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妻训夫-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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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环忙道:“只要姨奶奶和二少爷不嫌弃奴婢,奴婢便心满意足了。姨奶奶,二少爷命奴婢来问您他应该怎么办?”
张氏略一思量,便对金环说道:“大少爷考中了,府中必会大操大办,人手上必不够用,你让二少爷得空过来一趟,有些事情我要当面告诉他。”
金环心中不免有些不高兴,二少爷都已经那么信任于她,可是张氏却还这样防着她,真是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张氏自小便是丫鬟,后来做了陆景陶的妾,全靠着会察颜观色才讨了陆景陶的欢心,因此她掸眼一扫,便能将金环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故而张氏勉强伸出手抓住金环的手,颤抖着将自己腕子上的一只赤金绞丝串珠镯子除下套到金环的手上,费力的说道:“金环,这只镯子是我跟了老爷之后老爷送我的,这上头串的珠子都是南洋金珠,你拿回去仔细一擦就会显出光彩,原本是想送给皋儿的媳妇,如今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金环心中大喜,这岂不是说张氏已经承认她的身份了,她忙将镯子收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张氏磕了三个头,张氏唇角牵动露出些笑容,看着金环磕完头方说道:“快起来吧,虽然外头没有人看着,你也要仔细一些,别让人瞧见你过来,快回去吧,让皋儿尽快过来一趟,我有极要紧的话告诉他。”
金环忙应了一声,赶紧溜回了逸柳居。
再说陆书皋去给嫡母道喜,陆夫人瞧见他虽然穿了一身颜色衣服,可是一张脸惨白的几近没有人气,好好的衣裳穿上身上却显的空荡荡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强压心中的不喜淡淡问道:“书皋,你身上可好些了?”
陆书皋只假意说道:“听了大哥的喜信儿,儿子什么病都好了,哥哥大喜,咱们家必要大大的庆祝一番,儿子想着母亲这里缺人手,便忙忙赶过来听母亲差遣。”
陆夫人却笑笑道:“你的心意母亲和你大哥都尽知道的,我这里再缺人手,也不能让你带病办差,快回去好生歇着吧,就算是病好了,也得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劳累了。”
陆书皋自以为得计,便也没有坚持,行了礼便退了下去,慢慢的往逸柳居走。
这一路之下,他不时见到下人们手持烫金拜贴,或是兴高采烈或是诚惶诚恐的往慕蠡斋而去。陆书皋叫住一个下人问了一问,刚巧那个下人送的是县府刘老爷的贴子,陆书皋这才追悔莫及,这是一个多么好的露脸结交有权有势之人的机会,竟让他这么生生断送了。
只是他已经装出羸弱不堪的样子,再想回头说自己没事儿也没法子自圆其说,因此只得暗自咬着牙回了逸柳居。他刚到逸柳居不久,金环便也回来了,贴着他的耳朵细细的传了张氏的话。陆书皋点点头,决定在晚上开宴最忙碌之时前去思过堂见他的娘亲。
按下陆书皋不提,再说沈倩如。在报子进门之时,陆九已经打发人赶到琳琅阁通知沈倩如,告诉她大少爷中了会元。沈倩如又惊又喜,忙找到贺安由简单交待几句,便带着文妈妈和采萍匆匆赶回陆府。
因为知道今天来的客人绝少不了,而且基本上都是男子,女眷们没有这么快上门道贺的。因此沈倩如进府之后并没有换回女装,而是先去婆婆请安道喜,然后便与陆九一起招呼前来道贺的诸多客人。总要撑到陆书皓把岳父接过来才行。
今日前来陆府的都是丰宁镇最有头脸的人物,他们早就听说陆府多了位三少爷,今日一见到沈倩如扮的陆若虚,不由个个暗自叫好,家中有适龄待嫁女儿的,不免还会叹惜一回,这么个清俊又有能力的少年,可惜已经有主儿了。在丰宁镇早就有传言说陆家三少爷实际上就是陆家入赘的大姑爷,因此那些有女儿的便只能叹惜了。
陆书皓将沈伯年接来,在进大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沈倩如和陆九在门口迎接客人。沈伯年平日里只在书斋之中,外头的蜚短流长从来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是以沈伯年压根儿就不知道女儿女扮国装接掌陆家家业之事。他看着沈倩如,只觉得这少年生的如此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见过他。不免看向陆书皓问道:“贤婿,这位是?”
