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四]康定禛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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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学习，负责教授他们的师傅们也是要到他们的住所去当值的；他们每天的学习还都是有任务的；康熙也是会偶尔检查的。

这样的改变无疑让不爱读书的几位阿哥，诸如胤祐、胤禟和胤礻我兴高采烈，满意非常，他们成天混完上午在无逸斋的时光，下午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对于，像是胤祥这样虽然热爱学习，但却年幼爱玩的，也偶尔趁着下午的休闲时光，游个水，逗下小黑的孩子们，或者到胤禛那里玩一趟。胤禩年岁不大，但因为额娘出身低微，内心有着远大的抱负，对学习十分上心；胤禛谨守规定，谨记康熙的教诲，于学业之上，从不敢懈怠，但因为跟胤禩和胤禛关系亲近的弟弟调皮爱玩的缘故，他俩也不会每日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苦读。胤礽听闻了康熙的此项开恩之后，也是常常找胤祉、胤禛和胤祥三个到他那边去，或者说是指导弟弟们的课业，或者直接准备酒水，摆上宴席。如此这般，连最酷爱学习的胤祉，读书的时间也是比从前少了的。

儿子们相处和睦，和乐融融，康熙看了还是很欣慰的，但是，他向来关心孩子们的教育，虽然给了他们一定自由，但检查他们的功课的时候，是更为严格了。完全不学习的三位阿哥自此之后，几乎每日都要被康熙批评惩罚，越发让他们听到上学读书就头疼。剩下的几个，见此情景，都是更加努力用功读书了。他们都是希望听到皇阿玛的赞赏的呢。

胤禛自然也是加倍刻苦学习，只是，胤祥来找他，他还能劝慰胤祥跟他一起读书，胤礽邀请，他却只能出门赴宴。

这一日，胤礽是请胤祉、胤禛和胤祥三个去毓庆宫品尝西瓜。这西瓜是近日地方官员进献的贡品，是今年的第一批西瓜，康熙赏赐了胤礽一个。胤礽拿来跟几个兄弟一起分享。

西瓜瓜瓤鲜嫩，甘甜多汁，胤禛看着就感觉喜欢，微微启口，准备咬下一口，嘴唇贴到带着甜味儿的润湿的瓜瓤上，胤禛不禁想起了康熙的唇。不动声色地咬了一口，顿时瓜汁沁入口中，将甘甜的滋味儿带到口中的每个角落。真像是皇阿玛的亲吻……

胤禛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自从那日对康熙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便经常想起他和康熙之间少有的几次〃肌肤相亲〃。回味得最多的，便是那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恐怕将会是今生仅此一次的那个吻。

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也当是着了魔。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皇阿玛只是震惊，而后，震惊之中似乎还透着一股欣喜？

看到皇阿玛眼中那样的光彩，胤禛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皇阿玛真的是喜欢他的。

西瓜的甘美好似滋润到心底。

傍晚的时候，康熙宣胤禛去乾清宫。

不知道皇阿玛宣他有什么事？胤禛怀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进入了乾清宫。

偌大的乾清宫里只有康熙和梁九功两人，而胤禛到来之后，梁九功就出去了。

胤禛的心脏不由加快跳动，〃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规规矩矩地请完安，在康熙说了〃免礼〃之后，胤禛的双眼便紧紧盯着康熙。

康熙没有回避胤禛的视线，两人目光相对，〃……准备将李文熚的女儿赐给你做格格……〃正对着那双深潭，康熙下意识地略去了自称，〃费扬古的女儿会指给你做嫡福晋，等你封府之后完婚。〃

已经经受过一次如此的磨难，胤禛此次神情较为镇定，他更为大胆地直视康熙，缓缓问道：〃你就可以毫无障碍地拥抱女人吗？〃

康熙眼神闪烁，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你是朕的儿子。自古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胤禛瞪大双眼看着康熙，沉寂的深潭又是结满冰霜，毫无波浪。片刻之后，胤禛将头颅垂了下去，康熙再也瞧不见那双深潭，那薄薄的、微微弯起的嘴角。康熙只能看见，胤禛的双拳握得死紧，他的肩膀不住颤栗。然后，是那个孩子向他下跪谢恩，〃儿臣谢皇阿玛恩典。〃顿了顿，又有一句，〃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铭记于心。〃

