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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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这般忤逆他主子,他为何不怒?
似乎是料定了他有这种疑惑,泽临苦笑一声说道:“无论三殿下如何,我是臣子,自然只能恪守君臣之道。世上之人,皆是身不由己!笉罗,连兄,你们可能明白我的苦处?也罢,此事暂且搁置。就算你们都不愿与我共同跟随三殿下,我还是会好生款待二位,直到二位离开的那天。”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假惺惺的仁义,直接将连霜月那家伙赶走不好吗?笉罗在心中大喊,你就该直接严刑拷打这小子,看他是不是哪里派来的细作!
看到泽临一脸沮丧,连霜月倒笑呵呵地安慰了他几句:“大人也不要太过忧虑了,只要耐心规劝,三殿下终有一日能有所醒悟吧!至于风流成性,世上男人皆好色,三殿下又岂能例外?不过么,不要因美色而废弃圣人之学就好了。”
泽临回望了他一眼,却是笑着在笉罗脸上逡巡了一阵,道:“说的是,我只是臣子,做好臣子分内的事即刻。我也曾经屡次规劝三殿下,不要常常流连于脂粉丛中。你可知殿下是如何答我?”
“如何?”笉罗问。
“殿下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泽临,你此言差矣。既然身在君王家,上天必定就是想让我享尽这世上美色!你说常常流连于脂粉丛中不好,那我听你之言,改日便去小倌馆好了。”泽临吹着胡子摇着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三殿下的彪悍言论惊得笉罗长大了嘴,转瞬对泽临倒多了几分同情,大大咧咧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唉,想来左庶长大人也是不易,这段日子,有哪里需要差遣笉罗的,您尽管吩咐好了。”
露出一抹感激的眼神,泽临重重点了头,偏过头去却忍不住暗暗偷笑:有趣有趣,莫非……她只是因为贪玩才女扮男装的?看来还有待深入试探才行。
连霜月也深深瞥了笉罗几眼。
三人就这样一路闲聊回到县令府邸,刚进门,就看到胖县令大人惊慌失措地奔了过来,对泽临急急拱手道:“左庶长大人快救救本县吧!”
“这是怎的?”泽临连忙扶起他。
“本县方才去登上城楼上看了看,唉,怪只怪本县去年秋收之时与昌云县结下了梁子,一时贪心,偷偷收割了昌云县境内的几块稻田。这不,今年昌云县内几个村落粮食都不够,昌云县县令就派了四五百人的兵卒把谷口给围了,说要本县赔偿双倍的牲畜和粮食,否则就举兵来犯!”铸钺县县令急得团团转,笉罗只觉得可笑,心道,这是活该。
“县内有多少兵士?”泽临却无法幸灾乐祸,因为他不愿刚得到的立足之地就拱手送人。
“只有两百人多人,且老兵与新兵各占了一半。前年遇到蛮族侵扰时,就损失了两百兵士,一直没有壮丁补充,便只好如此了。”县令不停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唷,这下麻烦了。笉罗秉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听着泽临继续询问军备数量。
少顷,泽临紧蹙着眉头,安慰县令大人不要慌,让他赶紧整顿军备,派人清点弓弩和箭的数量,随即拉着笉罗和连霜月登上了城楼。
看着城下昌云县的士兵拿着短弩正粗言秽语哇哇乱叫,连霜月禁不住骂了句粗口,低声道:“这才是真真荒唐无稽之事,两个毗邻的县竟然要为了粮食兵刃相向?此番情势,如果被他国知道了,还不立刻发兵来犯?!这两个县令,都是什么东西!”
突闻书生模样的连霜月骂人,笉罗眨了眨眼,惊讶之余弯起嘴角,却瞬时强行忍了下去,因为人皮面具是不会笑的,这笑出声来面皮却纹丝不动,可是要穿帮的。
清咳了两声,她也凑过去看,扫视了这群人手中的短弩几眼,一丝明媚的光亮从他眼眸中一闪而过。
正巧,泽临将这一幕捕捉于脑海中,立刻问道:“笉罗莫非想到退敌良策了?”