沈倩如心中暗觉好笑,想不到自己扮男装连爹爹都看不破,于是便大步迎向沈伯年,深深施礼朗声道:“晚辈陆若虚给亲家老爷请安。”
“陆若虚是什么人?”沈伯年看向陆书皓,等着他给自己介绍。
陆书皓暗暗瞪了沈倩如一眼,才对沈伯年笑着说道:“岳父大人,他是先父与母亲收的义子,小婿的三弟陆若虚,年后才回到丰宁,如今正替母亲管理家业。”
沈伯年哦了一声,他捋着胡子笑着点头道:“原来是贤侄,若虚贤侄请起。”沈伯年于钱财上从来都不在意,因此他完全没有一点儿陆若虚会夺了陆家家业的担心,反而觉得有人替陆书皓担起这付担子真真是件幸事,因此对陆若虚的出现,沈伯年并没有一点儿替女儿女婿担心的危险意识。
陆书皓对于沈倩如公然在大门口迎接客人很不高兴,就算是穿了男装也不行。他脸的笑容有些凝滞,对沈倩如粗声说道:“三弟,你陪我岳父大人进内堂休息,请你大嫂相陪,为兄在这里迎接客人便可。”
沈倩如老老实实的应了,陪着父亲往内堂而去,一路走着,沈伯年一路想着,这若虚贤侄好生面善,他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呢?沈伯年自负记忆力极佳,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真不怪他想不起来,沈伯年又怎么会想到身边这个俊美异常少年就是他的女儿假扮的。
进了内堂敬了香茶,沈伯年笑道:“府上今日必然宾客盈门,贤侄不必在此相陪,只请老夫女儿过来便是。”
沈倩如强忍笑意躬身称是,对沈伯年道:“请亲家老爷稍坐片刻,小侄这便去相请嫂嫂。”
沈伯年听着这话有些不顺耳,便皱了皱眉头,想着今日是女婿的大好日子,便没有象平常那样摆起老夫子的面孔开训。
沈倩如一路小跑去了慕蠡斋,赶紧进了东厢房换回女儿装扮,给陆夫人请了安之后便忙忙去陪沈伯年。因来回走的急,她进内堂的时候难免有些气喘吁吁,脸上的红霞竟比胭脂还浓。
“女儿给爹爹请安。”沈倩如急促而清脆的叫了一声奔到沈伯年跟前跪了下来。
沈伯年见女儿气色红润双眼明亮,脸上便也涌起笑容,慈爱的说道:“小如快起来,看到你好,爹爹就放心了。”
沈倩如站了起来,扶沈伯年坐好,自己坐在下首相陪,沈伯年赶紧问道:“小如,方才是谁去请你的?”
沈倩如怎么会不了解父亲的心思,她知道父亲最重视伦理纲常,便笑着说道:“是您女婿打发丫鬟来传的话儿。”
沈伯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女婿不是那种没有规矩的人,小叔子岂能亲自去请嫂子的。
“小如啊,如今书皓高中,爹爹彻底放心啦,日后到了地下,爹爹见了你娘亲,也能对她交待了。”沈伯年不胜唏嘘的感叹起来。陆书皓乡试之时勉强吊在榜尾,可见他的水平真不怎么样,自从与沈倩如定亲之后,沈伯年可没少在他身上下工夫,就算是外出坐馆,也是每月都带信回来指点陆书皓的功课,这大半年来更是耳提面命,生生将陆书皓的成绩拨高一大截儿,陆书皓中的这个会元,真可谓凝结了沈伯年一生的心血。
“爹爹,您说什么呢,女儿要您好好活着,如今您女婿有了点出息,我们正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呢,您快别这么说。”沈倩如立时红了眼睛,哽咽的嗔怪起来。
沈伯年哈哈大笑道:“好好,爹爹不说这种话,爹爹好好活着,等我小如给爹爹生了小外孙,爹爹还要把我小外孙培养成状元公呢。”
“爹爹……”沈倩如娇羞不依的叫了起来,沈伯看看到女儿的娇态,不由更是哈哈大笑。
父女两个正说笑着,文妈妈忽然跑了进来,有点儿惊慌的在沈倩如耳边低语几句,沈倩如一听不由大吃一惊,这可倒好,竟都赶到一起来了。那慕容璧不是说要半年之后才回来么,怎么这才三个月他来了?还登门指着名儿的要见陆若虚,这可如何是好?
