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道无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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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死于刺穿心口的一剑,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显然是凶手当胸刺来一剑后便一招毙命——追命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葫芦,微微皱起了眉头。
萧长空的武功相当不错,就算是在睡梦中猝不及防,想要将他一招击杀也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不过……追命略略转过头,不动声色地看了身侧的小姑娘一眼——她上午练剑时并不避忌什么,他虽不是有意窥探她的武功,但总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小姑娘的剑法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好上不少,虽然知道凶手并不是她,但若是就事论事来说,以她的武功,倒是真的未尝不能办到。
希音似乎察觉到了追命的目光,抬起头来恰和他视线相接,随即就很是平静地移开了目光,垂下眼帘看着两具尸体,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竟像是有些茫然。
追命看她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去查看尸体,忽地手下一顿——这剑伤确实是致命伤不错,但伤口实在是太过平整,就好像是……死者没有半分挣扎?
江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就罢了,可萧长空却也算是高手——一剑刺入心脏确实足可致命,但也不是同一瞬间就立时毙命的,萧长空又怎么可能不去挣扎反抗?
中了迷药,或者……迷香?追命摸了摸下巴,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希音的肩膀:
“走,去萧长空死的房里看看。”
希音没有作声,沉默着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跟在追命身后。
萧长空死的时候正在江氏的房里。江氏是妾室,自然不可能住在主院,可她住的却是距离萧长空书房最近的一个院子——足见萧长空对她有多么宠爱。
“萧平!”两人才刚走到江氏的房门口,就看见萧平正迎面走来,追命立时喊住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三爷,”清秀的少年脸上微微一愕,待看清来人后立时就又挂上了略带些讨好的笑意,赶紧一路小跑着过来,“三爷,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追命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一边走进房间一边不经意间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在灵堂反而在这里?”
萧平为人很是机灵,一贯是都是直接跟着萧长空办事的,如今萧长空去了,他也应当是守在灵堂料理后事才是。
萧平笑了笑,视线无意之中撞上了另一侧的希音——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周身的气息竟好像是比起往常还要冷了不少。萧平略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一下,赶紧解释道:
“是夫人让小的来帮着把老爷的东西收拾一下——大少爷不在家,小少爷还小得很,好多生意都还要靠夫人来决断呢!”
追命点点头“哦”了一声,接口问道:“你家老爷死之前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吃东西?”萧平挠着脑袋愣了愣,却很快就回想了起来,“那天晚上夫人亲煮了参汤汤给老爷赔罪,老爷喝了参汤就睡了,没吃过什么啊!”
追命的眼神陡然间一变:“赔罪?他们先前吵架了?”
萧平闻言一惊,赶紧转头四下里环顾了一圈,见四周都没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三爷您问,小的不敢说假话——这几年老爷冷落了夫人,夫人气得很,常常吵架呢!那天就是偏院的那位不小心碰坏了夫人的盆栽,夫人要责罚,老爷却护着不让,夫人就冲老爷发了好大的火!”
追命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若有所思地看了萧平一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问完了话、他可以自行离开,然后再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仔仔细细查看着房间。
……
江氏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线索和异常的地方,追命带着希音在屋里仔细地找了一圈,却没有半点发现,还是再一次回到了房里。
希音还是和往常一样安静,径自回了房间去做晚课,而后沉默着吃了晚饭,再一次回到房间里打坐冥想,最后早早入睡。
认识希音、和她同住一屋才不过两个晚上,追命就发现自己居然就没有一天能睡一个踏实觉,第一天是大清早被惊醒,第二天晚上就是……被脚步声惊醒的追命猛地坐了起来,转头看向自己的床边,脸上全无平日里的嬉笑之色,目光异常凌厉——
子时的夜色一片深沉,追命入睡时早已灭了灯,如今这屋里只有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才能稍稍辨别出事物的轮廓——追命这么一转头,立时就对上了一双平静清澈的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越发清亮。
“对不起,”希音愣了愣,微微眨了眨眼睛,平静的脸上终于是显出了些歉意来,“我吵醒你了。”
追命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下来,眼底终于又有了些笑意,摇头挥了挥手,以示自己对此毫不在意。
希音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话,转过头继续往外走,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要出房间,就一定会经过追命睡的床,绝不可能不惊动他——这也是萧府之所以给两人安排这个屋子的原因。
屋里的窗户并没有关,希音关上门出去以后,穿着蓝白色道袍的娇小身影很快就再次出现在了窗外,随之一同想起的,是长剑出鞘时“铮”的一声轻响,以及……接下来一招一式所带出的破空之声。
半夜三更不睡觉,反倒是出来练剑?
追命皱了皱眉——说起来,小姑娘虽然总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但追命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从今天见过了萧长空的尸体之后,希音的情绪似乎就一直不太好。她的性子本就清冷,如今身上的冷意和疏离却是越发重了起来。但她一早就说过并不认识萧长空,那么……是发生了什么事?