五月末，康熙下旨册封都统、勇勤公鹏春之女董鄂氏为三阿哥胤祉嫡福晋，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喇那拉氏为胤禛嫡福晋，但念在两位阿哥与嫡福晋皆年岁尚小，康熙特意说明准许董鄂氏与乌喇那拉氏养在娘家，过几年等胤祉和胤禛封府出宫之后，再行完婚。同时，康熙又赏赐给胤眩�、胤礽、胤祉、胤禛和胤祺各一到两名格格。

26游水

桂花都已经开始飘香，胤祥却依然乐此不疲地跳到水池里玩水，隔三差五，下学之后，给额娘们请安完，他就要找个水池游上一阵。自然，每次都会邀请胤禛一同过去。

这天，天气比较反常，气温有些闷热。胤禛和胤祥在永和宫给德妃请安的时候，便听到十四阿哥胤禵抱怨喊热。

胤祥笑着邀胤禵去池子里泡水。

胤禵看了看胤禛，他实在是有些不愿意与这个成天冷着脸的哥哥呆在一处的，但泡水的诱惑又引诱着他。

胤祥瞧见胤禵的犹豫，又蛊惑般的说了不少水里清凉，以及游水的乐趣等等之言。对于这个唯一比自己小的兄弟，胤祥还是十分想要亲近的。只有在胤禵面前，他才可以试着当当哥哥。

好奇心终于战胜远离胤禛的意愿，胤禵答应跟胤祥一起去泡水。

德妃对着胤禵千叮咛万嘱咐，又对胤禛和胤祥交代万千，最后再安排了十多名宫人跟着他们一起，才放他们出永和宫。

来到水池边，胤祥欢呼一声，十分迅速地自己动手扒下身上的衣服，而胤禵是第一次游水，望着看不到底的碧绿水面，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胤祥的衣服已经脱完了，正要跳入水中，瞧见池边站着的胤禵，双眼之中似乎含着畏惧，胤祥问道：〃十四弟，你怕水吗？〃

胤禵毫不犹豫地冲着胤祥吼道：〃怎么可能？我什么也不怕！〃

胤祥哈哈一笑，〃那就快脱了衣服下来，穿着衣服看着水，怎么凉快得了？〃说罢，胤祥纵身跳入水里，还冲着胤禵粲然一笑，〃凉爽得紧！〃

胤禛并不感觉到热，而且也不喜游水，他过来之后，便只是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坐着，看着胤祥和胤禵，又或者并没有看着他们，而只是将视线放空。

〃四哥……〃听到并不如何熟悉的稚嫩嗓音，胤禛呆了一呆，看向胤禵，听到他继续说道，〃你不下水吗？〃胤禵已经有些畏惧下水了，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不下水，难免被胤祥嘲笑为怕水，瞧见一旁呆呆坐着的胤禛，胤禵立马眼睛一亮。

胤禛略微思索一会儿，回答他说，〃这池子里的水不深，不过，你是第一次下水，我下去托着你，不会有事的。〃

胤禵一愣，又看向水面，来了一场，他还是很想下水的。

于是，胤禛和胤禵两个也脱光衣服，下到水里。

两人一入水中，胤祥就游到他们身边，朝着他们身上泼水。胤禵立刻反击，胤祥哈哈一笑，游开了。胤禵想要追过去，胳膊却一直被胤禛拉着，〃你还不会游水。〃胤禛又冲着游远了的胤祥说道，〃自己玩去，别闹。〃

