快返回,更没料到他有胆子冲撞过来,一时间被他凄厉的咆哮唬得一愣一愣。

姬川瞪着眼前不断狂叫狂吼的玄逍。”他发癫了不成?”牙茛看玄逍双肩一抖一抖的,浑身散发的森冷气息教他有些毛骨栋然。忽略心里的忐忑,道:“我看不是发癫,是疯了吧,他竟然说要杀了我们耶。”姬川抚着腰际,挺起身体。”笑话,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烂货色,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姬川看玄逍紧搂着那人女,越看越气,冲上前就要再咬她一口,牙茛及时将她给拉回来。”等等。”“别挡路。”姬川一意要将玄逍怀里那个人女给撕裂。

牙茛越看越觉得玄逍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它低声问姬川:“你刚刚咬下去了?”刚才它还没来不及咬上一口呢,就不知姬川动口有没有比它快。

姬川咬牙茛声道:“我愿意我刚刚一口咬断那人女的脖子,喝尽她的血。”玄逍双肩仍不住的颤抖,稍稍冷静下来,怀中人儿胸口虚弱的起伏与气息传进他的心里、脑海里,逐渐唤回他的理智。

还来得及,幸好……幸好赶上了。他紧抱着妻子,不敢再放手。

姬川和牙茛的窃窃私语传进玄逍耳里。背部肌肉一僵,他的唇犹在颤抖,吐出的只字片语也抖如秋风吹落叶。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否则我定不轻饶……”这是切齿痛恨,也是退让的极限。

玄逍头也不回的,那姿态,惹恼姬川。姬川怒吼一声,失去理智的扑向玄逍。

姬川来势汹汹,要躲已不及,玄逍护着玉娃儿,背部硬生生让姬川的利爪撕裂了一大块皮肉。

玄逍半声不吭,只顾着将妻子移到一旁,自己则护卫在她身前。

撕下玄逍一块皮肉,姬川哼声道:“交出猎物,免你一死。”玄逍紧绷着的脸孔不变,眼神极端冰冷无情。”姬川,别怪我不念同族之情,今天你要再作挑岂,我会剥下你那一身虎皮给我妻子当被褥。”姬川何其高傲。它舔了舔方才划破玄逍皮肉时爪上所沾的血,血让它更冷酷。玄逍的话让它失去理智的扑了过去。

这回玄逍躲开了。它毫不留情的反扑,用它的利爪撕裂,张开口,利牙茛心一咬,紧紧咬住姬川的脖颈。

姬川压根儿没想到平时被它当作病虎一只的玄逍动作会这么迅速敏捷,它的扑咬落空,反成了玄逍的嘴上肉。

生平第一回,姬川慌了。

玄逍并未因见血而松口,反而更用力的咬,似要咬断姬川的颈,让它头与身分家,一泄伤妻之恨。

牙茛楞在当场。怎么会……玄逍竟然咬得下姬川的血肉!它不是头纸虎么?

姬川因痛而发出的哀鸣拉回牙茛的心神。它回神过来,与玄逍布满血丝的一双通红利眼对上。

眼前的景象惊悚骇人,在它眼中,这玄逍不但不是只纸老虎,它分明是地狱的修罗!

血不断的从玄逍嘴里溢出,那是姬川所流的血。玄逍任凭着姬川哀鸣却丝毫未松口,姬川会被它咬死的。

牙茛扑上去,被玄逍一掌挥到一旁。姬川的血从颈部汩汩冒出,流了满地。牙茛莫急了。”够了!够了!川并没有真撕了那人女,你却要咬死她了。”母老虎虽然凶狠,但也还不致于这样死法,教它死在自己所爱者的利牙茛。

姬川听见牙茛的话,心一沉,它闭上眼,倔强得连痛也不衰嚎求饶。死了就算了!

它这样想。今日败给它向来瞧不起的玄逍,它还有何颜面!

