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山海经]妖奇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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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都说好狗不挡道，没想到这王八也学着恶狗来挡道了。”小白看着皇甫湄脸色不好，连忙跳出来指着龟丞相的鼻子骂道。只是她的这几句对于年老成精的龟丞相来说，那是不轻不痒的。龟丞相乐得看小白气得跳脚，却拿他无法。

这时，龟丞相抚着他脸上那八字胡，显得特别得意的说道。“皇甫姑娘我家龙王想请你去做客。”

“做客？”皇甫湄挑眉，冷眼看着那群漂浮在水面上，拿着兵器对她跟小白二人虎视眈眈的

一大群虾兵蟹将，冷哼。“这就算所谓的宴请之道？”

“先礼后兵吗？”鬼丞相呵呵笑道。“谁叫我们心里都清楚皇甫姑娘都不愿意去龙宫做客的。”

皇甫湄一听这话，直接气得嘴抽，她用眼神示意小白退后后，大手一挥，一直以来被当作为兵器的魂卷便被召唤了出来。

以血为引，皇甫湄开始用魂笔在苍白一片的魂卷上作画起来，在龟丞相和那群虾兵蟹将的吃惊的眼神下，皇甫湄收好魂笔，手持魂卷一扬，一群血色，充满了凶恶之气的鱼鹰开始纷纷的扑向那群虾兵蟹将，大口大口的啄食起他们来。

意料中，惨叫声不断的迭起。望着眼前那血腥的一幕，没有经过过如此大规模撕杀的小白变了脸色，那一张小脸白得像雪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她心知不能出声干扰皇甫湄，所以即使是变了脸色，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皇甫湄身旁，渐渐的，等她适应了，战斗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这时，皇甫湄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那群鱼鹰消失后，水面上残存的虾兵蟹将，不住的冷哼。这洞庭湖中的龟丞相倒是机灵，见那一大群血色鱼鹰刚出现时便钻进了湖里，等鱼鹰全都消失后方才从湖中窜出，高声在那嚷嚷。“趁现在快抓住她们，不然等会等皇甫湄缓过劲来就迟了。”

残余的虾兵蟹将纷纷面面相觑，彼此犹豫不敢上前。这时，龟丞相又道。“相信我的，我活了这么万把年海没有见过哪位能不间断的使出如此厉害的法术。”

“你以为这是玩网游，游戏技能还有冷却时间呢。”皇甫湄一声冷哼，再次拿出魂笔，作势要画时，那群在龟丞相的吆喝下准备扑上来的虾兵蟹将忙不迭的跳下湖中消失了踪影，而那龟丞相见自己势单力薄，只好嘴中叫嚣着等着瞧，扑通一声跳入水中也消失了踪影。

“逃窜的败军小心撞上渔民垂钓的鱼钩。”小白冲着湖做了一阵鬼脸后，便拿着船桨继续划水。划着划着，小白突感不对，船桨变得如千斤重挥也挥不动。定睛往那入水的船桨一头瞧去，没曾想这一瞧却让小白忍不住惊呼一声。原来，那龟丞相并没有走，而是又重新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将船桨紧紧的咬住不放。

眼看他们开始往小船聚集，准备用同种方法解决小船，皇甫湄动作迅速的扯着小白开始从小船上一跃而起，轻点脚尖，几步汇成一步的快速在湖面上行走起来。小白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平安的抵达岸边

。

皇甫湄重重的喘息几声，抹了一把汗后才随着小白一道注视着已经被拖进湖里的小白，眼神冰冷。“看来，我们暂时是不能离开此地了。”

可不是，随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皇甫湄与小白踏足洞庭湖湖面，就见龟丞相带着一群虾兵蟹将潜伏在湖面，隐隐约约只探出半个头，皇甫湄只要一有发动攻击的架势，他们便闻风潜入湖底，等危险一过再出来，令皇甫湄与小白二人防不胜防。无法，两人只能继续留在洞庭湖买的那间宅子里的。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天，皇甫湄出门去集市买宣纸时，竟然遇到了哭哭啼啼的白秋练。皇甫湄有些错愕，便忍不住一问，才知，在河北家中前几日白秋练心神不宁。白秋练掐指一算，算到是自己母亲出了事，便吵闹着要回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洞庭湖附近，这时皇甫湄看了一眼洞庭湖，压低声音对白秋练说道。“这几日湖中虾兵蟹将多得吓人，你如果要去湖边找，小心一点。“

