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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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说点话,不要当哑巴!”她得说话才能惹他生气,将他激怒到失去理智,他才能够成功的一口将她吃掉。他一直在等那一天,他相信只要他能跨越横互在“第一步“前的“小小“障碍,从此他就能够成为一只名副其实的虎王。
瞪着手里的鸡腿,她道:“前几天,村长伯的儿子请媒人婆来我家说媒,媒人婆说我快是大姑娘了。”“嗯哼。”看她手上那鸡腿碍眼,他接到手里,两、三口便啃得干干净净。
见他食欲好,她回身将架子上的另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他。”村长伯希望我能当他家媳妇儿。”“嗯哼。”没三两下,那鸡腿又教玄逍啃得不留半点肉渣。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有些失望。将剩下的鸡肉整个递到他面前,幽幽忽忽的说:“若去村长家当媳妇儿,也许以后就不能再来见你了——““小鬼你刚才说什么?”停止狼吞虎咽,他抬起眼。
“别叫我小鬼,我有名字的。”她抗议,但声势很微弱。
“前面那一句。”他不自觉用起命令的语气。
“大妞是我阿爹叫的,你可以叫我玉娃儿。”她低着头,没见到他眼中的山雨欲来。
“更前面那一句。”“如果去村长家当媳妇儿……”他也不在意吧。瞧他方才只顾着吃肉,连回她话都懒。
耐心被磨光了!”下面那一句!”他咆哮怒道。
虽然她早听习惯他似虎啸般的咆哮,没被吓到,但她心里却百般不舒服。他大声,她也要大声。所以她大声喊:“去村长家当媳妇儿,以后就不来了!”“我不许!”然后,依照惯例,她又被扑倒在地上。
他愤怒的张开嘴,往她细白的颈子咬去,唇齿碰到了温热的肌肤,感觉到血液在管脉里流动,想咬,咬却变成了吸吭与轻啃。无庸置疑,他喜欢她的颈子。
玉娃儿双手习惯性的抵着他的肩。
他这举动代表什么?
是否代表他也是喜欢她的?
他的怒是不是表示他不愿意让她作别人家的媳妇?
如果是,那么他是否也该对她有所表示,比如:“玄逍……别,会痒。”他太重,却老是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不管。”他就是要啃、要咬。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吃掉她,以往听牙莨、姬川说人肉有多美味,他不信,但现在他愿意相信了,因为他也想吃上一口。
他绝不许到嘴的猎物就此飞了。她要去当谁人家的媳妇都不关他的事,关他的,就只一件——她不能从此不来,不能在他辛苦的在她身上下了两年工夫后丢下他,放他自生自灭。
“小鬼,我不许。”“叫我玉娃儿。”他为何总记不住她的名?她皱眉。
“好吧,玉娃儿,我不许。”这样可以了吧!他继续啃咬她鲜嫩美味的脖子。
“不许什么?”她难受的在他身下动了动。
“不许你去什么村长家当媳妇儿。”不然食物就要飞了。
就等他说这一句,她心满意足了。”好,你不许,我让阿爹回了他们。”“这还差不多。”他一时高兴,又咬了口她的颈子。
“痛!”她低呼。玄逍最近有点怪,他是不是把她的脖子当作骨头啃了?
她翻身想躲,他的唇又贴上来。”别走,再让我咬几口。”“不行,被人看见了,会被笑话的。”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自己许给他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阿爹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就嫁人的。她得帮阿爹在外人前留点颜面,他最怕让人笑话了。
“让他们笑去。”他咬得高兴才要紧。再让他多练习几回,下次他一定就可以很干净俐落的咬断她喉管了。
她越要躲,他就越想咬。
拉拉扯扯间,不小心碰触到一处柔软,他停止追咬,眼睛瞪着她胸前两处微微隆起的小丘。”你在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馒头么?镘头也没那么软。
她两手连忙挡在胸口前,隔断他放肆的窥视。
虽然喜欢玄逍,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对她轻薄。
他的凝视已让她手足无措;他的问,更让她羞红了脸。他是男人,他都不晓得了,难道还要她宽衣解带为他详细解说?
他究竟是存心轻薄,还是只是逗着她玩?她都搞糊涂了。
察觉他虎视眈眈,她紧环着胸口。”衣服里没藏什么,你可别乱来。”“骗人。我以前怎就没见过你那里有东西?”她怎么离他那么远?”过来,让我看看,看一眼就好。”“不行!”她尖叫。”玄逍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哪里过分了?”只不过想瞧一眼而已,瞧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她越不让他瞧,他就越想瞧。
见他一步步的往自己靠近,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她畏惧了。
怪了,以前怎没发觉原来他这么好色?
“不不,你别再过来了!”她紧抓着衣襟。”再靠近我一步,以后我都不来了。”这招果然有效的阻止了玄逍昭昭于外的企图。
仔细衡量看与不看的“得失“,他退让一步。”好吧,不看就不看。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奇#書*網收集整理西。”“说话可要算话,以后没我允许,你不能随便碰我。”第一次对男女之防这么的严格划分,是拜玄逍所赐。
“你以为我爱碰啊。”她的戒备让他相当不爽。
“说答应。”她坚持要一个承诺。
“好吧好吧!”反正点个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承诺让她终于松了口气。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真被玄逍给吓着了。看他还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连忙强调道:“真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要是女子都会有的。难道你没见过你娘的么?别再瞧了!”她羞恼的转过身去,不再理那只色虎。
玉娃儿的话其实有失公道。玄逍是真的没有见过。起码,没见过人类女子的。
※※※
玄逍…
她是认定他了,可他呢?