沈伯年见文妈妈耳语几句后女儿就脸色微变,便挥手说道:“小如,有事你尽管去忙,爹爹这里不用费心的,就叫若虚贤侄过来陪爹爹说话好了,那孩子瞧着挺聪明伶俐,生得又面善,爹爹倒想和他聊聊。”
“啊……”沈倩如惊的张着嘴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沈伯年不解的看向女儿皱眉问道:“小如你怎么了?”
沈倩如真是有苦说不出,怎么人人都要见陆若虚啊,她扮男人难道就扮的这样成功么?
“这个……爹爹,若虚管着家里所有生意上的事情,一日里怕不得有百十件事情要忙,刚才因为翰诚去接您,娘才命人将三弟叫回来帮着招呼客人,如今翰诚已经回来了,三弟怕是又去铺子里了,他忙的紧,这会子怕是不能陪爹爹说话儿。”沈倩如很为难的说道。
沈伯年并未细想,只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也值的我儿为难,小如你去忙吧,打发人引爹爹去书皓的外书房也就是了。”
沈倩如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亲自送父亲去了陆书皓的外书房,然后赶到慕蠡斋的东厢房,急急换回男装后匆匆去了花厅招呼慕容璧。
“云扬,你看我说的对不对,若虚小兄弟果然与你生的极为相似,你亲眼见了总该相信了吧?”
沈倩如一踏进花厅正门,便听到慕容璧那极有亲和力的温暖声音,她抬眼一看,不由怔住了。
花厅里坐着三个人,坐在主位的自然是她的丈夫陆书皓,陆书皓正板着脸,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哪里象是刚考中功名的会元公,倒象是讨不到债的收租人。
坐在陆书皓左侧的是慕容璧,他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变,和沈倩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着一袭石青色素面缎袍,黑亮的长发半以玉簪束起,其余披散在背上,看上去随意洒脱,仍一派出尘脱俗的风姿。
坐在慕容璧对面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就是这个男子让沈倩如怔住了。她明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肩披暗红披风身着玄色武士装腰间佩着三尺青锋宝剑的男子,可是心里却没由来的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仿佛这男子是她极亲近之人。这还不算,更让沈倩如吃惊的是,这男子竟和她扮成男子的相貌有九成的相似,说陆若虚和这劲装男子是亲兄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而那男子在沈倩如走进来之时,也激动的站起来快步迎上前去,走到距离沈倩如五六步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看向沈倩如的眼神中透着惊讶与失落,这样奇怪的眼神让沈倩如很困惑。
慕容璧紧随那男子也迎了上来,陆书皓便也不好安然坐着,便也起身向沈倩如走来,似乎是在宣布主权,陆书皓一把抓起沈倩如的手说道:“三弟,这位慕容公子和霍公子特意来拜访你。”
陆书皓用力有些大,沈倩如吃疼,忙借与慕容璧和那位霍公子见礼之机将手抽出来,抱拳做揖道:“慕容大哥好,霍公子好。”
慕容璧还了礼,拉着那位霍公子说道:“若虚兄弟,他是大哥最好的朋友,姓霍名云扬,大哥那日见到你便觉得好生面善,见到云扬之后才发觉你和云扬竟生的如此相象,竟如亲生兄弟一般,大哥同云扬一说,云扬便立刻要来见你,这不我们便不请自来冒昧到访了,不想正赶上府