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女将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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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大人有训,为夫自当竭尽全力。”顺势还作了揖,那样子就像坊间的酸腐书生一般,滑稽好玩,让我都禁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小七这个开心果,之后修习的日子过得格外舒心,我们每日练武、学医、习阵法、读兵书,勤恳努力,饿了就抓野味来吃,渴了就去喝两口溪涧的清泉,循环往复、日复一日,终于,三月之期到来。
我们第二次在这间屋室中见到了耶律阿保机,哦不,现在应该唤为师傅。
同样一副出尘的打扮,来无影,去无踪。
☆、金娥七郎回战场
金娥七郎回战场
经过三月修习,我已经找到了这套飞刀与我的一个契合点,挥舞起来如融为一体,心神仿佛都相通,心念一动,便一刀中的,飞刀之术更加精进,很是神奇,而小七经过老道时不时的指点,竟也出奇地展现出了对于阵法学习的天赋,翩鸿阵法三大篇章,始、破、无虽说不是完全掌握,无之前的各种阵法利用树枝、棋子也能布设出大致的模样,只差万马阵前实战指挥一番。
这日,我们正在研习一种名唤天玄的阵法,阵法玄妙,机关甚多。外人看来之见,两人端坐在木椅之上,神情带着深思,身旁则散落着的一些棋子。
这时,老道从一旁伸出个大脑袋笑着说道
“小娃娃们,不错嘛,都学到始字辈的阵法天玄阵了,想当年,老道还是多一年才能初探这阵法,果然不愧是天命之人,很是聪慧啊。”
哪知,我们两人正沉浸在阵法的奥妙之中,根本无暇顾及他,低头不语,他见许久不曾有人回应,自己也无趣地一边摇椅躺着去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了,老道见这两人还没动静,心中好奇,于是静静走近凑到前面去一看究竟。
哪知这一看却是再移步不了了,只见桌上原本杂乱无章的棋子此时已然有序地排列起来,成两军对垒的阵势,己方此时处于劣势,阵型散乱,人心涣散,而敌方却好像在变幻着什么阵型,十二根小圆棍顺手插在地上,在外行看来,一点规律也没有,东一根,西一根有正的有斜的,仿佛随便乱插上去的一样,但是观察良久才发现,无论自己从东西南北哪个方向进攻,皆无法找到阵眼,阵中机关重重,一环扣一环,内里凶险无比,几乎是一进即死,而那种胡乱变幻的样子只是假象,为的就是放松敌人警惕,诱敌深入。
而这不是其他,正是辽军金沙滩大败宋军时所使用过的天门阵法。
我在前世做为历史的发烧友研习过一段宋辽之间的历史,也去窥探过天门阵这等高深的阵法,虽然书上只是轻描淡写地几笔带过,但是还是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和凶险,我将它加以改进,增添上一些机关,故意考考小七,看看他这些日子的阵法是否学有所成。
而这几个时辰,他一直都在凝眉沉思,但是没有头绪。
反倒是刚来的老道说道
“小娃娃厉害啊,这等精妙的阵法都能布置起来,嗯。。。果然很难破阵,不过,哎?这怎么有点像。。你们等一下啊。”
说完他便如一阵风般跑进了屋中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还在喃喃地说着哪去了?我记得就在这里的啊。
我和小七对视一眼,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这些日子对这个师傅风风火火的性格已经颇为了解,也就没说什么,继续低头钻研,哪知没一会,老道就回来了,笑着大声说
“哎呀,你们看看,这阵法和这秘籍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说着他摊开一本陈旧的秘籍,上面的一招一式看似杂乱无章、毫无关联,却在内里环环相扣,杀机尽显,与天门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然后继续向后翻看,便看到一句话。
“此功法看似无序、毫无破绽,其实不然,破其招数,只要寻其命门、暗门两处,一击得手,万招即无。”
看了这话,小七的神情中带上了凝神的沉思,过了大概一刻钟,他忽然动了,快速的将己方的棋子行军布阵开来,动作迅猛,定位准确,一下,便破了困扰我们几个时辰之久的天门阵。
看着这惊人的天赋,老道笑了,于是一挥手说道
“没想到,几十年之后竟让我遇到能继承我衣钵之人,我怕此生已无憾,听老道一言,尽人事、顺天命,切记,天道有常,若是改命过多,失去的怕也是会更多。”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让我的心顿时轻颤了一下。
之后老道便手成爪状,凌空一抓,便将小七吸了过去,然后两人盘腿坐下,我诧异地看着正在运功的老道,没想到,他竟然打算将毕生的功力尽数传给小七?再看老道那坚定地神情,我便说不出阻止的话语了,心中自嘲,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遇到一次神秘高人过继功力的事情,不过,这对小七来说,多了一份保命的资本,自然是好的。
如我猜想的那样,老道传完功力便翩然离去,从此生死不知。
三月之期过去,山洞又重见天日,我们快步向永清城赶去,虽说外面才过去三日,但是战场瞬息万变,尤其是心中莫名的一种不安让我心情烦躁,顾不得休息。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们穿越了树林,来到了永清城外,却见到了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心狠狠的揪着,好疼,好疼。
☆、小七阵前失声泣
小七阵前失声泣
只见永清城内硝烟弥漫,人烟稀少,到处都是四散的尸体和零星的兵器盔甲,场面惨烈,一进入城郊,一阵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我们的胃液一阵翻涌,但最让人无法直视的,是城墙之上的两个宋将尸体,原本雪白的英武盔甲早已被血模糊了样子,他们孤零零地被吊在城墙之上,随着寒风摇摆。
左面的那具,胸前的衣衫破碎,到处都是血洞,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鲜艳却又危险,他的头盔早已不知去向,披散的头发挡住了脸颊,让人看不真切面目,但是腰间别的一枚玉牌却早已昭示了此人的身份,这正是杨家大郎杨延平。