追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又往窗外望了一眼,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手把衣服往自己身上一披,一边找到了自己的那个酒葫芦,不紧不慢地喝着酒——良久,院子里的声响终于渐渐停了下来,追命这才随手抛了抛酒葫芦,打开门也走了出去。
希音刚刚将一套“天道剑势”完完整整地演练了一遍,这会儿正收剑入鞘——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一番活动,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一层薄汗,汗珠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将她的脸衬得越发精致秀美。但小姑娘却依然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一本正经、严严肃肃地还剑入鞘,而后低着头,定定地盯着手里的剑发呆。
“大半夜出来练剑,原来你也不这么消停,”追命靠在门口,笑着看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回过头来一言不发地看他,追命对此似乎丝毫不以为意,仍然笑着看她。良久,希音抱紧了自己的剑,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高兴?”
她的声音和此刻的视线一样,带着几分懵然和疑惑。
追命笑,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门口的地上坐了下来,一边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边随口道:“高不高兴,日子总是这么过,那为什么不高兴一点?更何况——有酒喝,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追命说着,伸手将手里的酒葫芦对着她举了举,仰头喝了一大口。
希音抱着剑慢慢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手低头看了看他身侧的位置——房门口不知道多少人进进出出,实在是不怎么干净。希音的性子素来都略有些刻板,看着地上虽未说话,却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动作有些迟疑。
追命看她一眼,见她为难,心下立时就是一片了然,脸上微有些无奈,却还是哈哈笑了一声,随手就脱了自己的外衣抖了抖,而后铺到了身侧的地上、拍了拍衣服的位置:“坐。”
希音点了点头,抱着剑规规矩矩地坐好,微微垂下了头,低声道了句谢。
追命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而后也不再问她,穿着一身单衣神色自然地喝着酒——他本就是刚起床,衣服也没有整理过,衣襟有些乱,他也毫不在意,就这么在冬夜的寒风中露出大半健硕结实的胸膛。
许久,追命才听到身侧响起了小姑娘清冷平静的声线:
“我师兄前些天也死了,我连他的尸体也没有见到。”
追命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她——就见小姑娘正低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剑,原本精致的一张脸隐在夜色中,有些看不分明。
——看来,大概是今天进了灵堂,就想起了自己的师兄。
希音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神色却很平静,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没有半分哀伤。小姑娘的视线在追命的手上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抬起头来,仰头和追命对视,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问:
“有酒喝,真的会高兴吗?”
追命往一侧靠了靠倚着门框、曲起一条腿随意地坐好,抛了抛手里的葫芦后忽然间伸手将葫芦递到了希音的跟前,哈哈一笑:“你自己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三爷你想干什么?!酒后乱X么?我感觉小希音就快被教坏了……so sad
事情是这样的,快过年了所以最近一直比较忙,不算三次元,我现在也是又有鹤归的定制校对、又有一篇实体正在修改想去投稿、然后还有这篇要更新——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校对和改稿暂时先放一放,趁这几天都还在家里,把大道无术这篇日更。然后等到春节那几天,可能经常要出去吃饭走亲戚什么的,码字估计不太方便,日更就不敢保证,但还是会尽量码字,至少保证隔日更。不过几本定制可能就要等到春节的时候见缝插针地校对完才能开了,希望大家见谅╭(╯3╰)╮
☆、凶手
第七章
凶手
纯阳宫虽是道家清修之地,但毕竟也是江湖门派,并不过于拘泥,戒律和规矩也不似寻常道观那般繁重——饮酒、荤腥、嫁娶……这些都是不必戒除的。希音定定地看着追命递到自己跟前的酒葫芦,视线微抬又看了脸带笑意的追命一眼,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略微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伸手将那个葫芦接了过来。
追命笑,抱着手臂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姑娘接过了自己的葫芦,然后微微低下了头凑近壶口,板着一张脸认认真真地闻了一闻——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喝过酒的缘故,在追命闻起来醇香的酒味却让她有些不适地微微皱了皱鼻子,然后忍不住又往那酒葫芦里多看了一眼。
葫芦口本来就不大,天色又黑,她这么一看自然是只看到了黑漆漆的一个孔,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希音眨了眨眼睛,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片刻后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仰起了脸,将葫芦举起来略略倾斜——葫芦里的酒很快就被倒了出来。
追命喝了大半天,葫芦里的酒本就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希音的动作也不大,酒倒出的速度便也不快,就像是希音平日里的性子一样不紧不慢、一板一眼——但希音毕竟是从来没有喝过酒,饶是已经放慢了动作,可一口酒入喉,半点别人说的醇厚温润都没有,只觉得一阵又苦又辣的味道在自己的口中蔓延开来,好像连喉咙都要被烧坏一般,立时就呛得厉害,赶紧放下葫芦、捂着自己的嘴就是一阵猛咳。
追命似乎是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撑着自己坐直了身子,凑过去伸手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希音猛咳了好一阵才终于稍稍缓过来了一些,将捂着自己嘴的手移开,抬起头来看追命——追命见她止住了咳嗽,稍稍放心了些,笑了笑正想说话,视线和她乍然相接,却是猛地一怔——
她先前虽是喝得慢,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