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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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更为高贵呢?妮法娜拉用平和的语气告知阿肯娜媚埃及的神殿面临香料短缺的事实,实际上从她亲自来通知皇妃殿下这件事来看,卢克索的大祭司显然也有些急切了。
阿肯娜媚知道妮法娜拉是个公正虔诚的人,但身为最有权势的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诺曼则截然不同,要是他们对于香料短缺的境况全然无知,那么赛那沙的凯旋则会被蒙上一层阴影。妮法娜拉说得没错,对外战争的胜利固然值得庆祝,但在埃及这样的一个信仰神灵的国家,法老不会因为得胜就会被免除诟病。
而且对法老夫妇来说,或者说对历代的法老来说,神庙永远是比国外的敌人还要难对付的存在。
阿肯娜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这个惊人的消息缓慢地消化下去,以免激烈的情绪影响自己的身体:“法老在亚洲作战,有人却对红海的航路下手。”她立刻就有了决断:“妮法娜拉,法老不日就要归来。但是我需要你先行回到底比斯为我稳住局势,把我的手书交给皇太后,我要求打开皇宫的香料仓库。至于卢克索,因为医师团体的关系,香料的储备应该还很丰富吧。”
这是希望皇太后和妮法娜拉伸出援手,至少顶住法老夫妇归国前的这段时间。
*的库存几乎是卢克索供奉医师团体、获得超然地位的命脉所在,但是妮法娜拉既然早就选择上了阿肯娜媚的船,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她的脸上头次显出略微纠结的神情,但是最终仍然恭敬道:“听候您的吩咐,皇妃殿下。”
阿肯娜媚大感宽慰,顿时松了口气,为了妮法娜拉的安全,她不能落下任何明显的手信。在一番思考之后,她让安普苏把自己的紫水晶珠串上挂着的皇家金甲虫附身符解了下来,交到了妮法娜拉的手上:“把这样东西给我的母后,她一定会相信你的。”接下去的话阿肯娜媚说得有些为难:“请务必说服皇太后,法老缴获了许多战利品,我们不但会在凯旋后补足数额,还会做出一定的赔偿。”
这几乎就是在暗示皇太后无利不起早了,对于一国的掌权者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品质。但是对于一个连生六个女儿失去丈夫欢心、又年轻守寡的异国嫁来的寡妇,只有钱财和权势才是最好的安慰。妮法娜拉恭敬称是,虽然免不了在心里嘀咕两句,皇太后与阿蒙神庙之间的互惠互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她和法老夫妇也是这般计较。
妮法娜拉建议道:“我会尽我所能,皇妃殿下,但是这件事必须得到根本解决。”她指的是红海到上埃及的那条商路受阻,目前除了法老,朝廷内或是没有能力、或是没有意愿,都无人前去解决:“那里只有陆上商路,两千年前那条古运河早已干涸,我实在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别说妮法娜拉不明白,阿肯娜媚也不明白,但是既然事有蹊跷,就绝对不能放任不管。阿肯娜媚踌躇良久,在妮法娜拉出发之前,找来了扮作普通士兵混迹在毕布罗斯港的阿努比斯,要求他保护大祭司回国,并去调查商路受阻的原因。
阿努比斯一向不离她左右,他亲眼见证着皇妃和前法老在一起时不曾经历的时期——怀孕,皇妃的身段依旧纤细,但女人的曲线日渐丰腴,肚子冒出一个可爱的尖,然后一天天的丰隆起来。他着迷地看,然后告诉自己是代替图坦卡蒙法老在看这喜悦的一幕,直到阿肯娜媚提出让他保护大祭司回国,他才意识到他的确不该再看下去。
他欣然领命而去。
此时远在底比斯的某处上流社区的住宅内,坐在上首的人神情非常阴鸷:“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来底比斯找我,我要是有所图谋,会去找你们。”
瞥了一眼身边唯唯诺诺的男人,满脸风霜的女人开口:“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原本所有的人都潜伏在荒废的太阳城,可是……那个可恶的法老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把废墟拆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座宫殿如今充作神殿,我们哪里还有落脚藏身的地方?”
上首那人不是不明白眼前二人的困境:“那就跟着那些拆下来的废墟材料,随船去下埃及。你们原本就干了一辈子的活,难道现在就不会干了?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把红海沿途布置了落脚点,不会很久的,我们的族人就都会得到解放。”
女人滞了一下,她幼时就生在泥砖造的工棚里,从出生就开始挖泥、晒砖和搬砖,顺眼已经三十多年。日子艰辛,埃及人给付的报酬微薄,仅仅只够填饱肚子,可是除此之外,自己这族在这古老的王国根本没有别的谋生办法,她于是出卖了一个消息:“我是很想去干活,可是法老前次从努比亚带回来的战俘抢了我们的活计,而且工头说了,我们是肮脏的人,不配接触新法老要着手的新建筑。”
上首那人微眯着眼:“在哪里?”
一直没说话的懦弱男人收到女人的指示,喏喏道:“是……是离下埃及不远的法尤姆绿洲,靠近运河附近。”
发号施令的人曾经掌管着海量的文书,清楚埃及每一寸国土上的信息,如今却在日复一日的偷牛抢羊的法律纠纷中消耗时光,他早已不满,而偏偏从上任伊始起,那个看着愚蠢的皇妃还阴差阳错地把警察部队独立出去了,几乎让他捶胸顿足。他一下就在脑海内勾勒出法尤姆绿洲的地貌,不由开始轻视起法老,他的所作所为除了色令智昏地讨好那个空有美貌的女人,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法尤姆绿洲……”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里是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大皇妃,也就是现在皇妃的亲祖母泰伊皇妃曾经的住所,一处美轮美奂、世所罕见的后宫,看来法老打算进行扩建和修缮。除了讨好他那位美丽得惊人的妻子,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所以这个消息的价值被否定了?女人还以为法老有所异动,不由失望不已,她舔了舔唇:“所以,我们很快就能走了?去那块上天承诺的流淌着蜂蜜和牛奶的富饶土地?”