而右面的那具尸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披散,沾满了灰黑色的尘土,昂着头,面上带着青白之色,满目都是不甘的神色,盔甲早已被血迹染成了血红色,身上还插有一把木杆的长枪,死不瞑目,这赫然是杨家二郎杨延定。
几乎是一瞬间,我感觉原本天塌下来都不曾说过怕的小七心中的防线顿时坍塌了下来,他的双目赤红,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甚至青筋凸起,一眨不眨地看着城墙上的尸体,满面的不可置信,原本还与你谈笑阔论的手足兄弟,转瞬便被敌人乱枪杀死,还屈辱地被吊于城墙之上,那种心痛的感觉、那种愤怒的心情几乎要把小七击垮了。
我狠狠地抱住他,嘴上喃喃地劝道
“小七,不要这样,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你这样不说话我真的很怕,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是,但是你要振作,如果我们不坚持下去,这等血海深仇谁来帮他们报,大哥和二哥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就这样被打倒的。”
小七听后眼神一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上前去,将两位哥哥的尸体从绳子上解救下来,让他们在死后不会再受被人勒颈的侮辱,然后将他们整齐地放置在一起,轻柔地合上二哥死不瞑目的双眼,手里轻轻摩擦着他们的玉牌,然后就那么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哥哥的尸体。
脑海中一幕幕回忆浮现,从小一起练武、嬉闹;初次进入军营哥哥的呵护、教导;自己调皮捣乱时哥哥的维护、帮忙;有心事时哥哥的倾听、劝解;大哥的严肃认真,二哥的温和谦逊,他们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地刻在小七心中,无法磨灭,他仍记得,自己第一次拿起长枪,就是大哥教导的枪法,而第一次习字,便是二哥扶持的双手,往事浮现,让自己的心涌动出了更多的酸楚与悲痛,几乎遏制不住,小七痛哭起来。
那哭声是我从未见过的,撕心裂肺,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他哭得那么孤独,那么痛苦,我的心狠狠揪着,抑制不住地也落下了泪,啪嗒啪嗒地泪水滴在泥土中,然后蒸发,消失不见,我也跪了下来,小七狠狠地抱住我,死死地不松手,一边哭一边说道
“从小虽然我和六哥四哥最亲,却把大哥二哥当成父亲一般的存在,他们身为长子,总是对我们既严肃又关切,代替公务繁忙的父亲教导我们枪法、陪我们一起念书习字,第一个去军营,受苦受难却从不坑一声,是硬汉子,在我们犯错的时候总是帮忙挡罪,父亲怪罪的每次都是他们,可是他们只是笑着说身为长子,以身作则是应该的。
那么疼爱我们,他们不仅是我的兄长,还是我的良师、益友,而如今,说好要一同驰骋疆场,在大辽扬我国威的他们竟然就这么死了,还被辽狗这么屈辱地挂在城门之上,我太恨了,金娥,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如果自己不自作主张离开阵地,那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死了?”
小七的声音脆弱无助,每一句都撞击着我心,看到两位兄长的死去,我又何尝不伤心,在天波府呆过一段时日,受过很多两位的恩惠和教导,在营中也常有经验的探讨,就是这样两个有才干的将军竟然死后被人挂于城墙示众,我的心充满了愤怒。
“杨延嗣,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你愤怒,可是脆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既然在山洞有过三月奇遇,自然是有因果循环的,我们必须要振作,然后为两位兄长报仇,决不让辽狗再伤害我们的手足同胞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是中立的态度,今日一切都变了,愤怒与恨让我对辽人的厌恶达到了一个顶点。
小七听了之后顿了好久,然后抹干了泪,□地站起来,眼中逐渐被坚定所代替,然后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深深了看了眼地上静躺地兄长,转过头来说道
“金娥,你说得对,软弱地在这里哭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大哥二哥如果还在,一定会狠狠地敲打我的,如今,我既有缘拜耶律先生为师,被授予他毕生功力,那我就要在战场上真正的痛打辽狗,为捐躯为国的将士、死不瞑目的兄长报仇雪恨。”
一番话说完,他身上原本的孤独和无助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一双眼散发着光芒,我知道,如果真的有在天之灵,那么他们一定很欣慰,小七,长大了呢。
☆、阵前勇救杨三郎
阵前勇救杨三郎
将两位兄长的尸首埋于城郊一处土坡之下,立碑上书杨门忠烈延平、延定之墓,然后磕上三个响头,我们这才沿着永清城继续向前行进,希望能够和队伍会合。
一路向北,沿着一路上残留的血迹和星星点点的痕迹,我们很快就摸索到一个山谷,凝神听,便发现山谷之中有厮杀声传来,细细分辨,发现人数并不多,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呐喊。
“辽狗,杀我大哥二哥,我就是脱力而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声音愤恨不甘,带着一阵不怕死的狠劲,让我们听着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不就是杨三郎的声音么?
脚下步伐顿时加快,运起轻功,希望在三郎做傻事之前赶到谷中救出他,速度越来越快,只感觉呼啸的风刺得面目都疼了起来,周围的景物不断倒退,越靠近山谷,越能感到一阵心悸,终于,我们依稀可见三郎的身影了,却发现他此时的处境十分危急。
原本□的马匹早已经被乱枪杀死,他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