不久前村长家来提亲。村长家是这村里最有名望的一门了,好多人家都巴不得把闺女嫁进他们家里。人家肯不嫌弃他们穷,愿意不收嫁妆将她娶进家中,她该感到荣幸的。
然而,她就是不想。
不是嫌弃人家什么,她有自知之明。他们家徒四壁,根本没办法跟别人比;而她自己,更不是什么绝色,只有阿爹一人把她当宝捧在手心里。如果她识趣,该答应那媒人婆,但她心里,却只想着玄逍。
她不想嫁给别人当媳妇儿。
她只想为玄逍煮饭。补衣、做鞋……
才愁着不知该怎么跟阿爹开口请他回绝村长家的提亲,没想到她话都还没说,阿爹就已经回了人家。
阿爹说,这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娶她,她天生下来该是要让人伺候、享福的,这村里人配她不上。
说着说着,阿爹突然哭了,那老泪,真吓了她一跳。活了十五来年,她还是第一回见阿爹那样反常。回头一想,她才想到那天正是她娘的忌日。也许是触景伤情吧。
总之,不用嫁到村长家着实让她高兴了好半天。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后来会传得那么难听。
只因为她不嫁村长伯的儿子,村里人就说他们家高傲、目中无人,乌鸦也当凤凰饲,白白浪费了米粮。
她真气极了,心想反正她这一辈子就是不嫁村里人,管他们说去!她只等着玄逍来娶她。
没想到,阿爹竟想将她许给那外地来的公子。
其实那公子斯文端正,说话礼礼貌貌的,不像一般有钱人一样眼高于顶,她对他是挺有好感,在他身上,有一种好似睽违许久的熟悉感让她触着了就觉得安心。
像故乡人。这是她对这村里的人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阿爹在打什么算盘她清楚,她知道他中意那书生。但,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有好感也不表示她愿意跟他走。
京城再繁华也引不起她的兴致,因为那里没有阿爹,更没有他……
玄逍……却只怕她是自作多情了吧!
推开掌心,一块红储储的抉与白留的肌肤成了明显的对比。
她私下将玉交换回来,阿爹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生气?尽管他生气,她知道她还是会这样做的。
不愿将自己许给别人,只因心已动。
“妞儿,大妞,你在哪?”老茶郎刚刚送走客人,回到家里,他高兴的想要告诉女儿,他已经替她找到一门好亲事。
大妞心虚的忙将玉收起来。”阿爹,大妞在这儿。”老茶郎循声找到了女儿。昨夜商议成的好亲事让他眉开眼笑,仿佛连嘴边上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老茶郎开心的拉住女儿的手。”妞儿,昨天那公子人品好,家世又清白富有,爹作主将你许给他,等他秋试及第,你就是官家夫人了。”“阿爹……”看老人家这么开心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让他扫兴。
“三年,爹跟他约了三年。三年之内,他一定会来接你上京的。”“嗯……如果他没来呢?”他是不可能再回来,因为她已将交换的信物换回。阿爹的希望,只好让它落空了。
老茶郎以为女儿是在担心。他忙道:“不会的,爹相信那位公子一定会守信用回来的。”大妞这么好,他不相信会有人傻得不要。看看全村里男人,哪个不妄想讨大妞当媳妇儿。
“唔,人心总是善变的。如果到时候那公子没来,阿爹呀,你也别太失望。”趁早让阿爹有一点心理准备总是好的,免得到时他生气得连六亲都不认了。
“不会的、不会的。”大妞也不说扫兴话了,反正,时间会证明的。
※※※
天一亮,书生便带着他的书僮离开了老茶郎家里。
老茶郎送他们爷俩走了一段路便回去了。
在往京城的路上,书生一直闷着口,没有开口说话。大雁这仆人不会察言观色,一路上净听他在那里扯淡。
“公子,你当真要娶那老茶郎的女儿啊?”书生不答话。
大雁又道;“老爷跟夫人恐怕不会准吧,门不当、户不对的,娶来当妾倒是可以考虑。”书生仍没答腔。
“俗话说:妻贤妄美。正妻呢,就要找世家千金那种贤德兼备的,要会持家又要有度量让夫婿纳妾;侧室呢,只要漂亮又惹人怜爱就好。我瞧那老茶郎的女儿,虽然生得娇俏,可借投错了胎,大概一辈子就是注定要当小,公子,你说——““够了,别瞎说了!”他怎么从来都不晓得,这个伴在他身旁多年的书僮原来这样多话?而他竟然能够忍受这么多年,这倒也是奇事一件。
悬在腰上的玉坠让他想起昨夜敲门少女的容颜。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拒绝,心里总有些说不出何以然的不痛快。
她心里已经有“他“了,这事情,老茶郎想必不知,才会急着推销闺女吧。
想起那如玉一般温润的女子,心里怅怅然的,不知是为了什么。
书生低着头赶路。大雁见主子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总算识相的闭起嘴。
过午,便平安的出了白领山。书生忽地停下脚步往来路方向看,大雁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也跟着回头看。看来看去就是层层苍翠蓊郁的山林,也不知主子究竟在瞧些什么。
该不会是早上吃坏了肚子吧!可他自己也喝了好几碗山菜粥,怎么就没事?
大雁正胡乱猜想着,书生也没知会一声,迳自走了。
大雁连忙跨大步跟上。
※※※
“这个给你。”瞥了眼放到手心上的一块石头,玄逍没多大兴趣的问:“这是什么破玩意儿?”给他一块破石头干么啊?
他将那系着红丝绳的小红石拾起,将线缠在指间甩着圈圈玩。
见他不经心的玩她的玉映,她难过的垂下头。”那是我从小就系在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