见玄逍丝毫未有松口的迹象,牙茛又上前。”快松口,满地都是血了。”望向地面果然己出现一条血河,玄逍的齿缓缓松开了。姬川掉跌在地上剧烈的喘息,颈上伤口再深一寸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牙茛忙替姬川止血,意外的发现姬川颈部的伤口其实并未伤及喉管。它知道玄逍口下终究留了情。

满嘴腥红的血汁让玄逍胃部翻腾得几欲作呕,它却强忍着不表现出半点异状。

面无表情的道:“快走,回你们的山去,永远别再下山。”姬川逃过一死,虚弱的倚在牙茛身上。它瞪着眼看着玄逍,突然笑了。”怎样?同族的血肉还能入你玄逍大爷的口吧?”玄道并不理会姬川的挑衅。”牙茛,带她滚,从今以后我与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快滚。”姬川血气一涌,不顾血液奔流的大喊:“玄逍,你不要得意,别忘了你是虎,不可能跟人类一起生活的。就算你肯,如果那人女知道你不是她的同类,你以为她能够接受么?

姬川说中了玄逍心中的隐忧,他冷硬的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玄逍楚河汉界的决绝如一根刺,刺进了姬川的心头。它猛地鼻酸,泪水流了满面,犹倔强道:。好,你好样的,我姬川就等着看你虎不是虎、人不是人!”玄逍不发一语,恍若没看见姬川的泪水。

牙茛看玄逍无动于哀,心知以玄逍的硬脾气,是任谁也说不听了。看身旁哭得像小孩儿的姬川,想开口叫它别哭,因为母老虎哭很难看,可是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重重叹了口气,它轻拍姬川的背,让它知道,即使玄逍永不回山林,它也不孤单。

“姬川,走吧走吧,这里终究是人的地盘,风水不好,还是少待为妙。”这也算是在给心高气傲的姬川台阶下。

姬川蠕着唇,还想再说,却被牙茛硬是拖走。它不甘心的放声大喊:“玄逍,你这叛徒,我等着看你的下场。”玄逍依旧无反应,倒是牙茛蹙起了眉。这母老虎死要强的脾性怕是一辈子改不了,往后相处,可要苦它了。

冷眼看着二虎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它们的影子,玄逍一身紧绷的肌肉才稍稍放松下来变回人貌。戒备方弛,一抹湿意无预警的模糊了他的眼。

早决定要做一只离群的虎了,这决定,他并不悔。只是……为何心底还会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涩?

甩甩头,他转过身要探视玉娃儿的状况,孰料却见她睁大着一双眼,复杂的神色教他看得既是不解又心惊。

唇边传来一丝腥味,修长的指直觉的抚上后,目光不曾一瞬离开道妻子的眼。她在看他的后,眼光缓缓的下移,又回到他的唇边。

是血。姬川的血残存在嘴边,也染红了他的衣襟。

她都瞧见了么?

倏地,他双目暴眸,不放过她的任何动作、任何神态。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看见了,他要知道她看他的眼神代表什么。

见她似张口欲言,他屏息,等着那即将脱口的话。

玉娃儿凝着泪,豆大的泪珠终于挣脱出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一路淌进心窝处。泪是凉的,心也凉了。

她的颤抖让他无法忍受。她怕他?

等不及抛开口,他冲上前紧捉住她仍在颤抖的纤细肩头。”不准把话吞进去,告诉我,你要说什么?

玉娃儿双眼直瞪着玄逍,他唇边的血让她瑟缩。亲眼瞧见她的丈夫不是人,而是一头大虎,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说啊!”玄逍锁着眉,也不管妻子是不是曾被他吓坏,他执意要索一句话。

玉娃儿苍白的脸庞更无一丝血色。在玄逍骇人的逼视下,她仿佛见到一场腥风血语,她不知那是十几年前留存在她记忆深处的一场梦魇。无法抑止的恐惧感使她嗫嚅,原来当年挂在他嘴边的那些话并不是玩笑,他是一开始就打算要吃她的吧!可她……他迟迟不动口,是为了什么?而如今,他又打算怎么做?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又不明白了,她捉不住他的心思。

见她迟迟不语,玄逍眼前一花,紧捉着玉娃儿双肩的手无力的松开,猛地凝神,又用力捉住,那力道足可揉碎掌中的娇躯。

该死,她知道了是不?三年一场鸳鸯梦,如今要碎了么?