“照皇甫姑娘这样说，龙宫应该出了什么大事。”说着，白秋练勉强一笑，开始沿着洞庭湖沿岸寻找起来，找了很久，却一直却找不到老太太。白秋练急得又落了泪，开始登上他们来时做的船，在船边扣打着船舷，大声的喊着母亲。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无所获。

见此，皇甫湄叹息一声的问道。“你家相公可有跟来？”

白秋练不解的点头，这时皇甫湄又道。“既然来了，见你家相公沿着湖边问问。”白秋练低头思索一会儿，便起身去客栈找慕书生沿着湖边问问。

慕书生依言来到洞庭湖岸边，开始沿着湖边行走，说来也怪，白秋练一无所获慕书生却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遇到一个钓鲟鱼、鳇鱼的人。见他钓到一只白鱀豚，慕书生由于好奇便凑上前去看，见到这白鱀豚很大，长得象人一样，□、外阴都有，慕书生觉得很是奇特，回来就把这件事当成奇事跟白秋练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Chapter014

听慕书生这样讲，白秋练显得很害怕。告诉慕书生说自己一直有放生的愿望，一定要慕书生将那只去把那白鱀豚买下放生。

慕书生去找那个渔夫商量，不曾想，那钓到白鲟的渔夫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高价。慕书生一听便打了退堂鼓，回客栈了。

焦急在客栈里等候的白秋练见慕书生两手空空的回来，一问便得知竟然是因为钱的关系。白秋练急红了眼，哭着说道。“我在你家，替你们赚的钱太多了，这点钱你还这么舍不得？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立刻投湖自尽！”

慕书生怕了，也没敢跟父亲说，偷拿了一些钱，买下那只白鱀豚按照白秋练的嘱咐将其放生了。

心想这下秋练应该高兴了的慕书生回来之后却发现白秋练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着。

慕书生心急火燎，忙上街寻找，也不知怎么走的，竟然走到了皇甫湄居住的宅子里。当皇甫湄打开房门时，慕书生先是傻了眼，随即想到白秋练也跟皇甫湄相识便忙不迭的询问，皇甫湄可知白秋练的下落。

“你今天在湖边寻到了白老太太没有？”

“没有，不过倒是见到一渔民钓起了一头白鲟。”

“这样吗？”心知白秋练估计是回家见母亲去了的皇甫湄便温言安抚慕书生。“你先不要着急，我想秋练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如果实在担心，要不你在我家等候，我让小白去她亲戚家看看可好？”

“秋练还有亲戚？怎么没听秋练提起？”慕书生有些愕然，不过在皇甫湄的笑脸下仍然进屋。皇甫湄将慕书生带到客房，让他好生歇息后。便走到小白住得房间，唤醒小白，让她隐藏身影，在湖边仔细观察，如果看到白秋练便把她带来这间宅子里来。

“小白明白小姐的意思，看来我们想离开还需要从白秋练的口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白听话的在湖边守候，直到天快亮时，才看到白秋练的从湖中走出来。待她走上岸边时，小白忙现出身形，跑到她的面前，也不说话拉着她便往自己家里跑。等快到了宅子时，小白才开口说道。

“你不见了，慕书生很着急，到处找你，找到我家时，我家小姐害怕大晚上出什么意外，便留他在府上客房过夜。”

白秋练一听，身子微微停顿，蹙眉看着宅院的大门，踌躇着。“你在害怕啥，大不了将真相告诉他罢，我家小姐曾说过，如果真

心喜欢一个人，才不管他是人也好还是妖也好。如果慕书生因为你身份害怕于你，那么想必也不是真心爱你的。”

