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浮云初长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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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沢田纲吉在自己的棺材前先后和十年前后的狱寺凖人相遇,然后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彭格列濒临全灭危机和突如其来的惊天使命。
这一天,十年后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走入位于意大利总部的地下室十层,在两名切尔贝罗成员陪伴下打开层层密码锁,到达最尽头的密室。
寒气袭人的室内,他按下屋内中央生命冷冻装置的减压键。凛冽的气体如潮水四泄,粘稠如同糖浆般不见稀释的笑容在掺杂微小冰凌的白烟后若隐若现。
躺在冰封装置里的人渐渐显露出苍白的脸。
白兰宠溺地笑着,敞开双臂。
“好久不见,未来酱~~”
作者有话要说:“二到嗨”段子来源于微博,当场笑成傻逼
我果然最喜欢拿阿骸来玩了对不起对不起23333333
所以这章基本把未来的态度明了了
她不会要求阿诺德留下来,就像迪诺说的那样,她一直都在为别人考虑
【指环战篇】结束,下章开始【未来篇】
☆、如果听信偏方
阿诺德发觉自己在决定尽量避开藤原未来时心里的感觉并不如原先预料的那样;这让他很不安。不言自明的彷徨感让他无地自容,对一贯以孤高桀骜水准定义自己的阿诺德来说这是不允许犯的错误。
自我安慰是时代扭曲照成的水土不服,为了给这种心情找个理由他希望同Reborn好好谈谈关于此事有关的进展。
令人惊讶的是三天里他再也没有联络上Reborn;不仅是小婴儿;连同参加指环战的沢田纲吉和守护者众人如同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
既不是恐怖袭击也不是寻仇灭口;他们的失踪连彭格列总部和加百罗涅都毫无察觉,简直像……简直像,从这个时空被移走一样。
这么想阿诺德不免心中的一咯噔。
这是彭格列时间必然的驱使吗?掌握着纵向时间轴的彭格列一直以来都在继承和推翻里重复命运,这么看来也许当小婴儿他们再次出现时会给他带来更有价值的消息。
不过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回到十九世纪后暴揍乔托一顿;谁让他没事瞎捣鼓定这么多规矩。
又一天拜访无果后阿诺德明白短期之内是没有进展了;毫无线索可言又浪费着时间的等待让他焦躁不已;他又不希望未来发觉于是只能增加在外逗留的时间消除她的怀疑。刚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时藏在储藏室的怀表一类的随身物品已不见,Reborn对于他会消失的预言又印证了。
阿诺德只知道快来不及了,下一步被纠正的东西将会从他本身开始,估摸着最多也仅有一个周时间周旋。
他编好外出的借口才回家,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藤原未来大惊失色地把毛巾往头上一裹,哆哆嗦嗦往房间里躲去。
她的行为太让人起疑心,阿诺德就这么习惯性命令:“站住。”
她还真给站定了,犹豫着战战兢兢转过小半个身体,“呵呵呵,安迪你回来了啊……”
诶……话说我这么听他话干啥啊喂!未来翻个白眼往房间的方向迈几步。
“把毛巾取下来。”阿诺德关上门,不容商量地盯着她开口。
未来的整个头被毛巾罩得密不透风,她紧紧揪着毛巾两端往下拉,企图遮掩更多的地方。在听到阿诺德的要求后她浑身一激灵,面红耳赤地别过头不敢面对他,同时嘴里还挺不服气:“嘿你让我取我就取你是我谁啊!”
忽然尖利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
“未来,未来。刚刚把牛奶倒下水道,倒进了下水道。”
“你故意的吧你除了唱校歌就没说过这么长的句子!!”
一只鹅黄色、胖嘟嘟的小鸟在电视机上蹦来蹦去,小嘴一刻都没停过,“死定了,死定了。”
“谁死定了啊小混蛋!劳资今晚拿你当主菜信不信!!?”
从头到脚被反抗了命令的阿诺德原本就表现出心情不大好的脸现在更加沉闷,“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可否认,未来被吓到了,她退缩了。
她用毛巾彻底遮住脸飞快蹲在地上愤懑不平咬着毛巾边哼哼哈哈抱怨就结了一阵,随后一副烈士上刑场的大无畏表情,大气滂沱地站起来。
“先说好,不许笑!”她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毛巾。
——露出一头,婀娜多姿的……
鸡蛋花。
背景是小鸟蹦来蹦去,蹦来蹦去。
语言不能描述出当时两个人各自的神态心里真是可惜。
见他许久没反应,未来急了在原地跺脚,“你笑了吧!你刚才一定是笑了吧!”
“没有……”
“‘没有’你打毛省略号啊!敢不敢不用省略号啊你就是笑了!呜呜呜世态炎凉我也要打省略号……”
“未来。鸡蛋,鸡蛋……”
“闭嘴豆子!委员长不在这里你没靠山了觉悟吧!”
“……花。”
“卧、卧槽!!安迪你看到没有它玩我啊!”
后来经过藤原未来一番义愤填膺、颠三倒四的解释,阿诺德明白了她头顶鸡蛋花的事情经过。
据说网传鸡蛋清洗头发对保养头发特别有好处,意识到最近被彭格列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自己确实需要从头到脚养护一下,于是从头开始未来义无反顾走上了鸡蛋清护理的康庄大道。
从打鸡蛋、滤鸡蛋清到抹洗头发一切都非常正常,这一份难得的日常就终结在“洗头水太热”这一原因上。
“那是‘太热’吗?!!尼玛都可以拿来炖汤了好意思怪我吗?!!”