连牙茛都在打颤了,玄逍拧眉,“说话,舌头掉了么?”事情太突然,玉娃儿根本无半点准备。咬着唇,猛摇头。她不知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见不得他眼底那丝伤痛,她哭出声,紧紧抱住他。”别逼我,求求你。”“我只是要你一句话。”玄逍执着于那一点点希望。只要一点点,他也要尽力维持这场梦的完整。

玉娃儿硬咽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什么都知道了。他何尝不愿与她一起圆这个谎,相信她的命与他的紧紧相系,但是能么?

心里那疙瘩已经种下,要根除,太难。他捧起她的脸,凝着她的泪眸,轻声道:“看见我是虎,你还愿意跟我作夫妻么?

她慌了、乱了,再不能当作没看见了。望着他,用力的点头。

“是心甘情愿?不怕我?”他要明确的答案。

揪着他的衣襟。”你会吃掉我么?

原本要拥抱她的手臂悄悄的收了回去,眼底的期盼尽失。玄逍失笑出声,听来格外凄凉。

玉娃儿不解。”逍?”玄逍笑了许久方停,冷言:你认为老虎是吃素的么?”她不再信任他了,她认为他会伤害她,那就是对他的不信任。

玉娃儿迟疑了半晌,没有办法回答。

玄逍眼底更森冷。殊途之人已难同归,何况建立在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然动摇,变得那么脆弱,只要任何风吹草动,就足以将之粉碎。

他不要等到那一天,他要现在就作出决定。

“你不信任我,以往再多的情愿也只是虚假。我说过,若你眼中看见的,是真实的我,那么一切便不枉然,然而你认为现在你眼中所见的,是真实抑是虚幻?人虎殊途,你就当作过去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梦吧。如今梦醒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自己好生保重。”语未竟,玄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玉娃儿震惊的楞在当场。见玄逍转身离去,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奔向前挡住他的脚步,一颗头摇得像博浪鼓。

“让开,不然我吃了你!”她仍是摇头。”要吃就吃吧。我的人是你的,命是你的,你要怎么处置,我不管。

我只知道我不让你走,绝不让你丢下我一人。”玄逍的眼瞬间注人一丝柔情。

她续道:“我不管老虎吃不吃素,我只知道我丈夫已经跟我一起喝了三年的野菜粥。

你怎么能说我看见的是虚幻的你?就算是虚幻,我也不管,我只问我的心愿不愿你走。

““那么,你的心怎么说?”掌心来到她的胸口,贴着。

玉娃儿凝着泪,痴望着玄逍。”它说:与君结发为夫妻,寸心誓与长相守——“下一刻,她被拥入一副愿与她长相守的怀抱当中。

※※※

跟一只老虎作夫妻,需要多大的勇气?

难道她不担心半夜会在虎腹中醒来?老虎就算再怎么温驯,终究是虎不是人。平常人要与不同民族的人通婚,都已经有着当大的塞碍困难了,何况是与虎共枕?这玉娃儿脑袋里装了些什么,还真费人猜疑。

她心里有可能完全不存疑惧么?或者也不在意她母亲就是死在虎口下的?

玉娃儿眼中根本已无余地能放进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她一双眼,左是玄逍,右也是玄逍。

当她明白玄逍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大,玄逍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认他是她的丈夫。

但村人并不同玉娃儿一样想法。

人虎是宿敌,他们多年来深受虎患之害,对老虎深恶痛绝。

“我看到了。”村长家中,一妇人道。

“李大婶,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大婶说:“村长,我哪里敢造谣胡说。要不是我今儿个从山神庙经过,正巧看到了,我也不敢相信玉娃儿的丈夫是吊眼白额的大虎啊,真真吓死人了。”村长盯着李大婶沉吟良久,心里不知在计量着什么。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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