白秋练苦涩一笑，微微定了定心神，便在小白的拉扯下踏入了大门。此时，大厅里一夜没事的慕书生正焦躁不安坐在位子上，就连皇甫湄为他盏的上等龙井茶也没心情饮用。

见白秋练果真跟着小白回来，慕书生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下。他上前拉着白秋练的手忙不迭的开口问她去哪了。

白秋练叹息一口答。“刚才去了母亲那里。”听这话，慕书生便问：〃你母亲在哪里？〃

知道瞒不过，白秋练于是说：〃现在只好告诉你实情了，你白天买的白鱀豚，就是我母亲。母亲住在洞庭湖里，洞庭龙王派她管理水上行旅。最近龙宫中选嫔妃，因为几年前从看管老蚌手中拿了一百颗珍珠的关系，老蚌便趁机说我长的美。听信了谗言，龙王就命令母亲把我找来。母亲告诉龙王我已经和你结婚了，但龙王不听，把我母亲放逐在洞庭湖南岸，母亲饿得都快死了，才被那个渔夫钓到。现在虽然被放回湖中，可是龙王的命令还没有取消。”说着便掩面哭啼起来。

慕书生不知所措的看着白秋练，那神色分明还没有从白秋练是妖清醒过来。这时，皇甫湄与小白对视一眼，都算是明白过来。只是龙王选妃关她们什么事？莫非…　…想到这，皇甫湄、小白二人脸色同时一变，小白更是脸色难看得问。“你们龙宫选妃有什么避讳没有。”

白秋练虽然不解小白所问为何，却还是开口回答。“避讳道没有…只要人身长得美的姑娘就行。”

擦。终于忍不住暴了粗口的小白瞬即沉下脸，咒骂道。“如今我算是明了龙性本淫的说法了。”

“可不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与猪结合生象，与牛结合生麒麟，我琢磨着这龙生九子是官方说法，说不定他的私生子不只九子，估计差不多已经成千上万了。”

皇甫湄的讥讽让白秋练苦涩一笑。“身为水族，知道龙王好色，所以就算没有嫁给蟾宫我也不愿成为龙王的妃子…”

慕书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如此，白秋练凄凉一笑，再次对着他说道。“蟾宫呀

蟾宫，我虽是异类嫁给你怎么久，可有曾害过你，害过你的家人。蟾宫，你如果爱我的话，就替我求求真君，给我母亲免了龙王的处罚。如果你觉得我是异类，讨厌我的话，那我把儿子还给你，

我自己走了。龙宫的生活，可能比你家里好上百倍还不止。”

慕书生连忙说没有，于是白秋练又道。“既如此，为什么这幅表情。”

“不是还没从你是妖的身份缓过劲嘛！”皇甫湄插言道，在她眼中，这慕书生可比青梅那程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得知白秋练的身份后，这慕书生没有抱头逃窜见道士，算是不贪念白秋练的美色，而是真心喜爱她了。“红尘孽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娘子看来是为夫魔障了。”歉意的对白秋练笑笑，慕书生转而拱手对皇甫湄说道。“皇甫姑娘如此蕙质兰心，想必也是那水中精灵吧。”

“不，我是一只狐狸，喜欢看热闹却怕置身于热闹中的狐狸。”说罢，皇甫湄点着额头妖娆一笑。

而得到慕书生真心的白秋练这时露出舒心的笑容，这时想到先前白秋练所提要求，慕书生有些担忧的出声。“秋练，不是为夫不想去找什么真君，只是我该如何见到真君。”

白秋练笑着说道。“母亲【文、】告诉我，明天未时【人、】的时候，真君就【书、】会来。如果你看到一【屋、】个跛脚的道士，赶紧去拜他。他跳进水里你也要跟着。真君喜欢读书人，一定会可怜咱们，答应你的。”说着，秋练拿出一块鱼腹绫做的手绢，继续说道：“如果真君问你有何事相求，你就拿出这块手绢，请他在上面写一个‘免’字。　”

慕书生忙接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