“没,没有啊。”心说我可不好随便出风头的,笉罗连忙打哈哈敷衍。
如此泽临也不再问,只唉声叹气起来,“若真打起来,伤亡的都是同胞手足,实在令人不忍。但若不打,不足以教化这两个不成器的县令,该如何是好,还真是为难。”
就凭你手上那一百余人,还想要教化这两个县令?笉罗暗自发笑,深深不以为然。
她一边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一边不痒不痛地劝慰泽临,道:“办法肯定会有的,不用着急,不用着急,休息一下吧。”
这会儿,泽临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扳指上,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艳之色,“笉罗,如果我没看错,你的扳指可是翔云国的牦牛骨所做?”
这时再藏已经来不及了,笉罗只好把手伸过去说:“是,是啊,左庶长大人的眼力实在不错。”转眼一瞧他拇指上的扳指,心里愤愤道:跟你这卿云国的血玉扳指比起来,我这翔云国的牦牛骨只能算个屁啊?那就是太阳国纸币比之欧元!
你居然有脸大惊小怪?
但是泽临想看他的扳指,她不得不取。于是牦牛骨扳转眼指到了泽临手中,只见他兴趣盎然地把玩了一阵,城下的那群乌合之众又开始叫嚣了。
泽临忽然之间显得十分不耐,便探出头去吼了一声,让他们安静,不料手指忽然一松,呼啦,把这枚扳指给甩了出去。
“哎呀,这下糟了。”泽临面带愧色地摸了摸两颊的胡子,说道:“笉罗,真是抱歉。”
还未等笉罗反应过来,城下已有兵卒发现他们掉落了东西,拍马来取。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兵笑嘻嘻把牛角扳指戴在拇指上,得意地冲他们扬了扬。笉罗的怒火腾一下冲上了脑门,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不配戴这枚扳指,取下来,不取下来就杀了你!”
这人嚣张地晃了晃脑袋,摇了摇手,拍马回到队列当中。
连霜月这时靠在墙边看着他们,像是在观赏一出好戏。
“笉罗,你放心,等打败了这伙人,我定然帮你出这口恶气的!”奇怪愠怒的笉罗怎么脸色还是如常,泽临故作义正言辞地说道。
回过头来斜睨了他一眼,笉罗磨了磨牙齿,心说: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心中的怒气难消,只得瞪大了眼,一把抓过泽临的手,压制着怒气低吼道:“如果我成功退敌,你,把这个血玉扳指送给我!”
“好,成交!”泽临迟疑了一会,声音洪亮地答应道。
“那我们赶快回去,去把铸钺县的矢人和铁匠都叫到县令府去!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看我不打得这群乌合之众屁滚尿流!啊啊啊啊,我的牦牛骨扳指!!”笉罗怒气难消地喊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言语不当且越权了。
跟在他身后的泽临只觉得此时骂人跳脚的笉罗甚是可爱,不过配上那副冷冰冰表情,实在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诶诶,他怎么还使唤上我了?”泽临拍了拍脑袋,这时才察觉到是哪里不对。
而连霜月,注意到了她下巴底有一块略微翘起的皮肤,暗自敛下了眉头。
6
6、较量 。。。
云重烟轻,几许梦里佳期。
期许今日无忧惧。
一回到县令府邸,笉罗就把自己关入房中,让随后跟来急欲询问退敌良策的泽临吃了闭门羹。
荀晔抬脚要踹,泽临微笑着摆手,“等她一炷香的时间,到时她还不现身,你再去踹。毕竟,这是县令大人的门,坏了可要赔钱的。”说完端着一碟桂花糕坐在塌上慢悠悠地品尝,对在房内还转着圈圈心神不宁的胖县令说道:“县令大人不必紧张,退敌之策即可便有,且将县内的弓人矢人与铁匠都去请来。”
一炷香燃尽,该到的人都到了,笉罗仍然迟迟未到。
泽临看着众人,只得抹抹嘴,冲荀晔使了个眼色。
县令大人的雕花门还是保住了的,因为就在这时,笉罗急冲冲走进来,把手中的纸张往书案上一铺,也不理泽临和县令,直接招呼工匠们过来,说道:“依照我画出的式样,劳烦几位铁匠连夜打造一批箭簇。还劳烦各位矢人,帮着铁匠们做出这种形制。你们看,这种箭镞形似榛子,也就是三棱型的箭镞,每段棱面的长度和形状都要一致,如果形制和模具有丝毫差错,便不成了。各位是否看得明白?”