藤原未来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还在不停对自己的无知行为作着庭前辩护。
阿诺德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轻敲她不安分的头,然后他皱着眉头、专心一意继续给这个二货……捋蛋花。
所以这幅场面是多么的……和谐啊,背景依旧是云豆在蹦来蹦去,蹦来蹦去。
之后它似乎是发现未来不能自由行动,于是鸟仗人势地跳到她肩膀上,狠狠啄一口马上飞远……见她张牙舞爪想要过来却被后面的小男孩不由分说扯回去只能气急攻心乖乖坐着,云豆歪歪小脑袋——再来了一次。
啄一口欺负一下,跑远——嘿再啄一口,再逃远——后来它干脆就不跑了,镇定地站在未来面前的茶几上。乌黑的小眼睛眨眨对上未来透着怒气的眼,小脚灵巧地跳了几步。
未来下意识急忙捂住脸往后退,阿诺德手里的头发一缩就溜走了。他抓起一缕头发,头也不抬对着前面唤了声:“别闹。”
云豆便轻巧飞到未来肩膀上,蹲下拿柔顺的羽毛蹭着她的脸。
“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吗……”自从被她带回来后,这是云豆最乖巧的时候了。
学园祭结束后有一些零碎的收尾需要云雀恭弥过目,未来鼓起十二分必死决心去到并中,在风纪委员的指引下勇闯天台。知道云雀喜欢一个人清静她也不敢敲门,就这么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满眼就都是不明白烟笼罩了整个天台,好不容易等白烟散尽天台上却空无一人。
她诧异地跑上天台查看情况,和云雀形影不离的云豆莫名降落到她头上开始揪她的头发。未来轻轻把捣乱的云豆放在手心环视整个天台,才有机会整理思绪。
天空浩渺漂浮着丝缕状的薄云,透明度很高的蓝色从头顶延伸到很远。
天台呼啸而过的风很快吹散了残余的烟雾,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沉寂下来。
不对,这种刚才都还有人在的即视感。
云雀他,光天化日下,消失了?
……
“于是就是这样了,你说他的失踪会不会和并中前两天的学生失踪有联系啊?但是那群没眼力的犯人要是连委员长都敢绑我们才是真的可以放心了,我打包票不出三天犯人们就会变成日本海上一具具优美的浮尸,哎哟轻点。”
果然是有人消失了吗,而且确实是十世和他的守护者们。
阿诺德竟不知不觉加重了力度让未来头皮一疼,“不知道。”
她揉揉发际线的皮肤没好气喃喃:“所以我说一开始全部剪掉就好……”
“不准。”回答很干练。
“我说你敢不敢大晚上不用这么多否定句。”
“不能。”
“……好吧我懂了。”
气氛僵持着让未来坐如针毡,她别扭地动动身子就会被身后的阿诺德无声警告。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未来唯一确认阿诺德没睡着的就是他一直在很仔细、聚精会神地将她细碎发丝间顽固粘连着的残渣一点点分离出来。机械般重复的动作让一直抬着手的阿诺德疲劳得很快,未来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她心疼了,急忙语焉不详地支吾:“那个……我们和好吧。”
阿诺德头也不抬,“我们吵过吗。”
“诶诶……!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躲着我吗你敢不承认。我、我还以为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还在反省呢。”
他放下手稍微休息下,对未来的一惊一乍很无奈。
他并没有因为什么而生气,也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回避她。
这是从他的觉悟衍生出的考虑。
“我不该这么问,你也在为能早日回家而努力吧……我认输了。”
认输?
阿诺德错愕地放慢动作看向她,遗憾的是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未来的耳垂。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了。
她传过来的声音异常轻柔,缠绕着些许回想自欺欺人场景时的自愧,“每次你单独出门我都会很害怕,我怕你出去就不再回来了……所以每次当你再次出现在家里时我都非常高兴……呵你看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对不起啊……”
“……可是久了我发现,我内心并不是恐惧你消失,”未来转过头,飘忽的眼神终于落到他晶蓝色的眸子里,“你怕你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怕突然之间我又是一个人了。”
阿诺德的目光颤抖了一下,他狠狠眨眼把为自己所嫌弃的情绪成功堵了回去。
她悻悻把头扭开,揉低头揉膝盖。
“一个人住了这么久以为都无所谓了,却发现自己还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不是不喜欢吃糖果也不是不屑于表现出欣喜若狂的幼稚表情……”
只是从来没有吃过。
只是感受到了它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后,就放不下了。
“呐,千万别有压力我不是在抱怨什么……我想,请你在走的时候告诉我一下可以吗,我好有准备啊,起码哭的时候会收敛一点不丢人。”
头发上的黏着物全部清理干净了,阿诺德放下她所有的头发。
他说:“不行。”
关于她,他可以妥协很多,包容很多,同意很多。
单单这一项,不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她身边离开,带走她所有关于这一切的念想。
不能应允他人的承诺阿诺德从来不会轻率给出,这次也一样。就算是记忆消失和他的离开间没有时间差的存在,他也不愿冒这个没有赌注的险。
就算是只有零点几微妙的时间差让她意识到再次失去了什么,这个约定将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
所以,不行。
未来不易察觉地僵硬战栗了一下,她好像很失落。
“所以叫你晚上别用这么多否定句啊……”未来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怀疑他的回答。
“抱歉我自作多情了。”
她缓缓撑着沙发边缘站起来,很艰难地稳住身体,从始至终没有转过头看阿诺德一眼,被惊醒的云豆扑扇小翅膀飞到一侧柜子顶端,俯视整个房间。
即使是愤怒也好、悲伤也好、不解也好,这些情感她都没有在那时候给他。
然后未来试探着走了两步,加快脚步走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