对于和泥砖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这自然是足够的。但是对于有大志向的人来说,则绝对是不够的。耶尔古拜对米利安夫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来是他们所处的房间有外人的加入,穆萨胳膊里夹着的石灰岩泥板掉了下来。
他震惊地看着父亲和一群下等人在一个屋子里交谈,他和他的父亲都是书记官出身,是掌握着高贵文字的埃及上等人,看着那两张陌生的、下等人的脸,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穆萨,回你的房间去!”耶尔古拜命令道:“我有客人。”
“这种人配称客人?”穆萨注意到那个女人用一种隐隐悲伤的目光注视自己,心里一阵别扭,甩上门扭头就走。
米利安带着责难问耶尔古拜:“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一个人永远没有办法否定自己流着的血。”当然他也不会让无关的人知道他流的可不是普通的血,只要完成他的大计,这简直是自希克索斯人进入埃及之后,族群的又一次伟大光复,而且是史无前人的,耶尔古拜想到时他也有足够的资格配称先知,这个儿子是他最好的武器:“穆萨当不成埃及人的,但他会成为伟大的人。”
米利安没敢说话,她觉得耶尔古拜很久以前就疯了。
阿肯娜媚满心以为自己会迎接大获全胜的法老,可是她没有想到随之到来的还要一大群孩子,赛那沙从战车上跳下来,边解开斗篷边解释道:“不管是臣服还是反抗的城邦部落,他们的继承人往后都会由法老直接指定。为了保证他们的忠心,我从中挑选了资质最好的孩子,让他们当做人质,从小生活在埃及,才会对埃及有更深厚的感情,往后也不会轻言背叛。”
这可真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直接从孩提时代开始接受宗主国的教育,会给埃及减少很多的麻烦。十多个孩子从三四岁到十来岁都有,只有他们的父亲死了才会被放归家乡。他们像是羔羊一样害怕地挤在一起,但是脸盘干净、衣着整洁,看得出在行军途中也被照顾得不错。
阿肯娜媚叹了口气:“他们年纪都不大,这样还要特地去雇佣一些保姆。”
赛那沙紧紧盯着她的肚子,想抱一抱她,但是又顾忌着不敢动,嘴里不在意道:“花销不必担心,他们父亲的家底都被掏空了。”
这些孩子都盯着那个神情温柔的大美人看,而且那美人时不时还对他们笑一笑,若不是那个可怕的雄狮一样的法老霸着美人,一路在粗鲁的男人堆里担惊受怕的孩子们恐怕早就围上去了,一个年纪最小的偷偷说:“我出门的时候,母亲的肚子也是这样的,保姆告诉我,会有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
于是孩子们都好奇地看过去,阿肯娜媚一下子就脸红了,赛那沙挑挑眉,把阿肯娜媚扶进了室内。
他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害怕自己的鲁莽会伤害到柔弱的阿肯娜媚,但显然孕妇超乎他的想象。赛那沙和拉姆瑟斯都没有想到聂芙特也会在这儿,她一下子用普通人都难以企及的速度冲到呆若木鸡的西德哈勒面前,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开始揪他的衣服,最后大哭起来:“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的吗?”
然后西德哈勒开始用各种肉麻得听不下去的话安慰聂芙特。
蒙妲丽“呵呵”道:“看到了没有,陛下,所以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赛那沙想说:嗨,你也大着肚子呢!但他没敢,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御医长,反而拉姆瑟斯多看了两眼,郁闷道:“最近这是怎么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稀奇,他这么多女人孩子,家里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于是赛那沙把手放到了阿肯娜媚的肚子上,沿着那让人激动的弧度,慢慢地摸了一圈,最后也没舍得把手拿开,干涩着嗓子问道:“你还好吗?”
“好,我和……,我们都很好。”阿肯娜媚不知道怎么了,过去的两个多月虽然偶有离愁,她却没有掉过眼泪,反而在看到赛那沙出现时,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埃及人的甲虫护身符还是很有名的,因为埃及人认为甲虫推着太阳每天从东到西地运行,是太阳神的小伙伴……喂,你们真的说的是甲虫不是屎壳郎么……
这只甲虫大戒指真是美翻了(嘛,作者讨厌虫子……)
意外发现谷歌曾经拿卡特发现图图墓的那天做过纪念,,谷歌真有爱,看到我贴过的双兽头的床没
☆、第105章
赛那沙也不是什么愣头青;无数皇家宴会的觥筹交错的夜里;他和女人调过情、逗过乐;在行军过程中也和军中同僚谈女人;但那是直接的、粗蛮的,他不知道心上人要是哭了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去把女人哄开心;尤其是这个金贵的人还怀着他的孩子。
房间里的人都很有眼色;见法老夫妇二人眼神都胶着在彼此身上,都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两人久别重逢,还没想到话说,远远又听到聂芙特对西德哈勒的撒野和娇嗔,以及拉姆瑟斯时不时的怒吼声;阿肯娜媚站得有些脚酸;只好寻了个椅子坐下:“聂芙特小姐这样的,过得真是自在。”
哥哥疼宠她,西德哈勒又是个老实厚道的年轻人,聂芙特显然往后会成为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主人,赛那沙似乎看出了阿肯娜媚的羡慕,不以为意地笑道:“羡慕她做什么,充其量管着一栋房子和几个庄园,你可是埃及皇妃。”他贴着她坐下来,有点好奇地居高临下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