连霜月在边上看着频频点头,“这种箭簇我也见过……原来如此,我有点明白了。”
这些都有经验的工匠,听得笉罗详细解说一通,便当下了然,拿着图样走了。
泽临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见连霜月有些了然了,皱起眉头,抢在县令前面问道:“之所以造出三棱型的箭镞,是为了增强箭头的杀伤力吗?以往,偳紫国内的箭镞都是单片形制的,若是弩箭,五十步之内若能穿透敌人甲胄。不知三棱型的箭镞如何厉害?”
“做出便知咯!”笉罗自知自己几斤几两,向来不打诳语,不过说老实话,这种形制她与师傅也只尝试过一次,不过粗糙打制的箭镞,穿透力已经相当惊人。
只要铁匠的锻造技艺好,矢人打磨箭镞的技艺不差,这批箭镞定然能达到他想象中的威力。
泽临看到他眼眸中坚定的神色,默然点点头,思索着其中奥妙。
连霜月看向笉罗的目光里倒多了几分玩味。
见他们都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县令倒是急了,他有事相求,态度倒是谦恭多了,拱手对笉罗道:“这位小兄弟,就算弓箭的威力大了,又待如何?你且不要卖关子,将计策告之本县吧!”
“那可不行,莫不说县令大人能否领会在下的谋略,就算全然领会,也难免您欢欣之余,一不小心将此计说给别人知道了,恕在下此刻不能说个透彻。呵呵,大人莫急,您不信我,还不信左庶长大人吗?您好吃好睡,其他事就交予左庶长大人和我们,岂不美哉?”话音刚落,笉罗便看了泽临一眼,那是在示意他,赶快脚底抹油吧,不要和这位窝囊无用的县令废话了。
似乎是看懂了笉罗的意思,泽临打着哈欠说要回房小睡一会,便拽着笉罗说声“请县令大人养精蓄锐,好好休息”就匆忙离开了。
连霜月自然也不做停留,跟着他们一同走了。
笉罗把两人请到自己房中,看到铳儿还在沉睡,便在院子里置了三个蒲团。
“莫非你怀疑县令大人身边有细作?”泽临盘腿而坐,先前没想到笉罗心思缜密,还有防范县令这一手。
“是你说的,这里不少的郡县官员都投靠了大皇子。你既是三皇子的心腹爱将,适逢战事,不该怀疑此事是否与大皇子有关吗?如果他们两个县令原本就有勾结,故意做出貌离神合的假象,趁此机会,给你们设下陷阱,想要将你们一网打尽,那该如何是好?”笉罗慨然而谈,面色不改,每个字都带着斟酌。
泽临听到这番话,心里更是有些惊讶,不敢再认为笉罗心性单纯,警惕心又多了几分。
但他仍然觉得她说的有理,于是表示了赞同。“多谢笉罗好意提醒,如此看来,知道这个计策之人越少越好。你看这样如何,你仅将谋略告之我与连兄知道,其他人只是听命行事,不得询问。”
“如此甚好。”笉罗看了连霜月一眼,这个计策要成功,也确实少不了他。
便想了想,让两人坐近了些,说出了自己的全盘计策。
“妙极,妙极!”听她说完,泽临在口头上连忙称赞了一番,心里却有了更深的思量:笉罗的才智绝不符合一个普通女子的身份。不管她是谁,还是要将她隐藏的才智谋略一一显露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