胤禵不甘心，只能徒劳地使劲儿朝胤祥的方向泼水。

胤祥又是大笑，朝着胤禵喊道，〃等你熟悉水性了，再跟你玩。〃然后潜入到池子里，让胤禵连个泼水的方向都找不着了。

〃好了，游水最重要的是注意换气……〃胤禛开始教胤禵如何泅水，为他讲解一番之后，胤禛双手托着胤禵的肚皮，将他沉到水里，让胤禵自己游出水面。

或许是胤禵天资聪颖，有游水的天赋，又或者是被胤祥刺激到，如此反复练习了不到半个时辰，胤禵就掌握了游水的基本技巧，已经可以独自在胤禛身边划一小段距离了。

〃呼啦……〃同之前半个时辰内的几次一样，潜入在水中的胤祥突然从胤禛和胤禵身边冒出来，企图吓他们一跳。

胤禛一直淡定，而头两次的时候，胤禵真的都被胤祥吓到，第一次还猝不及防地沉到水里喝了两口水，幸亏胤禛从旁护着，不然不知道得喝多少水了。

这时，胤禵自觉游水学业完成，见到胤祥故技重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朝着胤祥猛泼一把水。然后游向胤祥，准备将他按到水里去。不是喜欢从水里冒出来吓人吗？让你在水里待个够！

胤祥十分惊讶地看着游向他的胤禵，学得可真快呀！〃十四弟，很厉害啊！〃胤祥夸赞一声，然后向着前方慢慢游去，边游边回头看看后面紧追他不放的胤禵。胤祥想要知道这个弟弟究竟可以游多久多远。

而这一声赞赏与胤祥其后的动作看在此时的胤禵眼里，就是嘲弄。老十三会游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比他先学会而已，看他游过去，将他按到水里去！胤禵暗想着，更加努力地划动他的胖胳膊胖小腿。现在的胤禵可比当年的胤祥还要胖上半圈。

胤祥这样的玩闹，不失为一种激励胤禵学习的方法，所以胤禛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两个弟弟在前面游。看了一阵之后，胤禛就觉得差不多够了，毕竟胤禵是第一次游水。胤禛正要开口叫两人停止，就看到胤禵毫无征兆地沉下水里。入水之前，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啊〃的惊叫。

27祥祯

胤禛立刻朝着胤禵游过去，而游在前面但一直注意着胤禵的胤祥，也发现胤禵出事了，他也连忙转头游向胤禵。

胤祥离得比较近，很快就到了胤禵身边，他潜入水里，抱着胤禵的身体，想要将胤禵拖向岸边。但胤祥年幼，只不过比胤禵大了两岁，根本没有那么足够的力气拖动胤禵。反而是他的靠近，让胤禵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抱着他不撒手，两个人被捆在了一起，都离不开水池。

在胤祥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胤禛已经游过来了，他抱着胤禵，然后对胤祥说，〃十三弟，你可以松手了。〃

胤祥险些要哭出来，〃十四弟抱着我，不松手。〃

胤禛又叫了一声〃十四弟〃，胤禵根本没有反应。胤禛只好拖着两个弟弟一起游向岸边，幸好胤祥还有些力气，可以从旁协助。饶是如此，胤禛上岸的时候，也有些疲乏。

岸边守着的宫人们早已经乱成一团。

胤禛试着呼唤胤禵，同时为他压水，但胤禵昏迷不醒。

〃你们去请太医，你们背着十三弟和十四弟回永和宫。〃胤禛撑在池边，为十几名宫人分工。

胤祥忙道：〃我不要紧，快送十四弟回去！〃

胤禛对着胤祥颔首，点了两名宫人留下，其余人让他们立刻分头办事去。

在池边歇息了一会儿，胤禛和胤祥迅速地穿好衣服，匆匆赶去永和宫。

〃你们两个过来干什么？！〃胤禛和胤祥赶到永和宫，德妃冷厉地喝问他们。

胤祥被德妃严厉的表情吓得愣了愣，胤禛却是面无表情地向德妃询问胤禵的情况。

德妃的神色越加阴冷而峻厉，〃托你们的福！晕迷不醒！〃

胤祥连忙向德妃请罪，〃都是儿子的错……〃

〃不，〃胤禛截断胤祥，〃是儿子没有照顾十四弟周全，儿子会承担全部罪责。〃胤禛朝着德妃跪下。胤祥也跟着胤禛跪下，他还想再请罪，胤禛以眼神示意他停止。

德妃瞧了他们这个〃兄友弟恭〃的模样，更是生气，〃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德妃单单只点出一个〃你〃，两人俱都心知肚明，她不想看到的是谁，胤禛向德妃磕了一下头，〃儿子告退。〃然后长身立起，走出大殿。

德妃再瞥了一眼跪着的胤祥，一言不发，进入了内室。

胤禛走出永和宫大门的时候，正巧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